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里的罌粟花【第四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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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裡的罌粟花【第四章(3)】 那些嫖客和裸體小姐們被嚇到了。 那些出生入死的警員們受傷了。 我和廖韜被噁心到了。 當然,徐遠的目的,或者稱頌一些說,他的雄心壯志達到了。 當天晚上回局裡的時候,一路上我聽著一組參與圍捕行動的刑警們無奈地講 著冷笑話:當他們這些持槍的男男女女們,按照我和廖韜提供的路線摸索到了「 愛奴娛樂場」,一闖進去,他們舉著槍要求那些嫖客和小姐們停下身體的動作的 時候,在場的大多數人還以為這是會所方面跟他們開的玩笑。 「哈哈,少他媽扯犢子了!咱們F市多少年都沒抓過嫖啦?要搶哪個姑娘直 說,真能裝!」 有人這樣說道。 「這該不會是會所方面故意設定的驚喜吧?有意思!我喜歡!」 于是,那些裸男裸女們,便在市局的槍口和手銬下,該干嘛繼續(xù)干嘛;甚至 還有人笑著挺著陽具,沖著一個女警射出了自己的jingye。 直到后來,一副副手銬拷在他們的手腕上的時候,那些嫖客和小姐們,才反 應過來,這真是一次抓捕行動,而并非玩笑。 我聽了,也無奈地笑了笑。 就在大部分光著身子的人都被拷上手銬的時候,一幫穿著晚禮裙的「女人們」 全都手持槍支和刀棍,從角落裡殺了出來;警員們生怕那些嫖客和賣yin小姐 們、以及被拐騙來的女人們受到傷害,一個個都連滾帶爬地撤回了樓梯間下面, 狼狽不堪,然后在玉屏風前,跟那些「女領班」 們展開了槍戰(zhàn):由于被打了個猝不及防,再加上走廊裡十分狹窄,此次行動 的受傷率達到了兩位數——好在我們警方自己無人員喪生或者重傷,這已經算是 萬幸。 等槍戰(zhàn)結束后,經過調查發(fā)現(xiàn),那些「女領班」 們大多已經被擊斃——這其中,就有那個「花姐」 和「阿若」。 聽了這個消息,我和廖韜總算可以鬆了口氣。 死無對證,從此以后除了我們倆以外,就應該在沒有其他人知道那天晚上在 休息室裡,我倆跟這倆變性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后來經調查加上與數據庫裡的資料比對發(fā)現(xiàn),「喜無岸」 裡面所有的「女領班」 都是變性人,而且他們不是一般的變性人,每一個都是全國通緝令上失蹤多 年的重刑犯:比如那個「花姐」,本名叫華建軍,5周歲,二十年前因為搶銀 行殺人被K市警方通緝,曾經被J縣警方圍捕,后來在押送看守所途中跳車逃跑 ,后不知所蹤——怪不得用手指肚隔著OK繃一點,就能發(fā)覺我身上的是槍傷; 再比如那個「阿若」,本名叫扈廣志,3歲,在南方L?。谑蟹高^二十幾起姦 殺桉,蹲過三次監(jiān)獄,后來也是不知所蹤。 剩下的有不少的「女領班」 都是從東南亞過來來的,有一些甚至是從不到十歲的時候就開始做手術、用 大量雌激素和生死果混著吃、并且同時接受嚴酷表演訓練與格斗訓練的「人妖保 鏢」——廖韜后來又忍不住跟我聊過,他自己推測,那花姐跟阿若給我和他換衣 服的時候,用手在我倆身體上所有縫隙和竅孔處仔細摸了一邊,估計應該是在看 在我倆身體上是否藏有竊聽、通訊或者定位設備,被他這么一說,我深以為然。 「我在思考一件事:想這倆位這么窮兇極惡的人,若是在黑道上,大家見了 這樣的人恐怕都要畏懼三分;而他們怎么就能心甘情愿地做了那種手術,然后還 在一個色情會所做著這樣的事情?」 廖韜對我問道。 我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那天晚上給我?guī)淼纳韰拹海沧屛也⒉幌肴プ?/br> 細思考關于「喜無岸」 裡面的所有細節(jié),所以我只能跟廖韜講著我對這件事的簡單猜測:「或許… …或許這倆人本身就是性變態(tài),又或許,'喜無岸'背后的大老闆出價夠高唄— —足夠讓他倆出賣尊嚴的?!?/br> 「呵呵,沒準。」 廖韜撓了撓頭說道,「我還記得前臺說什么找他們的領班需要加錢……看來 那幫嫖客還有專門喜好這一口的哈?」 「呵呵,說不定唄……而且你看看他們幾個整容整得也太好了,咱倆一開始 不也是沒看出……等會,你怎么又跟我聊起這個來了?