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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王有寶(重生) 第35節(jié)

    這位姑娘,正是尚書府最為嬌寵的四姑娘顧琋。

    “我剛才聽到……有人唱江南小曲了?!鳖櫖N喃喃地道。

    “是我唱的催眠曲,姑娘忘了?小時候你最愛聽了,非要聽個十幾遍才肯好好睡覺?!崩C花的婢女笑著道。

    顧琋出神了片刻。

    其實,她聽到的除了這首催眠曲,還有一首漁歌,是她自己改成的江南小曲。

    青崖山的驚魂、孟憑瀾冷酷無情的懲罰、青崖江上難得一刻的輕松……所有的一切就好像就在昨天一般清晰,但回過神來仔細一算,卻已經(jīng)過去了兩年多了。

    三個婢女一擁而上,打水的打水,洗臉的洗臉,整理的整理,駕輕就熟地伺候顧琋起床。

    這幾個都是從小照顧顧琋的,繡花的香杞年長些,性情溫柔、行事妥帖,是四個婢女中的主心骨;搖扇的如茗人如其名,泡得一手好茶;闖進來的紅蕊雖然咋咋呼呼的,但從小習武,身手敏捷,動起手來一兩個大漢都無法近身。

    只可惜,原本齊齊整整的四個婢女少了一個荷蕙。

    回到京城后,顧琋和衛(wèi)梓宥、顧非灝一起,費盡心思想把荷蕙和賀锜從汝陽救出來,然而這兩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似的,連是生是死都沒有消息。

    這讓顧琋一想起來就心中抱愧、難以安眠。

    衛(wèi)梓宥和顧非灝總是安慰她,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說不定哪天就忽然有了驚喜。

    顧琋知道,這都是哄她的。

    孟憑瀾此人,恩怨都濃墨重彩,賞罰也嚴明嚴厲,對自己的心腹尚且如此,對兩個細作更不可能手下容情。

    荷蕙和賀锜因為救她而死,這將是她一輩子都要背負的重擔。

    還有逃離汝陽時被衛(wèi)梓宥重傷的祁袁山,她一閉眼就能想起祁袁山當時驚愕、不敢置信的眼神,還有從前祁袁山關(guān)心照顧她的暖心畫面,心中的愧疚久久難以平息。

    “四姑娘,快嘗嘗,”紅蕊剝了一顆葡萄遞到她嘴邊,打斷了她的思緒?!靶l(wèi)公子說,這是他剛剛從自家別院摘下來的葡萄,用冰塊冰著特意送過來的,又甜又水?!?/br>
    顧琋強迫把自己從那種抑郁的情緒中抽離了出來,就著她的手嘗了一顆:“好吃,衛(wèi)大哥來府里了嗎?”

    “是啊,剛剛過來,和老爺、大公子他們在書房里商量事情呢,”紅蕊高興地道,“衛(wèi)公子說了,等會兒過來探望姑娘?!?/br>
    “父親和兄長也回來了嗎?”顧琋怔了一下,“今日不是……”

    “對啊,今日不是新帝登基嗎?”如茗興致勃勃地插話,“我剛才聽廚房里的嬤嬤說,外面可熱鬧了,京城中排得上名號的世家都去了皇城。”

    “早上的禮炮震天響,姑娘又不是聾子,怎么會不知道。”紅蕊也忍不住八卦了起來,“我聽說新陛下長得……嗯……眼睛像銅鈴一眼,一眼瞪過來能把人嚇死,汝陽那邊小孩子要是不聽話,就用陛下來嚇唬他們的呢?!?/br>
    香杞輕笑了一聲,溫柔地反駁:“別亂說,我以前見過陛下一次,他長得英武俊朗得很,可能是這些年沙場殺敵沾染上了煞氣,所以大家都怕他。”

    “多虧了他,要不然西戎真的打到京城這里,我們就要成亂世犬了?!?/br>
    “當時可真是捏了一把汗,他三面被圍居然還能使出引蛇出洞的妙計,直接將西戎王斬于馬下,真是當之無愧的戰(zhàn)神?!?/br>
    “后來還差點被人暗殺,要是他死了,這大寧就要亂套了?!?/br>
    ……

    婢女們嘰嘰喳喳的,說得很是熱鬧。

    顧琋恍惚了一瞬。

    這一世,孟憑瀾也如愿登基為帝,這中間經(jīng)歷了種種腥風血雨,比前一世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離開后的次月,孟憑瀾當眾公布了青崖山山匪頭子羅三即羅芮啟的罪行,并將他梟首示眾,和北仁王羅敏思徹底撕破了臉。

