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暴君心頭血后 第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真千金靠寫靈異文暴富、沒送你花、光斑、遺情(古代1v1h)、翡色沉沉(輕松甜向NP)、養(yǎng)虎為患(1v1)、裙下亂臣(強取豪奪h)、渣妃難孕(古言1v1)、妖師(nph)、初月(姐弟 勾引 1v1)
但要比試肯定不像方才那般過家家,到時她受不了速度過快,給沈放拖后腿可怎么辦。 “你可以留下,我?guī)?,算是讓讓你們?!?/br> 這般囂張到目空一切的話一出,宋溫期原本還想要拒絕,現(xiàn)下是不比都不行了,輸了最多是技不如人,不敢比才是慫包。 “不必了,我與五郎君比就是了。” 林湘珺敢保證,這會若是有人瞧見她的眼睛,里頭一定有要溢出來的喜悅。 嗚嗚嗚,不枉費她對沈放這么好,他今日所說的所做的,實在是太太太解氣了! 她咬著牙,攥緊了韁繩,壓低聲音自以為很颯氣地道:“五哥哥不必顧慮我,你一會只管跑便是,就算再快我也不會喊出來的,絕對要贏過他。” 沈放嘴角微微上揚,手掌在她頭頂拍了拍,“大可喊出來。” 頓了頓又用更加囂張的語氣道:“輸不了。” 林湘珺微微一愣,只覺得被他手掌拂過的地方,有些發(fā)燙,他的聲音更是尤為的好聽,酥酥麻麻,耳朵都要被燒紅了。 且開始之前,沈放給她換了個姿勢,面朝他相對而坐,又給她親自披了件斗篷。 他的指尖從她的脖頸間穿過,被他劃過的地方也是燙的,昨兒沈厲州也給她系繩,她就半點感覺都沒有。 “我,我要不還是轉(zhuǎn)回去吧?!?/br> 明明他也背過她兩回了,她也知道這般坐著只是為了保護她,但她就是有些不好意思,連抬頭看他都不敢。 她最近好似變得怪怪的,每次沈放一靠近,她就哪哪都不對勁。 她這是怎么了? “一會風吹得臉疼,你可別哭?!?/br> 沈放肯定不會騙她的,不然也不會給她穿斗篷,她糾結(jié)地掰了掰手指,最后還是想親自贏過宋溫期克服了羞赧。 為了顯得公允,宋溫期還尋了個同窗,讓他在一旁瞧著,待兩邊都準備好了,便敲響了銅鑼。 兩匹馬一紅一白同時飛馳而出,起先林湘珺還有心思想她是不是病了,等真的跑起來,就什么都拋到了腦后。 她偏過頭,悄悄往前看,冷風在她耳畔呼嘯而過,她看著地平線越來越近,天空仿佛就在她的眼前。 有一瞬間她甚至以為自己要飛上天了。 不,不是以為,她已經(jīng)傻乎乎地伸手想要去觸碰了。 但速度實在是太快,沈放沒有騙她,風吹著臉頰生疼,不等她的手真的戳破那碧藍的天際,就哆哆嗦嗦地轉(zhuǎn)回頭把臉埋進了他胸前。 好冷,但真的好刺激?。?/br> 若不是沈放,她或許這輩子都體會不到這種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快若雷電,書中所言的得道成仙也莫過于此。 說來也是奇怪,冷風的聲音應(yīng)當可以蓋過一切,可她伏在他懷里,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從未有過的劇烈與澎湃。 她仔細地確認了下,才發(fā)現(xiàn),并不僅是她的心跳聲,他還聽見了沈放的,與她一同劇烈跳動著。 一定是這馬跑得太快了,她在心里不安地想。 “若是怕便喊出來?!?/br> 沈放怕她咬著自己的舌頭,即便贏了宋溫期也不劃算,這才善心地提醒了一句。 林湘珺揪著他的前襟,腦袋被晃地一片空白,他的聲音又被風打碎,根本聽不清,只能艱難地探出腦袋。 “五哥哥說什么?” 一張小臉被風吹得煞白,嘴唇更是咬得幾乎要破皮,沈放下意識便勒緊了韁繩。 林湘珺感覺到馬兒緩緩地慢了下來,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往后看了眼,卻見宋溫期他們已經(jīng)被甩開很遠了。 難不成這比試還有什么講究。 “等等他們,免得輸?shù)锰y了。” 林湘珺沒忍住嗤笑出聲,她此刻就像是偷吃了魚干的七七,想笑又不敢笑出聲,別人做這樣的表情皆是賊眉鼠眼的,她卻有種說不出的可愛精怪。 “五哥哥也太損了?!?/br> 沈放臉色一沉,損?她是覺得他的手段太過小人了嗎? 不等他變臉色,又聽林湘珺接著歡喜地道:“但我喜歡,就該給他點教訓?!?/br> 喜歡。 沈放的心跳驀地一滯,而后比方才還要快地跳動起來。 就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不過是她的短短兩句話,就將他的心情攪得來回波蕩。 “你不生氣?” “五哥哥是說宋二與清荷的事嗎?” 沈放輕哼了聲,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本是有一點點在意,但五哥哥替我出了氣,我便沒什么好氣的了?!?/br> “婦人之仁?!?