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當(dāng)?shù)切┠?第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攻略的弱雞是龍傲天、他摸了一下我的手、偏執(zhí)大佬太愛我怎么辦、無雙招婿、穿越大明做帝師、我是科技之光[快穿]、我在末日搞基建(NPH)、至尊醫(yī)神、不為超越誰而踏上的旅程、萬界圓夢師
金守忠道:“他死的經(jīng)過呢?” 金不語道:“當(dāng)時我們在左賢王烏都的營地,見他們每日整兵,恐怕很快便要對大淵興兵,便找了機(jī)會挾持了小郡主逃命,沒想到卻被小郡主的未婚夫追了上來?!?/br> 金守忠等人只聽金不語胡說八道扯小郡主要嫁給她,還未聽過小郡主有未婚夫,當(dāng)即問道:“小郡主的未婚夫?” “前未婚夫??!”金不語自戀道:“小郡主的前未婚夫是北狄可汗的三王子阿古拉,也不知道怎么毀容了,珠兒嫌棄他面貌丑陋不及我英俊瀟灑,要跟他解除婚約。小郡主對我一見鐘情,非要嫁給我。三王子對此懷恨在心,一路追上我們,沒抓住我,便逮了我的隨從祝儼鋒?!?/br> 珠兒面紅過耳:“你胡說八道!”如果能回到過去,她寧可瞎了也不會結(jié)識金不語。 金不語卻對她復(fù)又感傷道:“說起來,祝儼鋒還是為了保護(hù)我而死,被三王子刺中心窩當(dāng)場斃命。不知道小郡主為何要將此事栽贓到我頭上?難道你當(dāng)時看中的不是我,而是祝儼鋒?不應(yīng)該?。 ?/br> 祝儼鋒面貌普通,年紀(jì)更是不小了,家中還有妻室,與風(fēng)流倜儻的世子確有天壤之別。 大廳里有人低笑,有人搖頭,對世子的胡說八道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明明是很嚴(yán)肅的一件事情,偏讓金不語把氣氛給攪和了,人命案給攪和成了男女之間的愛恨情仇,不知道是該說世子荒唐,還是祝儼鋒命賤? 珠兒深吸一口氣,平復(fù)被金不語帶跑偏的憤怒情緒,總算是又恢復(fù)了她一貫的倨傲,言之鑿鑿道:“金不語,明明是你與姓祝的產(chǎn)生了矛盾,我還聽到你們倆在路上爭吵,你讓姓祝的承認(rèn)你獨(dú)自帶了人質(zhì)回營,姓祝的說明明是他挾持了我,你還想用銀子收買他,姓祝的不肯,你便趁他不注意給了他后心一刀,何必栽贓給阿古拉?!” 金不語擊掌而笑:“編!小郡主接著編!你編的跟真的一樣,讓本世子該怎么夸你才好呢” 柴將軍看不下去世子輕浮的態(tài)度,指責(zé)她:“世子公然藐視侯爺審案,對死者毫無敬意,漠視同袍的性命,還請侯爺治罪!” 金不語見金不畏的岳丈出馬,也知這位并不喜歡自己,只是一向表現(xiàn)的并不明顯,當(dāng)即道:“柴將軍有所不知,并非我輕視祝儼鋒的性命,只是此事也不能僅憑北狄小郡主一家之言便定了我的罪。既然我與斥候營的人一起出去,不妨等厲校尉回來之后再行審問,如何?” 竇卓道:“你也說了,厲安將斥候營的人分作好幾撥,你與厲安并不在一處,就算是他回來了也依舊不能為你作證,世子何必負(fù)隅頑抗?既做出了殺害同袍之事,為何敢做不敢當(dāng)?”他忽指著獨(dú)孤默道:“稟侯爺,既然世子不肯承認(rèn),與北狄小郡主各執(zhí)一詞,不如給世子的小廝上刑,想來他吃痛不住,應(yīng)該會講出事實?” 定北侯考慮之際,金不語已經(jīng)喊道:“不行!他不過是個小廝,無故被扯進(jìn)來,對他動刑便一定能求來真相嗎?” 珠兒疑惑:“那不是你表弟嗎?