除了跟桉子有關的東西以 外,別再跟我聊這個了!」 我連忙對廖韜抗議道。 后來我有那么好長一段時間,在走廊裡見到廖韜以后我就趕緊跑。 倖存下來的那些領班們也都受傷了,在事后被徐遠叫來了急救車送到醫(yī)院, 并且徐遠下了命令,派出了保衛(wèi)處的精英們,24小時不間斷對他們進行看守。 目前可以逮捕到的會所負責人沒有什么前科,之前是個開零食加工廠的,因 為欠下高利貸食品廠倒閉,也不知怎么著,就成了會所老闆。 徐遠懷疑這個人根本就是個影武者,被抓來頂罪的,在幕后肯定還有大老闆 cao縱著整個會所。 本來徐遠想著當晚連夜審問這個老闆,可誰曾想,在徐遠審訊的過程中,老 闆突然死亡——丘康健熬夜做了尸檢:發(fā)現(xiàn)老闆在被捕以前,就吃了含有毒藥的 糖衣藥丸。 沒有辦法,一切又成了懸桉。 好在這下子,F市最大的yin窟「喜無岸」 算是被搗毀,還解救出了大批的受拐賣誘騙的婦女,對于全省警界來說,徐 遠也算得上是大功一件。 會所裡的那扇玉屏風,后來也被移交給省文化宮。 一些珠寶鑑定專家對這個玉屏風進行了一番鑑定:當他們拿出紫外線燈對那 些浮凋進行照射的時候,那些被yin穢化的神祇們的浮凋外殼裡,居然出現(xiàn)了微小 且精妙的骷髏。 在經過聲納檢測,他們推測,是製作這扇屏風的工匠師,在凋刻的時候,用 一種據說來自扶馀國時期、被業(yè)界以為早已失傳了的注入凋刻法,有人論證說, 這種注入凋刻法實際上是一種扶馀巫術師秘傳的詛咒秘法:用動物或者人類的血 液在玉器或者瓦器裡面進行凋刻裝裱,并且在裡面灑上祭祀供奉古神用過的白酒 、供品點心的殘渣和香灰,而收下玉器或者瓦器的人,會因此下地獄,受盡冥河 萬千怪獸噬咬,且永世不得超生——所有的被凋刻的或性感或風sao或艷俗的那些 人物,那些在交合的、脫離了以往尊嚴神性、被yin邪化的人物,每一個,其實都 只是一具具帶有詛咒意味的骷髏。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不清楚這是一個惡趣味的整蠱,還是工匠對于「喜無岸」 的幕后老闆對神明褻瀆的不滿,抑或是工匠本來就怕報應,所以才下此毒咒。 省文化部的工作人員拜託市局千萬要幫忙找到製作這扇屏風的工匠,想請教 他到底是怎么把這種凋刻完成的的,可是一直到三年以后,那扇屏風的製作者, 依舊無從考證。 不過有一個疑問一直纏繞在我的心底:為什么抽完煙之后就不能吃「生死果」 了呢?這是什么特殊的禁忌么?我不清楚,暫時也沒有人能給我這個答桉。 后來,聽說從會所裡沒收來的資料全都轉手到了風紀股。 到此,我也就算交了差。 那天晚上一直忙到了后半夜三點半,我本想回到自己房間裡洗個澡、換個衣 服,然后乘計程車回到民總醫(yī)院去,接著照顧夏雪平;可我真是太高估自己的身 體了,我一進門,連鞋都沒脫,就直接倒在沙發(fā)上起不來了。 我一覺睡到了9:3。 清醒了以后,我著急忙慌地洗漱了一遍,從洗衣簍裡拿了一條乾淨褲子、一 件長袖衫、一件外套,別上了手槍以后,就趕忙飛奔到大街上。 當我風風火火地走到病房門口,打開門,剛準備跟昨天被徐遠安排來照顧夏 雪平的那個年長女警道謝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個女警不在了。 如果病房能說話,它一定會在我進門前的那一剎那,對我問一句:「我有個 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好消息是:夏雪平醒了;-壞消息是 :照顧夏雪平的那個人,由那個年長女警,換成了艾立威。 可是病房并不能說話,所以一進門,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我就愣住了。 我真不知道,我是應該先笑著說一句「你終于醒了」,還是該怒著說一句「 你他媽怎么來了」。 「呵呵,回來了?!?/br> 艾立威倒是大方,站在夏雪平的床頭邊,跟我揚了揚手裡的一個不銹鋼碗, 對我打了聲招呼。 而夏雪平則是依舊無力地靠著枕頭半坐著,她從我進門以后一直盯著我,失 去了血色的薄唇囁嚅了好幾次,卻始終沒說出來一個字。 我沒好氣地脫了外套,剛準備放在那張折迭床上,結果一轉身,卻發(fā)現(xiàn)牆角 空空如也。 「床呢?」 這是我進到病房里以后,開口說的句話。 「什么床?」 艾立威睜著一雙眼睛,眨巴了兩下,對我問道。 「折迭床,海軍藍帆布的那個。」 我冷冷地對艾立威問道。 「哦,我退掉了。昨天晚上我沒用上?!?/br> 艾立威笑盈盈地說道。 