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言軟語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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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我是小孩嗎?總拿糖哄我。】 l:【我們家小朋友,不是?】 季暖嘴貧不過他這個浪子,信誓旦旦一定把那三顆糖贏下來。 - 選修課的展示在傅斯朗強有力的輸出下,兩人輕而易舉拿下了分?jǐn)?shù)第一,優(yōu)等評價。 第一次嘗試上臺講課的季暖興奮不已,三顆糖也順利到手,她如獲珍寶。 結(jié)束后沒時間約慶功宴,傅斯朗趕著出差,聽他說這次要去兩個地方,一直忙到過年。 季暖收起玩心,回宿舍老老實實拿課本去圖書館找三個舍友。 期末的圖書館一座難求,薛玉晴也是頂著壓力給季暖留座位,這期間已經(jīng)有五個人問這個位置有人嗎,薛玉晴一本正經(jīng)說有,去廁所了。 桌面上被偽裝成有人坐的痕跡,那些同學(xué)只能悻悻離去。 薛玉晴做這事心慌得不行,生怕謊言被拆穿,她事后和季暖說,那一刻她仿佛要獻(xiàn)出心臟,整個人完全像是為了季暖愿意肝腦涂地。 而季暖禮尚往來,承包了給薛玉晴和尹甜森講國際經(jīng)濟學(xué)的教學(xué),帶她們順利及格。 期末考試結(jié)束就是寒假,季暖和白沄敏確認(rèn)好去他們家過除夕。 她在學(xué)校待到宿舍封鎖當(dāng)天,又在附近青旅住了三天才拖著行李搭乘地鐵去白沄敏家里。 如果可以,她想一直一個人住。不過想想而已,壓根不可能,只好認(rèn)命去敲門。 去的當(dāng)天就是除夕,白沄敏一家去勞忻忻奶奶家吃飯。 白沄敏的丈夫勞啟泉是京都本地人,中午過去的,大概晚上七點到家。 她讓季暖先在家里等,困的話可以去客房休息。 干凈的客房里,季暖坐在床邊一動不動,一點兒也不想把行李收拾出來。 不屬于這個地方的感覺太強烈,整個人處于極度厭惡的情緒當(dāng)中。 朋友圈每個人都在秀年夜飯,她退出微信,想給奶奶打個電話,可這個時間正是小叔一家的飯點,不想讓奶奶知道她此時一個人在家。 奶奶會擔(dān)心的。 季暖靠在窗邊,望著萬家燈火,能想象得到每家每戶此時在干嘛。 一家人圍在一起,享用豐盛的晚餐,習(xí)慣性放著春晚做背景音樂,節(jié)目雖然索然無味但有氛圍。 她卻只是一個人。 只能吃等會白沄敏打包回來的飯菜。 長長地嘆了口氣。 整理好情緒,她拿出電腦繼續(xù)碼字。 還有最后一章,她的第一本小說就要完結(jié)了。 目前已經(jīng)賺到了一萬塊,想著這筆錢再攢攢還上學(xué)費不是問題,以后還可以給奶奶買些好東西。她吃了這么多苦,季暖想快點有能力去孝敬她老人家,不讓她擔(dān)心自己。 設(shè)定好明天的章節(jié),手機響了起來。 白沄敏約她在商城見面,堅持要給她買新年的衣物,讓她打車過去。 她去到市中心商城,街上人來人往,大家吃完晚飯都出門感受過年的氛圍。 上到三樓女裝,在白沄敏說的店鋪找到她和勞忻忻。 眼尖的白沄敏看到她,招手叫她:“小暖過來,你試試這件衣服,mama覺得特別適合你?!?/br> 手里是一件乳白色的長款羽絨服,腰身微收,帽子上的一圈白毛襯得衣服雪白高貴。 吊牌上是2開頭的四位數(shù),季暖為難說:“媽,我有衣服,不需要的。” 白沄敏怪道:“怎么不需要,過年就是要買新衣服?!?/br> “mama給你買,你就拿?!?/br> 季暖只好接過,去衣帽間換上。 她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長相清秀甜美,衣服被她穿出十幾歲高中生的青春感,服務(wù)員不停地夸贊,白沄敏聽著笑得合不攏嘴,唇邊的梨渦顯現(xiàn)。 