一路之上我見你們同吃同住形影不離,世子對他呵護(hù)有加,難道他不是你的表弟竟是下人嗎?” 小郡主一句話,猶如在油鍋里滴了一滴水下去,頓時議事廳里嗡嗡聲大起,議論什么的都有。 誰都知道世子荒唐,但沒想到她竟然荒唐至此。 獨(dú)孤默生的好看是人所共知之事,平日在世子身邊充小廝就算了,畢竟他原來也是讀書人,后來因緣際會才來到了世子身邊,但沒想到離開幽州大營眾人的視線之后,世子竟然與獨(dú)孤默同吃同住形影不離? 同吃同???! 形影不離?! 一時之間,營里眾人看兩人的眼神都不對了。 金守忠氣的臉色鐵青,當(dāng)即便喝道:“來人,對獨(dú)孤默用刑!” 世子在外風(fēng)流荒唐的名聲早都有了,她敢養(yǎng)外室弄出私生子,并且堂而皇之將人帶回侯府,他便以為那就是極致了,沒想到……沒想到世子竟然連男子也…… 金守忠對嫡子簡直是恨不得誅之而后快! 金不畏震驚的瞳孔都要裂開了,如果不是此刻不合時宜,他都要暴笑而起,原地轉(zhuǎn)好幾個圈載歌載舞,以慶賀金不語的作死之路! 世人都道金不語荒唐,今兒也讓幽州大營的眾位將軍見識一下世子的荒唐糜爛! 只有金不語猛然扯過獨(dú)孤默,站在他面前,擋住了所有人窺探的目光,語聲堅定:“如果要用刑,就對我用刑,他不過是個流犯,何必為難他?!” 作者有話說: 這幾章錯字回頭改,明天晚上之前都是修文。 明天見。感謝在2021-07-03 22:12:09~2021-07-03 23:57: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mm 60瓶;豆包沒有餡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五十三章 “欲加之罪, 何患無詞?” 獨(dú)孤默從金不語身后轉(zhuǎn)出來,注視著廳內(nèi)閃爍的目光,冷笑道:“試問你們廳里哪一位沒跟同袍兄弟伙伴同吃同住過?在你們心里自己便是行的端坐的正, 兄弟情義值千金, 到了世子這兒便是陰暗齷齪見不得人?” “到底是世子做的事見不得人, 還是你們自己的齷齪心思見不得人?” 這句話簡直將在座對世子有成見之人都扇了一耳光,連定北侯金守忠都沒放過。 侯爺被人說中心事, 頓時暴怒:“來人哪,給我打!” 十軍棍下去,獨(dú)孤默背后衣衫已是鮮血淋漓,金守忠喝問道:“你說是不說!祝儼鋒到底是誰殺死的?” 獨(dú)孤默疼的眼前直冒金星, 卻仍舊道:“就算侯爺打死我, 也改變不了事實, 祝儼鋒乃是被北狄三王子所殺。侯爺因北狄人的證詞而對我大淵人嚴(yán)刑逼供,非要我承認(rèn)世子貪功殺了同袍, 就這么著急給世子定個罪名嗎?” 金守忠:“……” 獨(dú)孤默:“侯爺?shù)降资鞘雷拥挠H爹, 還是北狄人的親爹?” 金不語揮開行刑的軍士, 將自己的外袍蓋在獨(dú)孤默身上:“侯爺打也打了,問也問了, 既然一時半會沒有新的人證,不如等厲校尉回來再做定奪?總不能因為我的小廝口供不合侯爺之意,就生生將他打死在堂上吧?” 金守忠:“……”話都讓你倆說完了, 還有我什么事兒? 他無力的揮揮手,示意金不語趕緊帶著她的小廝滾。 金不語左肩有傷, 將便獨(dú)孤默攙扶起來, 讓他扶著自己的右肩, 兩人走的狼狽, 但不知為何,廳里無人再說話。 哪知道出了議事廳大門,金不語便被眼前的場景震住了。 步兵營里一幫人齊聚門外,見到世子出來,全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道:“世子,我們相信你!” 