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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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琦無奈道:“我真的沒辦法,他沒有狗證也沒有牽引繩,體型又那么大,白得那么顯眼……我說他是白毛德牧,把他放在寵物店……寄養(yǎng)了?!?/br> “……”殷弦月戴著氧氣面罩還是覺得自己窒息,“你把我的男主,放寵物店里,寄養(yǎng)了?” “是的?!辟R琦點頭。 可正如賀琦所言,以路槐的現(xiàn)狀在這個世界,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 不多時,醫(yī)生進來病房,推了推厚重的眼鏡后,頓了頓,才說話:“你自己應該有數(shù)吧?!?/br> 殷弦月點頭,久病雖沒成良醫(yī),但這么久病下來,對自己的狀況已經(jīng)非常了解。 醫(yī)生就過往病史和這次入院的檢查結果,只讓殷弦月按時吃藥,多靜養(yǎng),按時復查。殷弦月謝過醫(yī)生后,平躺了一會兒。 安靜地吸完這段時間的氧,點滴也眼見著掛下去一大半,護士過來摘掉了他的氧氣面罩,并又抽了一管血。 “他在哪家寵物店,我去接他?!币笙以抡f。 賀琦:“你還是先休息吧,身體要緊,你擔心他做什么,他怎么都不會吃虧,殺人打怪跟砍瓜切菜似的……” 賀琦說著說著沒聲兒了,殷弦月幽幽地瞪他,也不說話。 病房里只剩下隔壁床大爺打呼伴隨咳嗽的聲音,護士進來過兩次,第二次進來的時候,又給殷弦月掛上一瓶水,然后告訴他們醫(yī)院食堂已經(jīng)開餐了,言下之意賀琦該去給病人打飯。 賀琦會意,看了眼殷弦月戳著滯留針的手背,透明的藥液順著輸液管淌進去,想來他應該不至于自己拔了針跑出去找路槐…… “我先去給你弄點吃的?!?/br> 殷弦月說:“謝謝?!?/br> 禮貌是拉開人際關系的好方法,不知道為什么,殷弦月設想了一下,如果守在這里等自己醒過來的人是路槐,那么他應該不會說謝謝。 不孝子,該你的。他想。 這么想著,倏地笑了一下,接著不知是藥物作用,還是他真的太虛弱,慢慢地又睡了過去。 中間迷糊著,有人把床搖起來了一些,他被人喂了些小米粥,等到再次醒過來時,已然是深夜。 隔壁床的大爺還是鼾聲如雷,病房窗戶的密封性不是很好,窗簾輕輕地在向屋子里涌。睡眠是一種非常有效的自我修復,這長長的一覺睡醒,他覺得舒服了很多。 躺了太久,他想坐起來順一順氣,然而…… “唔!”起一半,赫然與床尾一只白色公狼四目相對,那白狼迅速撲過來一只狼爪按在他嘴唇,將他又按回枕頭上。 幽暗的病房,野獸四腳站立于病床上,狼尾下垂,他低頭與青年對視。月光從微透的窗簾印進來,殷弦月看著這俊逸無比的狼,心跳監(jiān)測儀出賣了他,原本正常的頻率忽然瘋狂“滴滴滴滴”。 “路槐?”他輕聲問。 白狼點了一下頭,然后坐下。 殷弦月?lián)沃饋?,一人一狼,相顧無言了半晌。顯然,路槐此時雖然是獸態(tài),但打開寵物店的籠子再潛入醫(yī)院找到殷弦月,對他來講不是什么難事。 所以殷弦月省去了“你怎么過來了”這種問題,直接問:“是不是傳送點失效了?” 白狼點頭。 果然,否則路槐應該從暗巷回去洛爾大陸…… 殷弦月又問:“狼形態(tài)會持續(xù)多久?” 白狼舉起一只爪子,剛舉起來就立刻放下,因為猛然想起這個人他會捏自己rou墊。 “5天?”殷弦月試著詢問。 狼點點頭。 這是件苦惱的事情,路槐在這里不得不裝成狗,不然會更麻煩。他此前在寵物店就差點被老板識破,還好他拼命揚著尾巴,總之做盡了背叛祖宗的事。 “那也沒辦法,你這么晚找過來,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殷弦月問。 路槐確實有話要說,但他這會兒是狼,本來面目表情就貧瘠,靠比劃的就更別想……殷弦月“哦哦”了兩聲,扭著身子去拉床頭柜的抽屜,里面有紙筆,用來寫入院評價的。 有紙筆的話就好多了,起碼狼可以叼著筆寫字。 結果抽屜剛拉開,隔壁床大爺忽然鯉魚打挺地坐了起來。 那大爺坐得筆直,殷弦月動作一僵,少有的,連路槐都怔愣了一下。 大爺打哈欠、伸懶腰、掀被子,也不知道為什么這病床之間的藍色隔離簾沒有被拉上,殷弦月管不了那么多,眼看大爺就要扭頭看過來了—— 他拽著狼腿拉進被窩,自己的腿壓在狼身上,棉被一蓋,裝睡。 大爺扭頭看了一眼,打著哈欠往衛(wèi)生間去了。 被窩里的人緊緊抱著狼,路槐一動不動,殷弦月也不動,雙方都很緊張。 所以說寫書的人也不必將人物塑造得如此巨細無遺,比如路槐的rou墊是粉色,比如路槐的毛發(fā)柔軟,比如一只狼身上有烏木沉香味…… 路槐也沒能好到哪里去。 他在這短暫的時間之中,腦袋里冒出來一個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去的想法—— 自己是被神緊緊抱在懷里的小狗。 并且,狼卓絕的聽力,讓他能無比清晰地聽見殷弦月心臟的跳動,甚至他有一絲欣慰地覺得,這顆心臟此時跳動得非常有力量。 路槐在黑洞洞的被窩里眨了眨眼,他感覺到有輕微的呼吸困難,他不知道是因為殷弦月緊緊摟著自己的脖子,還是因為這被窩里的空氣緊缺,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