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男妻是副業(yè)[重生]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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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聘過后,這兩人就在后廚勤懇練習,蘇喬偶爾過來嘗一嘗,給他們做幾道菜當示范。 今天終于到了最后關頭,兩個廚師都挺緊張,看大家夾菜的時候心臟高高提起,生怕聽到一句不好的話,目光轉(zhuǎn)了一圈,緊緊盯著蘇喬,等待他的意見。 他們自個兒學了廚,自然知道蘇喬的手藝不一般。做菜也是分流派的,像幾大菜系,口味各有不同,但菜系的招牌菜也就那么幾道,廚子們做同一道菜,口味也是不同的。 哪怕是家常菜青椒rou絲,每家餐館口味都絕不相同。有的做出來味道合宜,青椒爽脆,rou絲飽滿鮮嫩;有的做出來,青椒和rou絲卻仿佛貌合神離的中年夫妻,處處透著勉為其難。 即便都做的好吃,好吃與好吃之間,味道也各有差別。 從菜系往下分,能把招牌菜做好,又有自己特色的,大多在當?shù)赝τ忻麣狻?/br> 晉城就有一家做本地菜系特別出色的,據(jù)說主廚還得了什么金獎,因為廚子姓何,這派口味就被稱作“何家菜”。 別人一說去這家本地餐館吃飯,都不說餐廳名字,只說去吃何家菜。 兩個年輕廚師都覺得,蘇喬做菜口味自有特色,雖然菜式上南北中西雜糅,看不出更擅長什么菜系,似乎大多數(shù)都是常見的菜品吧,但讓人一吃就能知道,這跟之前那些是不同的。 也不知道跟哪家學的,這么兼容并包。廚師們心想。還賊香,香得他們做菜的時候恨不得堵住鼻子,以免自己饑腸轆轆,半途丟下鍋跑去吃飯。 假以時日,餐廳招牌打出去了,未必不能是“蘇家菜”。 蘇喬并不知道新招到的兩位廚師在心里給了他這么高的評價,他嘗了嘗兩人做的菜品,覺得差不離。跟他自己親手做的當然略有差別,但口味基本是統(tǒng)一了,不用擔心因為出餐口味不同而流失顧客。 這樣大體上就沒什么問題。菜單上主要列出來的菜品其實不多,剛開業(yè)試水,沒有準備太多花樣,后邊如果生意不錯的話,會按照季節(jié)更換菜單,以免同一套菜吃久了膩味。 他自己嘗完了,又問其他人的意見:“你們覺得怎么樣?” 眾人吃的頭都不抬,嗚嗚兩聲權作回應。 蘇喬:“……” 他眨巴著眼睛,見兩個廚師都還忐忑地看著自己,想了想說道:“應該沒問題。后面出新菜品的時候可能還要像現(xiàn)在這樣,讓大家都嘗過了才能正式推出。到時候會辛苦一點,麻煩你們了?!?/br> 蘇喬說得誠懇,為了跟他們講話,還把筷子放下了,規(guī)規(guī)矩矩兩手放在膝蓋上,看起來非常尊重他們。 兩位廚師先是一怔,連忙道:“好的好的,這都是應該的,您太客氣了。” 本來做廚子就是一半技術活兒,一半力氣活兒。兩人都有吃苦耐勞的心理準備,倒沒把這當回事,但聽蘇喬提前跟他們商量,態(tài)度還好,心里也是熨帖的。 雖說是出來工作,老板是開工資的,是衣食父母??涩F(xiàn)在這個信息時代,跳槽是常事,他們初出茅廬,年輕氣盛,也想過萬一老板太過分,直接走人就是。 沒想到對員工這么好的。 剛才他們端菜出來的時候,聽服務員提了兩嘴給分紅的事情。既然服務員都有,那廚師肯定也少不了。能學手藝,工資不低,還有分紅……這么好的事情哪里找啊? 兩人一時堅定了要在這里干下去的決心。 - 試完菜已經(jīng)五點了,蘇喬原本今天下午只有一節(jié)課,下課后就去到店里,待了好幾個小時。這會兒裹了裹自己的絨外套,坐車往駱云深的公司去。 他來過好幾次,已經(jīng)輕車熟路了。拿著駱云深交代秘書給他辦的臨時工牌,一路暢行無阻。中途甚至在娛樂室那一層停下來,刷工牌從自販機里拿了一罐熱咖啡。 然后一邊捂著自己冷冰冰的爪,一邊跟遇到的臉熟的人微笑點頭打招呼。 