他的話本身就夠讓我生氣的了,沒想到他邊說還邊笑,這下我更火了。 「你從昨天晚上就來了?昨天不應該是徐局長從邵處長那裡派來的那個大姐 來倒班兒么?」 「哦,我讓那個大姐回去了。她家裡還有個3歲的女兒要照顧呢,一個人 夠辛苦的了。」 艾立威解釋道。 「那你昨天不是拉肚子么?」 「……趕巧罷了。我這腸胃,老毛病了,不能吃太涼、也不能吃太燙,不能 吃酸的也不能吃辣的,雪平姐知道我的?!?/br> 「哼——她跟段亦澄槍戰(zhàn)的時候你也不在,昨天來了一幫抗議鬧事兒的你也 不在;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我回局裡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過來了!你可真及時!」 我沒好氣地說道。 艾立威聽罷沒說話,只是轉過頭看了看夏雪平。 夏雪平只是眨了下眼睛,也沒說什么。 我長吁了一口氣,接著追問道:「那么那張折迭床呢?你退給誰了?」 「我退給住院處了啊——唉,那么老多錢,干點什么不好?照顧雪平姐,找 張椅子坐一坐就可以了?!?/br> 艾立威輕描澹寫地說道。 「cao!……你特么折迭床是給你用的么?那是鑑定課的吳小曦前天給網監(jiān)處 蘇媚珍處長租的,而且跟醫(yī)院裡說的是租下一周。誰讓你自作多情的?你他媽要 點臉行么?」 艾立威轉過身盯著我,接著對我說道:「何秋巖!呼……不好意思,這個事 情我真不知道,我看見那張床多馀,我就拿去給退了;但是你也用不著這么對我 說話吧?……我還以為是你拿局裡給雪平姐的補貼,租來的折迭床呢,我還在想 著幫著雪平姐省點兒是點兒……」 「呵呵,就你會過日子唄?……又他媽成了我拿局裡的補貼了——艾師兄, 您的想像力可真豐富!」 我還嘴道。 這時候,半坐半躺在床上的夏雪平皺起了眉頭,接著看了看我,又斜眼看了 看艾立威,艱難地說道:「行了……我說……你們倆……這才共事多長時間…… 一見面就吵……都少說兩句行么……能不能不吵了?」 艾立威死死地盯著我沒說話,但是有了夏雪平的話,他似乎更是有恃無恐。 我只好喪氣地轉過頭去,恨恨地嘆了口氣。 接著,我又對著艾立威伸出了手:「錢呢?」 「什么錢?」 艾立威抬起了頭,眼睜睜地看著我問道。 「租床用的租金——裝他媽什么傻?」 我對艾立威說道:「錢是人家吳小曦拿的,可不是什么局裡的補貼!把錢拿 來!我去還給人家小!」 聽了這話,艾立威只好放下手裡的不銹鋼碗,然后拿出了錢包,從裡面抽出 幾迭大票,遞給了我,并且有些挑釁地看著我說道:「你數數吧。怎么樣,沒少 吧?」 我接過了錢,看著他的眼神,接著就當著夏雪平的面,我便一張一張地數著 ——當然,這幾天因為實在是太多事情了,所以實際上,我也不沒記住這退了床 以后,醫(yī)院住院部應該退還多少租金多少押金。 不過我也沒管那個,我收起了現(xiàn)金,看了一眼夏雪平,發(fā)現(xiàn)她后背靠著枕頭 ,實際上并不是很舒服,偶爾會不停地活動脖子,呼吸似乎也不是很順暢。 艾立威見狀,有連忙放下碗,伸手去幫這夏雪平墊枕頭。 「你放開!」 我一邊說著,一邊推開了艾立威,然后輕輕抬起夏雪平的后嵴,把夏雪平脖 子和后背下面的枕頭挪開,緩緩地墊回到了夏雪平的頭下,「夏雪平可真沒說錯 你,你可真是個白癡!她鎖骨中槍了,你還讓她這么待著,還嫌她的身體不夠難 受嗎?」 「那你來!我看你怎么辦!」 艾立威退了兩步,也沒好氣地說道,「呵呵,就著腦子還特么來照顧人—— 會照顧人么?這都高科技時代了,怎么活得像個村里的原始人?」 我回過頭瞪了艾立威一眼,說了一句,接著又按動了病床另一邊扶手下的電 動按鈕,把病床的上半部分抬起了三十度,然后我對夏雪平柔聲問道:「怎么樣 ,這回舒服點了吧?」 艾立威站在原地,一臉吃了蒼蠅的樣子。 看來他是真不知道這病床還是多功能,可以進行調節(jié)的。 夏雪平看著我氣鼓鼓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微微沖我點了點頭。 我白了艾立威一眼,然后大搖大擺地走出病房,去找護士再幫我挪來一把椅 子。 等護士拿椅子來的功夫,艾立威又端起了那個不銹鋼碗,接著打開了病床床 頭柜上的一個白色保溫桶,然后又拿了一把竹製長勺,從保溫桶裡舀著湯羹,倒 進不銹鋼碗裡。 他又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了一個裝在保鮮袋裡的瓷勺,舀了舀湯羹,吹了吹 表面以后,坐到了椅子上,把湯勺移到了夏雪平的嘴邊:「喏,喝吧,小心燙口?!?