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嫁給了前任他叔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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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待見到他們的尸首,他也能真正安心。 永昌帝把匣子合上,放回那處地方,將一切歸位之后,折回床榻旁。 …… 蘇裕得知meimei可能出事的消息,片刻不耽誤,帶上人隨陳長敬去往別莊。他們快馬加鞭,趕到也已快是天將亮未亮?xí)r。一行人先去別莊,蘇裕見到自己meimei的大丫鬟,跪在地上哭成淚人。 終不等天亮便進了山。 一大群人在山林里恨不能一寸一寸搜尋著陳行舟與蘇湉的下落。 …… 永昌帝在宮中等得一天一夜,等到陳長敬與蘇?;貋?。 兩個人皆是面色慘白。 與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兩具被野獸撕咬過、殘缺不全的尸首,然從身形、衣著以及附近尋到的飾物,皆可以辨認(rèn)出這兩具尸首的身份。 陳長敬語氣沉重與永昌帝細(xì)細(xì)的稟報了。 永昌帝也因他的話表情凝重,最終讓人扶他起身,要親眼去看。 “父皇,因被山林野獸嘶啞過,或有些可怖……” 陳長敬從旁相勸,永昌帝不聽不理,定一定心神,伸手將那蓋在尸首上的白布掀開了一角。 永昌帝眸光陰沉盯住那具尸首看。 良久,他閉上眼,語聲悲痛:“行舟,你終是比朕先去了……” …… 呂月清從宮人口中得知陳行舟與蘇湉因遭遇刺殺雙雙跳崖慘死的消息,驚得打翻手邊的茶盞。她猛然站起身,上前一步:尤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怎么會?” 跪伏在地上的小太監(jiān)道:“皇帝陛下親自去瞧過那兩具尸首?!?/br> “想來……不會有誤……” 呂月清慢慢反應(yīng)過來這樣一個消息,身形微晃,跌坐回了羅漢床上。 她只覺得頭疼,命宮女給些賞賜后屏退小太監(jiān),手肘搭在榻桌上,手指用力地摁揉著額角。 睿王一去,再無倚仗與三皇子相爭。 但,好端端的如何會遭遇刺殺?難道此事是三皇子所為? 呂月清從震驚中緩過勁來,不由得開始思索這一場忽來的刺殺。如果是三皇子所為,難道是從何處知曉或覺察她與睿王之間達(dá)成的共識?但他為何有膽量直接派人刺殺睿王?若不是三皇子……徐家?可如今的徐家有那個本事嗎? 她覺得事情蹊蹺。 也認(rèn)為不會只有她一個人覺得蹊蹺。 但被三皇子帶回來的尸首容不得那么多的不相信。 倘若,呂月清想,倘若本便是三皇子所為,那無論人是生是死,帶尸首回來,讓大家以為他們死了,都不會出錯。 只要大家都以為他們死了。 那么縱使人沒有死,派人繼續(xù)暗中搜查追殺,直到人真的死了便是。 呂月清愈發(fā)感到頭疼。 可或許這與她是能放手一搏的機會。 如果能掌握三皇子派人刺殺睿王的證據(jù),起碼三皇子的威信會大不如現(xiàn)在。 皇帝陛下即使想要傳位與三皇子,一時片刻也不能下這道旨意,想另立太子亦會遭到反對。 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吧。 呂月清嘆氣,她目下哪里還能有更好的法子。 · 睿王府掛起喪幡。 宮內(nèi)宮外,皆因睿王與睿王妃出事而沉浸在一片悲傷之中。 另一邊。 陳行舟與蘇湉已直接離開京城,走水路,下江南。 在蘇湉印象里,自己上一次出遠(yuǎn)門還是很小很小的時候,因著路途顛簸又生了病,只記得那時的難受,沒留下什么美好的回憶。是以,當(dāng)陳行舟說要帶她下江南時,她免不了有一些興奮。 他們此行租了一條船,船上只一對負(fù)責(zé)掌船的老夫婦。 這對老夫婦倒也好相處的,無事不打擾他們。 夜幕降臨。 