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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日拋馬甲不能掉在線閱讀 - 分卷(41)

分卷(41)

    邪紳道:他被發(fā)現(xiàn)了,女鬼正在跟他說話,嘖,是有神智是詭異,她叫魚子醬小魚兒。

    步九下意識脫口而出:花無缺?

    邪魔踩了他一腳。

    邪紳的青蛙并沒有被女鬼打死,正在里面坐著內(nèi)應(yīng),他在外面則是復(fù)述著魚子醬的話語。

    那女鬼長得跟正常人差不多,只有頭上破開了一個大洞,看起來像是自己撞墻撞出來的致命傷口。邪紳靠在紅門處的檐下說著信息。

    得知他決定要把女鬼引出來對付后,幾人便沒打算激進(jìn)沖進(jìn)去影響情況。

    不過聽到女鬼被迫嫁人最后殺父殺母的結(jié)局時,溫穆清莫名想起給他瘋狂相親拉郎的邵翠華女士,以及被瘋狂催婚的田可。

    生殖繁衍是人類的天性,有太多的父母打著為子女好的名頭給他們安排未來,釀成慘劇。

    或許在父母眼中,有錢,長得還行,看起來人模狗樣,女兒哪怕不喜歡也能磕磕碰碰得過下去,當(dāng)個富家太太的日子怎么也比自己在外面打拼好。

    但對個性強(qiáng)烈的女孩們自己來說,擁有自立自強(qiáng)的資本和能力,才是活著立身的根本,靠男人是靠不住的,更何況大部分的男人都是單純饞顏,饞身子,相親市場哪里來的什么真愛。

    以上這些信息都是田可有事沒事給溫穆清發(fā)的,她基本每碰到一個相親奇葩局就找溫穆清訴苦,夸他簡直是新世紀(jì)好男人的典范。

    溫穆清苦笑,他是壓根就沒精力考慮談戀愛的事情。

    在雨天,邪魔的火焰能力被壓制得更為厲害,他貼著邪紳瑟瑟發(fā)抖,顯然是冷得不輕。

    我現(xiàn)在開始懷疑這一單要怎么過了。他道,這女鬼的執(zhí)念明顯是找到呂郎,而且三番兩次強(qiáng)調(diào)呂郎的性格和身份,很有可能就是從這方面下手。

    可是我們這中間的,有人會啥音樂或者是易容的么?

    步九苦著臉:化妝品的成分是生物和化學(xué)里面的吧?我物理都沒學(xué)透,這倆構(gòu)造我真的不行

    [守夜人]也沒點這些技能,即使[笛魂]的卡還在身上,溫穆清也不能說。

    幾人沉默,聽魚子醬那邊的動靜,待女鬼開始尖笑,準(zhǔn)備出手的時候,溫穆清便將匕首握在手中,準(zhǔn)備迎接到來的戰(zhàn)斗。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致搞明白了狀況。

    嫻被強(qiáng)制訂婚,私信與呂郎交流,呂郎承諾教她學(xué)笛,帶她遠(yuǎn)走高飛。卻因露出來的名貴玉佩被謀財?shù)膹垥F玟殺害,張旻玟帶走玉佩和尸體,離開現(xiàn)場。

    接著下雨,雨水沖刷了血跡,短暫隱瞞了死訊,久等不來情郎的嫻在出嫁前撞死在家中,化身厲鬼殺了阻撓他們在一起導(dǎo)致一切苦果的父母,然后想要找尋呂郎的蹤跡。

    不過沒有毫無破綻的案子,張旻玟很快就被繩之以法,報社也登報傳播,嫻必定會收到呂郎已死的信息。

    嫻死在家中,自然就成了這個房子的詭異,隨著一年一年傷害的人越來越多,她的實力也越來越強(qiáng),范圍越來越大,從屋子,變成整個里巷,現(xiàn)在擴(kuò)展到里巷外面的地方。

    她依舊想要尋找愛人,但真相在撕扯著她痛苦的靈魂,讓她忍不住把時間回溯到雨夜,想要尋找呂郎前來的痕跡。

    其他人進(jìn)入這個地方,必然會見到報紙,得知最初的消息,接著經(jīng)歷血腥的下雨,極低的可視度,然后要發(fā)現(xiàn)張旻玟尸體下的玉佩,被鼠群逼著進(jìn)入紅門。

