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暴君心頭血后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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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之前所看見的兄友弟恭,全都是他們裝出來的。 此刻以弟弟生母作為威脅,肆意打罵用銀錢侮辱的樣子,才是沈應(yīng)川的真面目。 至于沈放,他還孤身站在原地,一言未發(fā)。 林湘珺緊張地咬著下唇,雙眼死死盯著眼前人,既害怕被發(fā)現(xiàn),又隱隱有種窺探到真相的戰(zhàn)栗感,令她渾身輕顫。 而后她看見,沈放面無表情地碾過地上的銀兩。 只見他狹長的鳳眼微微瞇起,兩指隨意地紙箋拈起,學(xué)著沈應(yīng)川的樣子,放在眼前晃動了兩下,跟著輕嘖了聲。 接著眼睜睜地看著他,將那兩張所謂千金難求的謝公箋,慢條斯理地從中間撕開,再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撕碎。 每撕多一條,他的笑容便多暢快一分。 她清晰地聽見,沈放從鼻息間不輕不重地哼笑了聲,那是聲充滿了不屑與譏誚的笑。 在這寂靜的庭院中,顯得十分森然卻分毫不差地,與她的夢重合在了一起。 作者有話說: 沈·白切黑·扮豬吃老虎·放放 插播一個bgm:是他是他就是他…… 第5章 林湘珺一手捂著自己的嘴,一手捂著春喜的,直到看著沈放將紙箋徹底撕碎,猶如沒事人一般離開,才松開了手。 主仆二人皆是狼狽地喘著氣,還是春喜先緩過勁來。 壓低聲音緊張地道:“娘子,這沈三郎怎么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居然還動手,好生嚇人,咱們以后可得離遠(yuǎn)些。” 等她說完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自家娘子還盯著沈郎君離去的方向,不僅未露怯色,甚至眸光發(fā)亮,雙頰透著微紅,看上去還有幾分激動? “娘子?” 連著喊了兩三聲,林湘珺才回過神來,“啊?哦,是有些嚇人,看來他的處境確實(shí)很難?!?/br> “誰的處境很難?您是說沈五郎嗎?” 林湘珺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起妙語表姐之前沒說完的話,關(guān)于沈放肯定還有很多秘密,但不論如何,只要他被欺負(fù)是真的,那她的夢離成真就又進(jìn)了一步。 且他的性子,也和夢中的少年有八成相似,就更增添了她的信心。 剎那間,仿佛壓在她頭頂?shù)哪瞧庼?,都消散了大半,渾身松快了起來?/br> 春喜身為下人,這等手足間的腌臜事自然見怪不怪,而自家娘子卻不同。 林家的子嗣簡單,從上到下都偏寵娘子,她為人單純心善,從未見過兄弟鬩墻后宅爭斗,難免起了同情心。 可方才這兩人沒一個是好惹的,再說這是平陽郡王府的家務(wù)事,不該她們這些外人來管。 春喜怕娘子心思淺藏不住事,到長輩面前把這事給說了,若是被有心人給聽去,或許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勸說的話還未出口,就聽林湘珺先一步道:“今日之事,切勿告訴他人?!?/br> 春喜松了口氣,并暗自反省,娘子比她想象得聰慧多了。 正要夸一句娘子英明,又聽林湘珺像是下了好大決心地道:“瞧這沈家哥哥都被逼成什么樣了,實(shí)在是可憐,我得想辦法幫幫他才行?!?/br> 春喜:……? - 擺宴的地方在水榭,本朝民風(fēng)開放,且今日也算是家宴,便未分兩處宴請。