/br> “人生苦短須盡歡,我是個活一日多一日的人,不想把時間與精力浪費在這等不相干的人身上?!?/br> 她這是什么意思,前面說喜歡,如今又說其他不相干的人,那她在他身上耗費的時光,都是心甘情愿的嗎? “沒見過如此咒自己的?!?/br> “那是他們膽小不愿面對,只有我說實話罷了,能多活自然是上天庇佑。若活不了,能把想做不敢做的事都做完,便也沒遺憾了?!?/br> “閉嘴。” 沈放最近已經(jīng)許久沒兇過她了,林湘珺吐了吐舌頭,不敢再發(fā)表自己的短命論。 就聽沈放又道:“那你與他……” 即便她不喜歡宋溫期,可兩家的婚事呢,是要作廢了? 只是不等他說出口,宋溫期的馬就追了上來,眼看著超過了他們,林湘珺著急地直拍他的手,“五哥哥,我們快追上去,絕不能讓他們得了先。” “你不怕了?” “怕?怕什么啊,方才刺激極了?!?/br> 沈放不信,以為她是嘴硬逞強,卻不想她臉色煞白,可雙眼卻如星光一般明亮,哪有半點害怕的意思,分明是喜歡得不得了。 那他還有什么可顧忌的,“抓緊了?!?/br> 言罷,一夾馬腹,馬鞭騰空揮舞,棗紅色的烈駒便如閃電般飛馳而出。 林湘珺沒有準備好,被猛地一頂險些要掉出去,趕緊驚呼著抱緊了沈放的腰,把臉重新埋了回去。 真是太太太刺激了! 很快沈放的馬便沖過了起跑點,等宋溫期到時,只能吃上一嘴揚起的沙塵。 “宋某技不如人甘拜下風,是五郎君勝了。” 可沈放對贏他并沒有太大的喜悅,半抬了眼卻是落在沈清荷的身上,淡淡地丟了幾個字,“擦亮眼睛?!?/br> 甚至不曾看過宋溫期一眼,便帶著林湘珺駕馬離開了。 剩下宋溫期臉色一會紅一會白,他長這么大,還從未受過這般的屈辱,偏偏技不如人,越是多說就越顯得他輸不起,只能把憋屈都吞回了肚子里。 “二郎,五哥定不是有意的,你別放在心上?!?/br> “我沒事,他是你兄長,我怎么會與他一般計較?!?/br> 與那邊的咬牙切齒不同,林湘珺心情好得很,堵了她大半個月的郁氣終于出了,往后他們兩是要談情還是談婚論嫁都與她沒關(guān)系了。 這次回去,她還要把態(tài)度擺得更堅決些,她與宋溫期的婚事絕不可能。 馬兒緩慢地向前又走了半圈,林湘珺終是坐不住了。 她倒不是膩了或是累了,而且頭次騎馬不適應(yīng),即便繡娘給她準備的騎裝特意多加了兩層柔軟的棉布,但大腿內(nèi)側(cè)還是火辣辣地疼。 偏偏疼的地方又是如此說不出口之處,她猶豫了許久,在說與不說間徘徊,見沈放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只能小聲開口:“五哥哥,我想下去走走。” 她的聲音細小如蚊蟲,若非他耳朵尖恐怕什么都聽不清。 “為何?” 方才連馬兒受驚都不怕,非要騎馬不可,如今才走了兩圈就不想騎了。 她便如此喜新厭舊,得到了就棄之如敝履? 林湘珺的臉驀地紅了,她手掌撐在馬背上,想讓自己輕輕抬起些,可馬背就這么點大的地方,她一動面前的沈放也跟著動。 為何為何,還能是為何??!即便她還有一個月才及笄,但男女有別還是知道些的,這種事叫她怎么說得出口啊。 她的腦袋越來越低,沈放的耐心也漸漸褪去。 他很想知道,是否她對他也如同玩具一般,因為得不到所以心心念念,待有朝一日,她得到了,便如同此刻這般,隨意丟棄。 林湘珺不說話,他便也不開口,兩人就這般僵持著。 到最后還是她先敗下陣來,帶著些許顫音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我要去方便?!?/br> 沈放:…… 這是林湘珺頭次看見沈放臉紅,他劇烈地咳了兩聲撇開臉時,沒戴面具的那半邊臉尤為的紅,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好似連耳朵尖都紅了。 她方才還有些生氣的,他這個人是棒槌嗎,什么事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比沈厲州還不懂知情識趣,沒看出她不舒服嗎,還要一個勁的問問問。 可這會看他臉紅,卸下了往日兇巴巴的面容,林湘珺突然又不生氣了。 反而覺得沈放這人很有趣很真實,他自小到大是真的沒怎么接觸過女孩子吧,也不怪他不細心。 若是他這樣的人,有了喜歡的女子,又該是什么模樣。 林湘珺頓時笑容就耷拉了,他早就有了啊,他喜歡的人是蕭瀾月。 昨夜她又夢見了,那是沈放大約十五六歲的時候,蕭瀾月來沈家尋大娘子玩。 也是寒冬臘月,蕭瀾月不慎落入了蓮花池中,恰好路過的沈放見此,毫不猶豫地跳入冰冷的池中,將蕭瀾月給救了上來。 他是有善心不假,但那時身邊還有別人,讓他豁出命去救的人,定然對他很重要。 雖然她夢見的只有這一個畫面,但結(jié)合之前沈應(yīng)川所說的,沈放給蕭瀾月送東西,還毀掉了沈應(yīng)川的書信,想來他確實是喜歡她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