    如果膽子大敢搜索,則是會在廚房發(fā)現(xiàn)呂郎的紙條,在廂房發(fā)現(xiàn)可以契合玉佩的流蘇。

    接著觸發(fā)女鬼的對話,從中整合出消息,最后在女鬼大發(fā)狂殺人前,制造出呂郎的存在。

    也就是多次被提起的吹笛。

    如同一個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恐怖RPG游戲,選項只許對不許錯,線索則更不可能允許疏漏,最后還要求當(dāng)事人有點才藝表演。

    這就是A級地點詭異的恐怖之處,對人的觀察力和能力都要求極高,普通人進(jìn)來根本不可能活著出去。哪怕就算是厲害的能力者,也很有可能因為一步疏漏,打出完全不同的結(jié)局。

    他們的線索應(yīng)該還有疏漏,這個地方很有可能藏著一支竹笛或者什么笛子,就是為了破局的存在。

    詭異不是無懈可擊的曙光的規(guī)則里就有寫。

    不過聽邪魔他們說,他們只是在大廳里搜了一遍,旁邊的房子還沒有去過,想必笛子很可能就在里面。

    如果沒有[笛魂]的存在,溫穆清哪怕靠光屏搜出來一堆關(guān)于笛子的制造方法,他都必須硬塞給步九,讓他趕緊構(gòu)造出來。

    好在他已經(jīng)想明白了情況,自然就不需要再增加隊友的壓力。

    魚子醬金燦燦的身體一出現(xiàn)在院落內(nèi)就引起了全員的注意。

    他的身上已經(jīng)很多地方滲出了鮮血,許多鱗片被撬開,露出了紅色白色的肌理,好似他沒有皮膚,外表就附著魚鱗一樣。

    外面下著的大雨很好地緩解了他的干渴,他將礦泉水瓶往外一丟,朝眾人吼道:退后!這丫的爪子有毒!

    邪魔打著精神再次使用鼓舞的能力,可被雨天壓制得聊勝于無。

    女鬼從房間里飄出來,長長的尖銳指甲閃著微光,上面沾著不少血rou碎屑,她的表情很愉悅,如同貓逗耗子。

    爪子?她冷笑一聲,一爪拍上去我的手可稱為蘇城最美,我的蘇繡無人可敵,你這種俗人,怎么懂我跟呂郎的門當(dāng)戶對?

    魚子醬被她的掌風(fēng)直接掀飛,身體騰空翻滾兩周,撞在了柱子上,他手腕上的晨曦受到猛烈一擊,并且早已沒了防護(hù)罩,竟然被撞得一卡殼,自己播放起音樂來。

    小小的人兒啊,風(fēng)生水起啊,天天就愛窮開心啊~[1]

    高昂活潑的音樂瞬間打斷了現(xiàn)場緊繃的氣氛,女鬼的動作停滯了一瞬,茫然道:音樂呂郎的,的

    步九趁機(jī)拿出異能槍往她身上掃射,女鬼身上多了許多個血洞。她痛呼一聲,又變得靈動起來,傷口也以極快的速度開始愈合,子彈噼里啪啦落在地上,跟天邊的雨一樣,成了步九的夢魘。

    我要舉報,這人開掛!他悲憤地道,這個自愈能力要是交給國家研究,哪里還會有人死。

    溫穆清知道這是因為步九的槍的能力并沒有高過于女鬼,并且沒有找到她的弱點,所以說才會致使完全無效的場景出現(xiàn)。

    有些時候就這樣,一首歌能讓女鬼動作呆滯,有著能力者加持的子彈反倒奈何不了她。

    女鬼大罵一聲:你們這群不懂音樂的人別來侮辱呂郎的才華!

