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反派他元配 第36節(jié)
酒是個好東西,但也沒有大中午就喝酒的??紤]到下午還有事,葉嘉自然是沒喝。余氏好生遺憾,勸了幾句沒能勸動葉嘉只好作罷:“罷了,等過個幾日家中不忙了咱再喝一回?!?/br> 周憬琛回來一趟只能留一頓飯,午休的時辰不長,下午還要cao練。 “允安,馬匪那事兒如今到底是個什么章程?”那些個歹徒屠了兩個村子殺了三百多條人命,這可不是一樁小事兒。 說起來,當初人在燕京,邊疆死傷人數都是幾萬幾萬的往上報。那時不知邊疆百姓疾苦,余氏倒沒覺得死傷人數駭人。如今身臨其境才知百姓的苦。若馬匪時不時來上一回,平頭百姓當真是沒了活頭,“北營和西營就都沒給個說法么?他們好歹是鎮(zhèn)守邊疆的駐兵。三百條人命怎么著得給個交代吧?” 余氏問的也是一家人最關心的。那群禍害駐地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往后他們還有沒有安生日子可以過。葉嘉放下碗筷,問起周憬琛葉家莊的情況。 周憬琛沒說駐地有什么章程,他只淡淡說了一句:“不出今年,我總會有辦法除盡這幫馬匪的?!?/br> 余氏一愣聽他這般說起先以為駐地不久要出兵,轉瞬略一思索周憬琛的話,神情頓時就變得緊張。她握著筷子的手驟然捏緊,想說什么。但顧忌著一桌子人在,到底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 “允安你……” 周憬琛卻沒有跟她深入地解釋,避開了余氏的眼神,扭頭對葉嘉輕聲道:“葉家莊的情況不算太糟糕。亂了兩日,后面就恢復了常態(tài)。葉家莊人多,本就是個大莊子。那四十三個人殞命的,都是不巧在后山遇上逃竄的馬匪。嘉娘、五妹且安心,丈人一家沒事?!?/br> 葉嘉點點頭,臉快埋到碗中的葉五妹才抬起了頭。 “三日后,北營領命剿匪。” 許久,周憬琛忽然冒出這一句,駭得余氏心驚rou跳。 余氏早知周憬琛是為了軍功入伍,但真要讓兒子去戰(zhàn)場她心里還是害怕。果然下一瞬,周憬琛就道:“我作為騎兵營的隊長,領了任務?!?/br> “剿匪需要騎兵麼?”余氏對打仗的事兒不懂,但下意識地找理由論述這件事不妥,“騎兵是最精貴的兵種吧?朝廷訓練出一幫騎兵需要多少心血,怎么北營剿個匪都要出騎兵?” “母親,這是上峰的命令。”周憬琛淡淡道。 眼看著余氏要急,葉嘉看了一眼母子倆的神情,忙勸道:“娘,駐地這么安排肯定是有道理的。那群馬匪各個有馬,騎著快馬沖過來就砍。普通步兵兩條腿如何能追上快馬四條腿?估計這次屠村的事兒惹惱了上頭,駐地是發(fā)了狠心剿匪的。畢竟騎兵不出,這幫馬匪就除不盡……” 余氏當然知道,事情稍稍一思索就能懂。但做母親的就是這般,道理是道理,自己孩子的命是自己在乎。這么會兒葉嘉做的爆炒羊rou再好吃她吃著都不覺得香了。 剛拿起筷子又放下,余氏想說什么又覺得沒道理。