到了辦公室外面,他先問鄭秘書現(xiàn)在能不能進去,得到肯定的答復后,才推門探進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駱先生?” 蘇喬喊了一聲,等電腦后的男人抬頭看過來,才咧嘴笑了笑,挪著腳步進去。 “我來接你下班?!彼f。 駱云深聞言道:“你開車來的?”說著皺了皺眉。 首都車況復雜,他沒見到過蘇喬開車,難免有些擔心。即便現(xiàn)在人站在面前,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蘇喬道:“沒有啊?!?/br> 他確實是考過駕照,但自己開車的時候不多。重生之前更是被關了兩年,現(xiàn)在可能連倒車檔跟前進檔都分不清,哪敢自己開車過來。 “那你說接我下班?”駱云深問。 蘇喬“嗯”了一聲,說:“搭車來接也是接呀。” 跟愛人一起下班回家,多溫馨的感覺啊。蘇喬想。身為一個成熟男性,體貼伴侶是應盡的責任。即便自己不敢開車,打車過來也要接到人,駱先生一定很感動。 駱云深:“……” 他啞然失笑,頓了頓,對上蘇喬求表揚的目光,還是說:“那謝謝啾啾?!?/br> 蘇喬眼睛超亮,點頭道:“不客氣!” 第30章 雜菌湯和脆爆肚絲 這時節(jié)已經(jīng)黑得很早了, 一到五六點,外邊就漸漸暗下來。天幕仿佛一點點往下壓, 最終傾倒似的,天色轉(zhuǎn)黑后,寒氣也更重。 蘇喬在辦公室里坐了一會兒,微信聯(lián)系幾位室友,拜托他們在校內(nèi)幫忙做一下開業(yè)宣傳。 李茂和程軼澍都比較開朗,認識的朋友也多。蘇喬就只加了一個系里的專業(yè)交流群,除了期末復習借資料的時候基本沒人說話。 他的社交面一向有點窄, 現(xiàn)在要宣傳也無從下手。 好在室友們都爽快答應了,程軼澍還問他:“需要哥幾個弄點小卡片小傳單去宿舍挨戶塞門縫里嗎?” “不不不,不用?!碧K喬說。“就發(fā)朋友圈吧,嗯……寫個開業(yè)前三天進店三折?轉(zhuǎn)發(fā)朋友圈還能送一個菜。到時候這部分顧客專門記下來, 按照桌數(shù)給你們提成?!?/br> 他估摸著頌食記開業(yè)是三點八折, 自己這邊再比他們低一點兒。 程軼澍當時就驚了:“三折???這么低的折扣,那不跟白送似的?還連續(xù)三天,你做慈善呢?” 蘇喬:“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背梯W澍想了想?!澳氵@么著吧,前面可以按照階梯折扣來,第一天三折,第二天四折,第三天五折, 慢慢恢復原價。這樣給顧客一點心理準備, 不然猛地一下價格還原了,好多人都不愿意再來的?!?/br> 附近大多數(shù)還是學生, 剛開始折扣低, 抱著薅羊毛心態(tài)去光顧的人肯定不少, 可能還會在開業(yè)這幾天連著去。這都正常, 畢竟做開業(yè)活動就是靠賠本賺吆喝,博個人氣。 但三天的低價折扣過去之后,一下子恢復原價,有可能會讓習慣了低價的顧客感覺到原價不劃算。階梯折扣好歹有個過渡,不至于一下變動太大,顧客就能留下來。 更重要的是,這樣做活動的成本也沒之前那么高,多少能省點。 蘇喬聽完想了想,覺得挺有道理,也就欣然答應了。 這邊交給室友,他自己又要去聯(lián)系本地的美食公眾號,跟對方合作進行推廣。現(xiàn)在還不知道報價,需要去問一問。 蘇喬選了幾個公眾號推文點進去看,閱讀量從幾百到幾萬不等,推廣店鋪的基本都配有菜品圖片和少量文字描述,寫得很詳細。底下留言也是一群美食愛好者,有推薦自己去過的餐廳的,也有批評哪家名不副實根本不好吃的。 這些公眾號后臺都留有商業(yè)推廣的聯(lián)系方式,蘇喬去加了閱讀量最大的那個,等了一會兒,對方?jīng)]回復,也就暫且擱置下來。 - 六點剛過,駱云深下班,兩人一起出了公司,開車回家。 冬至,天氣寒冷,當然是要吃點熱乎乎的東西暖胃。蘇喬到家就去看冰箱,準備做個清淡適口的羊rou湯。 冷藏的羊rou相當新鮮,是樓下自家商場一早送過來的,帶皮羊腿rou。皮rou之間那層肥油看起來格外瑩潤,整塊rou被摔在案板上時,便巍巍顫動。 駱云深跟著進來洗手,然后問:“今天吃紅燒羊rou?” 