只是在女眷那邊支起了屏風(fēng),給安老夫人拜壽說完吉祥話后,再分開入席。 林湘珺到得有些晚了,賓客早已入席,正在依次向上首的壽星祝壽。 她有些為難地站在外頭,不想這個時候進(jìn)去,怕打斷了別人不禮貌又太過惹眼。 可林老夫人見她沒來,一直焦急地關(guān)注著,知道她來了,趕緊讓徐嬤嬤去領(lǐng)她進(jìn)來。 林湘珺只好小心翼翼地沿著窗邊走,盡量不打擾別人,但上首的老壽星眼睛卻格外得尖,一眼就瞧見了她。 臉上露出了慈愛的笑容,樂呵呵地喊住了她:“珺兒來了,身子好些了嗎?我特意吩咐了膳房,做你最喜歡的椰蓉酥,瞧你瘦得跟娃娃似的,等會可得多吃些?!?/br> 聞言屋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來,林湘珺本就不喜歡人多的場合,頓時不自在起來,憋的臉頰發(fā)紅,恨不得此刻就鉆進(jìn)地底消失不見。 但可惜,她哪也去不了,在原地停滯了半刻,而后不得不硬著頭皮,艱難地挪著小步子往堂中去。 在老壽星面前站定,輕聲細(xì)語地福身道:“多謝老祖宗關(guān)懷,七娘已經(jīng)好多了,七娘祝老祖宗日月昌明,松鶴長春,福如東海,壽比南山?!?/br> 她的長相本是極為明艷張揚(yáng)的,可偏偏帶著久病的虛弱感,襯著那雙無辜的杏眼,舉手投足間皆是柔美,叫屋內(nèi)的少年們頻頻側(cè)目。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越多,也越讓她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還好林老夫人見寶貝孫兒面露難色,趕緊適時地上前,牽著她回了座位。 她才得以解脫,靠坐在椅子上小口地喘息著,等緩過來便換成她,隔著屏風(fēng)打量這些賓客。 來客有些多,且都是眼生的,類似的賀詞翻來覆去地聽,便也有些無趣了,正想吃點(diǎn)東西,就聽到了沈放兄弟兩的名字。 瞬間雙眼亮起,見祖母在和旁邊的夫人說話,便大著膽子扒開了一條縫隙,貼近了朝外看去。 沈應(yīng)川身姿挺拔地站在堂中,躬身行禮,他那一張文質(zhì)彬彬的臉,很有欺騙性,外加能說會道,直把老太太逗得眉開眼笑。 若不是夢到過,也親眼瞧見了,林湘珺肯定不敢相信,這般儀表堂堂的貴公子,竟是個不通筆墨的草包。 不僅欺凌折磨幼弟,而且為維持自己的形象,還威脅弟弟以他的名義寫文章寫詩,實(shí)在是個恬不知恥的偽君子。 沈應(yīng)川說完了吉祥話,得了安老夫人以及周圍人的夸贊,出盡風(fēng)頭后便要帶著沈放退下。 林湘珺見此在心里朝他呸了聲,還大大地翻了個白眼。 今日在場的皆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家,沈放平日定是沒機(jī)會見客,如此好的機(jī)會能在人前露臉,他卻沒有半點(diǎn)要介紹沈放的意思,真沒見過比他更不要臉的人了。 眼見兩人就要退下,坐在安老夫人身邊的一位美婦人,低聲和老人家說了句什么,再抬眼兩人的目光就落在了沈放的身上。 沈應(yīng)川反省快,慣會見風(fēng)使舵,察覺到她們在看沈放,不等老人家開口,便立即裝作好哥哥的模樣,溫柔地拉過身后的沈放。 “差點(diǎn)忘了,老祖宗,這是我家五弟弟沈放。阿放,還不快給老祖宗見禮?!?/br> 說著假惺惺地讓開位置給他,還在他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下。 此前沈放從沒單獨(dú)祝壽的機(jī)會,這次自然也沒準(zhǔn)備。感受著身側(cè)人在肩上的警告,他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長睫下的鳳眼漆黑如墨。 