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柯跟上。

    二柯躺在太空倉里——最近在路嘉家里胖了太多，以前的太空艙都顯得狹窄了。姜思鷺在電梯里用手指逗了逗它，抬頭說：“要不然帶回北京吧。咱們太忙了，我先寄養(yǎng)到我舅舅那？總麻煩路嘉也不是辦法?！?/br>
    “行，”段一柯點(diǎn)頭，“我明天找人問問?！?/br>
    “叮咚”一聲，是電梯到了熟悉的樓層。姜思鷺小跑著沖了出去，掏鑰匙，開門。

    一個多月沒住人，房間里有些陰冷。姜思鷺把太空倉打開，二柯就跳上熟悉的貓爬架，在上面扭動起來。

    段一柯去開窗戶，撣灰。很快，家里就恢復(fù)了離開之前的樣子?；仡^的時候，姜思鷺正坐在沙發(fā)上狠命的深呼吸。

    是她熟悉的味道。

    段一柯坐回她身邊。

    她伸手去抱他，他竟然故意躲開。姜思鷺氣惱，往他身上撲，兩個人一起滑到沙發(fā)下面。

    姿勢和第一次在沙發(fā)上喝多了醒來那天一模一樣。

    他低頭去嗅她的頭發(fā)。

    “姜思鷺，”他故意氣她，“你一股火鍋味?！?/br>
    “你也是！”姜思鷺不甘示弱，“還是番茄鍋底！”

    “去洗澡么？”

    “你先去?！?/br>
    “一起吧?！?/br>
    “不要——”

    他把她抱走了。

    熱水噴涌而出，浴室里水霧蒸騰。用手撐住陶瓷墻面的時候，會留下帶著水漬的手印。溫?zé)岬乃采w了兩個人的身體，浴缸里的空間顯得很逼仄。

    姜思鷺突然小聲的笑起來。

    “笑什么？”

    “我想起有一次，”她指了下門，“我騙你去上班了，結(jié)果我在家里洗澡的時候，你回來了?！?/br>
    “我怕你發(fā)現(xiàn)，就把浴室門反鎖了，還騙你鎖壞了?！?/br>
    段一柯愣了片刻，隨即挑起眉。

    “我那天就覺得哪里不對勁，”段一柯手指滑到她后腰，反復(fù)摩挲那片肌膚——熱水里，她的皮膚溫度變高，觸感更加細(xì)膩，“那么冷，讓我去給你送東西？”

    “我也出去了好不好？”她被他碰得有些顫抖，嘴上還很強(qiáng)硬，“我還濕著頭發(fā)，差點(diǎn)凍感冒。”

    他在她腰窩摁了一下，她一下失力。

    抬頭的時候，有點(diǎn)惱火。

    “你等會行不行？”

    “感覺來了?！?/br>
    “你……”

    水聲忽然密集起來，她的聲音消失在潮濕的響聲里。不知不覺間，兩只手被他抓到頭頂，肩胛骨卡在浴缸的陶瓷壁上。

    她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滑進(jìn)水里，全靠對方鉗制住雙手才沒有沉沒。

    輕微的，急促的，像小型野獸被捕獲后的喘息。

    炸裂感從脖頸向下蔓延，她在深藍(lán)色的眩暈里看到白色的光，像深海的鯨魚朝海面游去。慢慢的，身邊出現(xiàn)了大片大片的鯨魚群，擺尾游弋，發(fā)出遠(yuǎn)古的嘯聲——

    她很久以后才意識到，是段一柯把她抱上了床。

    是燈映出了成片的鯨魚。

    他甚至沒有擦拭她，床單上全是水漬。海浪一次又一次的沖打著她，她伸手去勾對方的脖頸——

    更大的風(fēng)浪席卷了他們。

    她第一次哭出來。

    哭了他會停下吧——段一柯最怕她哭了。

    可他沒有。

    他的手指從她后腦的長發(fā)慢慢穿過，然后拽住，吻她暴露出來的側(cè)頸。熱浪從脖頸向下一路蔓延，她側(cè)過身想躲避，結(jié)果被他徹底壓制住。

    眼前只剩一片漆黑。

    一次又一次，好疼。

    他像是已經(jīng)熟悉了她身體的每一處，也知道每個位置會帶來怎樣的反應(yīng)，耐心地觀察她每一次的顫抖。到了某個位置的時候，他忽然停下——

    姜思鷺顫聲喊：“段一柯！”

    下一秒，她感到身體被穿透，呼吸急促到有如瀕死的窒息。

    他終于放她落下去。

    作者有話說：

    誰再說我搖搖車（抽煙）

    第54章

    屋子里都是那股味道。

    段一柯還想抱她, 被她一把推開。

    “不要弄了！”

    “不弄，就抱你?！?/br>
    姜思鷺不大相信，被攬過去等了一會, 見對方真沒動作，才放下心來。

    “你不想了？”

    “是看你不想了?！?/br>
    “這次干嗎這么重啊……”

    “隔太久了?！?/br>
    她在他懷里靠了一會兒。

    “明天做什么呀？”

    “陪你啊。”

    “我說做什么?！?/br>
    “……做/愛？”

    “……”

    “做飯，給你做飯?！?/br>
    他低頭去聞了聞她耳后的皮膚，身體又顯得有些緊繃。姜思鷺真是怕了，想往床邊撤，被他鉗著不讓走。

    “你今天就躺我懷里，”他語氣很復(fù)雜，像是成年人的霸道, 也像小男孩在示威, “哪也不許去?！?/br>
    姜思鷺認(rèn)命一般倒了回去。

    對方對她的身體像有無窮興趣, 一會捻她發(fā)梢，一會碰她腰窩。他喜歡聽她含含糊糊地說“不要碰了”，然后再吻她的嘴唇, 把那些黏膩的話咀嚼進(jìn)唇齒里。

    一次長吻過后, 姜思鷺的眼神忽然變得恍惚。

    她去抱段一柯的腰, 很緊地抱住。

    “怎么了？”

    “我好害怕?！?/br>
    “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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