/br> 「你等會!」 瓷勺的邊緣剛要接觸到夏雪平的嘴唇,就被我喊住了。 「怎么了?」 艾立威依舊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你給她喂的是什么?」 我依舊盛氣凌人地問道。 「烏雞湯啊,用高麗參燉的?!?/br> 「——你不知道她前兩天剛取完子彈,又做了血液透析么?你跟大夫聊過么 她現(xiàn)在是否有什么忌口么,你就給她喂雞湯?她的腎臟現(xiàn)在受得了么?胃腸受得 了么?你給她喝出問題怎么辦?」 這次換艾立威嘆了口氣,他一臉無奈地跟我解釋道:「——我這湯,沒放鹽 、沒放味精,根本沒放任何調料和香料,連顆蔥花都沒有,完完全全就是用高麗 參和剛殺的活烏雞燉的——也就是臨出鍋前,加了幾粒枸杞而已;而且我只是給 雪平姐喝湯,我知道她現(xiàn)在的身體只能吃流食,所以,我又不給她吃rou、又不讓 她嚼人參,你說你反應這么大干什么?」 . (全拼). 記住發(fā)郵件到. 「我不管!高麗參是上火的東西,烏雞又是發(fā)物,你以為我不懂?你放一邊 去,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開始胡攪蠻纏起來。 夏雪平瞇著眼睛,然后對我緩緩訓斥道:「好了!好了!真是吵死了……你 怎么一進屋就這樣?我也不是過敏……也不是生病……受傷而已!……喝兩口湯 ,又怎么了?」 正巧,護士也拿著椅子進了病房,沒想到她一進來,也對我說道:「這位先 生,您能不能小點聲?病人剛剛甦醒,需要靜養(yǎng),不能受到太大刺激。你要是想 找茬吵架,請去樓下吵!」 我正覺得這全世界都開始跟我對立的時候,艾立威馬上趁熱對護士問道:「 正好——護士小姐,請問你一下:傷者現(xiàn)在這種情況,喝點烏雞湯沒有問題吧? 我這裡可沒加任何調料。」 「嗯,喝點是可以的,烏雞和人參,對于女性都有很好的滋補作用;但切記 ,不能喝太多,否則難以消化會給傷者造成負擔。」 護士放下椅子以后,就往外走。 「謝謝您??!」 艾立威面有得色地看著我,接著又沖著夏雪平溫柔地笑著:「你看看,我早 說什么來著?——來吧,跟人求證過啦,哎,適當喝一點,對你的身體恢復有好 處!」 接著夏雪平把嘴唇在瓷勺上面抿了一下,把雞湯吸入口中,然后她欣然對艾 立威點了點頭:「好喝?!?/br> 「嗯嗯,那就好?!?/br> 艾立威也心滿意足地笑了笑。 「我一直都不知道……你還會燉湯?!?/br> 「哈哈,之前認識一個朋友,她在廣東生活過一段時間。這些都是我跟她學 的。」 夏雪平會心笑著,接著又喝了一口。 我則感覺到了滿嘴的酸味。 整個病房裡,只有我一個人靠著牆面,在一旁搥胸頓足。 我不知道為何,在這一剎那,我感覺好像我的存在倒是有點多馀。 也對,我早就覺得艾立威對夏雪平的心思不純——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上 司鞍前馬后地伺候著,對于任何困難和上司給自己創(chuàng)造出來的壓力沒有半點怨言 ,而且還時不時地會對自己的女上司進行寵溺、哄其開心,并且還不為升職,他 若不是想在長期徹底轉變身份,來入侵和支配這個女人的生活和情感,那他又是 為了什么?現(xiàn)在,夏雪平名義上的那個男朋友段亦澄已死,對我來說,算是鋤掉 了一個障礙。 當然,估計對于艾立威說,也是如此。 換做是我以前的德性,如果我心儀的女生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競爭者,而這個女 生對那個男生的態(tài)度又不夠果斷,我是絕對徹底走開——這種事情我之前干過: 當年初中的時候,我對待我喜歡的那個英語課代表就是如此。 在當時,我對她的愛慕之情,可以用洪水氾濫來形容,當然她也知道我的心 思,只是在初中教育環(huán)境的高壓下,我一直沒敢大膽表白;她見我不說破,她自 己也對我沒有什么主動的態(tài)度;結果就在這個時候,隔壁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轉校 生,突然開始大膽地追求她——這個男生是她之前的發(fā)小,住過同一個胡同、上 過同一所幼稚園、去過同一所小學,這個男生對她的各種喜好諳熟于心,每次送 她的禮物、要約她去的地方、在危機情況下對她的幫助,都是她最需要也最符合 她的口味的,因此每一次,她都難以拒絕;面對這樣的競爭者,別提我內心的挫 敗感有多么強烈了……世上事,了猶未了,終以不了了之。 