蘇喬眨了眨眼,看看角落里燉湯的砂鍋,默默收回目光,點頭道:“胡蘿卜燒羊rou?!?/br> 駱云深洗完手,相當自然地開始切羊rou了。下手很穩(wěn),把整塊羊rou切成三厘米的小方塊,接著又去洗胡蘿卜。 一看就知道是經(jīng)常幫廚的熟練工。 冰箱里還有一個豬小肚和各種菌菇類,羊rou湯沒了,做個雜菌湯也可以,再來一個脆爆肚絲……加上萵苣一起炒,既有味又不膩。蘇喬想。 從冰箱里拿出菌類,分開用鹽水浸泡,祛除藏在傘蓋褶皺中的雜質(zhì)。未免口味單調(diào),蘇喬還現(xiàn)用調(diào)料拌了一些rou糜,香菇切碎之后混合在一起,做了五六個丸子,等會兒一起煮湯。 豬小肚是已經(jīng)處理好的,焯熱水之后立即浸到?jīng)鏊?,才能保留豬肚脆嫩的口感,而不至于變得軟爛。 食材準備完,兩個灶臺同時開火。 一邊燒水準備做湯,一邊熱鍋燒油,下進姜蒜香料等。 燒羊rou要先炒過一遍,后面燉煮時會更入味。蔥蒜炒到微微變黃發(fā)焦,緊接著倒進切好的羊rou塊,翻炒片刻,噴入料酒,鍋底立即發(fā)出熱烈的“滋啦——”聲。 猛烈的香氣也隨之溢出。 羊rou塊迅速變色,皮rou間的油脂被煸出,變得微微透明焦黃,油汪汪,肥嘟嘟的,仿佛下一瞬間就會融化掉。這時加入生抽,翻炒均勻后立即加水,大火燒開。羊rou塊在棕褐色汁水中翻滾,上面氤氳的水汽像一個令人感到饜足的夢境。 羊rou剛炒制完畢,加入胡蘿卜,大火燉煮,旁邊燒的水也開了。菌菇依次落盡鍋里,在沸水中舒展身姿,慢慢變得柔軟。菌類特有的鮮香,將會在小火細熬時逐漸擴散,直到把整鍋湯水變成難得的美味。 山珍的鮮又與rou類及海味不同,相對來說更加清爽,不油不膩,反倒有股自然的淡淡甘甜。等到湯汁漸漸燉到稍微稠厚,泛出漂亮的淺黃色時,蘇喬下進香菇rou丸,煮熟之后撒了把蔥花出鍋。 他給自己留了個小碗,還沒等吃飯,打算先喝點湯暖暖身子。天氣實在寒冷,肚子空空,缺少熱量讓蘇喬從四肢末端泛起冰涼,下廚的時候又要接觸到水,所以即便開了空調(diào),手腳還是冷的。 這會兒鮮香甘美的雜菌rou丸湯一入口,蘇喬就滿足地仰頭,感受到熱流順著喉嚨往下,一路溫暖到了胃里。 真舒服啊。 大冷天里喝熱湯,最能給人以幸福的感受。 喝完湯,蘇喬揭開燉羊rou的鍋蓋,拿了支筷子戳羊rou。木質(zhì)的筷子往下壓,幾乎沒遇到什么阻礙,就穿透了羊rou軟爛的表層。 駱云深進來端雜菌湯,手上戴著厚厚的隔熱手套,路過時被蘇喬揪住衣服,往他嘴里塞了塊晾到溫熱的羊rou。 “怎么樣?”蘇喬問?!皉ou燉爛了嗎?” 入口是羊rou豐腴的口感,還帶有稍許脂肪皮rou在長久燉煮下未化完的余味,轉(zhuǎn)瞬便消散。駱云深喜歡這個味道,點頭道:“很好?!?/br> 蘇喬就高興了,把火轉(zhuǎn)小收汁,接著去做最后一道菜。 出于個人習慣,他切了點洋蔥碎作為脆爆肚絲的配料,中途被刺激得眼淚直流,紅著眼眶跑到廚房外避難。 駱云深剛?cè)ゴ蛄藗€電話,回來就看到蘇喬淚眼汪汪的模樣,還以為出什么事了,眉頭緊皺,三兩步走近,大拇指擦掉他溢出眼眶的淚水,沉聲問:“怎么了?” 蘇喬眼睛都要睜不開了,語氣卻很平靜:“沒事,我……一會兒就好。” 他這副模樣像極了假裝堅強。 駱云深:“……” 下一秒他看到了蘇喬手里還拿著菜刀,上面沾著洋蔥粒,頓時知道是什么情況,這才放下心來。 “你在外面待一會兒?!瘪樤粕畹馈!拔胰デ醒笫[,切完喊你?!?/br> 蘇喬本想拒絕,但眼睛實在撐不住,估計切一刀得緩一分多鐘,這才沒辦法,把菜刀遞給駱云深,自己打開客廳的門,到露臺上吹風去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對洋蔥的刺激性氣體特別敏感。刀面上沾了水也沒用,切不到兩下,必定是當場流淚。 多接觸一秒鐘,眼睛就又酸又痛。睜也睜不開,閉上還難受。 不僅洋蔥,大蔥也是如此,每逢要把蔥白切絲,現(xiàn)場看上去總像一個被迫承擔家庭重擔的小可憐哭泣這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