    羅敏思痛失愛子,當即出兵汝陽,并和西戎王聯(lián)手,揮師東進。這叛亂的時間比前一世足足提前了半年,雖然顧琋已經(jīng)和家人示警,但時間倉促,大寧積重難返,再加上天子病危、人心渙散,一時之間被打得落花流水,兩個月內(nèi)連失十城。

    最糟糕的是,被委托以監(jiān)國重任的安王殿下為了趁機拔除孟憑瀾這顆眼中釘,居然下旨撤去汝陽王的王位,并用汝陽全境向西戎和北仁王求和。

    此事在朝廷上下引起軒然大波,就連原本是安王一派的顧南漳和顧非灝都難以接受,朝中文武大臣立刻分為兩派,一派堅定要聯(lián)手汝陽主戰(zhàn),先抵御了外敵再做打算;一派求和,希望用汝陽來換取大寧的太平。

    安王沒聽顧南漳的勸諫,不僅暗中和西戎聯(lián)絡(luò),還派人去暗殺了孟憑瀾,至此,顧南漳徹底相信了顧琋的話,終于對安王失望。

    而孟憑瀾這里,腹背受敵,在經(jīng)歷了前半年的艱苦防御后,在榆州的牛頭山附近和西戎、北仁進行了一次正面的遭遇戰(zhàn)。這場遭遇戰(zhàn)中,他運兵如神,大敗西戎和北仁,并將西戎王斬于馬下,自此之后,汝陽軍士氣大漲,玄麟軍更是威名遠揚,引得大寧的男丁紛紛來投,軍隊壯大了數(shù)倍。

    隨后一年多的時間里,孟憑瀾掃清了汝陽周邊殘存的敵軍,揮師北上,將淪陷的十城一一收回,最后一直打到京城周邊,擒獲了北仁王羅敏思。

    安王意欲收繳孟憑瀾的兵權(quán),并勒令孟憑瀾立刻進京為天子侍疾,眼看著兩邊戰(zhàn)事又起,大寧國土又要生靈涂炭,在這危急關(guān)頭,定國公喬威歸來,和長公主孟阮昭一起公布了先帝遺詔,并和病危的平嘉帝一起立下詔書,傳位于汝陽王孟憑瀾。

    今天便是孟憑瀾正式登基的大日子,大寧舉國上下普天同慶,顧南漳和顧非灝身為重臣,自然要去朝賀。

    希望這一世,顧南漳和孟憑瀾不要再像前世一樣水火不容,成為死敵了,畢竟兩人敵對的關(guān)鍵癥結(jié)已經(jīng)解除,而她也不可能會被孟憑瀾強行搶入后宮,不會引發(fā)兩邊關(guān)系的惡化。

    顧琋一邊琢磨,一邊心不在焉地吃著葡萄,不一會兒就吃掉了一大半,香杞眼角的余光一瞥,慌忙把剩余地搶了過來:“紅蕊,你怎么回事,這冰葡萄多吃了不好,姑娘脾胃本來就虛,你還這不看著點。”

    紅蕊慌了:“我都忘了!那怎么辦?要不要讓大夫先來看看?”

    “我去泡點熱茶給姑娘暖暖?!比畿B忙站了起來。

    顧琋哭笑不得,自從她從汝陽歸來之后,這幾個婢女就把她當成個瓷器似的,伺候得小心翼翼,一旦她離開她們的視線,便慌得四處找人,恨不得把她鎖在她們的身邊。

    “我哪有這么沒用,吃幾個冰葡萄便會生病,”她安慰道,“放心,沒事?!?/br>
    正說著,有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恭謹?shù)氐溃骸八墓媚?,老爺請你去書房一趟,有事和你商量?!?/br>
    書房里,顧南漳、顧非灝、衛(wèi)梓宥正在品茗,茶香宜人,笑語陣陣,看起來心情都很好。

    一見顧琋進來,衛(wèi)梓宥立刻迎了上去,關(guān)切地問:“琋兒,這幾日天氣炎熱,你睡得可好?”

