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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他想開了 第128節(jié)

    楊柳生奇怪地出聲詢問,這只是一個(gè)突然浮上心頭的想法,讓他這么一打岔,好友立刻忘了這件事情,他搖搖頭,“沒什么,走走走?!?/br>
    第95章 想做咸魚第95天

    馬車轆轆。

    江倦與薛放離坐在一邊。

    馬車內(nèi)部寬敞,兩人平排坐,空間也還是很寬裕的,江倦好久沒有獨(dú)立坐過馬車,每回一上來,他就得做人形抱枕,這一次總算不用再被拉進(jìn)懷里,動(dòng)手動(dòng)腳了。

    白雪朝飲口茶,看看江倦,和藹地問道:“乖孫,擠不擠???”

    江倦搖搖頭,“不擠?!?/br>
    白雪朝卻堅(jiān)持道:“怎么不擠,你都趴在車窗上了?!?/br>
    江倦:“?”

    他在趴車窗上,單純是在往外張望,并不是因?yàn)樗訑D。

    見江倦神色疑惑,白雪朝又緩緩地說:“這么擠,來,來外祖父這邊坐。”

    江倦:“……”

    他懂了。

    有一種擠,是外祖父覺得你擠。

    見老人眼巴巴地看著他,雖然不擠,江倦還是點(diǎn)了頭,要陪他坐過來,結(jié)果腰忽然被攬住,薛放離波瀾不驚地說:“外祖父赴京,行路匆忙,你與他擠什么?”

    “讓他老人家好好休息。”

    江倦:“……哦?!?/br>
    他才想起來這回事兒。自己不過去,老人家還可以舒展一下手腳,躺著睡一會(huì)兒,畢竟出門一趟,還是京城這么遠(yuǎn)的地方,真的很累。

    江倦就說:“外祖父,我還是不擠你了,你先休息一下吧。”

    白雪朝:“……”

    他暗暗瞪了一眼薛放離。

    他就說這勞什子的太子,他一看就不喜歡,乖孫想來陪他都還使壞!

    沒多久,抵達(dá)離王府,白雪朝問道:“你們?cè)趺催€住在王府?”

    江倦想了一下,大抵是因?yàn)楫?dāng)時(shí)一冊(cè)封完太子,他就出了事,王爺才沒有住進(jìn)東宮吧,不過江倦沒有說太清楚,只是模糊地說:“王爺好忙,沒來得及。”

    江倦本以為白雪朝還會(huì)多問幾句,結(jié)果白雪朝一聽,當(dāng)即眼前一亮,抓住了重點(diǎn),“忙?乖孫,那你平日豈不是無人陪伴?”

    白雪朝寬慰道:“沒關(guān)系,外祖父來了,外祖父一定多陪陪你?!?/br>
    江倦:“……好?!?/br>
    這個(gè)發(fā)展,這個(gè)走向,是江倦未曾預(yù)料到的。

    到底是一位老人家,白雪朝再怎么想與江倦多相處一會(huì)兒,趕了這么多天的路,還是有點(diǎn)精神不濟(jì),面上也露出幾分疲態(tài)。

    薛放離道:“外祖父,去休息吧?!?/br>
    白雪朝立馬瞪薛放離。

    休息個(gè)屁。

    這狗屁太子就是想搶他乖孫!

    乖孫好久沒與他親近了,甚至還與他撒嬌,休息什么休息。

    白雪朝心里罵罵咧咧,表面當(dāng)然還是端著一副遺世獨(dú)立的高人模樣,他擺擺手,正要推辭,就聽見江倦說:“外祖父,馬車上你就沒休息,快點(diǎn)去睡一覺吧。”

    “明日太子不在,你不是還要陪我,你不想陪我了嗎?”

    白雪朝忙道:“怎么不陪。”

    江倦問他:“那你不休息好,明日怎么有精神陪我玩?”

    白雪朝一聽,那他必須得休息好啊,立馬就揮揮手,“外祖父這就去歇著,明日陪你玩上一整天!”

    江倦彎彎眼睛,“好,外祖父你記著呀,別睡忘了?!?/br>
    陪乖孫,這么重要的事情,白雪朝怎么可能忘記,他笑呵呵地說:“不會(huì)忘不會(huì)忘?!?/br>
    就這樣,白雪朝被江倦哄去休息,江倦對(duì)薛放離說:“我外祖父好像個(gè)老小孩?!?/br>
    得哄著他,還挺可愛的。

    薛放離瞥他一眼,對(duì)此不予評(píng)價(jià),只是問江倦:“撿來的夫君?”

    江倦一點(diǎn)也不心虛,“不是嗎?本來該是哥哥嫁給你,結(jié)果換成了我,不就算撿到的嗎?”

    薛放離神情似笑非笑,伸手掐江倦臉頰上的軟rou,江倦一邊推他手,一邊好奇地問:“王爺,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嫁進(jìn)來的是哥哥,你們會(huì)怎么樣?”

