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lián)Q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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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洛媱送走后,珩央回宮領(lǐng)罰。刑司一通毒打,血都吐了好幾回,他卻不悔改,堅持迎娶洛媱做太子妃。 珩央這脾氣從小被溺愛壞了,認(rèn)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他一意孤行,龍璽想著不過是一個女子,默認(rèn)此事,省得珩央在宮里鬧得雞飛狗跳。 龍璽承認(rèn)了洛媱的存在,但不肯抹去龍骨神識。 好在珩央聰明了一回,找到解決對策,沒在龍璽跟前要死要活。 他帶上太醫(yī),親自挑選了幾車聘禮,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往辰州。不知為何,這一路上他內(nèi)心患得患失,好像晚去一天,他的婚事就會產(chǎn)生差池。 果然是越怕什么越來什么。 珩央給洛媱準(zhǔn)備的驚喜變成驚嚇。 苦苦尋找的兄弟將他未來太子妃壓在身下,手臂上架著一條白皙修長的腿兒,那yin靡香艷的畫面他這輩子都忘不掉。 “珩央?你怎會來這里?” 比起珩央的盛怒,凌淵滿頭霧水,處于茫然狀態(tài)。 他將洛媱扔回床榻,躲避間穿好衣裳,急急忙忙召出碧月秋光劍格擋。 劍身青色華光流轉(zhuǎn),宛如三月朦朧煙雨,在閨閣中倏爾蕩開。 “叮!” 一聲脆響,鋒利的槍尖與劍氣在空中相撞,劇烈的靈力波動將屋中雅致的陳設(shè)瞬間摧毀。 珩央咬牙切齒,一招比一招凌厲,“你還好意思問?不聲不響消失這么久,本殿下找你找瘋了!你竟然……竟然……”他說不下去了,手中定鈞槍紅纓飄舞,隨著揮動的姿勢綻出兇悍紫電。 凌淵心神凜然。 他沒有珩央那般死腦筋,側(cè)身避開一槍,立馬回頭看向紗幔后那道柔橈玲瓏身影,語氣微寒,像淬了層冰,“媱媱?這是怎么回事?” 珩央氣得嘴巴一歪,“你還叫她媱媱?我都沒叫過她媱媱!” 長槍無匹,靈力如洪流擠壓周遭空氣;碧月秋光輕顫,劍吟激昂。 兩個不相上下的金丹修士在狹窄逼仄的閨房中斗法,東西騰挪,槍來劍往。屋脊瓦片簌簌摔裂,朱色的橫梁都出現(xiàn)了龜裂的紋跡。 再打下去云氏宅院都要塌了! 病弱的洛媱哪受得住,胸口氣息翻滾,差點(diǎn)咳出一口血。 她攏好衣裳,撩開帳幔大喊:“都住手!” 凌淵反手一劍擋開珩央,足下一點(diǎn),輕盈地躍至她身側(cè),關(guān)切問:“媱媱,你沒事吧?” 洛媱臉色蒼白,捂著心口說:“你們再打下去,我不死也要丟半條命?!?/br> 珩央自知莽撞。 小瘸子那個身板兒,顛兩下都要散架。 他堪堪收斂力道,死死瞪了眼凌淵,收起定鈞槍,大步走到洛媱另一邊,氣鼓鼓道:“小瘸子,你今日必須給本殿下一個解釋!” 洛媱弱柳扶風(fēng)般倚在床邊,抱著花團(tuán)錦簇的棉被,顰起兩攏煙眉。 雖然時機(jī)不好,但洛媱絲毫沒有被捅破jian情的尷尬。 她干脆握住凌淵的手,直言答:“正如太子所見,我和凌淵兩情相悅?!?