于是,我慢慢地開始疏遠那個女孩,再加上,她對我的態(tài)度本就模煳不清, 我倆的隔閡也越來越大。 我的這段初戀,無疾而終。 可現(xiàn)在,我面對的女生不是別人,而是夏雪平。 所以,我這一次不會負氣離開,該離開的那個人也不可能是我。 「喂吧,」 我站在窗邊,側目看了一下艾立威,接著甩了一句:「喂完趕緊走,照顧我 媽用不著你?!?/br> 夏雪平聽了我的話,抿了抿嘴說不出來什么。 艾立威在吹著勺子裡的湯的動作僵了一下,我用余光向他看去,看得出來他 此刻臉色鐵青,然后他再也沒說什么,便只是一勺一勺地給夏雪平喂著湯。 緊接著,這一碗見了底。 艾立威站了起身,并擰開了保溫桶的蓋子,夏雪平一直在觀察著我,她看見 艾立威還要給她再續(xù)一碗,便連忙伸出一直胳膊,對艾立威擺了擺手:「……不 用了,不喝了……我飽了?!?/br> 「這就飽了?你這才第二碗吶!而且有沒有任何的干貨,全都是湯水。」 艾立威關切地對夏雪平問道。 「誰說都是湯水了?……剛才喝的時候……我還喝下去兩粒燜爛了的枸杞呢。」 夏雪平笑了笑說道。 「我的天,那也能算?」 艾立威也跟著笑了起來。 「真的……不用了,謝謝你……我現(xiàn)在喝不下去太多,護士也不是說……適 量而止么?可以了……」 夏雪平緩緩地眨了眨眼,對艾立威說道,「謝謝你了,小艾……我已經好很 多了,你有心了……昨晚忙了一晚上,已經夠累的了,回去歇息吧……」 「真的不用我在這了?」 艾立威問道。 我轉過身去,盯著艾立威。 他看了看我,動了動嘴角。 「用不著,真的,你回去吧。組裡的事情,我這段時間就拜託你照應著了?!?/br> 夏雪平虛弱地說道。 「那……好吧!湯我就放在這裡了,你要是還想喝……你就讓秋巖去食堂找 師傅幫忙熱熱?!?/br> 「也用不著……」 夏雪平對艾立威說道,「這么好喝的東西,兩碗就夠了……你拿回去吧!」 「就放在這吧,也不打緊,你看你喝了湯以后臉色好看許多,說話也有氣力 了……」 「拿回去吧……」 夏雪平睜大了眼睛看著艾立威。 她說的任何話,艾立威都應該是不敢違背的。 艾立威只好重新擰好了保溫桶的蓋子,然后拿出新的保鮮袋,把不銹鋼碗和 勺子全都用濕巾擦乾淨,裝好以后放進自己的背包裡,然后背了包提了保溫桶。 「那我走了,好好靜養(yǎng),雪平?!?/br> 艾立威對夏雪平說道,然后伸出了手朝向了夏雪平的枕頭的部位。 見到他這個動作,我便往前連忙走了兩步,但他只是把手搭在了床頭的床沿 上,沒做出任何出格的行為,我也只好作罷。 夏雪平朝他微微點了點頭,他便離開了床邊,跟我擦肩而過的時候,還對我 道了聲別:「秋巖,走了。」 我理都沒理他,直接把頭別了過去。 還沒等艾立威徹底出門的時候,我就大步走到夏雪平床邊的那張椅子上坐了 下來。 夏雪平一直盯著我的臉,等艾立威關上了病房門,夏雪平才嘆了口氣,然后 對我輕笑了起來。 「笑什么啊?」 我看著夏雪平問道。 「哈哈……唉!」 夏雪平又笑了兩下,順了口氣,接著對我說道,「……沒事?!?/br> 「醒了多長時間了?」 我問道。 「大概……一個小時前剛醒的吧……也沒多長時間?!?/br> 夏雪平緩緩對我說道。 「那你還是多睡一會兒吧?!?/br> 我對她說道,「你剛醒過來,需要靜養(yǎng)……我剛才都跟那傢伙聒噪半天了… …真不好意思……」 「我沒事……」 夏雪平看著我說道,「小混蛋,陪我說會兒話吧?!?/br> 「那好吧……你現(xiàn)在還覺得難受么?」 我完全是下意識地伸出了手,撫摸著夏雪平的額頭和長發(fā),「傷口還疼么? 不舒服的話我就叫護士、叫大夫來?!?/br> 「有點疼……但是不打緊,」 夏雪平輕輕喘著氣,接著對我搖了搖頭說道,「用不著叫大夫和護士的…… 我早習慣了?!埂砩现袕椫械搅晳T,真是個黑色幽默。 如果出現(xiàn)在周星馳的電影裡,這或許是個笑料,但是在夏雪平這裡,讓我感 覺到,我的心臟似乎是被人揪著的。 我把手掌貼近了夏雪平的臉龐,用大拇指在她的顴骨和頭髮上緩緩撫摸著。 也可能真是因為剛才艾立威那兩碗烏雞湯的作用,雖然她的嘴唇依舊沒什么 血色,但是她的臉色看起來,似乎紅潤了許多,并不再那么蒼白。 「你擔心死我了……」 我一邊撫摸著她的頭髮,一邊說道。 夏雪平閉了幾秒鐘眼睛,接著左胳膊掙扎著,伸出了被子外面,輕輕地把我 的手從她的臉上撥開,我立即以為她是在抗拒我情不自禁流露出來的情感而對她 作出的動作,但沒想到,緊接著她卻拉住了我的手:「……我真的沒事了,害你 擔心了。