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厭世狀元郎(穿書)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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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他應該用得上。 “下臣多謝太子殿下?!笔乱颜勍辏案孓o。 “你就不能在這多留一會?”景易也不知他來去匆匆是為何:“孤用的膳可比你們殿試那日味道好,你也留下來嘗嘗?!?/br> 楚陌腳下沒停:“下臣有些日子沒在翰林院待了,現(xiàn)庶吉士選館結束了,也該去點個卯?!?/br> “不會是又想告假吧?”理由景易都給想好了,回家等張仲送莊子給他。接了莊子,還能再告一天假,陪娘子去看看張仲送的莊子。 “暫時不會再告假?!背澳_下一頓,回過頭:“既然想請君入甕,下臣覺皇上倒是可以休息些時日。”皇上不倒,趙家、良王、雍王,還有繼后生的九皇子,怎么會更加大膽起來? 他們不大膽,背后的勢力就不會全顯出來。 景易有點認同父皇對曾伯祖的猜疑了。父皇疑曾伯祖是個能掐會算的半仙。依他看,楚陌也差不離了。剛父皇還說到臨了了,想歇一歇,清靜清靜。 等人走遠,轉(zhuǎn)身往后殿去。 龐大福已經(jīng)將前殿講話一字不落地復述給皇帝?;实垡凶陂缴希谒紤]楚陌所言的出其不意攻其無備。 “父皇?!本耙鬃园崃藗€凳子坐到榻邊,戲言道:“要楚陌是您所出,您該高興了。” 輕哼一聲,皇帝可不敢想:“朕怕君王不早朝?!币彩羌依锴妨司俺屉[的。他嘴不吃皇家糧,送個徒弟來吃,還拖家?guī)Э诘爻浴?/br> 景易樂了:“也是?!毙^之后,面上凝重。請君入甕,簡簡單單四個字,但辦起來何其難?這是在拿大景江山和萬千百姓的命作賭,稍有不慎,就是滿盤皆輸。 “小七?!被实蹟磕浚骸澳阒绬??大景的江山有六分是你曾伯祖打下的?!彼麄冞@一脈能坐擁江山,全是因安分。 因為安分,故沒有參與殺害景程隱妻兒的事。得江山后,更是謹遵圣祖遺詔,不得擾方圓修禪。幾十年了,京里許多人家都以為景程隱該坐化了,但他卻清楚那個程隱太子還活著。 景易讀過景氏宗譜,自是曉得:“傳言正同大師之所以會收曾伯祖為徒,是因其乃將星。” “亦是帝星。”只帝星太癡?;实坶L吐一口氣:“北伐軍是景程隱組建的,前不久他又去看過?!?/br> “楚陌嗎?”景易明白父皇的意思了。 “嗯?!?/br> 楚陌先是將地輿圖送回了府里,用了午膳才往翰林院。今日是庶吉士入翰林院的第一天,未等緩過勁兒,就聽聞朝上又出了大事,不過這回事不在張家了。 詹云和無視周遭的目光,跟著侍讀張雪陽理著經(jīng)籍。楚陌在朝上的大膽言論已經(jīng)傳得人盡皆知。他這個內(nèi)侄女婿,怎可能逃過被指指點點? 選館結束,又有一群庶吉士分擔事務,談宜田和江崇清終于過上了他們想要的日子。看書讀批注,手邊再有一杯清香寧人的茶。坐久了,還可以出去走動片刻,伸展一下發(fā)僵的腰背。 楚陌來時,兩人正站在檐下偷閑。見著楚修撰,談宜田激動極了,三步并兩步地迎上去,一把抓住楚陌的手:“我和崇清后天就要回鄉(xiāng)了,正商量著晚上去你家吃飯…” “我家沒你們的飯?!背俺榛乇痪o抓著的手,拿出帕子擦了擦,這人是扶不上墻的爛泥。 見他如此,談宜田手捂上了心頭:“你這是做什,挺傷人的。”剛出恭后,他才洗的手。 “善之,你幾時回鄉(xiāng)?”江崇清走到談宜田身旁,下望了一眼兩人的手。不怪楚陌擦手。談宜田的手單獨來看,還算修長,可擺在楚陌手旁,就顯的…糙。 “快了,”等張仲把莊子送來,他帶安安去看過后,他們就啟程。 談宜田聞之不禁挑眉:“你走得了?”他今兒才在朝上把南風軍趙家給得罪死了。不出意外,最近朝上肯定吵鬧得很。他一走了之? 三月后…回來? “我這是照例回鄉(xiāng)祭祖,又不是告假?!背疤а劭聪蜷T口,詹云和朝他一頷首,然后走開了。 好吧,他們都不是楚陌,不懂其所想也是正常。談宜田抬手小心地戳了戳楚陌的臂膀:“晚上我做東,請你和崇清去豐鮮樓吃烤羊。” “不去?!