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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日拋馬甲不能掉在線閱讀 - 分卷(27)

分卷(27)

    組別:可移動詭異。

    等級:A(固定)

    卡面上是一位撐著陽傘,穿著紅綠搭配的宮廷禮裙的女士,她頭上戴著一頂足以遮住正臉的黑色蕾絲花邊禮帽,紅唇微勾,姿態(tài)窈窕,看起來神秘與美麗并存。

    只不過溫穆清的重點歪了一下,下雨天打著遮太陽的陽傘,真的不會被淋濕嗎?

    為了防止這位女士自帶天氣背景,溫穆清沒有在室內(nèi)就把她放出來,他將黑貓收回卡牌里,將剩余的兩張卡牌也一并轉(zhuǎn)移到神社。

    緊接著,他將[青行燈]放了出來,給他照著處理于成女裝事件時的模樣打扮了一遍,待看起來足夠囂張醒目后,他便閉上了眼,整個人都代入進(jìn)去。

    好戲就從櫻花洲開始吧。

    無名神社的風(fēng)波終究還是被了壓下去。盡管傷員一時把不大的郡醫(yī)院給塞滿了一半,但有著資本把控,網(wǎng)上的帖子刪得一個比一個快,順帶再放出些娛樂圈的大爆料,瞬間就將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怪談事情的吃瓜群眾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水也凌子和她的同伴都被降了職,并且在檔案上也記了一筆,這給兩人的打擊都非常大,大到走路都有些恍惚。

    兩人只是普普通通的D級能力者,平日里就充當(dāng)個調(diào)查員的存在,沒想到竟然有朝一日被詭異給玩弄了。

    負(fù)責(zé)處理這件事情的上司是一個空降下來的女人,據(jù)說能力等級整整有C,人也長得漂亮,還是大財團(tuán)的女兒,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目光。

    既然你們連這詭異的本體都沒法立即確認(rèn),那么確實沒有留在方舟的必要了,不過,我還是愿意給你們一個機(jī)會,讓你們將功贖罪。穿著和服,身后背著打刀的女子高冷地道,你們就負(fù)責(zé)采訪那些受害人吧,詭異的事情交給我。

    想到那個一臉高傲的女人對他們居高臨下的訓(xùn)話,水也凌子心中的怒火就熊熊燃燒。

    不就仗著自己家室好,提前得知超凡信息的嘛!得意什么!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詭異的觸發(fā)方式了,只要她克服面對那個男人的恐懼,這詭異就拿她沒辦法。

    想到這,水也凌子覺得自己不能這么坐以待斃。

    既然已經(jīng)被降職了,那么就必須做點功績出來,只有這樣才能重新恢復(fù)到原本的地位,不然原本跟她同級的松田君和宮本君,怕是都會去當(dāng)這個女人的舔狗了!

    水也凌子提著包,先回到自己家里,把她這些年積攢功績換來的道具全都裝在身上,接著便偷偷開著車,一路到了涇川村。

    此時的神社已經(jīng)被警方用橫幅拉起,黑洞洞的一個人都沒有。

    似乎人們依舊相信著陽光的驅(qū)邪能力,一切對詭異的滅除行為都會挑選白天處理,晚上則是以閑置為主。

    水也凌子的道具中,有一個能足以滅殺C級詭異的打火機(jī)和草偶,因為平日里碰到的詭異實力普遍不高,她能搖人就搖人,一直舍不得用道具,便攢了下來。

    現(xiàn)在她也了解了,這個神社雖然看著恐怖,但其實一個人都沒殺死,想必也不會高于C級,她靠著已知的信息弱點,滅除詭異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

    想到明天那個女人訝異的表情,和含著屈辱給她重新升職,那些男人則是殷勤地聚到她旁邊,水也凌子就感覺渾身都舒爽。

    她輕笑兩聲,將頭發(fā)扎好,白皙漂亮的面容上滿是刺激和興奮。

    葉庭深坐在神社的大殿里,燈光搖曳,傳統(tǒng)的油燈渲染出詭異的氣氛,讓他本就綺麗的外表看起來更加非人,他勾著嘴角,斜靠在舒適柔軟的椅子里,居高臨下地看著臺階下的眾詭異。

