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當?shù)切┠?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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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老大夫,在下奉侯爺之命前來捉拿世子,還望老爺子行個方便!” 舒觀云在幽州大營做軍醫(yī)多年,現(xiàn)在營里的軍醫(yī)都是他的徒子徒孫,雖然一把年紀卻余威猶在,眼睛一瞪便要開罵:“世子半條命都差點丟了,捉世子做什么?侯爺是怕世子死的不夠快嗎?” 楊力很為難,再三向他拱手:“老爺子,在下奉侯爺之命前來,有人指證世子為貪功勞殺了同組的祝儼峰,不但是世子要帶回去,便是世子身邊的人也得帶回去審問,還請老爺子高抬貴手!” 舒觀云脾氣暴躁,對金守忠也向來不給面子,翹著胡子罵的中氣十足,引的黎英等人過來,才知營中之事。 “除非你從老夫身上踏過去,否則休想帶走世子!世子受了重傷,若是再隨意折騰下去,不是要世子的命嗎?!”他一把老骨頭,可不管營里的事情,只保證金不語的安全。 黎英不敢擅專,悄悄進去搖醒了世子,將舒家醫(yī)館被圍,營中有人指證她的事情講明,詢問金不語:“世子準備怎么辦?” 金不語若有所思:“營里有人不想讓我好過,甚至不想讓我從北狄活著回來,我總不能如他們所愿吧?”她坐了起來,忽想到什么,吩咐:“去弄個擔架過來,爺要舒舒服服的回營去?!?/br> 黎英向來信服主子,招呼弟弟去找擔架。 舒老爺子跳著腳罵的正歡,忽然聽到金不語有氣無力的聲音:“老爺子您累不累啊,跟楊力發(fā)什么脾氣?” “還不是為了你這小混帳!”舒觀云罵完了下意識轉頭,發(fā)現(xiàn)黎家兩兄弟抬著擔架,小混帳舒舒服服躺在上面跟他打招呼:“好好好,我混帳!我全家都混帳!”金侯爺是最大的混帳! 楊力尷尬的陪笑:“世子爺——” 這話若是讓侯爺聽到,不知道心中作何感想。 金不語躺的舒服,還問楊力:“沒弄輛車來?” 楊力結結巴巴:“侯爺讓小的來押世子回營,小的想著……想著…” 金不語半點沒有被人指證的驚慌,好像還挺開心:“離開這么久,我也有點想大家了,去弄輛馬車咱們這就回去吧?!边€柔聲安撫老爺子:“要麻煩您老按時按點給我送藥去營里了,我這一進去恐怕一時半會出不來,順便再帶點酒rou過去?!?/br> 舒觀云大罵:“你當老夫去探監(jiān)???” 金不語平靜道:“就是探監(jiān)啊?罪名如此嚴重,不坐幾日牢,難道還能放出來?還要勞駕您老多跑幾趟了,免得我死在牢里都沒人知道!” 舒觀云面對如此平靜的小主子,忽然悲從中來,扭頭往里走了,邊走邊罵:“一群豺狼虎豹!”也不知道在罵誰。 馬車很快便弄了來,黎氏兄弟將金不語抬上馬車,她回望舒家醫(yī)館的大門,老頭子已經罵罵咧咧進去了,但門口有風,門后有隱約飛起的袍角。 她眸光冷凝,仿佛面對的不是“殘害同袍”的大罪,也不是即將而來的審問,而是面對仇寇的殺戮,昂起了高傲的頭顱,冷冷吩咐:“走吧。” 楊力原本是前來押解嫌犯的,可是現(xiàn)在卻覺得自己仿佛只是護衛(wèi),護送世子前往幽州大營。 馬車內,黎氏兄弟與獨孤默團團圍坐在金不語身邊,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世子。 獨孤默親眼目睹了一切事情的經過,反而替世子難受,他忍不住握住了世子的手:“別擔心,我會為你作證的!” 金不語憐憫的看了他一眼,忽然道:“阿默,其實我對你一直不大好,如果他們對你上刑,想對你屈打成招,你不必顧忌我,按他們的意思說,少受點皮rou之苦都是好的?!彼Z聲低沉:“到底是我連累了你,恐怕這一遭你要吃苦頭了!” 獨孤默悚然而驚,愕然的看著她,那樣明澈的眼睛,原來所有的嬉笑怒罵之下藏著這樣通透的她——她并不相信他,也不愿意牽累他! 不知為何,他差點哭出來,只能用力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像在北狄差點被祝儼鋒刺傷的情況下,她用自己的血rou之軀擋在了他的面前,自己卻被刺傷了。