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一下我的手 第8節(jié)
突然,白伊的哼唱聲戛然而止。 直到這首歌結(jié)束,她都沒有再跟著哼。 彭星月還在笑著說白伊:“你啊,心里也就只裝著滑板和五月天了?!?/br> 白伊但笑不語。 之前她確實只有兩個愿望:可以自由地玩滑板,和去看五月天的演唱會。 而現(xiàn)在,是三個。 第三個是,周霧尋。 . 這天放學(xué)。 白伊和彭星月和往常一樣,要一起坐公交車回家。 上車后,白伊在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 然后她才從書包里掏出手機。 也是這時,白伊看到了呂舒娜十分鐘前給她發(fā)的q.q消息。 【表姐:今天在信里忘了問他的q.q號了,我放了學(xué)還要練舞蹈,沒辦法過去找你們,一一你有嗎?】 白伊如實回:【我也沒有誒?!?/br> 呂舒娜很快就回復(fù)了她:【能不能幫我問問星月?麻煩寶貝一一了,拜托拜托!】 白伊咬了咬嘴唇,扭臉望向車窗外。 結(jié)果她就湊巧看到了周霧尋。 非機動車道上,正踩著滑板前行的那抹藍白色突然被一個女生攔住。 女生還是他們班上的,叫陳敏。 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學(xué)習(xí)也不錯。 跟陳敏比起來,白伊自知她只有學(xué)習(xí)略勝一籌。 公交車沒停。 盡管白伊歪頭貼靠著窗,周霧尋的身影還是漸漸淡出了她的視線。 他真的好受歡迎。 追他的女孩子一個接著一個。 等再也望不到他,白伊才低頭看向手機。 呂舒娜又給她發(fā)了新消息。 【表姐:一一?好一一啦!我真的很需要他的聯(lián)系方式。】 白伊只好扭臉問正在捧著手機玩泡泡龍的彭星月:“星月,周霧尋的扣扣是多少?” 彭星月的眼睛死死盯著手機屏幕,說:“我沒記住,一會兒幫你看看?!?/br> 須臾,游戲結(jié)束。 彭星月打開q.q,找到周霧尋的q.q號,念了一串?dāng)?shù)字:“255611520。” 白伊輸入到和表姐的聊天框,發(fā)送。 “你要加他?”彭星月隨口問。 白伊慌忙撇清關(guān)系,立刻解釋:“不是我,是我姐想要他的q.q,讓我問一下你?!?/br> 說著,她還舉起手機,把剛才和呂舒娜的聊天內(nèi)容給彭星月看了眼。 彭星月驚訝,不可置信地問:“舒娜姐?看上我哥了???” 白伊輕咬住唇,垂下眼簾,點了點頭。 “會受傷的!”彭星月皺眉道:“我哥不是什么良人!” “其他人我也就不管了,要追就追吧,但舒娜姐對我挺好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因為我哥受到傷害。你快跟舒娜姐說說,告訴她我哥談戀愛很不靠譜,讓她趁現(xiàn)在還沒多喜歡趕緊及時止損。” 白伊還沒說話,彭星月就又道:“算了一一,你直接把舒娜姐的q.q號給我,我跟她說?!?/br> 接下來的路程,彭星月一直在跟呂舒娜聊天。 能說的彭星月都說盡了,呂舒娜卻堅持要追周霧尋。 彭星月實在是沒轍了,只能祝她好運。 結(jié)束了和呂舒娜的聊天后,彭星月沉沉地嘆了口氣。 她特別無奈地對白伊說:“舒娜姐不聽勸,非得要試試,還說也許她就是例外的那個。” 也就是說,表姐還沒有追到他。 白伊心里五味雜陳。 她沉默著,沒說話。 或許,那些知道他談戀愛沒長性還是偏要追他的女生,也都是這么想的吧。 幻想著,自己對他來說是最特殊的一個。 —— 2010年9月7號。 “有些人經(jīng)過我身旁,住在我腦中,在我心里鉆洞。”[標(biāo)注1] 今天聽到這句歌詞的一瞬間,突然就懂了那句話的意思——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第三個愿望,周霧尋。 3***11520 對我來說,不是有些人。 而是某個人。 某個人,經(jīng)過我身旁,住在我腦中,在我心里鉆洞。[標(biāo)注2] —— 我明知喜歡他只是飛蛾撲火一場,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朝那簇烈火飛去。 就像那些,明知在他那里會受傷,還是要追他的女孩兒。 第6章 遇少年06 叫他全名。 不出白伊所料,陳敏自那天后就開始瘋狂地追周霧尋。 她每天都用花花綠綠帶著香味的信紙給他寫情書,每天都寫。 還經(jīng)常給他送零食,給他買水,甚至送一些小禮物。 什么鑰匙扣、護腕、運動手環(huán)之類的。 大概因為周霧尋才來沈城沒多久,對這里的氣候還不太適應(yīng),導(dǎo)致他有點感冒。 周霧尋自己都沒當(dāng)回事,陳敏卻擔(dān)心的不得了,立刻火急火燎地跑去校醫(yī)務(wù)室給他買藥。 除此之外,平常課間陳敏有事沒事就跑到周霧尋旁邊那個空位坐下,讓周霧尋給她講題。 其實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陳敏只是借問問題粘著周霧尋。 相比之下,呂舒娜和周霧尋的交集就少得多。 白伊不知道表姐和周霧尋在q.q上聊的多不多,但他倆在學(xué)校確實沒多少互動。 因為高三和高二的時間安排并不一致,再加上呂舒娜平常還要練習(xí)舞蹈,她偶爾能跟周霧尋見面,也是在吃飯或課間時借著找白伊的名義,才能看兩眼周霧尋,簡單地跟他說兩句話。 而對于陳敏的追求,周霧尋沒有明確拒絕,可也沒有明確回應(yīng)。 信他會回,東西他一個不收,讓他講題他也講。 只不過都是按照他自己的解題思路講,弄得陳敏常常聽不懂也理解不了。 某次白伊從后門經(jīng)過,恰好聽到陳敏聲音輕細(xì)地說:“這道題如果作ce和df垂直,然后……” 大概是她剛一開口周霧尋就瞬間明白了陳敏要用哪種解法,他語調(diào)疏懶道:“可以解,但麻煩?!?/br> 他捏筆在試卷上劃了一道線,言簡意賅道:“這一條輔助線就夠了?!?/br> 陳敏還在茫然中:“???” 周霧尋把他的試卷推過去。 但不知道是他的步驟寫的太簡略,還是他解題的方法太偏門,陳敏根本沒看懂。 “周尋,你給我講講嘛,我看不懂你寫的……”陳敏話語間不自覺地染了撒嬌的意味。 周霧尋沒多說什么,開始給陳敏講題。 由于章騖恂和周霧尋名字同音,班里的男同學(xué)就按照從高一就喊的“章哥”繼續(xù)稱呼章騖恂。 至于周霧尋,因為何頌起頭叫了“尋哥”,班上的男生也都跟著這樣喊了起來。 但女生總不能也跟著“章哥”“尋哥”地喊。 不知道是誰率先帶頭,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章騖恂就被女生叫做了“章恂”,周霧尋則是“周尋”。 這是當(dāng)著兩位當(dāng)事人的面兒。 私下里八卦時,女生們更多的喚他倆“章章”和“周周”。 反正就是不肯好好叫名字。 就連表姐都開始喊他“周尋”。 只有白伊,依然雷打不動叫他周霧尋。 她就喜歡叫他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