背袄@過兩人。江崇清轉(zhuǎn)身跟上:“那等祭祖回來,我讓內(nèi)子下帖子予你娘子。你們兩口子一道來我府上坐坐,品一品我祖父封了二十余年的桃花釀?!?/br> 楚陌沒見過江崇清妻子,但知江崇清成婚三年,沒妾室、通房。與安安一起,他倒是可以考慮。來京許久,安安走動的也就前頭永寧侯世子夫人。 “好。” 明白了,談宜田算是看透楚陌了,緊跟兩步:“那到時我也下帖子…” “你就免了。”楚陌還沒忘記他有兩妾室的事。 “到我這怎么就免了?我娘子溫賢大度,知書達禮,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相夫教子…” “還給你相了兩妾室?!背白旖且还矗勔颂锵ハ乱延袃傻兆?,安安不需要結交大度的女子。 見談宜田啞口,江崇清清了清嗓子,目光飄向別處。依談宜田的性子,妾室應不是他主動要抬。 癥結在這?談宜田看了看江崇清,再想想楚陌往家跑的那步子。唉…自家娘子確實被老丈母娘教得有點太…迂了。懷頭胎那會,他正高興,老丈母娘來了一趟,沒過幾天娘子就提出給他抬妾。 抬妾還一碗水端平,從她帶來的丫鬟里挑一個,再從伺候他的丫鬟里挑一個。把他娘氣得半月沒理她。 懷小二子的時候,他娘都不讓老丈母娘上門。不然今天,他屋里可就不止兩個妾了。 “那就等個一年半載?,F(xiàn)在也不用像以前那般苦讀了,正好有空,我努努力把我娘子的性子掰一掰。”好在這些年他勁頭全在讀書上了,少在后院。要是鬧出一兩庶子女,估計這倆都能嫌棄死他。 張開雙手看了看,現(xiàn)在想楚陌擦手又覺應當。談宜田表示理解,傳遞關系嘛。他碰了楚陌,就等于他的妾室間接碰了楚陌。抬首看一步跨進門的大高個,此人有病,病還很重。 但他喜歡。在早朝上說的那些話…全是他想說又不敢說的,太痛快了。 點了卯,才坐下。楚陌就見朱正傾來,叫走了詹云和。他是一點都不在意,但有人以為他會在意。十多位庶吉士連帶著幾個侍讀、侍講,不約而同地瞟向他。 江崇清遞了罐江南才來的新茶給楚陌:“嘗嘗,自家山上采摘的芽頭。” 這個楚陌倒是喜歡,接了道了聲謝。 也不知朱正傾與詹云和說了什么,反正直到傍晚下值,詹云和都沒與楚陌話一句??茨抢涞纳袂?,大有要割裂的意思。楚陌是下值了照常往家。 家里,吉安正拿著張家管事才送來的契書發(fā)呆。一個兩百畝大的溫泉小莊子,就在京郊,價值三千兩銀。 方管事說了,他知道這小莊子。雖然只有兩百畝大,但溫泉眼不小,莊子上建的全是暖棚、暖房。按那一片的價來,該不下于五千兩銀。 那這到底算是送還是賣?吉安笑得嗤嗤的,半賣半送吧?,F(xiàn)在就等楚大老爺回來看過后,給銀子了。 回到府里,還沒進二門,方管事便把事跟楚陌說了。楚陌是沒想到張仲手腳這么利索:“有提什么時候交銀嗎?” “沒有,張府管事塞了契書,丟下一句三千兩銀,便駕著馬車跑了。” 抬手示意方管事去忙別的,楚陌入了二門。吉安迎上去,擺了擺手里的契書:“張仲是怕了你了?!?/br> 拿過契書翻來覆去瞧了幾遍,楚陌彎唇:“就說京郊的莊子沒那么貴,果然還是張首輔實誠?!?/br> 挽著他往回,吉安這還有一事呢:“三哥下午來了一趟,說吏部那給他安排到南延閎衛(wèi)府下的晉華縣做縣令。地方不錯,三日后便要回鄉(xiāng)了?!?/br> 楚陌不意外:“進士總共八十人,除去三鼎甲、庶吉士,剩下六十。六部又進了四十三位,三哥運氣不錯?!币堑鹊矫髂甓骺疲戏截S澤地就輪不到他了。 “說回去就準備給信旻相看,若是有可能,最好是在他赴任前定下親事。”吉安稍用力捏了捏楚陌的臂膀,最叫她意外的是,她三哥首先要相看的那位閨秀。 譚東的閨女!吉欣然的夢魘。 “怎么了?” 吉安癟嘴搖了搖頭:“沒事,就是突然發(fā)現(xiàn)命數(shù)二字真的是玄之又玄?!?/br> 在提到譚家閨女的時候,她問了一嘴,吉欣然知不知道?吉彥在她面前,也難得敞開了一回心懷。種因得果,吉欣然先前胡作,叫吉彥失望透頂,再不想其摻和家中事。 所以吉欣然還不知道吉彥的心思。 她到底沒見過真實的譚家閨女,也不好做評說。信旻那孩子挺好的,但愿能攤上個好媳婦。 “就像你跟我?!