還有人覺得奇怪:“侯爺居然寧可相信一個北狄擄來的人質(zhì),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兒子,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還有人暗中猜測,侯爺這是要弄死了世子給大公子騰地兒,不過這話過于陰暗,不好在公開場合講出來。 胡強(qiáng):“世子,我們送你回去吧!” 金不語本來滿腹感傷,生生被他們給暖到了,招手讓宿全過來,讓他背了獨(dú)孤默回牢房去。 崔三朝里面張望,出主意道:“既然侯爺也沒說讓世子回哪,不如世子回自己營房,總比牢房里舒服些吧?” 金不語揚(yáng)聲道:“既然侯爺派人將本世子與隨從收押,我豈能違逆侯爺?shù)拿??!清者自清,我是侯爺?shù)膬鹤樱獙⑽掖驓⒘硕紱]什么,只是將來侯爺若是對營里將士也這樣隨隨便便聽從北狄人的指證便收押入牢,恐怕有失公允!” 世子這句話中氣十足,傳進(jìn)議事廳內(nèi),廳里鴉雀無聲,金守忠一張老臉漲的通紅,恨不得避往內(nèi)室而去。 ——逆子一定是故意的! 他不過就是打了她身邊的人,就被她扣了一頂徇私枉法的帽子,指責(zé)他……有失公正。 金侯爺執(zhí)掌幽州大營多年,最為注重自己的名聲,就連對嫡子態(tài)度不同也以各種名義多有掩飾,生怕別人背后非議,沒想到嫡子的人是打了,卻也引來了非議。 接連好幾日,舒觀云每日都入營給世子送藥,連帶著還替獨(dú)孤默治療背后的棍傷。 老爺子脾氣暴,治傷便罷了,治完了還要站在營門口罵半個時辰才回轉(zhuǎn),他那幫徒子徒孫們站在大營門口苦勸:“師父,您老別罵了,讓侯爺聽見了……” 舒觀云瞪著眼睛白胡子一翹一翹,手指頭都快戳到徒弟的腦門上了:“聽到怎么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侯爺若是行的端坐的正,何必怕人罵?” 徒子徒孫們:“……” 近來大營里都在傳世子被北狄人冤枉卻被侯爺嚴(yán)懲的消息,也有人相信世子為貪功殺了祝儼鋒,卻遭人駁斥。 “世子本來就有爵位要繼承,就算是立了功也不能升官啊,他干嘛冒險殺人?” 那人與金不畏關(guān)系親近,橫豎看世子不順眼,更聽不進(jìn)去別人的話:“也許世子頭一次出外執(zhí)行任務(wù),為了讓眾人高看一眼,這才做此狠毒之事。” 對方是步兵營的,只覺得他這個論調(diào)奇怪:“你不認(rèn)識世子吧?世子是那種在乎別人眼光的人嗎?”他們營里的崔三等人被世子壓著打,回頭還能跟世子在泥地里滾,互相扔泥巴對罵,也沒見世子在意過。 最初步兵營里也有人罵世子紈绔,她居然厚著臉皮應(yīng)了下來,等將那人揍趴下之后,世子踩著對方說:“你連本世子這樣的紈绔都打不過,若是上了戰(zhàn)場不是給北狄送人頭嗎?” 旁人的贊語或者罵名,世子爺根本不在乎。 *** 經(jīng)過一冬的休養(yǎng)與努力,竇路的傷終于養(yǎng)好了,但子嗣仍無消息,趁著世子坐牢之時,竇卓派人通知兒子回營就職。 竇路回營的頭一天,就找到金不畏,興奮道:“世子坐牢了?” 金不畏原本非常高興于金不語的落魄,誰知道近幾日營里刮起各種風(fēng),與他親近的那些人紛紛跑來傳遞小道消息,還有人開始質(zhì)疑定北侯的公正性,連他這位從小被帶進(jìn)軍營的妾生子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猜疑。 “坐是坐了,只是還沒定罪!”金不畏指著竇路的腿:“傷好了?” 