    魚子醬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屁的不懂音樂,這歌聽了嗨,讓人高興,它就是好音樂。

    溫穆清見魚子醬又張口拉仇恨,害怕他真的給女鬼一巴掌扇死,便直接提刀自己上。

    渾身漆黑,唯有白發(fā)在陰沉的環(huán)境中顯得格外明顯,身手矯健的青年手中的雙刃如同劃破空間的閃電,毫不留情地超女鬼的脖頸處刺去。

    女鬼反應(yīng)不及,險些被整個頭顱削下來,她急退三步,伸手捂住自己欲掉不掉的頭顱,眼中蓄了淚:呂郎,我好疼

    女子試圖用哀叫喚回情郎的安慰,奈何她所念之人,已遙隔兩界。

    溫穆清一直覺得人要是死亡,就死得干干凈凈,不要有過多牽連,能不讓周圍人擔(dān)憂就不要讓周圍人擔(dān)憂。

    他一向不喜歡欠別人的事物,不管是金錢,還是感情。

    女鬼變成詭異,擁有了傷害別人的力量,可她卻要永遠(yuǎn)被困在這冷漠的家中,這失去愛人的里巷里,永生永世重復(fù)著悲劇。

    這又有什么意義?

    溫穆清不理解這種強(qiáng)烈到極致的情感,也不知道他把女鬼送去跟情郎見面會不會得到兩人的感激。

    他只是很單純地想,詭異,造成詭異存在的原因,可真討厭啊

    女鬼見喚郎不成,心中更怨更怒,連眼睛都紅得滴出血來,她恨聲道:沒用,你們都沒用!我不可能死哈哈哈哈,不管你們怎么動手,我都不會死!

    似乎覺得這樣不夠,她更狠戾地道:小魚,我跟你說,你母親當(dāng)時挎著的籃子里裝著豬耳朵還有魚泡,聽說是你最愛吃的對不對?

    魚子醬頓住想要掠陣的身體,渾身顫抖,他發(fā)出不成調(diào)的聲音,如同抽搐一般跪倒在地。

    媽,mama如同被哽在喉嚨里的話語讓他一陣暈眩,滿眼都是母親笑瞇瞇的模樣。

    小江啊,我當(dāng)時不是在海邊生的你啊,這么愛吃魚的小孩我第一次見!母親點了點他的鼻子,還是魚泡對吧?魚籽要不要,我記得紅燒起來也很好吃

    媽,我都成年多久了

    那也是孩子!mama很快就回來,你餓了就先吃點蛋糕。

    女鬼猖狂地笑著,她指著邪魔邪紳兩人:你們是來找誰?哦我看看是叫吳英蔣的男人對吧?

    他的能力還湊合吧,就比你們差一點,若不是漏掉了我可能還真的翻車呢。女鬼苦惱地捂著唇,所以說,為了懲罰他,我可把他做成了金鐲子,放在箱子里了呢。

    邪魔如墜冰窟,他一手拉住邪紳的胳膊,顫抖地道:哥爸爸他,他。

    邪紳沒有說話,淡紅色的眼睛卻緩緩流出一行淚。

    邪魔剛剛親手從箱子中拿出那串流蘇,極有可能就摸到了自己父親的存在。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戴著手套的雙手,把下唇咬出了鮮血。

    邪魔邪紳并不是魚子醬這種野路子出身的人,他們曾跟步九一樣參與過對詭異的教育,不過并不是去蒂瓦克學(xué)院,而是家傳。

    他們的父親被譽(yù)為最有希望突破A級的能力者,是當(dāng)時蘇省曙光分部的負(fù)責(zé)人之一。

    在A級里巷名聲鵲起后,作為分部負(fù)責(zé)人的他毅然選擇主動進(jìn)行任務(wù)滅除詭異,可再也沒回來。

    邪魔邪紳自知連父親都對付不了的詭異他們更難處理,但心中的怒火不是因為弱小就可以平息的。

    父親是英雄,兒子怎么可能是孬種!

    非戰(zhàn)斗系的能力讓兩人很難獨自進(jìn)行滅除詭異的任務(wù),因此他們瘋狂地尋找?guī)褪郑舅袀浒高^的戰(zhàn)斗系能力者都被他們所央求過。

    只是大部分人心有牽掛,不想去闖無解的詭異,小部分人則畏畏縮縮,覺得他們不可能完成,只有魚子醬,這個同為受害者的戰(zhàn)斗系,答應(yīng)了他們的請求。

    知道所掛念的人死亡是一回事,但是被兇手以一種極為不屑的語氣提出來,卻瞬間激起了所有的怒火。

    魚子醬失神地躺在地上喃喃自語,雨點落入他眼睛,與淚水一同落在泥土里。

    比起詭異,他更恨的是那時帶回生日蛋糕導(dǎo)致母親出去買菜的他自己。

    要是當(dāng)時帶母親去高檔餐廳吃飯呢?或者隨便跟平時一樣拿家里剩菜剩飯湊合一下,不就能避免母親的死亡了嗎?