背靶Φ锰鹈郏骸拔胰稳ミt陵縣,三次遇見你。” “三次?”吉安詫異:“除了縣郊莊子那次,還有兩次嗎?” 楚陌鼓嘴,他好像失言了。 第68章 密折 “你還藏著別的小秘密呢?”吉安把楚陌的臉掰過來, 一臉興味地盯著,柔聲細語地問:“要不要跟我分享一下?”三次都遇見她,看來后河口他真的是“自愿”跳下去的。 看媳婦這樣, 楚陌發(fā)出傻笑:“呵呵…有兩次見著,你正對著別人, 沒注意到我?!?/br> 這話說的,吉安捏了捏他好看的下巴, 手感還真不錯,問話的聲音更溫柔了:“那在哪呀?您這般盛顏,妾身竟然無視了您, 真是不該?!?/br> 怪聲怪氣, 楚陌一把將人橫抱起, 笑著道:“這是為夫的小秘密, 不能在外說。我們找個隱秘的地方, 詳細說。” “成什么樣子,快放我下來。”吉安勾著他脖頸想拗起,楚陌快走, 三兩步進了正房。 吉安拉著他的一只耳朵:“別想糊弄過去, 你今天要如實招來??煺f,到底是什么時候盯上我的?” “大人,您要上酷刑嗎?”入了內(nèi)室, 楚陌將她放到床上,踢了靴子立馬覆上, 嘴杵到她耳邊:“我第一次見你,是在昌平二十三年十月初九遲陵縣千秀繡坊門口。你抱著個男童在笑,笑得可暖了。就是那一笑,叫我失了魂?!?/br> 耳邊癢癢熱熱, 吉安抱著他,細細回想:“你那次沒去書岳樓。” “我本來就沒要去書岳樓。”楚陌親了親媳婦的鬢:“你剛說錯了,你該是見過我兩次。除了小莊子里那次,還有一次在十三園七號院外?!?/br> 吉安點了點腦袋:“對,那次是娘才跟黃氏吵過。你是不是聽到聲了?” “沒有,但從你們的神色里能看出來不愉快?!睖叵丬浻裨谏硐?,楚陌氣息愈來愈重,聲音漸漸暗?。骸拔覀冞^兩天去瞧瞧莊子,要是合意,就讓方管事把三千兩銀送去張府?!?/br> 一把抓住他解她扣子的手,吉安還有疑惑呢:“你是不是在縣學紅楓林也見過我?”回門時,這位大老爺特地帶她去紅楓林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就轉(zhuǎn)到了她和辛語帶欣欣拉臭的地兒。 現(xiàn)在想想,該不是巧合,畢竟那天他就在十三園。剛他也說了,來遲陵縣三次,三次都遇到了她。 他說的可不是見過她三次。 楚陌身子一塌,將重量全壓在了媳婦身上,悶笑著道:“小肥丫吃得有點好?!?/br> 臭烘烘的粑粑。吉安笑得兩眼彎彎,拍打了一下丈夫:“你還看了?” “沒看,我在下風口。”楚陌沒好說的是,那日他還想撿便宜的,結果辛語那丫頭…壞了他的心情。 吉安側首往里:“我警告你啊,這事除了你我辛語,不許再有第五個人知道。咱們家欣欣六歲了,很快就是大姑娘了?!?/br> “欣她小姑,請安心。陌記著她的恩呢?”楚陌嚴肅道:“說起來,小肥丫也算是我們夫妻的大媒人。雖然之后的幾回相會,她杵著有點礙事,但勝在好賄賂?!?/br> “什么小肥丫?”吉安扯了下楚陌的耳朵:“你這姑父,能不能給可愛又乖巧的小侄女取個好聽的號兒?” 大搖腦袋,楚陌的手又不規(guī)矩起來了,嘟嘟囔囔道:“好聽的小名都留著給咱們的小后代。” “要吃晚飯了,回來官服也不脫嗯” “我現(xiàn)在就想吃?!?/br> 翌日,文武百官個個整裝待陣,南風軍要軍餉的事還沒個結果,今日必是又一番論戰(zhàn)。昨天錯過機會沒插上嘴的官員,就等著在早朝上來兩句,好叫皇上別忘了他們這些人。 左看右看,這都快卯時了,楊凌南都沒尋找楚陌。人呢?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想想搖了搖頭,不可能,趙子鶴不在京里,就趙子冉那外強中干的貨不敢妄動。 況且楚陌也不亂跑,下值便回府。一月前,他都給府衛(wèi)交代過了,讓他們關照著點小楚府。汪香胡同就那么大點地方,小楚府前頭是永寧侯府,后頭是定國公府顧家,左邊是吏部尚書蒙老家。 賊都不敢往這摸。 損失了處小莊子,張仲難受了一夜。但卻是真心希望,楚陌就此打住,別再盯著他了。他是看出來了,那小子不是皇帝親子,就是背后還有誰撐著。不然皇帝和太子不可能突然這么親近一個…從小旮旯里蹦出來的田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