簡單用過晚膳,蘇湉坐在窗邊發(fā)呆,四下里靜悄悄的,耳邊只聽得到水聲。 陳行舟從外面端著盆熱水進來。 蘇湉聽見動靜以后,反而趴下身子偏頭看他,人也懨懨的。 這一次沒有丫鬟在他們身邊,許多時候便是陳行舟負(fù)責(zé)伺候蘇湉了。 擱下銅盆,陳行舟抬腳走到蘇湉身邊,低頭看她問:“在想京城的事情?” “沒有。” 蘇湉小聲說,“是想到爹娘傷心難過而我卻在……心里難受?!?/br> 陳行舟揉一揉蘇湉的腦袋:“放心吧?!?/br> 蘇湉仰頭,他繼續(xù)道,“這個時候,侯爺、侯夫人還有你哥哥想是已從溫玉珠口中得知你我仍活著的消息。” “只是最初的傷心難過須得真切些才行,故而出此下策?!?/br> “如今你我馬上到江南,便也無妨了?!?/br> 蘇湉眨一眨眼問:“無妨嗎?” “自然。”陳行舟說,“即便依然有人在搜尋我們的下落,也不可能攔在我們前頭。” 蘇湉抿了下唇道:“其實這些日子一直在船上,偶爾??看a頭,我們也不怎么下船,不接觸旁的人。可是待上岸,總覺得,會不會太招搖了些?” 陳行舟挑眉:“招搖?” “對呀?!碧K湉點一點頭,認(rèn)真道,“王爺生得好看,我也生得好看,走在一處,很招搖的?!?/br> “再則此前王爺來過江南,便有人識得你容貌。”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若不小心撞上,豈不是也暴露?” 陳行舟笑:“那該先把王爺這個稱呼改了?!?/br> “哦……”蘇湉當(dāng)下臉紅了紅,馬上改口,“夫君。” 陳行舟在蘇湉對面坐下來,一副要認(rèn)真同她探討的語氣問:“然后呢?” “除去改稱呼,還要怎么做?” 蘇湉便雙手托腮,彎著眼睛:“有人認(rèn)得王爺,可是沒有人認(rèn)得我呀?!?/br> 陳行舟“嗯”一聲,繼續(xù)洗耳恭聽。 蘇湉說:“總是要有個假身份才好嘛!” 陳行舟勾了下嘴角:“比如?” “比如……”蘇湉努力想一想,靈光一閃,“比如,偷溜出門的小姐和隨行保護她的護衛(wèi),或者是,毀了臉不好見人的哥哥和帶他尋名醫(yī)的meimei,又或者……” 蘇湉還沒有想出第三種,陳行舟已把話截了過去。 “互生情愫卻不得家中長輩同意,不得已私奔的千金小姐和年輕護衛(wèi)。并無血緣關(guān)系的義兄與義妹,互相愛慕,然礙于世俗禮儀,為長相廝守,不得不遠(yuǎn)走他鄉(xiāng)?!彼劢巧咸簦?,“不錯?!?/br> 蘇湉:“……” “王爺還是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過罷?!?/br> 有意逗弄他的心思似乎被拆穿。 蘇湉選擇避開這話題。 她起身,走過去洗漱梳洗。 陳行舟看著蘇湉,這會兒并沒有多說別的話。 待兩人歇下又是不同。 蘇湉終是不得不與陳行舟上演一出小姐與侍衛(wèi)、義兄與義妹的戲碼。 船身微晃,人也跟著在晃。 多少羞怯與柔媚悄然之間消融在寂靜的深夜與舟行碧波中。 陳行舟與蘇湉先抵達(dá)杭州,游玩數(shù)日,轉(zhuǎn)至蘇州,如此輾轉(zhuǎn)許多個地方,卻是當(dāng)真玩得盡興了。 只不覺之間已是冬天。 蘇湉初次在北方以外的地方過冬。 起初到江南時,想到京城這個時候怕是冷得她不想出門,便覺得江南當(dāng)真要溫暖許多。 然某日醒來,不覺間天氣驟冷。 前一日穿的衣袍過得一夜只叫人打寒顫,她意識到自己的天真。 于是蘇湉一不小心病倒了。 她其實不怎么生病,和陳行舟在一起一年的時間,這尚是頭一次生重病。 可,病來如山倒。 本是在午睡,睡得迷迷糊糊時,聽見陳行舟的聲音,艱難睜開眼,便被扶著灌下一大碗湯藥。藥極苦,蘇湉喝得直皺眉,委屈縮在陳行舟懷里,嘴巴里又被塞過來一顆香甜的松子糖。 當(dāng)口中湯藥殘留的苦味漸漸散去時,她這才后知后覺自己是生了病。 因生病,自被困住去不了別處。 說來也無奈。 恰是他們租了個小院打算小住一些日子,便發(fā)生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