易地而處,他也想像她那樣護著她。 “我會為你作證的!”他再次說,倔強的重復:“我一定會為你作證,你別擔心!” 金不語摸摸他的腦袋,仿佛覺得他這樣的倔強跟小孩子賭氣似的有點可愛,也根本不值得鼓勵,反而是一種幼稚的行為。她說:“傻瓜,他們不會相信你的!” 獨孤默眼圈都紅了,仍舊固執(zhí)的說:“我會為你作證!” 旁人相不相信不要緊,他相信她。 作者有話說: 十二點以前還有一章更新,昨天說的手疼是敲鍵盤一萬字指頭疼啦,多謝大家,睡一覺就又是一條好漢,就是寫多了手疼而已。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要暴富啊~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桃bilibeng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座玫瑰園、小桃bilibeng 12瓶;養(yǎng)豬少女歡樂多 11瓶;長風雁過、正直的cmy 6瓶;別吃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五十二章 押解世子的馬車到達幽州大營門口, 居然有一群人在門口等候。 金不語被黎氏兄弟倆抬下來的時候,又恢復了她以往的嬉皮笑臉,如同領導巡營般向眾人招手:“兄弟們辛苦啦!” 遠遠觀望的卜柱小聲嘀咕:“誰是你兄弟了?” 萬喻露出一點笑意:“還行?!睕]被突如其來的指責給打倒, 還有精神頭說笑。 宿全跟條瘋狗似的歡呼一聲撲了過來, 差點壓到金不語受傷的左臂, 發(fā)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疑問:“世子爺,北狄的東西好不好吃?” 金不語在他的大腦袋上狠敲了一記:“你就知道吃, 也不關心一下你爹的傷勢,真是個不孝子!” 步兵營里的人轟然大笑,都沒把世子的罪名當一回事,崔三別別扭扭說:“他腦子里全是吃的, 記得什么呀?” 楊力押解嫌犯, 沒想到在營門口被圍住了, 好半天不得脫身,眼睜睜看著世子熟稔的跟步兵營的人打招呼, 好像他們認識了很多年一般, 只能無可奈何等他們打招呼熱鬧完了, 才將人帶走。 定北侯下了命令先將世子收押,自然不會讓她回到原來的營房。 步兵營的人跟著楊力眼睜睜看他將世子送進了牢房, 頓時嚷嚷了起來:“世子還受著傷,怎么能關押起來?” “那北狄小娘們不安好心,干嘛要把世子關進牢房?” 楊力跟這幫莽漢們解釋不清, 只能態(tài)度強硬搬出了定北侯:“這是侯爺?shù)囊馑迹銈內羰遣环? 去找侯爺理論!” 金不語被押進了牢房, 而珠兒這位人質反而成了座上客, 被關在了營房, 吃喝拉撒都有人cao心。 她跟守衛(wèi)打聽金不語:“你們侯爺不是說要懲治你們世子,他怎么樣了?” 守衛(wèi)原本便是竇卓的人,自然對她有問必答:“小郡主放心,世子已經被關押起來了,只等侯爺親自審問?!?/br> 珠兒心滿意足,罵道:“狗男人!最好死在牢房里!” 守衛(wèi)心道:女人愛起來要生死相隨,不顧國仇家恨;恨起來恨不得對方身敗名裂粉身碎骨!子風流一世,沒想到卻在北狄郡主這條小溝里翻了船! 他自忖猜出了世子與小郡主之間的愛恨情仇,為了讓小郡主把世子錘死在恥辱柱上,將城內有關于世子的風流傳聞一股腦兒講給珠兒聽,連養(yǎng)了外室還有倆私生子的事兒都講了出來。 珠兒:“……”不得好死的狗男人! 在北狄騙的她團團轉,沒想到卻是個左擁右抱的風流浪蕩子! 她真是瞎了眼! ******** 金不語不知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住進了大牢反而像回到了家一樣,倒頭就睡,送來吃的也狼吞虎咽,并無半點不適。 黎英兄弟倆回來的早,不知祝儼鋒之死,連從犯都算不上,但因身份原因,還是被關了起來,與金不語并不同牢。 反而是獨孤默,也不知道是定北侯的主意,還是竇卓的主意,也不怕兩人串供,反而把兩人關在了一處。 當晚無事,只送來的牢飯十分豐盛,金不語打開食盒都被驚到了:“大營里的牢飯這么好吃?”竟然比軍中食堂的飯菜都要豐盛。 獄卒笑著解釋:“這是步兵營里的兄弟們送過來的,聽說他們花錢去伙夫營讓廚子特意做的?!?/br> 金不語總算不再沉默,笑著撫膝感慨:“這幫孝子賢孫,平日爺沒白疼他們!” 