/br> 凌淵聞言,心頭甜絲絲的。 反觀珩央就慘了,雙眼圓睜。他身形一晃,嗓子仿佛堵了口玻璃渣,用盡全力去質(zhì)問:“你和他兩情相悅?那我呢?我又算你的什么?在枯井里,在相思嶼,你心悅本殿下的剖白都是說說而已嗎?” “當(dāng)然不是!” 洛媱自然而然地牽起珩央緊握的拳,溫柔開口,“我對十三太子暗許的芳心,從未改變。” 凌淵霎時扭頭,盯著她不可置信。 珩央臉色青青白白的,被她整糊涂了,“那你究竟喜歡誰?” 洛媱豁出一張老臉不要,抓著二人左右手同時放在心窩,含情脈脈地抬眸,“你們皆是世間少有的男兒。我都喜歡!都愛!” 她理直氣壯的態(tài)度,讓凌淵和珩央都呆了呆。 還能這樣嗎? 兩人覺得洛媱在胡言亂語,但誰也不肯抽手放棄。 珩央沒被忽悠,他正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門外突然傳來盈盈腳步聲。洛媱眼珠子一轉(zhuǎn),忙說:“我娘來了,她身體不好,受不得一點(diǎn)點(diǎn)刺激,你們千萬別在她面前爭執(zhí),回頭我們私下慢慢說?!?/br> 話音剛落,蘇漫遮端著托盤款款而來。 碗里的葡萄燉人參熱氣騰騰,凌淵聞那刺鼻的氣味,似曾相識。 當(dāng)初被洛媱囚在金珠里,好像就被喂過這玩意兒。 “媱兒,娘聽你大哥說你回來了,給你煮了點(diǎn)好吃的……誒?這兩位是?” 蘇漫遮一愣。 初見洛媱的母親,凌淵趕緊箭步上前,禮數(shù)周全地彎腰,“九州盟凌淵,拜見伯母?!辩裱肓ⅠR作出反應(yīng),與凌淵并肩而立,匆匆行禮,“御京郡十三太子珩央,向伯母問安?!?/br> 蘇漫遮看著女兒閨房突然躥出來的兩位容姿各異的俊朗男子,神色求救地看向洛媱。 珩央趕緊將門口那堆錦盒抱起,表明來意,“伯母,這是聘禮,門外還有八車,我是來求娶洛媱的!” 他一邊說,一邊打開錦盒,明珠耀眼的光華瞬間充斥屋中。 “???”蘇漫遮訥訥地道:“……這也太名貴了?!?/br> 凌淵怎肯屈于珩央之后。 他頭腦靈活,立即說:“伯母!我也有聘禮!我馬上拿來給你過目!”珩央帶了八車是吧?他兜里靈石也不少,買來十車不是問題。 洛媱根本攔不住,眼瞅著凌淵奪門而出,不由心虛。 別看凌淵現(xiàn)在死心塌地。人心難測,萬一他翻舊賬怎么辦? 趁珩央和蘇漫遮說話,洛媱悄悄擲出金珠,命紅白鬼筆跟蹤凌淵,密切監(jiān)視。 蘇漫遮關(guān)鍵時候腦子還算清明,她放下食盤,慈愛地打量珩央。 少年眉眼冷峭,張揚(yáng)凌厲。墨發(fā)束在華貴的金冠中,兩鬢垂下紅繩,俊朗的讓人移不開眼。 這般相貌,配得上她的寶貝女兒。 蘇漫遮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你叫凌淵?明日正好是燈神節(jié),留在辰州一起過吧?!?/br> 珩央嘴角一抽,糾正道:“伯母,我是珩央。凌淵是剛才那個長得丑的。” “……哦。” 蘇漫遮回憶著凌淵長相,心想著也不丑啊。 她壓低音色,在洛媱耳邊悄聲說:“你叫那個珩央明天一起過節(jié)。我讓云桓拭煙都回來,為你把把關(guān)。” 洛媱垂眸,眼珠子亂轉(zhuǎn),嘴上卻斯斯文文地道:“女兒的婚姻大事,娘盡管做主?!?/br> 蘇漫遮準(zhǔn)備在燈神節(jié)做一桌大餐款待貴客,交代幾句,她現(xiàn)行離開。 