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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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習得一身武藝,關鍵時候可以保護公主。” “我身邊已有侍衛(wèi)?!?/br> “我可作先鋒,打頭陣?!?/br> “大周的軍營中,想要建功立業(yè)的小將數(shù)不勝數(shù)。” “可大周的軍營中沒有女子!”賀敏之臉上透著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倔強,像一根尖刺觸及她的神經(jīng),隨之一股顫栗爬遍全身。 “世人都覺得女子嬌弱,哪怕我有一身武藝,危急關頭還是被阿爹拉在身后,可我不想此生湮沒在后宅之中!” 她清亮的聲音與一身厚重的鎧甲并不相協(xié),可所說的話卻引得前后的將士頻頻側(cè)目,柴熙筠更是聽得心中一片激蕩。 再看她時,與沈修遠已無半點相關。 “公主在大周危急之際挺身而出,若說我這份心愿天下間還有人能懂,那便只有公主您了!” 說完,賀敏之單膝跪地:“請公主成全!” 沈修遠踮著腳,遠遠地看著賀敏之一系列動作,卻全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他心里著急,拼命地往前擠,可越是用力卻是沒人相讓,反而被人一路推搡,離得越來越遠。 他伸直了脖子,揮動著手,想要她回頭看一眼,可話到嘴邊才發(fā)覺,自己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又上了馬,隨著柴熙筠的車駕越走越遠。 長長的隊伍不斷地往前壓,片刻后,她的身影便杳無蹤跡,看著隊列中清一色的男人,他忽然有些恍惚,真的是她嗎? 畢竟一晃十年了。 一出京城,柴熙筠便差人把劉行儼叫到馬車上,遞給他一副卷軸:“我從陛下那里要來的,你從此自由了?!?/br> 聽到自由二字,他瞳孔一震,馬上意識到她手中是什么,顫抖著手接過,下意識地想要打開,卻被她立即制止:“找個沒人的地方銷毀了?!?/br> 他點點頭,將卷軸放到胸前收好,看向她時,眼里已經(jīng)泛起層層微波。 看他這個樣子,她輕嘆一口氣:“此去季州九死一生,我不能平白讓你擔這風險?!?/br> “況且,將門之子,又一身本領,就應該金戈鐵馬,立不世戰(zhàn)功,哪里能身處黑暗之中,與鷹犬爪牙為伴。” 他面色一僵:“公主知道了我的身份?” “只是有些猜測。”她搖了搖頭,對別人的密辛她向來沒有多大興趣,是以那副卷軸拿到手后并沒有拆開來看。 “不過我想,阿儼這個名字,你或許并沒有騙我?!?/br> 劉行儼沉吟不語,思緒隨著馬車一起晃動,不知過了多久才下定了決心,開口道:“我是宣寧侯之子,劉行儼。” 早前同他相處時便覺得,他身上那股子拗勁兒,不像是被驅(qū)使慣了的人,如今這樣便說得通了。 方才說起宣寧侯時他并不情愿,顯赫的身份似乎并沒有帶給他榮耀,身為侯府之子卻投身梓凌衛(wèi),其中必然有些緣由,只是他不說,她絕不會主動問。 “不論怎樣,從今日起,你便是劉行儼了?!?/br> 大軍一路向東到了平城,在城郊二十里處安營扎寨,休整之后再繼續(xù)北上。 柴熙筠一進營帳,便見齊景之把手里的東西往身后一藏,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你回來了?” “你身后是什么?”她懷著好奇,徑直走過去,手從他腰側(cè)繞過去夠,齊景之見瞞不過,索性也不藏了,拿出一封信箋交到她手里。 柴熙筠接過后粗粗看了一遍,一抬眼便見他面色凝重,眼里布滿了擔憂。 “從陵南到洛南,少說也有六七百里,再由洛南到京城又要費些功夫,如今輾轉(zhuǎn)到你這里,怕是已經(jīng)過了不少時日?!?/br> 齊景之悶聲不吭,輕輕點了點頭。 “你父親身體一向……”柴熙筠觀察著他的臉色,斟酌著用詞:“前次又因家里的事受了那樣大的打擊,信上既然說他不好了,怕是真有其事,照我看,你還是得回去。” 他依舊沉吟不語,猶豫了半晌:“陵南有二叔在,可是你這邊我放心不下。如今已經(jīng)到了平城,三五日便可到利州,這個關頭我不能走。” “我這兒有千軍萬馬,又有阿儼在,不會有事的,倒是你父親那邊,如果這次真有什么好歹,我怕你日后后悔。” 他踟躕片刻,還是堅決道:“不行?!奔词怪绖⑿袃暗谋臼拢搽y以放心。 “至少回去看一眼,從平城去往陵南,路還算好走,一來一回快則五日慢則七日,大軍輜重難行,到利州也沒那么快,你去了再回來,來得及?!?/br> 對上她的眼,齊景之心里不禁疑竇叢生,誰送來的信,他又如何接到,她竟沒有半分疑慮? “那我快去快回,五日后同你在利州會面?!彼樦囊馑紤?,再看她時,發(fā)覺她竟像是暗暗松了一口氣。 說定之后,齊景之說走便走,毫不拖泥帶水。 然而他前腳剛走,后腳劉行儼便進了營帳。 “安排穩(wěn)妥了嗎?”她隨即換了一副面孔,再三確認。 “公主放心,不會有問題。” 齊景之騎著快馬,晝夜不敢停,一日一夜后,終于到了云州地界,此處距平城已走出三百余里,即使人還能勉強支撐,馬也受不住了。 他放緩了速度,在一處溪澗邊停了下來,松開韁繩,任馬在周圍尋覓些嫩草吃,自己則蹲在河邊,拘了一把水撲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