    顧非灝打趣道:“梓宥,你這就厚此薄彼了,我也熱得天天睡不著,你怎么也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

    “這……”衛(wèi)梓宥輕咳了一聲,“我和你三不五時就見上一面,睡不睡得好還用得著問?一看就看出來了?!?/br>
    “哥,你怎么還好意思和你meimei比來比去,”顧琋取笑道,“也不怕人笑話?!?/br>
    “好了好了,我一個人說不過你們兩個,”顧非灝立刻投降,“琋兒,快說說吧,最近睡得可好,吃得可香,長胖了幾斤,這事無巨細都一一說給我們梓宥聽聽,要不然,只怕是他要夜夜睡不安穩(wěn)了?!?/br>
    ……

    三人說說笑笑地斗著嘴,坐在上首的顧南漳輕咳了一聲,正色道:“好了,我們來說說正事吧,琋兒,你的行李收拾得怎么樣了?”

    “差不多了,”顧琋敏感地察覺到了什么,“爹,是我們的安排有了什么變故嗎?”

    顧琋從汝陽被救回來后,全家人都對這件事諱莫如深,不僅“寶兒”這個小名再也不提,顧琋失蹤這幾個月的行程也做了掩飾,只說她去了江南外祖父的老家。

    這兩年來,為了不泄露自己的行蹤,也為了挽回前世的悲劇,顧琋一直深居簡出,為改善顧家和孟憑瀾的關(guān)系絞盡腦汁,也為了大寧的安危出謀劃策;在她成功預(yù)測到了西戎和北仁的叛亂之后,對她后面所說的話,顧南漳也從懷疑到了信任,開始逐漸改變了對孟憑瀾的固有看法。

    一個月前,所有的事情塵埃落定,這兩年的殫精竭慮終于告一段落,前世她欠孟憑瀾的,總算這一世還清了。

    為了避免日后在京城和孟憑瀾或是汝陽王府的人偶遇被認出身份,她和顧南漳商量,打算去江南避上個一年半載的,到時候看看情況再決定要不要回京城。

    再過幾日,就是她出城的日子,她可不希望有什么變故。

    “沒有,”顧南漳安慰道,“你還是按照原計劃出城,隨后我和你母親也會跟著一起過來陪你。”

    顧琋吃了一驚:“為什么?爹,你不用上朝了嗎?”

    “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和你一起南下,”顧南漳沉聲道,“你一個人去,我和你娘都不放心,而且,我再留在朝堂也沒有什么意義,我和孟……陛下明面上一直交惡,以前我還寫信罵過他,他就算再大度也會心存芥蒂。而且,他汝南王府過來的臣子中能人輩出,必定不甘屈居我之下,還是我知趣點,自動讓賢還能得個體面。”

    “爹,不可能,他不是這種小心眼的人,他……”顧琋吶吶地住了口,她忽然想起以前的幾次試探,孟憑瀾的確對顧家的人嫌棄到了極點,還屢次嘲笑她,她還真的不敢保證,孟憑瀾能收起那份偏見,不偏不倚地對待顧南漳和她的兩位哥哥。

    “我也已經(jīng)快到知天命之年,以前一直忙于公務(wù),都沒時間好好陪陪你母親,現(xiàn)在正好,一起回江南過過休閑日子,”顧南漳笑了起來,“非灝,梓宥,以后就要靠你們年輕人了,你們倆要拋開對陛下的成見,好好做事,為陛下、為大寧成就一番偉業(yè)。”

    顧非灝和衛(wèi)梓宥對視了一眼,神情復(fù)雜。

    “爹,陛下他準了你的請辭?”顧非灝眉頭微皺,有些不甘心地問。

    “還沒有,”顧南漳笑著道,“我畢竟曾是他的老師,又是三朝元老,他總要做做樣子,不過應(yīng)該也快了?!?/br>
    顧琋心里難過,眼圈微微泛紅。

    顧南漳官拜吏部尚書,掌百官調(diào)任、評績,得歷任天子重用,曾雄心勃勃要給大寧一個清明的吏治,輔佐君主成為一代明君,結(jié)果現(xiàn)在卻不得不抱憾離開。

    “爹,都是我不好,”她輕聲道,“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至于要離開……”

    “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顧南漳拍了拍她的肩,“說實話,我到現(xiàn)在還是有些看不慣陛下,他以前實在是太過肆意狂妄了,現(xiàn)在只怕也沒變多少,伴君如伴虎,要是我還是他的吏部尚書,只怕哪一天就在金殿上吵起來丟了腦袋——”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有人氣喘吁吁地推門而入,壓低聲音都變了調(diào)了:“大……大人!陛……陛下來了,已經(jīng)在園子里了!”

