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教練(民工篇) ТIмIs.cǒ#8575;
書迷正在閱讀:人間尤物、偏執(zhí)反派想獨占我[快穿]、愛卿伴側(cè)(1V1 SC)、我收了他媽咪500萬分手費后、霸總他又給自己打針了[女A男O]、侯府寵媳、笑死,根本拯救不了這狗東西好吧、我要你的信息素[女A男O]、豪門小少爺他父憑子貴啦、噩夢(nph)
聚餐的地方訂的是擺著兩張圓桌的大包間,菜在后廚早都備好了,她們落座后很快就擺滿了桌子,眼花繚亂、熱氣騰騰。 每個桌子上還擺了兩桶果汁、兩瓶啤酒和一瓶白酒,有人伸手就要去夠啤酒,被杜金紅喝住了。 她拎著酒瓶站到兩個桌子中間的空地上,臉色嚴肅:“等下,咱們先說好,我知道你們有人很好酒,但是咱們都這把年紀了,喝酒多傷身不是不知道,今天雖然高興,但也不能多喝,每個人兩杯頂天了,啤的白的也不準混著喝。不想喝的就不喝,喝茶喝果汁都行,誰也不準硬灌?!?/br> 葉逢春心底悄悄慶幸她沒有那么猴急地去拿酒,不過她雖然算是喜歡喝酒,對杜金紅的話倒很認同,喜歡喝酒的少喝點沒什么,不愛喝酒的被硬灌可是真的遭罪。 坐在葉逢春旁邊的是王姐,葉逢春對她那個打鼓的表妹印象很深,就問她表妹怎么沒來一起吃飯,杜金紅說了可以都一起來的。 陸池燃沒來,畢竟她是裁判,不好落人口實;表妹很明顯就是來給她們加油助威的,花了那么大力氣敲鼓,還不來吃點好的補一補,就虧大發(fā)了。 王姐給的答案讓葉逢春哭笑不得:她表妹喜歡的電視劇晚上八點開播,她趕著回家蹲點看電視去了。 飯桌上氣氛熱鬧,熟悉的人聊得酣暢,不太熟的人,坐得近了也越聊越熟。 葉逢春想起以前在監(jiān)獄里的時候,每次贏了比賽,沒有什么條件慶祝,她們也會興奮地聊上一整夜。尤其是第一次拿冠軍的時候,最摳門的一個室友也忍痛割愛,買了一堆牛rou粒請她們吃,再加上其她人買的零食、飲料什么的,對于那時候的她們來說也是難得的盛宴。 或許是這次的比賽來得好像很輕易,她沒有太多勝利的真實感,仿佛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下午,和隊友們一起練了一兩個小時的球而已,而對面的人,就像是她們做繞樁訓練時的一個個樁子。 她好像很用力地跑了,但又沒有感覺用盡全力。大概是因為人只有在遇上強勁的對手的時候,最起碼也要勢均力敵,才能發(fā)揮出真正的實力,而今天對面的隊伍,甚至很難說是一支隊伍,他們各懷心思,順風順水的時候只想著表現(xiàn)自己,陷入困境的時候又只會一味埋怨隊友。而她們這邊的人,有的人技術(shù)上不見得多好,跑得也不見得快,但是她們彼此默契,互相配合,再有一兩個敢打敢拼的人,很輕易地就壓過了對方一頭。 散場的時候已經(jīng)十點多了,杜金紅和葉逢春走了同一條路,她們其實不順路,不過葉逢春猜杜金紅是有話要跟她說。 果不其然,杜金紅攬著葉逢春的脖子,又開始“掏心窩子”了。 “小葉啊,雖然你來咱們球隊的時間不長,但是大家都挺喜歡你的,我呢,更不用說了,我都想和你拜個把子了?!?/br> 葉逢春心說也沒見杜金紅喝多少酒,怎么說話一股子醉味。 “今天這個比賽呢,我知道你也踢得不那么盡興,主要是對面那群老不死的太上不了臺面了。不過你放心,明年縣里會辦更大的比賽,可能還要和其它縣區(qū)也一起辦聯(lián)賽,到時候隊伍就多了,肯定會有水平高一點的?!?цщ?ňщц.