屋中只剩洛媱和珩央大眼瞪小眼。 珩央尚在氣頭上。 他想到什么,轉(zhuǎn)身跑去外間,沒過一會兒,拽了名身穿褐衫的山羊胡老頭過來。 那老頭兒看起來七八十歲,又瘦又矮,頭發(fā)花白。他背著一個大藥箱,顫巍巍地朝珩央行禮,“卑職見過十三太子……” “免了免了!” 珩央不耐煩擺手。 他將房門鎖住,怕凌淵闖進(jìn)來,又加了一層禁制。 屋子陰暗,窗欞透進(jìn)來一棱棱暮色昏黃的光,氣氛有點(diǎn)古怪。洛媱坐在床邊,碼不準(zhǔn)珩央要干什么,瞇起眼眸,“十三太子,你這是?” 珩央語氣遲滯,“小瘸子,你……你把衣服脫了?!?/br> “嗯?” 珩央抬起下頜,用倨傲惡劣的態(tài)度來掩飾他的緊張,“快脫啊?!?/br> 洛媱不為所動。 見狀,珩央自個兒開始寬衣解帶。 洛媱暗暗揣測,難道這家伙撞破她和凌淵,內(nèi)心不服氣,也想和她云雨一番?方才被打斷了好事,她倒是不介意換個人繼續(xù),只是…… 洛媱視線掃過門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老頭兒,“非得讓這位大爺在旁邊觀摩嗎?” 看不出來珩央還有這種癖好。 珩央沒理解她的意思,倒是老頭主動解釋:“換骨術(shù)需脫掉衣物,姑娘放心,卑職不會多看的?!?/br> 洛媱這才發(fā)現(xiàn)老頭兒是個醫(yī)修。 換骨術(shù)? 她眼神微亮,看向旁邊一臉拽樣的珩央,“十三太子,帝君答應(yīng)抹去龍骨的神識了?” 珩央愀然無樂,“沒有?!?/br> “龍骨神識未去,這位醫(yī)修換骨術(shù)就算出神入化,也治不好我的腿?!甭鍕?wù)Z氣失望。 珩央此時已脫掉衣服,露出英秀挺拔的上身。 事已至此,他懶得賣關(guān)子了,將脫下來的衣物揉成團(tuán)往地上一摜,無所謂地道:“將我的腿骨換給你,這不就行了!” 這可是他冥思苦想的計策。 龍骨神識無法祛除,洛媱就用不了。既如此,他將健康的腿骨換給洛媱,自己再換上龍骨,雖有風(fēng)險,卻是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法。 此事堪稱大逆不道,珩央壓根兒不敢讓龍璽知曉,只得悄悄將太醫(yī)帶來辰州。 太醫(yī)哪拗得過御京郡小霸王,苦哈哈的接下這樁活。 洛媱張嘴驚愕。 她沒想到珩央竟愿意為她做到這一步。 珩央瞥了瞥她訝異的表情,嘴角彎起,雀躍又顯擺,“小瘸子,是不是覺得本殿下很聰明?” 洛媱?wù)ι?,“……簡直聰明絕頂。” 她之前怎么都沒想到?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珩央嘚瑟,尾巴都快翹上天。 哼,凌淵這下就算送來五百車聘禮,也比不上他給小瘸子換腿骨的一片真心! 即將解決困擾她許久的難題,洛媱?wù)f不開心是假的。她輕輕咳嗽,抬起一雙明眸,由衷說:“真是謝謝十三太子了?!?/br> 嗓音輕盈柔軟,沒有偽飾誠摯的欣喜。 珩央雙手抱著胳膊,往門邊一靠。 他覺得洛媱此舉太生分,不高興地冷哼:“謝什么謝?你可是本殿下的心上人!” —————— —————— 等會兒還有一更,新人物馬上出場,我要努力還債啦! 祝大家平安夜快樂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