    第41章 是心病吧

    孟憑瀾會突然造訪尚書府, 大家都吃了一驚,離開已經(jīng)來不及了,幸好,顧南漳的書房中有數(shù)排書架能擋得住視線, 顧琋慌忙藏到了最后一排, 又拿了一本書擋在臉上以防萬一, 盼著能夠逃過一劫。

    前腳剛剛躲好,后腳就有人進來了, 一個淡漠清冷的聲音響起:“先生,一別經(jīng)年再見, 你的風采一如往昔, 和朕想的一模一樣?!?/br>
    耳邊有輕微的嗡鳴聲響起,顧琋忽然眼底一熱。

    這幾年來,她把在汝陽的事情刻意遺忘在記憶的角落里, 非必要不會想起, 可此刻這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仿佛一把鑰匙,忽然打開了塵封的過往。

    兩人曾經(jīng)的甜蜜一幕幕地在眼前閃現(xiàn), 一時之間,她的情緒有些激蕩,用力捂住了嘴。

    冷靜些, 一切都過去了。

    兩年的時間, 能沖淡很多記憶,孟憑瀾也不會例外,說不定他都已經(jīng)把顧寶兒這個人忘得差不多了,再過幾年,等他后宮充盈、兒女繞膝,可能就算顧寶兒站在他面前也認不出來了, 千萬別再這個時候橫生事端。

    顧琋反復(fù)告誡著自己。

    書架外,孟憑瀾已經(jīng)和顧南漳聊上了,“師生”多年未見,原本針鋒相對的兩人,關(guān)系雖然因為這兩年來的變故稍稍和緩了些,卻還是顯得十分生硬和疏離。

    孟憑瀾寒暄了幾句,也不耐煩再迂回了,直接切入了主題:“朕今日前來,是想來問問,不知道顧先生是覺得朕哪里不夠好,為何不愿意輔佐朕左右?”

    顧南漳恭謹?shù)氐溃骸氨菹卵灾亓耍甲允藲q入翰林院起,已經(jīng)過去了三十載春秋,幸得先皇和先帝的栽培和器重,日日如履薄冰。這兩年戰(zhàn)事紛擾,臣過于殫精竭慮,一旦松懈下來,身體的各種毛病便出來了,看了幾位大夫后,醫(yī)囑都是要靜養(yǎng),為此,臣才斗膽請辭吏部尚書一職,想攜家人去江南休養(yǎng)?!?/br>
    “那正好,”孟憑瀾一擺手,笑著道,“朕今日帶了一名太醫(yī),江南路途遙遠,先生若是身體不適,遠行反倒加重了病情,他的醫(yī)術(shù)高明,必定能讓先生藥到病除。趙其安,不如你就留下替先生好好看病。”

    躲在書架里的顧琋急得差點沒輕呼出聲。

    趙其安要是留下的話,她還是明天就離開京城直接去江南吧,要不然的話,穿幫指日可待。

    “陛下厚愛,臣惶恐難當,”顧南漳委婉地拒絕,“臣這病不是什么重疾,用不著勞煩趙太醫(yī),只要不能勞神罷了,還望陛下體恤一二?!?/br>
    孟憑瀾的笑意淡了下來,凝視著顧南漳,一語不發(fā)。

    饒是顧南漳已經(jīng)年近半百,輔佐過兩任帝王,也被這鷹隼般的目光看得心中微怵。

    “顧先生,依朕看,你這的確不是什么大病,是心病吧,”孟憑瀾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了然的笑,“你一直覺得朕肆意妄為,難堪大任,所以就算朕身登大寶,你也寧可眼不見為凈,也不想留在這里看朕胡鬧,對嗎?”

    顧南漳怔了一下,一絲尷尬從他的眼中一閃而過。

    他會請辭吏部尚書,原因之一是擔心女兒,但另一個重要原因的確如孟憑瀾所說,他對孟憑瀾沒有信心。

    打天下難,守天下更難,孟憑瀾自小就喜武厭文,所以在他這里讀書時兩人的關(guān)系才會這么糟糕,此次經(jīng)歷了抵御外族入侵、掃平叛亂等意外,孟憑瀾的軍事才能毋庸置疑,可這樣一位喜武的君王,對于他們這些想要修生養(yǎng)息、清平天下的文臣來說,并不是一樣好事,再加上兩人的宿怨在,他便心灰意冷,索性便想遠避江南,眼不見為凈。

    這些念頭當然搬不到臺面上來講,因病引退這個理由,大家的面子上都過得去。

    沒想到孟憑瀾居然扯破了這層面紗,把這件事□□裸地擺在了大家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