謝謝你了……兒子。」 原來她并不是想跟我繼續(xù)保持隔閡,但我心裡也依舊覺得有些冷。 我也只好握住了她的手,對她說道:「夏雪平,對不起……之前這段時間, 是我太任性了。若不是那天聽到你給總部發(fā)回去的對講,我根本都沒想到你跟段 捷之間根本就是你死我活的關係,我根本都沒想到你那天晚上的吻其實是即時的 應激反應……太對不起了!而且,說起來,那個蔡夢君的事情……我也不是故意 要刺激你的……至于美茵的事情……唉,這個真的是我的錯!我無話可說,我也 不奢求在這件事情上你能原諒我……我以后不會在跟美茵……」 夏雪平輕輕地捏了捏我的手指,接著對我說道:「……既然都過去了,就不 用再說了;況且,這次要不是因為你及時趕到,mama這次可能就折在段亦澄的手 裡了……最重要的是,你也沒事就好!我看到他打你打得那么厲害的時候,我真 的是擔心極了!」 「嗯,放心吧,我沒事?!?/br> 我握著她的手,對她說道。 「……我記得,你好像也受傷了是吧?而且還被打得很嚴重……」 夏雪平皺起眉看著我說道。 「沒事,都是些皮rou傷,早就好了?!?/br> 我寬慰著她說道。 原來,她還是擔心我的。 「對不起,秋巖……謝謝你了?!?/br> 我把雙手緊緊地握著夏雪平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旁,有些激動地對她點了 點頭。 夏雪平微笑著看著我。 我似乎很久都沒見到她笑過了。 接下來,夏雪平緩緩嘆了口氣,又問了我一個問題:「你……你跟美茵,什 么時候開始的啊……」 「怎么又問這個……」 我有些羞赧地說道。 「我就是問問,你說說吧?!?/br> 夏雪平說得輕描澹寫,可她的眉頭卻依舊微皺著。 我其實真的好想搪塞她一番,但是此時好不容易跟她的關係再次緩和下來了 ,我又真的害怕如果我隨意應付她一番后,她會繼續(xù)不理我。 我只好對她問道:「那你會跟父親說么?」 「我不會告訴他的,你放心好了?!?/br> 我便誠實地對她說道:「……其實……其實在你和父親離婚以后,我和美茵 就有一些這方面的……只能說是接觸吧。那時候我倆還小,你走了,父親也經常 不在家,我和美茵那時候又都剛剛發(fā)育,呵呵,她那時候老欺負我,她對我也沒 有什么性別上的概念,所以時間長了……我倆也都沒控制?。黄鸪?,我倆都是以 為,這種事情就是鬧著玩,跟扮鬼臉、玩摔跤打滾沒什么區(qū)別,然后沒想到后來 就都習慣了、上癮了——就這樣……不過之前的發(fā)生的時候,都沒有什么特別實 質的接觸;那天晚上你在門口看到的……其實我倆的次。我其實是不太愿意 的,但美茵說她想要,我……我平時給她慣壞了,所以我就給了——當然,我倆 也約定,這是次,也是最后一次?!?/br> 我又小心翼翼地看著夏雪平,對她說道:「就是這么回事……要打要罵,隨 你處置吧」 「……你以為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在門口看的么?」 夏雪平眨了眨眼睛,對我問了一句。 「呃……難道不是么?」 我懷疑地看著她。 「……是有人給我發(fā)了一段她錄的視頻,我才知道的?!?/br> 「誰發(fā)的?」 我追問道。 夏雪平緩緩閉上眼睛,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一個匿名電話號碼。」 我想了想,從床頭柜上拿起了夏雪平的手機。 「……你不用找了,消息我已經刪了,視頻我也刪了,就都……算了吧?!?/br> 夏雪平盯著天花闆說道。 她說話的音調和語氣都很虛弱,可她的態(tài)度卻是十分強硬的。 我只好放下了她的手機,但我總覺得她在瞞著什么。 她瞇著眼睛看著我的雙眼,沉默了半天,然后才說道:「唉……我其實也早 該想到的,你和美茵都太頑皮了!我離開家的時候,你們兩個都在懵懂期……算 了吧……有些事情,我以后再慢慢告訴你吧?!?/br> 夏雪平又這么云裡霧里地來了一句,給我弄得更加不知所措。 緊接著,她對我難為情地一笑,說道:「能不能幫我一下……」 「什么?」 夏雪平的臉上突然紅了一下,她想了想,搖了搖頭:「沒事了……你還是叫 護士來吧?!?/br> 「怎么了?身上又不舒服了?」 我立刻著急了起來,并且站起了身。 「不是……你不用這么急,」 夏雪平吞吞吐吐了一會,才說道:「我……那個……剛才的湯,可能有點喝 的太多了……突然……想方便一下?!?/br> 我看著她笑了笑,接著就想要把她被子掀開,她臉上又紅了些,連忙用手壓 著被子不放:「……你要干什么?」 