    就如一般的悲劇發(fā)生一樣,人們總有無數(shù)種后悔,但不管是嫻和呂郎的悲劇,還是魚子醬的心結(jié),都是無可逆轉(zhuǎn)的局面。

    溫穆清冷著臉,足以燒盡一切的怒火從心頭上升,讓他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格外恐怖。

    女鬼的頭顱已經(jīng)安回了脖子上,她滿意地看著想要食其rou啖其血的兄弟倆,和明顯失去意志的魚子醬,發(fā)出了快意的笑聲。

    步九在一旁看著,莫名想到了一句話。

    受害者變成加害者,僅僅只需要一瞬間的怒火。

    溫穆清沉默地沖上去,與女鬼打起來,心中數(shù)著倒計時。

    女鬼畢竟是能量達(dá)到A級的詭異,比起SR卡已經(jīng)固定上限的b級實力,還是高出不少。

    溫穆清只覺得身上的傷口一道比一道多,失血帶來的失重感很好地宣xiele他的怒火,讓他變得冷靜下來。

    三。

    女鬼再次伸長的尖銳指甲朝避無可避的他劃過來。

    二。

    步九發(fā)出了毫無意義的吼聲,魚子醬陡然從地上彈起,擋在了他與詭異面前。

    一。

    第47章

    陰沉的雨幕陡然出現(xiàn)一陣耀眼的白光,像是有人往地上丟了一顆閃光彈一般,猝不及防下,所有人都產(chǎn)生了一瞬的停頓。

    魚子醬完全變成金黃色的身軀擋在了溫穆清的面前,他雙臂大張,如同護(hù)著雞仔的老母雞,以全然無畏的姿態(tài)接住了女鬼刺過來的尖銳指甲。

    他背對著溫穆清,又閉著眼,倒是受到閃光的影響最少。

    胸前的魚鱗沒有擋住尖銳的指甲,已經(jīng)讓他心臟感覺到了難以忍受的疼痛,可魚子醬重重地咳了幾聲,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還有意識。

    他下意識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這才發(fā)現(xiàn)面前多了一個人。

    黑色的長發(fā)被隨意地束起,一襲白衣不沾雨水,竟還發(fā)著蒙蒙微光,他手中拿著一支白玉笛,上面布滿了黑色的裂痕,看起來欲碎不碎。

    他擋在魚子醬和女鬼中間,沒有拿著東西的手抓住了女鬼的袖子,緊緊把她鉗住。

    一時間場上鴉雀無聲,只有暴雨還在盡心盡責(zé)醞釀著氣氛。

    步九咽了咽口水,大聲喊道:聞?wù)哿?

    被他喊著的那人沒有理他,他沒什么感情的眸子盯著女鬼,臉上的紅色花紋如同活物般滑動著。

    邪紳和邪魔也險些腿一軟跪在地上,兩兄弟互相支撐著,臉色一個比一個慘白,如同打印紙。

    邪魔問道:你認(rèn)識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他是組織派進(jìn)來找我們的嗎?

    步九胡亂地?fù)u頭,他也不知道聞?wù)哿降资鞘裁磿r候進(jìn)來的,他只是說:穩(wěn)了穩(wěn)了,不會出事了。

    他重復(fù)著,認(rèn)定著。

    明明上次被聞?wù)哿鴩樀锰焯熳鲐瑝?,此時見到那單薄背影的一瞬間,步九的第一個反應(yīng)竟然是想哭,想上去問他你怎么才來。

    這心魔可太牛逼了,步九對自己說,聞?wù)哿嫣ゑR帥。

    可相對于三人的放松,溫穆清知道自己接下來的終場戲就要開始了,他閉了閉眼睛,將自己的意識分為兩半。

    聞?wù)哿曇爸械哪途枚券偪耖W爍著,哪怕還沒使用能力,就已經(jīng)以極快的速度在往下跌,隨之相反的是推薦扮演的數(shù)值在上升,很快就會停在了95%。

    進(jìn)度條有了微微的變化,試探性地往前挪了兩步。

    女鬼嫻完全沒有動作,任由聞?wù)哿ブ氖?,像是凝固的雕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