他不開口也不動,就這般低垂著眼瞼,一聲不吭地站著,不知在想什么,久到四周的人都發(fā)出了低語。 好在安老夫人性子和善,見他不善言辭的樣子,也沒覺得沈放失禮,不愿再為難小輩,便笑呵呵地?cái)[了擺手,“人來了心意便到了,不講究這些虛禮。” 只是話音剛落下,便聽見聲清脆的磕頭聲響起。 別人都是行個福禮,好家伙,沈放竟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磕了頭行了個大禮。 瞬間惹來周圍人的悶笑,怎么會有如此實(shí)誠到傻的人! 而沈放卻對笑聲充耳不聞,身姿如松地跪著,緊接著又磕了個響頭一字一頓道:“祝老太君長命百歲?!?/br> 一句恭賀的話都不會,連四歲小兒都不如,屋內(nèi)靜了一瞬,不知是誰沒忍住,嗤笑出聲,立即惹來了更多的笑話聲。 沈應(yīng)川見此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沈放丟臉?biāo)@個兄長也躲不掉,心里暗罵其上不得臺面的東西,面上還要耐心地替沈放解釋,他是太過內(nèi)向不善表達(dá)。 沈放像是對自己鬧出笑話全然不知,沒人讓他起他便跪著,面無表情,唯有濃密的長睫微微顫動著。 林湘珺才體驗(yàn)過這種,被人矚目到手足無措之感,可她有祖母顧著她,而沈放卻孤身一人。 唯一的兄長甚至在旁邊看笑話,更顯得他孤立無援。 想到他或許就是遺落在外的皇子,不免同情心起,下意識地把腦袋往屏風(fēng)湊,想看得清楚些。 恍惚間,她好似瞧見他的目光閃爍,嘴角微揚(yáng)。 他是在笑?她不自覺地又往前湊了湊,連面前有道屏風(fēng)都給忘了,等額頭磕到堅(jiān)硬的屏面發(fā)出悶響,她才吃疼地捂住了紅撲撲的腦袋。 她的聲響有些大,即便四周談話聲此起彼伏,還是驚動了不少人。 不僅祖母關(guān)切地上前查看,就連上首的安老夫人也聽見動靜,跟著看過來,還問她怎么了。 林湘珺不僅腦袋紅了,臉也羞紅了,我了好幾聲,余光瞥見屏風(fēng)后那雙抬起的鳳眼,心跳得更快了。 腦袋一熱胡編亂造道:“我,我只是覺得沈家哥哥說的好,七娘也想要老祖宗長命百歲,能一直護(hù)著七娘。” 安老夫人聽到她這般稚氣可愛的話,瞬間笑出了聲,“好好好,看來我老人家不活個百歲,都對不住你們這番孝心了?!?/br> 只要哄得壽星歡喜,那就算說得話再可笑,也是對的。 周圍人一改方才的哄笑,嘴里也開始念叨長命百歲。 頓時屋內(nèi)一派和氣,沈應(yīng)川趁機(jī)將沈放扶起,行過禮往后退下,竟是不知不覺間,將方才那場笑話給化解了。 林湘珺委屈巴巴地坐回椅子上,春喜正在用熟雞蛋,給她輕柔地滾著磕疼了的額頭。 至于之后又有誰拜了壽,說了什么話,她是半點(diǎn)都沒聽進(jìn)去。 她的腦海里只記得,方才慌亂之時,她朝外看了眼,竟不偏不倚地撞上了那雙上揚(yáng)的鳳眼。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一怔。 少年烏黑的眼里除了冷漠,還多了幾分探究。 恍惚間,一股熟悉之感涌上心頭,她記得,夢里的沈放,也這般看向過她。 即便耳邊嘈雜萬千,可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一個念頭。 沈放便是她要找的人。 作者有話說: 林·給大家拜個晚年·七七:沈放哥哥磕頭我也要磕頭! 珺珺要開始攻略之旅啦~讓我們祝她好運(yùn)。 第6章 確定夢大概率是真的,林湘珺便顧不上額頭的傷,雙眼亮晶晶地四下去找沈放的蹤影。 尋了一圈,才看到他坐在對面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