「不是幫你么?你這樣我怎么……」 我看著夏雪平不明就裡,可兩秒鐘以后才反應過來,她是不好意思,而且現(xiàn) 在在她心裡,不僅男女有別,她還依舊把我跟她的母子關係看待的很重,我是不 允許做出任何違背人倫的事情的。 「你等我一下……你放心,讓我?guī)湍愫妹??先別亂動。」 我只好先用電鈕把上半部分的床又抬起了一些到四十五度,下半部分也往下 調整了四十五度角,接著在她面前,我緩緩沿著被子的邊緣,她遲疑了一下,看 著我放開了自己的手,讓我把雙手摸了進去。 我找到了她的褲子上沿,可我還是得托著她的屁股,才能把褲子扯下來,于 是,我一句話沒說,把自己的臉靠近了她的胸部一些,然后不由分說,直接一手 抬起她的屁股,一手把褲子往下一扒。 然后我對她說道:「你再稍等一下?!?/br> 于是,我又按下另外一個電鈕,把病床中間部分的格擋移開,把病床床板下 面的便盆移到了露出的大窟窿處,正對著她裸露的下半身。 「可以了。」 我看著她說道。 她有點不太好意思地側過頭,微微抬起雙腿,用膝蓋把被子撐起了一個帳篷 ,假作望著窗外,緊接著,就聽到在被子下面,傳來了「呲——嘩啦嘩啦……咕 咚、咕咚」 的一陣小便涌出的聲音。 她尿了好長時間,以至于我都懷疑是不是從她醒來以后,她一看身旁的是艾 立威,就沒好意思說自己想便溺,一直在默默憋著呢。 夏雪平一邊尿著,臉色一邊更加殷紅,目光卻不知道該往哪放;而我聽著這 陣熟悉的聲音,卻突然想起來,她那天在市一中洗手間里便溺的時候,我正和孫 筱憐做著那檔子事情,孫筱憐還一個勁兒地管我叫「兒子」,于是第二天早上, 我就跟夏雪平隔著內褲發(fā)生了一段不該發(fā)生的行為……因此在我的臉上,也漸漸 發(fā)熱。 . (全拼). 記住發(fā)郵件到. 「嗯……好了?!?/br> 夏雪平排完了尿,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我摁下了按鍵,把格擋擋上,撤了便盆,又想了想,找了條乾淨的毛巾,然 后捏成一個角,用一隻手探到了被子下面夏雪平的雙腿中間。 她有些大驚失色地看著我,對我問道:「又乾嘛呀?」 并且準備伸手攔著我,結果就這么一扯胳膊,她身上的傷口疼痛了起來。 「哎呀,告訴你別亂動!怎么不聽話?」 我皺著眉看著夏雪平,然后對她說道:「老早以前我就懂這種事情——女人 要是上完小便不及時清理,是容易得濕疹的。」 「哼……小混蛋,你懂還挺多!」 夏雪平對我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沒抬頭看她,一本正經地用手輕輕地在她的被窩裡,幫她擦著yinchun和外陰 ,有幾次手指觸碰到了她的rou體和陰毛,她的眉毛便也跟著蹙了幾下;我心裡又 何嘗不是癢癢的,但是我下過決定,在她傷痛痊癒以前,我是不會強行折騰她的 ,因此我克制住了自己,什么多馀的動作都沒做,只是捏著毛巾,幫她擦乾淨了 尿漬。 我連忙幫她把褲子穿好,再一次抬起了她的屁股,我的臉也再一次靠近了她 的胸前,我都能聽到,當我用手托著她兩隻赤裸的緊湊桃臀的時候,她的呼吸有 多么的急促;然后我把毛巾隨手丟進了病房的回收簍裡,又把便盆卸了下來,直 接出了病房,帶上了房門,去洗手間把裡面的混著尿液的髒污倒掉,沖乾淨了便 盆洗乾淨了手。 夏雪平的尿液呈橙紅色,看來前兩天的透析,確實對她的泌尿機理產生了一 定的壓迫,我得努力好好照顧她,讓她快點恢復。 之后,我又回到了病房,把便盆安裝好。 夏雪平這才放心地對我笑了笑:「當年只會跟我耍任性的小混蛋,終于長大 了,都會照顧mama了?!?/br> 「呵呵,這就長大了?」 我看著夏雪平說道:「你昏迷的那幾天,我也這樣伺候你來著。」 「你……都做什么了?」 夏雪平一聽,臉上的羞紅似乎褪不下去了。 不過這樣也好,我真喜歡看著她臉紅的模樣,名副其實的「人面桃花」。 「幫你擦了身子,還幫你換過了褲子,你透析以后,總共大小便失禁了三次 ,」 我對她說道,「不過你放心,我都沒做任何出格的事情?!?/br> 「我……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想問問……」 夏雪平對我解釋道,可她話沒說完,欲言又止,緩緩才說道:「辛苦你了?!?/br> 「辛苦什么,于情于理,我都應該照顧你的,不是嗎?……沒事,不說了。」 我又一次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 夏雪平撇了撇嘴,雙眸抄下瞥了我的手一下,接著對我問道:「我說小混蛋 ……剛才……你洗手了么?」 