м?(fuwenwu.me) 杜金紅說著,走路還打了個趔趄,葉逢春趕緊扶著她的腰,順著她的話一個勁點頭。 “但還有一事兒,今天小陸也跟我說了,就是她要組的那個女足隊啊,缺個副教練,她問我我們隊里有沒有人愿意干。她野心挺大的,說不定以后能帶著隊伍參加省里的甚至全國性的比賽。既然是要參加大比賽的,那肯定要選最厲害的人當教練吶,所以我就跟她說你最合適了,她也挺贊同的,就找我當這個說客,你的意思呢?” 葉逢春沒想到她要說的是這種事,聽杜金紅這么說,她第一反應(yīng)是這責任也太重了,她踢球只是個愛好,沒想過這么正經(jīng)的事。 “可是紅姐,我也不是專業(yè)的,萬一把孩子們帶跑偏了就……” 杜金紅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腦殼,“你是覺得我看人的眼光不行?業(yè)余的就一定比專業(yè)的踢得差?” 這話葉逢春可不敢反駁,杜金紅眼睛看著紅紅的,說起話來還打酒嗝,比平日里還要說一不二。 葉逢春也沒覺得自己不行,要她說,她覺得自己可太行了,她縱橫球場多年,論單人實力,很少遇到比她還行的人。但是平常踢球還好,也就是下了工以后練一會兒,不怎么耽誤時間,要是去當教練了,肯定會耽誤她搬磚掙錢的。 她只能委婉地說:“可是我白天都要上工地,我怕沒時間帶訓練……” 杜金紅還不懂她心里那點算盤,笑著錘她肩膀:“是不是傻,我還能讓你吃虧嗎?雖然沒法給你弄個編制,但是合同肯定是要簽的,當教練怎么也比你天天累死累活的搬磚舒坦吧,要是以后帶隊拿了獎,獎金也少不了你的。” 葉逢春一聽,眼神就亮了,她也挨近了杜金紅,悄悄問:“那工資呢?” 杜金紅伸出手比了一個數(shù)。 “干,我干?!比~逢春一把攥住了杜金紅的手,像是抓住了招財貓前后搖擺的那只貓爪。 這事說完,杜金紅也了了一樁心思,打算跟葉逢春各回各家,不過葉逢春看她走路都不穩(wěn)當,實在不太放心,硬是把她送到了家門口。 杜金紅的jiejie杜金橘在家里,本來是要睡了,聽見動靜又出來開門,看見她臉紅脖子粗的樣兒,頓時氣不打一出來,一邊把她往門里拽,一邊數(shù)落她:“你不能喝酒就不喝,每回在外面充什么大姐,你自己什么酒量你不知道嗎?……” 轉(zhuǎn)頭來和葉逢春說話的時候,杜金橘緩和了臉色,無奈嘆了口氣,一邊謝謝她送杜金紅回來,一邊請她進屋里喝口水。 葉逢春擺擺手沒進去,她看著杜金紅姐妹倆,發(fā)現(xiàn)挺有意思的,杜金紅那么一個大嗓門愛說話的人,在她jiejie面前就乖得一聲不吭,還拽著jiejie的袖子往她身上靠,不管jiejie怎么嫌棄她也不撒手。 葉逢春走在回家的路上,難免想,有個jiejie還是不錯的,可惜她娘只給她生了一個沒用的哥哥。不過她轉(zhuǎn)念又想,要是她娘真給她生了個jiejie,她說不定又會多出來個弟弟,那還是算了,反正外面多的是她異母異胞的親姐妹。 她沿著村里的小路走到了鎮(zhèn)子邊上,聽見了嘩嘩的水流聲,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走到了河邊上。 她站在橋上往下看,河道很寬,兩邊栽著整齊的柳樹,河水緩緩流著,水面映著粼粼的月光,四周冷冷清清的,見不到一個人影。 葉逢春突然想到,她們說的那個尸體,就是在這條河里撈出來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