    下面依次排開是他目前擁有的四個手下。

    被曬得縮成一團(tuán)的織夢網(wǎng)掛在黑貓身上,險些成為貓貓玩弄的毛線團(tuán)。

    [畫皮]和[雨中女郎]一左一右隔著,屬于中西兩種不同畫風(fēng)的美人并排戰(zhàn)立,分割出兩個不同的世界。

    尤其是顏控的[畫皮],在看到葉庭深俊秀無比的容貌后,心中成為他人手下的芥蒂瞬間消失,狂熱得像個信徒。

    今夜,他們將迎接屬于詭異的第一個狂歡。

    唯一可惜的是詭異們都沒什么能說話的,這讓葉庭深也興趣寥寥。

    他隨意地?fù)]揮手,帶著蠱惑魅力的聲線在空曠的大殿顯得格外清晰:都各自去玩吧。

    哦可以稍微等等了。青年微微挑眉,眼中的興味越來越濃,獵物,已經(jīng)自己送上門了呢。

    大門嘎吱一聲被打開。

    脆弱的羔羊懷揣著無知勇氣,一步一步踏入深淵。

    第31章

    水也凌子自認(rèn)為很謹(jǐn)慎,她打著一個手電筒,草偶和打火機(jī)放在腰間的口袋里,伸手就能碰到。

    輕輕地拉開貼著封條的大門后,她也沒直接選擇踏入,而是先用手電掃了一遍可見的地方。

    一般建筑型詭異都有一個能夠破壞針對的點,這種神社的話,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神龕,要不就是其中伴生的詭異,只要解決這個點,建筑物就會恢復(fù)正常。

    只有走到最后一步,無路可退的情況下,能力者才會使用火燒那種極端的方法,因為那樣很容易引起詭異的暴走,在其沒被消滅之前容易引起更大的傷亡。

    水也凌子只打算悄悄地解決詭異,然后驚艷所有人,自然不可能使用放火燒神社的這種手段。

    呼,好在沒有像電影中來一個開門殺,一切都安安靜靜的,就連細(xì)小的風(fēng)都沒有,招財貓們停止了揮手,風(fēng)鈴也沒有發(fā)出動靜。

    水也凌子在廊下,警惕地拿著打火機(jī),心中默念:我恐懼的只是一個老男人而已,只要殺死他,這個詭異就不可能傷害到我。

    升職加薪,把那個女人踩到在自己腳底下的希望就在眼前,只要她能獨立解決這個詭異,那么松田君和宮本君,想必也會跪在她腳邊,成為她的舔狗吧!

    想到那美妙的場景,水也凌子深深地激動了。

    可是她視死如歸地連走好幾步,眼看離大殿都不遠(yuǎn)了,也沒看見任何幻象出現(xiàn),那個神社照片上一閃而過的黑影,好像就是她的臆想一般。

    水也凌子咽了咽口水,與預(yù)期不符的現(xiàn)象讓她的警惕無限拔高。

    突然,她背后一痛,仿若一塊血rou被直接撕走一般,連傷口都直接暴露在空氣中,火辣辣的感覺傳入脊骨,通入大腦,讓她險些把手電筒給丟出去。

    什么東西!她轉(zhuǎn)過身,厲聲喝道。

    只見一只烏漆嘛黑的小黑貓出現(xiàn)在她手電筒的照射范圍內(nèi),它低頭舔舐著什么,隨著的水也凌子動作微微抬起頭,綠油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它的胡子上沾著血,一看就是撓了她的罪魁禍?zhǔn)住?/br>
    水也凌子心中咯噔一聲,一個不詳?shù)念A(yù)感出現(xiàn)在她心中,她面對著黑貓緩緩后退,從口袋中拿出能量探測儀。

    屬于詭異的紅光和能量逐漸上升,然后停留在她無法解決的層面。

    怎,怎么可能!

    不是說詭異都有排外性嗎?除了伴生詭異之外,為什么在這個神社中還會有其他的詭異出現(xiàn)?!