季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 她長得八分像季山,就連臉上的漩也選了季山的酒窩繼承,只有眉眼稍像白沄敏,不像勞忻忻,一看就知道是白沄敏的孩子。 白沄敏挑了幾件內(nèi)搭,讓季暖再去試。 來來回回幾次,白沄敏眉開眼笑捧著五六件衣服要去結(jié)賬。 一直坐在等候區(qū)的勞忻忻突然大發(fā)脾氣,把盛滿水的紙杯往地上狠狠一拍,紅著眼攥緊拳頭怒瞪著他們的方向。 白沄敏愕住,問她:“忻忻,怎么了?” 勞忻忻氣得大喘氣,“mama你還要買到什么時候?我都和你說我不舒服我想回家,你為什么還要給她買這么多東西?” 白沄敏安慰:“忻忻你等會啊,mama給jiejie結(jié)賬就好了?!?/br> 勞忻忻忍無可忍,自從季暖中午過來,吃飯的時候她mama就一直惦記著回家,車上也在念著季暖,又是買衣服又是買鞋子,完全就是偏心! 她怒吼:“你們回家吧,你是她的mama,不是我的mama!” 說完她跑出店鋪。 白沄敏慌了,表情焦急,放下衣服話沒說一句就追出去,一直叫著勞忻忻的名字。 季暖就這樣站在原地看她們跑遠(yuǎn),背影消失在轉(zhuǎn)角。 服務(wù)員沒搞清楚情況,這不是一家三口? “請問這幾件衣服還要嗎?”服務(wù)員小聲問。 季暖冷冷斜睨幾件衣服,“不需要了,謝謝?!?/br> 放下衣服,她往相反的方向離開會場。 出了商城,她也不知道往那個方向走去。 整顆心麻木著,腦子跟漿糊一樣,她無助卻哭不出來。 在季山和白沄敏離婚后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毛病——她不會消化自己的消極情緒。 它們就堵在心頭,悶得她嗓子眼難受。 她是不會再回去找白沄敏了,她可不想被勞忻忻哭著控訴她搶了她的mama。 可是…… 那明明也是她的mama啊…… 走著走著,身邊的燈光變成五彩斑斕,她頓住腳步,才意識到自己走到了□□。 “季暖?!?/br> 一道聲音叫住她。 季暖回頭,傅斯朗就站在往來人群里。 高領(lǐng)毛衣搭配著駝色的毛呢大衣,玉樹臨風(fēng),清冷俊美。 他信步走向她。 似撥開云海,越過萬山,那一抹月清冽地落在她跟前。 再也忍不住,她摟住了月亮。 她千萬種情緒傾瀉而出,環(huán)著他腰身,靠在他的肩頭,力度慢慢收緊。 “傅斯朗……” 聲音顫抖,但也只有他的名字能讓她堵住的情緒慢慢舒緩。 第22章 輕言(二更) 他的星星。 傅斯朗一怔。 能感受到此時的季暖很傷心, 雖然還是面不改色,她的動作和語氣都像是絕望的嘶吼。 一種歇斯底里、聲嘶力竭的無聲表現(xiàn)。 他抱住眼前宛如易碎品的女子,以同等的力度抱著她, 嘗試拭去她的悲傷。 正值年關(guān),又是一年當(dāng)中最熱鬧的除夕, 來往的人群經(jīng)過忍不住側(cè)目多看一眼這對養(yǎng)眼的男女。 只當(dāng)他們是難得見上一面的情侶,此刻正用擁抱緩解思念。 偶爾談?wù)搩删?,沒有人上前打擾。 也不知道多久,季暖才感受到血液還在流淌, 呼吸中有人世間的煙火味。 出走的靈魂才回歸到身體里。 是抱著她的男人給的。 季暖嗓子嘶啞問:“你不是出差了嗎?” 小組作業(yè)結(jié)束后, 他們沒有再聯(lián)系。 被期末考試麻痹著的她才沒有時間深入思考兩人的關(guān)系。 也曾在好幾個深夜想到他們可能的生活會變成兩條再也不相交的直線, 進(jìn)而恐慌。 愛意才起,怎甘埋葬。 她的語氣聽著有點委屈, 貌似是他拋棄了她, 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 傅斯朗放柔聲音:“今早剛回來。” 季暖放開手, 不好意思再抱著他, 她擦了把臉,恢復(fù)原先的狀態(tài)。 “你和家里人出來逛街嗎?”季暖怯懦問他。 傅斯朗未答,直勾勾凝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