獨孤默:你這是夸人還是罵人??? 兩人對坐吃飯,一夜無話。 次日清早,楊力前來提人問審,金不語與獨孤默一同前往議事廳。 她身上帶著傷,左胳膊不靈便,進了議事廳見營中所有的將領都來了,滿滿當當坐了一堂,也不在意眾人投射過來的眼神,如常行禮問好,大咧咧問:“可以開始審了吧?” 定北侯對這個嫡子當真是說不出的復雜感情。 世子是他跟姜嫻的孩子,從小體弱多病不得見人,可是端看近段時間她在大營里的種種行為,聰慧可見一斑。 比起長子金不畏的退縮怯懦,幼子金不離的無能,反而是世子更為出挑——假如她身上沒有流著姜氏血脈,那該多好啊? 他神色嚴肅,喝問道:“金不語,有人指證你為獨占功勞而誅殺同袍,你可認罪?” 金不語視線環(huán)顧大廳之內圍坐的眾人,關切的人少,漠然視之人的多。也有心懷疑問的,還有如竇卓這般深信不疑的——竇大將軍甚至還朝她露出個惡意的笑容,都讓她恨不得手持長木倉蕩平這座大營里的魑魅魍魎。 她笑笑:“自然不認罪。還請侯爺請證人與我對質!” 金不畏狀似為世子著想的好兄長,勸道:“世子,你既然做得出,還是認了吧?只要認罪態(tài)度良好,父親一定想辦法保得你的性命!” 金不語心道:金不畏定然沒聽過“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坦白從寬,牢底坐穿”這句謔語,不過就算是聽過,她這位長兄可早就盼著她倒霉呢。 她指指自己的臉,用下巴示意定北侯的方向,微笑無聲詢問——長兄你照過鏡子了嗎? 金不畏見到金不語倒霉一時高興,出頭泄憤,卻忘了自己屁股都不干凈,當下徹底啞了火,倉惶坐了下來,再不敢冒頭。 竇卓奇怪的掃了他一眼——大公子信誓旦旦要在世子身敗名裂的光明大道上添磚加瓦,事到臨頭脖子一縮卻做了王八! 他果然不該指望金不畏,看來這位不畏公子畏懼的可不少??! “侯爺,不如就請了珠兒郡主前來做證?”既然沒有金不畏當槍,竇卓也只能親身上陣,他預計以守衛(wèi)添油加醋的能力,激出北狄小郡主一腔妒火,她必不會輕易松口,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金守忠道:“既然如此,去請小郡主過來?!?/br> 珠兒上堂之時,金不語還同她打招呼:“小郡主,前些日子你還非本世子不嫁,怎的來到幽州便要置你未來夫君于死地?果然女人心海底針,你跟為夫說說,到底是瞧上了我幽州大營里的哪位郎君,才要坑死了我另覓佳婿?” 珠兒氣的恨不得上去撕爛世子那張嘴:“金不語,哪天你舌頭被人割了說不了話,是不是才能老實了?” 金不語無奈攤手:“嘖嘖,殺人不過頭點地,珠兒你因愛生恨非要置我于死地就算了,怎么連個全尸都不給為夫留?” “王八蛋!”這位姑娘罵人的詞匯比起中原街市間的小兒要單調許多,最鐘愛的是“王八蛋”,特別是對著金不語罵的更為頻繁,金不語反省了一下,挾持人質回來就算了,把人家小姑娘好端端一個小淑女氣的張口就是罵人三字經,也確實:“本世子承認我是王八蛋,珠兒小姐也不必一直掛在嘴上嘛?!?/br> 珠兒:“……” 金守忠:“……”混帳東西!你置為父于何地? 卜柱見到世子這副無賴模樣,便覺得好笑,都被當嫌犯押上堂了還敢威脅金不畏,大公子畏縮的往后躲起來他也瞧在眼里,暗暗心喜,若是能將人弄去先鋒營,保不齊也是一員猛將! 其余將軍們見世子這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鞣N表情都有。 金不畏雖然被金不語的暗示嚇到了,但他低頭聽著耳側諸位將軍的竊竊私語聲,也暗暗心喜,倒與珠兒有了相同的心愿:若是能讓金不語閉嘴該有多好啊! 金守忠不愿讓屬下瞧自己的笑話,更怕這不孝子嘴里再吐出什么象牙,只能板著臉喝道:“嚴肅點!金不語,我問你,祝儼鋒死于何地?” 金不語回想:“北狄一個不知名的小鎮(zhèn)食店門口。”她其實當時并不想讓祝儼鋒死,只想將他帶回來問個明白。 祝儼鋒好端端對獨孤默下手,且在北狄人面前暴露她的身份,拼著自己死也要置她于死地,也不知道是他與自己有深仇大恨還是背后有人指使。 假如他活著,這一切都還有機會問清楚。 可是現(xiàn)在他死了,死無對證,一切還不是由得別人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