    水也凌子之所以堅定地闖入,就是認(rèn)為神社里不會存在其他的詭異,而那個伴生詭異應(yīng)該只存在于大殿里。

    這可是她總結(jié)了好幾個臉部受傷的被害者得出的正確結(jié)論!

    可是眼前這個黑貓

    水也凌子的勇氣瞬間被未知的詭異給溶解了一大半,她顫抖著捏著打火機(jī),又不敢立馬使用。

    萬一,萬一對付了這個黑貓之后幻象又出現(xiàn)怎么辦?

    她一步一挪地往大門方向退,心中早已打起了退堂鼓。

    黑貓坐在廊下,甩著尾巴,看著她沒有過多的動作,只是時不時發(fā)出一聲輕輕的貓叫,在黑夜中顯得格外驚悚。

    嗯倒也蠻歪打正著的。葉庭深坐在大殿里,煙灰色的眼睛閃著感興趣的光,他的視線直直地穿透過關(guān)閉的大殿門,投射到水也凌子身上。

    只見他指尖一揮,原本敞開著的社門陡然發(fā)出一聲巨響,徹底關(guān)閉了起來,落在地上的鎖自動起身,扣在了門上。

    既然來了,那么還是要熱情招待一下嘛。他如是道,看看這個小姑娘能不能逆襲一下?

    水也凌子估算著距離,她只差三步就能從開始進(jìn)來的地方退出去,只要退出去,那么就不會在這個詭異的狩獵范圍內(nèi),什么黑貓啊,幻象啊,那都不是她該解決的事情了。

    三步、兩步,一步

    當(dāng)她的后腳跟都貼到門檻時,身后沉重的紅棕色木門突然關(guān)閉,發(fā)出了咚的聲音。

    關(guān)門帶起的微風(fēng)吹動了她耳跡的碎發(fā),從脖頸中帶起一絲涼意,涼意逐漸擴(kuò)大,無數(shù)令人恐懼的想法竄入她的腦海,最終只匯成了一句出不去了。

    這個詭異,在有意識地將她束縛在神社那,如同貓戲老鼠般地玩弄著她。

    水也凌子小腿發(fā)軟,險些跪坐在地上,她現(xiàn)在只求那位美麗強悍的隊長大人趕緊發(fā)覺她的消失,前來救場。

    幻象雖遲但到,只見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黑影,膀大腰圓的男人提著把滿是鮮血的刀子,油膩肥大的臉上滿是病態(tài)的笑意。

    凌子,凌子,愿意跟爸爸走了嗎?他喚道,mama已經(jīng)沒有啦,凌子屬于爸爸的了。

    凌子,凌子,不要躲迷藏了哦,快點出來跟我回家。

    水也凌子本以為那么多年過去,在自己早有心理準(zhǔn)備的情況下,她不會對這個早就鋃鐺入獄的男人害怕,可當(dāng)他的幻象真的出現(xiàn)在面前的時候,水也凌子只想哭。

    沒有人知道,當(dāng)年轟動櫻花洲的殺妻案,就是在水也凌子的父母間發(fā)生的。

    那時候她正在家中淘氣地跟母親玩捉迷藏,看著mama找不到自己的模樣還沾沾自喜。

    而她那個腦子不清醒的殺豬匠父親突然出現(xiàn),在母親提出離婚帶她離開后直接暴起,拿起砍刀就讓母親永遠(yuǎn)地閉上了眼睛。

    小小地她縮在櫥柜里,看著父親拿著沾血的刀,掛著扭曲的笑意尋找自己。

    凌子,你在嗎?為什么要跟爸爸捉迷藏呢?不要淘氣啦!

    水也凌子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她昏過去醒來后,就身處在親戚家,連母親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到,但是那個男人,早已成她一生的夢魘。

    面前這個幻象朝她走來,砍刀上沾著的血,滴滴答答地灑了一路,他開口:凌子,我找到你啦。

    啊啊啊啊!水也凌子發(fā)出了難以忍受恐懼的尖叫,她癱坐在地上,發(fā)瘋似的將草偶拿出來,軟綿綿的手卻始終無法準(zhǔn)確地扣下打火機(jī)的按鈕。

    你不要過來!她大聲呵道,我才不是殺人犯的女兒!