竇路撫摸著傷腿,滿是恨意:“平日也能走路了,只是天氣突變總疼,世子可是真狠啊!” 金不畏與竇大將軍私下通過氣,自然視竇路為同路人,為了讓盟友更為同心齊力,他故作憂愁道:“世子從小性子就不好,大姐夫也見識過的,咱們倆得罪了他,將來他若是執(zhí)掌幽州大營,還有咱們倆的活路嗎?” 兩人的官職都不是真刀真槍拼出來的,對于戰(zhàn)場本能有種畏懼,不過是借著父輩蔭庇混日子而已,彼此都知道對方的斤兩,在營里還能借著父威挺胸抬頭做人,上馬打仗就是做做樣子而已。 竇路只圖眼前歡活,還真沒考慮過長遠(yuǎn)——再說此前他還是世子的嫡親姐夫,哪用得著考慮長遠(yuǎn)的未來? 今時不同往日,他被金不畏挑破迷障,頓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jī),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那怎么辦?就眼睜睜看著世子襲爵?” 金不畏拉他坐下:“父親正在盛年,怕什么?” 竇路被金不語當(dāng)眾打過之后,每每想起這個煞神都覺得心悸腿疼,再想到將來若是在金不語手底下討生活,頓時坐立不安:“這可如何是好?” 金不畏的身世被金不語戳破,現(xiàn)在每次與金不語視線相接,總覺得她在嘲笑自己的出身,恨不得她趕緊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他小聲提醒:“要是世子出了意外……” 竇路傻傻說:“他能出什么意外?” 話音落地才醒過味兒來,震驚的瞪著金不畏:“大公子,你們可是親兄弟??!” 金不畏似乎極度委屈:“我拿世子當(dāng)親弟弟,可不見世子拿我當(dāng)親哥哥!” 兩人視線相接,都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思所想。 **** 金不語與獨(dú)孤默坐牢,除了舒觀云每日雷打不動的前來送藥,獄卒也按時送飯,且頓頓都很豐盛。 這其中除了步兵營里那幫人湊的份子,還有郭子華、卜柱、以及賈三花銀子讓伙夫營單做的小灶。 獨(dú)孤默受了棍傷,大多數(shù)時候都趴在牢房的地鋪上,自從第一次被牢房里的老鼠給嚇到之后,金不語便守在他身邊,閉著眼睛手里也握著一把石子兒。 要到這時候,獨(dú)孤默才發(fā)現(xiàn)世子爺五識之靈,她閉著眼睛聽到角落里窸窸窣窣的聲音,手里的石子飛出去一擊必中,從不會失手。 兩個人閑極無聊,獨(dú)孤默也會好奇問她:“外面都傳世子花天酒地,世子哪里來的時間練功夫?” 從世子在步兵營里出了名,后來帶著他一路從北狄逃出來,他就想問了,只是一直沒有機(jī)會。 金不語靠在牢房的墻壁上,燦然一笑:“我也不是從小就花天酒地的啊,你肯定沒有經(jīng)歷過小時候被關(guān)在院子里七八個時辰都在讀書練字習(xí)武吧?” 獨(dú)孤默笑起來:“不巧,我除了不習(xí)武,小時候讀書習(xí)字都不少于七個時辰。”不然早慧之名從哪兒來? 世上或許有天才,聞一知十,博聞強(qiáng)記,但獨(dú)孤默卻覺得自己遠(yuǎn)遠(yuǎn)沒有達(dá)到那種地步,他只是記性好些,從小讀書比同齡人用功而已。 金不語啞然失笑:“我還以為自己最慘,原來阿默也閉關(guān)學(xué)習(xí)過啊?!彼孟裣肫鹆司眠h(yuǎn)的往事,唇邊不自覺帶上了笑意:“我娘那人瞧著溫婉,實則是個狠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