她忽然握住葉嘉的手,瞥了眼飯桌上還有其他人把到嘴邊的話囫圇地轉了一圈變成:“那,那這三日允安夜里都回家住么?駐地就在旁邊,你進出也方便。允安啊,這三日你回家里來歇息吧?” 葉嘉眼皮子一跳,周憬琛如何不明白余氏的心思。他無奈:“母親,出征在即,我自然要在營地cao練。” “cao練是該刻苦沒錯,但是……” 說到這,她瞥了一眼葉嘉。葉嘉忙松開被她握著的手,坐到一邊去。 余氏:“……” 一頓飯吃的有幾分壓抑,葉五妹孫老漢大氣不敢喘。飯后,葉五妹端著碗筷去井邊洗刷,周憬琛把余氏跟葉嘉都叫出了門。孫老漢趕的牛車,一行人去了鎮(zhèn)上的東街。 今日回來用飯除了告知她們他要離開去剿匪,便是給葉嘉余氏引薦一個人。鎮(zhèn)子上梨園巷的老板娘。東鄉(xiāng)鎮(zhèn)是有花柳巷子的,不過在這邊有個雅稱叫梨園。并非唱戲的梨園,里頭養(yǎng)的是一群跟駐地軍官和往來東西的商隊打交道的妓子。 做的雖說是下九流的皮rou生意,但也是邊陲這塊地界消息最靈通的一批人。 周憬琛當真是葉嘉肚子里的蛔蟲,哪怕不常見面,但也總能猜到葉嘉心里想什么。他知葉嘉憂心消息不靈通,便做主做這個引薦:“莫要小瞧妓子,她們才是這小地方消息最靈通的人。” 余氏對于兒子引薦妓子的事兒有些不適,但葉嘉卻沒有這個感受。 確實,一個地方消息最靈通的場所,自然是風月場所。 東鄉(xiāng)鎮(zhèn)的客棧不多,從東街道西街數過來只兩三家。且每家客房都不多,小客棧一夜頂多接待一二十來人。原先葉嘉就在奇怪,東鄉(xiāng)鎮(zhèn)這么多大商隊往來,那些人夜里都在哪兒歇息。如今恍然大悟,許是這些刀口上舔血的漢子落腳處都選在了溫柔鄉(xiāng)。 這個梨園巷的老板娘叫程林芳,是個四十歲上下的婦人。 依稀能看得出年輕時候的美貌。如今年紀大了,眼尾吊梢,看起來面相便有幾分凌厲兇悍。但一張口說起話來,嗓音冷清干脆。一笑起來眼睛微微地彎起,整個人氣質頓時就親近柔和了許多。也不知周憬琛是怎么跟她結識的,葉嘉覺得她對周憬琛的態(tài)度頗有些尊敬的意思。 雙方選擇在茶館見的面,余氏先前還有幾分不高興。等見著程林芳的人,聽周憬琛提了一句程家。余氏神情恍然了片刻,再看程林芳時眼睛頓時就紅了。 葉嘉在一旁看著約莫能猜得出來,這個程林芳跟曾經的景王府肯定是有舊或者跟余氏有舊。細想一下古時候的女子淪落到為娼妓的途徑,除了被人拐賣,就只剩下獲罪。而淪落到西北邊陲為妓的,極大部分是家族有人犯下重罪流放。罪不至死卻又無法赦免的家眷男子世代為奴,女子世代為娼。 程林芳打量了葉嘉許久,別的話也沒說,只答應了葉嘉若是在鎮(zhèn)子上遇上事可以去梨園巷尋她。 葉嘉道了謝,周憬琛就要帶他們回去。他下午還要回營地cao練,不能在外久待。余氏看了幾眼程林芳,小聲讓周憬琛先帶葉嘉回去,她想跟程林芳說幾句話。 看這模樣,應該是余氏跟程林芳有舊。想起來,這兩人年歲好似也差不多。 周憬琛點點頭,扶著葉嘉上了牛車。 被他折騰這么一出,葉嘉光顧著正事兒都忘了昨夜的尷尬。心里琢磨著事兒,兩人就貼著坐在牛車上。