    幻象才沒有理會她的話語,男人越靠越近,近到水也凌子能聞見他身上屬于豬的sao臭和血的腥味。

    水也凌子終于讓手上的道具燃燒起來,她猛地朝男人丟去,卻見道具直接穿透了幻象,落到了地上。

    怎么可能!

    狼狽的女人瞪大了眼睛,她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幻象竟然還免疫道具的攻擊,她用攢了幾年的工資換的最有底氣的道具就如同一張廢紙一般,被火苗吞噬殆盡。

    水也凌子絕望了,她仰著頭靠在門上,愣愣地看著砍刀朝她劈過來。

    可是并沒有。

    肥頭大耳的男人確實舉起了砍刀,可下一秒,一只骨節(jié)分明,格外白皙的手落在了他的脖子處,如同輕撫般的一擰,只聽見清脆的咔嚓一聲,成為她夢魘的男人的頭,就被順順利利地摘了下來。

    鮮血飛濺,無頭的碩大身體朝水也凌子倒來,也不知她哪里來的力氣,竟然連滾帶爬地往旁邊挪了幾步,只是被身體倒下的濺起的灰塵迷了眼。

    這個東西可是吃物理攻擊的哦。清亮的男聲在黑暗中響起,如同奏鳴曲中提琴悠揚的聲線,讓水也凌子渾身一酥。

    她的眼中不知是被灰塵所迷,還是單純想哭,淚眼婆娑的,連面前這人都看不清,卻能感受到他隨意地把手中幻象的頭顱往外一丟,輕松寫意的姿態(tài)。

    好強大的男人,是專門來救她的嗎?

    水也凌子拿起袖子用力地擦了擦自己的臉,仰著頭看向已經(jīng)拿著手帕慢條斯理擦手上血漬的男人,那只撓了她的詭異黑貓乖巧地蹲在他的肩上,時不時用尾巴勾著他的脖子。

    你,你是誰?她鼓起勇氣問,你怎么知道這個東西是怎么滅除的?

    嗯?你在問我嗎?男人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朝她走過來,皮鞋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像是踩在水也凌子的心里。

    男人俯下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的她,隨后,他伸出手,掐住了水也凌子的下巴,暗含著笑意但格外冰冷的聲音響起:你的態(tài)度很無理呢,小姐,我不想回答怎么辦?

    水也凌子思維一滯,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她剛剛下意識用對待平日里相處的男同事的態(tài)度來對這個陌生人說話。

    她的唇蠕動了一下,顫抖地吐出對不起這三個字。

    可是我有些不高興了。男人皺著眉,有些苦惱地道,這樣吧,你跟我的寵物們玩?zhèn)€游戲怎么樣?

    水也凌子終于意識到了,眼前這個能隨手?jǐn)Q斷詭異幻象腦袋的男人,與她平日里遇到的救人安危的能力者全然不同。

    什么游戲?她惶恐地道歉,眼淚再次蓄起,試圖逃避未知的心理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大人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用那么無理的態(tài)度跟您說話。

    男人沒有說話,而且合掌輕輕地拍了拍手。

    穿戴著鳳冠霞帔的紅衣女子笑著從大殿里出來,很快就站到了兩人旁邊,她嬌聲道:葉大人,可要奴家給這個小娘子教訓(xùn)吃吃?

    水也凌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從大殿中飄出來的厲鬼:這個不是應(yīng)該是神社的伴生詭異,被困在大殿里嗎?!

    怎么會有神智,還用敬稱叫這個男人

    她渾身顫抖,一個想法不可遏制地從頭腦中出現(xiàn)。

    難道,難道這個男人,就是這間神社的化身?

    不得不說,在櫻花洲的人眼中,萬物皆可擬人化,她這個思維竟然還蠻正常的。

    葉庭深不知面前的女人想著什么東西,卻見她呼吸愈發(fā)急促,仿若下一秒就會昏過去一樣。

    他掃興地站起身,用鞋踢了踢她伸出來的手,對畫皮道:你看看這個女人的臉皮合不合格吧,若是沒用,那么就吃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