    “沒想過,”嫌他話多,薛放離攔腰抱起江倦,“再說話就親你了?!?/br>
    江倦:“……”

    他睫毛眨動(dòng),“哦,好的?!?/br>
    薛放離往涼風(fēng)院走去,江倦等了好一會(huì)兒,都進(jìn)了屋,他終于等不住了,江倦小聲地埋怨道:“你說話不算數(shù)。我說話了的,你怎么還不親我?!?/br>
    薛放離才把他放到軟榻上,手還沒松開他的腰,聞言動(dòng)作一頓,江倦伸手攀上他的脖頸,慢吞吞地湊過來,薛放離不親他,他就自己來。

    不論親過多少次,江倦都沒什么長(zhǎng)進(jìn),只會(huì)貼近臉蹭一蹭,跟玩似的,至多再用舌尖舔一下,青澀,也沒有絲毫情i色的意味。

    可是再往后,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那截瘦韌的腰,倏地被緊握,他這小貓?zhí)蛩降挠H法,也被制止,因?yàn)檠Ψ烹x趁他張口之際,唇舌探入,不知饜足地索取。

    呼吸交纏,氣氛都變得黏膩。本來江倦是坐在軟榻上,不知不覺間,他被按倒,發(fā)冠被摘下,如緞似的烏發(fā)四處垂落,衣襟也散亂不已,松垮垮地掛在肩頭。

    “王爺……”

    江倦聲音細(xì)細(xì)軟軟的,貓叫似的,他黏黏糊糊地說:“你別、別揉我腰?!?/br>
    guntang的掌心貼在腰際,燙得江倦都要融化,他被親得手都在發(fā)軟,推了好幾下都不推開,可偏偏那只手還在用力揉他的腰,江倦覺得又疼又癢,“你換一個(gè)地方揉?!?/br>
    只欺負(fù)一個(gè)地方,真的好難受,江倦也沒有不許他揉,薛放離低頭望他一眼,惡劣一笑,“那就換吧?!?/br>
    下一刻,有只手捏上他的大腿,明知道江倦不是這個(gè)意思,薛放離卻還低笑著問他:“換這里?”

    江倦搖頭,手指緩緩游弋,江倦忽然緊張起來,他沒什么力氣地按住這只作亂的手,“王爺,不行,孫太醫(yī)說不可以?!?/br>
    回回都是這樣。

    自己湊上來討親,親完了又與他說不可以。

    可惡至極。

    薛放離拂開江倦的手,似笑非笑道:“只要不到最后一步,就不算行房。”

    江倦:“?”

    好像有點(diǎn)道理。

    他眼神潮濕地望向薛放離,薛放離又湊近江倦的耳旁,嗓音靡靡道:“今日……本王再教你一些別的東西,如何?”

    什么別的東西,江倦并不想學(xué),他不停搖頭,薛放離望他幾眼,殷紅的唇輕掀,頗是遺憾地問:“不感興趣?”

    江倦不說話,他伸出手,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lián)崦Ψ烹x的唇,男人的唇色本就偏紅,此刻更是明艷,看著看著,江倦輕輕舔了一下嘴唇。

    “王爺,我還想親?!?/br>
    “可本王不想親你?!?/br>
    薛放離微微一笑,“除非……”

    他低下頭,好似要親吻江倦,卻又在即將吻下來的時(shí)候,停了動(dòng)作,手指卻又開始作亂。

    江倦睫毛一顫,本要去推,可他又想被親,糾結(jié)一小會(huì)兒,江倦還是放回手,輕輕地抓住軟墊,緊張地看著他,默許了這一場(chǎng)探索。

    薛放離見狀,低低一笑,終于吻了上來,作亂程度也開始變本加厲。

    ……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倦趴在床上,手指攥著軟墊,力道大到指尖泛白,睫毛上也掛著淚,直到一切結(jié)束。

    薛放離把他攬入懷中,江倦?yún)s推拒不已,“好臟,不許抱我,你先洗手?!?/br>
    薛放離輕笑道:“你連自己也嫌棄?”

    江倦氣悶地說:“那里……就是不行?!?/br>
    他真的很后悔,就不該一時(shí)為了挨親,而被沖昏頭腦。說的是教他新東西,結(jié)果江倦還被迫重溫了上一堂課,整張軟榻都恨不得濕掉。

    ——他哭的。

    江倦不肯讓他抱,薛放離還是凈了手,這才得以把人拉進(jìn)懷里,薛放離的下頜抵住江倦的肩,他悠悠然道:“早日恢復(fù)好,本王還等著你盡到太子妃的責(zé)任?!?/br>
    江倦躲在他懷里,知道他意有所指,沒有到最后一步,都已經(jīng)把江倦弄得哭了好久,江倦心有余悸道:“不行的……”

    “就算恢復(fù)好,心疾也還是會(huì)復(fù)發(fā)。而且……王爺,你不是說上一場(chǎng)婚事太倉促,要和我重新成一次親嗎?那上一回成婚就不算數(shù)了?!?/br>
    江倦義正辭嚴(yán)地拒絕婚前行為,能拖一天是一天,“我家教好嚴(yán),沒有成婚,不可以做一種事情?!?/br>
    薛放離輕嗤一聲,“自己舒服的時(shí)候,怎么沒想起來家教嚴(yán)?”

    江倦:“……”

    薛放離又道:“又是誰一直在喚夫君,求本王——”江倦一下子捂住他的嘴,“不許說?!?/br>
    停頓一小會(huì)兒,江倦又郁悶道:“就你長(zhǎng)了一張嘴會(huì)說話是吧?!?/br>
    他一把扯來薄被,把自己裹起來,開始裝死,薛放離瞥他一眼,連人帶被,一起抱入懷中,江倦努力掙扎,不給他抱,結(jié)果非但沒有掙扎成功,反而又被按在軟墊上親了起來。

    這一宿,鬧到了很晚。

    江倦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可他被親得幾乎缺氧,更無法思考,只是一瞬間的遲疑,下一刻,江倦就又暈暈乎乎的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蘭亭就拍醒了江倦。

    “公子,醒醒,公子,你快醒醒?!?/br>
    昨晚他本來就被鬧了好久,感覺才剛睡著,就被蘭亭喚醒了,江倦捂住眼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