牛車一晃一晃的,葉嘉先前沒注意,后來發(fā)現自己的胳膊老蹭到周憬琛身上。想著牛車挺大就往旁邊挪了挪。過了會兒,胳膊肘搗又到周憬琛的胸口。 葉嘉看了一眼,周憬琛無辜地回視她。她心道怎么這么擠,就又往旁邊挪了一點。 過了會兒,胳膊還是若有似無地蹭到周憬琛。 她扭過頭,周憬琛低下眼。四目相對,一雙清清靜靜的鳳眸疑惑地凝視她。葉嘉皺了皺眉頭,低頭看了眼兩人的距離。好家伙,又貼到一起了。她于是撐著胳膊準備往旁邊坐一點點…… “東家,坐著別動了?!?/br> 其實葉嘉挪的也不是很明顯,但或許坐到了邊緣以至于重量偏到一邊來牛車行進起來都走不穩(wěn)了。孫老漢感覺到車子不順回頭看了一眼,張口道:“再挪,車就要翻了?!?/br> 葉嘉:“……” 她這才仔細看了眼牛車,好家伙周憬琛從右側不知何時坐到了牛車正中間。 幾次回頭對上視線,氣氛就莫名的有幾分焦灼。葉嘉這人不能激的,一激就容易開炮轟人。她臉頰微紅的翻了周憬琛一對大白眼,陰陽怪氣地嘲諷他:“相公你是伡么?” 周憬?。骸啊瓉??” “咱這個牛車是象棋棋盤是嗎,你心中有棋到哪兒都能下,這一聲不吭的還帶挪直線?” 周憬?。骸啊?/br> 頭一次感受到如此稀奇古怪的罵人方式,周憬琛竟然被震懾住了。好半天不知道說什么,這老臉蹭一下就紅了。他本就生得白,是那種曬不黑吹不老的白皙,臉一紅就特別的明顯。 本來葉嘉是被觸底反殺的應激罵人,結果他臉一紅,葉嘉的臉也紅了。 兩張大紅臉,車子就這么到了周家門前。 因著出去辦事兒,蕤姐兒就跟著葉五妹。她在葉家時候也老帶著侄女侄子,帶孩子倒是熟練的很。今兒就她在家?guī)е鴮O家兩孫子三孩子一起在家看家。牛車停下來,葉五妹牽著蕤姐兒出來迎接,點點從屋子里嗖地一聲沖出來。 孫老漢回頭看兩人的時候還有些莫名其妙。他抬頭看了看難得被陰云遮住的天兒,又看了看一前一后下車的兩人,嘀咕了一句:“今兒日頭太曬了么?怎地曬得臉這么紅?” 葉嘉管他臉怎么那么紅,蹲下身抱起點點就走。 周憬琛立在門邊看著人跑進屋,瞥了一眼孫老漢,淡淡道:“確實挺熱。我回營地了,一會兒母親回來,孫叔跟母親說一聲?!?/br> 說完,他從懷里拿出一個東西給孫老漢:“這個給嘉娘?!比缓筠D身走了。 等余氏回來自然是沒見著周憬琛,人已經回營地。余氏約莫是哭過,一雙眼睛腫得像核桃?;亓宋菹窗涯槺еń銉壕驮诎l(fā)呆,不知想些什么。葉嘉猜她大約是觸景生情,物傷其類了。 不過余氏調節(jié)得快,約莫一個午覺的功夫,她出來又是生龍活虎。豬頭rou那東西葉五妹一個人在家已經清洗干凈,擱在后廚等著鹵。余氏收拾完韭菜就去鹵豬頭rou。葉嘉算了一筆賬,決定掏錢給家里人都換身衣裳。天氣熱起來,舊衣裳都不能穿了,得換薄的。 葉嘉的這個決定獲得了全家贊同,就是孫老漢都有些喜笑顏開。 老頭兒活到這把年紀,好多年都穿得破破爛爛。家里錢都花在抓藥找大夫上,為了給老伴兒治病,他五六年沒換過一身衣裳。孫子們跟著吃苦,至今為止,四歲的小孫兒沒穿過一件新衣裳。都是撿大的不要的穿,縫縫補補,穿得比乞丐都沒強多少。 “明日下了攤子就去找人扯布?!比~嘉笑瞇瞇的,“等下一回再每人做一雙鞋子。” 葉嘉之所以做這個決定確實是天氣熱了,厚衣裳穿不了。二來是今兒見得程林芳后,她腦子里又冒出了一條主意。胭脂水粉這等東西,用的最多的人就是妓子。葉嘉早前在李北鎮(zhèn)做的那六十多塊香胰子,早就干透了。因著忙活事兒就一直沒留心過胭脂鋪子以外的銷路。她方才靈機一閃就在想,是不是該把香胰子往梨園巷賣賣看。 賣給胭脂鋪子算是批發(fā)供貨,是給胭脂鋪子留了一層利在的。售賣給妓子就不必,直接對客戶,那價格就可以往上提。不說比東鄉(xiāng)鎮(zhèn)大胭脂鋪子里賣的貴,至少也不會便宜太多。 葉嘉扭頭就把這事兒跟余氏說了。 余氏擦了擦手就笑起來。人在后廚轉悠了幾圈,連聲地夸葉嘉就是腦瓜子靈活。 她哪里是腦瓜子靈活?她分明是鉆錢眼里。整日里琢磨著掙錢的路子能不比旁人想得多么?葉嘉笑笑:“不過娘,梨園巷子的情況咱倆也不熟悉,得抽個空進去看看才能知道生意能不能做。若是能做,這個生意跟誰談最好。畢竟那地方咱們進出太頻繁也不好,容易出事兒。只能找人代銷?!?/br> 余氏生意上的事兒沒葉嘉懂得多,聽著就覺得有道理:“確實該問清楚。我跟你程姨約好了,過幾日她來家里吃飯,到時候可以問一問。” “程姨?”葉嘉揚起一邊眉頭,關系進展這么快的? 余氏眨了眨眼睛,倒是忘了這事兒媳婦不知道。過去的事情也不好說得太明白,她只能選擇能說的說:“你程姨是個苦命人。跟娘是同鄉(xiāng),幼年時候閨閣里有交情。只是她家道中落出事早,多年沒見,彼此變了樣子沒認出來。今兒聊過才曉得她淪落到西北這地界來……” 葉嘉早就猜到了,也不驚訝。點點頭:“程姨何時過來?” “約莫等個四五日吧。” 余氏說完想起周憬琛來,左右看看沒見人:“允安呢?今兒話還沒說完,他人呢?” “走了?!比~嘉別過臉去,“剛到家就走了?!?/br> 余氏一聽這話,氣憤地跺了腳:“大姑娘都沒他矯情,這個矯情的木頭腦瓜子!” 葉嘉木著臉聽她罵完,聰明地沒接話。 事情談完了出來,孫老漢已經把韭菜給收拾好了。孫俊,就是孫家大孫子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如今已經能起身,就是傷的重臉色有些蒼白。此時人在井邊乖巧地坐在小馬扎上,幫著爺爺一起收拾東西??吹饺~嘉走出來,連忙喊了聲jiejie。 “喊東家!”葉嘉還沒說話呢,孫老漢立即喝止了他,“這是東家!” 孫俊嚇了一跳,烏黑的眼珠子凝視著葉嘉好久,弱聲弱氣的喊了聲東家。葉嘉其實他們喊什么都行,走過去揉了揉小孩兒的腦袋,被孫老漢喊住:“東家,周兄弟剛才有個東西叫我拿給你。” 說著擦了擦濕手,把那東西拿出來。 葉嘉疑惑地伸手接過去,打開來里面是一句通俗易懂的白話:“剿匪歸來,給我答復?” 雖然是簡單的一句話,卻像是一顆巨石扔進了深潭,激起了千層浪。葉嘉的心口咚地一聲失了序,然后一下一下,劇烈地跳動起來。 余氏從屋里出來就看到葉嘉臉色不對。臉頰紅彤彤的,手里捏著什么東西在看。她走過來還沒瞧見什么東西,就看到葉嘉把那紙揉成一團塞袖子里。她心里有些奇怪,問了句怎么了。兒媳婦卻像是被嚇到一樣,干巴巴地說了句沒什么,端著韭菜就去廚房了。 “嘉娘在看什么東西?”余氏問還蹲著的孫老漢。 孫老漢哪里曉得?他不識字。不過他也活這么大年歲了,年輕時候為了求到老伴兒也是花了不少功夫的,自然曉得一些男女事兒。當下就有些想笑,含蓄道:“少東家給她寫了一封信。” 孫老漢沒給人當過差,實在是不曉得怎么叫這一家子。當初只管叫葉嘉東家就行,如今住進來,總不能一家人都叫東家。稱謂都一樣,那不是分不清? 不過他的苦惱余氏也沒發(fā)現,‘哦’了一聲,眨了眨眼睛,倒是笑起來。當下嘴角就含了笑,心道木頭疙瘩也不是那么木的。當下就高高興興地去后廚幫忙了。 次日一早,還是葉五妹跟葉嘉出攤兒。 沒辦法,如今朝食生意沒有豬頭rou紅火,他們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到了豬頭rou上。余氏刀工不行,跟著幫不上忙。只能葉五妹去。 自打葉嘉說要給工錢,葉五妹比誰都干的積極。她自小到大在家干活,不論做多少事都是沒人給錢的。不僅不給錢,吃都吃不到好的。親爹親娘老是拿男子是家里的頂梁柱,理該吃好的穿好的來說服她。她一旦敢有什么情緒,別說爹要罵她,就是娘都說她不懂得忠孝禮儀。 葉五妹哪里曉得什么忠孝禮儀? 她只知道在葉家女子天生不如男,活該當牛做馬。但跟著她姐就沒這規(guī)矩,男子吃多少女子想吃也能吃,她不用躲在后廚吃飯,能上桌坐,桌上的葷菜她也能下筷子夾。 “姐,”葉五妹覺得自己跟著三姐以后,雖然每天干的活差不多,但是吃得好睡得好也沒不用挨罵,高興得很,“你說天氣熱起來,咱是不是可以把那會吃的涼面給搭起來一起賣?” 上回那個面吃著能回想好幾天,如今她想起來還有些流口水:“又爽口又解饞,還能解暑?!?/br> 她一提,葉嘉也想起來。這段時日事情太多,每日忙活著就忘了。說起來涼面就是天熱的時候賣得好。正好趕上這個大熱天,是個好的買賣時候:“成,忙得過來的話,可以做一點帶上。但這個涼面得用井水鎮(zhèn)著才好吃,熱起來味道就要差很多?!?/br> “蚊子再小也是rou?!比~五妹如今也活潑了些,“掙一點是一點。” 兩人到了鎮(zhèn)子上,幌子才豎起來。朝食攤子擺出來,立即就有人過來等了。西施攤如今在東鄉(xiāng)鎮(zhèn)也算出名兒了。不是韭菜雞蛋餅出的名,是豬頭rou做得好。 鎮(zhèn)上頂頂好的牛羊rou都沒她做的好吃,有那舍得花錢的大戶自打嘗過她這攤子上的豬頭rou,就覺得牛羊rou都沒這下酒了。他們也不是沒找人做過豬頭,但怎么做都做不出攤子上的味道。至此他們也明白了一樁事,西施攤的豬頭rou是獨一份,要吃只有這家好。 姐妹倆煎著餅,有那吃熟的客人就跟姐妹倆搭話。葉嘉這邊快速地賣了小五十個餅出去,忽然就有個人擠開了等在攤子前頭的人,站到幌子跟前盯著上頭的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