「……哈?哎!你聞聞,洗手液的香味還沒散呢!」 我笑著把手湊到了她的鼻翼下面,我知道她是在故意跟我開玩笑。 夏雪平也看著我,不禁莞爾。 沒過一會兒,夏雪平就又累了,她沉沉地睡去,我輕輕悄悄地按下電鈕,把 床板挪平。 我知道夏雪平一直不是一個善于表達自己的人,但是她今天能跟我說出這樣 的話來,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之后又過了幾天,在這幾天裡,我一直是這樣照顧夏雪平的。 這幾天里夏雪平的臉上逐漸恢復了生氣,根據醫(yī)生的觀察和體檢,她也漸漸 可以喝點粥,稍稍吃上幾口饅頭或者麵包,所以體力也逐漸恢復了。 看著她逐漸好轉,我的心裡也舒坦了許多。 并且,其實我是有私心的:我一直很希望,通過我這段時間對她的照顧,可 以逐漸融化她,至少,能讓她在今后遇到無助的情況的時候,能把我當成她的倚 靠而不是一個人自己扛著。 至于能否把我跟她的關係由普通母子轉變?yōu)槊孛艿那閭H,還是慢慢來吧,我 相信細水長流、水滴石穿。 可誰知道,命運這個流氓混蛋,又跟我開了個玩笑。 夏雪平入院的第十天,大夫說她基本已經沒有問題了,而且可以正常地下地 走路、正常進食了;只是她暫時還不能吃太油膩、辛辣的東西,而且體能暫時還 會點跟不上,所以還需要多在醫(yī)院觀察兩天。 知道她徹底沒事以后,我心裡十分高興,便去醫(yī)院對面的菜館點了些江浙菜 :一份鹽煮手剝筍,一份茴香豆,一碗蓴菜豆腐牛rou羹,四條黃酒酥魚,以及一 盒米飯。 這些東西吃了開胃可口、很是下飯,而且并不會刺激她的身體。 果然,在吃了一陣子流食以后,夏雪平胃口大開,一口氣就吃了三條黃酒酥 魚。 吃完了飯后,陪她說了會兒話、聊了聊關于之前周正續(xù)和段亦澄的桉子的事 情,又聽她講了不少關于那個死去的馮媗的故事以后,她就說她困了,我?guī)椭?/br> 洗漱過后,她便早早睡下。 我卻一直沒有睏意,再加上多少還是有點擔心夏雪平的身體恢復情況,所以 到了夜裡十一點多的時候,還依舊沒有睡著。 百無聊賴的我把手機連上了醫(yī)院的WIFI,下載了一部叫的 電影。 當我剛剛點開電影,只聽見克里斯蒂安&8226;貝爾剛說了一句「Arw glsl(你在仔細的觀看嗎)」 的時候,我似乎突然聽到夏雪平很難受地呻吟了一聲:「——嗯哼!」 我連忙把耳機從耳朵裡取下,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病床邊。 看了一眼背對著我的夏雪平,可是仔細看看她,此時她應該正睡著了。 我又連忙把耳機帶上,把電影重新調回片頭,發(fā)現(xiàn)那句「Arw glsl」 之后,并沒有任何其他人的聲音……是我幻聽了?我又看了夏雪平一眼,沒 太在意,繼續(xù)看著我的電影。 誰知道剛看了沒幾分鐘,夏雪平的嘴裡似乎又發(fā)出了一聲:「嗯——啊——」 難道我又幻聽了?這次我徹底關了手機,收起了耳機,專心地坐在椅子上看 著夏雪平。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來,我是應該觀察觀察她,到底是我幻聽,還是她真 的身體有什么不適;是本來已經結痂的傷口迸裂了、造成了疼痛,還是她在夢囈。 正想著,夏雪平翻了個身,仰面朝天,然后「啊」 的一聲叫了出來,不斷地扭動著身子;而被窩之下,她的手似乎在動。 「夏雪平,你怎么了?」 我喚了她一聲,沒想到她沒有一點回應,卻仍舊間歇性地發(fā)出了「嗯——嗯 ——」 的聲音。 我連忙打開了床頭的檯燈,但見她臉色通紅,額頭上全是汗水,就像是喝醉 酒了一樣——晚飯的時候她只吃了幾條用黃酒燜透的鲅魚,不至于醉成這樣。 我馬上站起身,走到她身邊,一摸她的額頭,腦袋確實有點微熱但又不是發(fā) 燒,我便想著把她被子掀開,看看她的身上到底哪裡不對勁。 結果一掀開被子,我的臉上也立刻變得火辣辣起來。 ——夏雪平在被窩裡面,早就解開了自己的病號服,病號服裡面一直是裸著 的,衣服大敞四開之后,夏雪平這具被曬成了小麥色的胴體,便很豪放地顯露在 了我的眼前;我看過了三次她的rou體,這一次,她的身上又添了新傷,所以如果 只是她的rou體展露,我只會覺得心疼;但是此時此刻,她解開了衣服以后,自己 的左手卻放在了自己的雙乳上面,動作緩慢地來回自己撫摸揉捏著自己的乳球和 奶頭,而且在她的身上,早已蒙上了一層汗水……看樣子,她自己貌似已經自慰 有一會兒了。 看著她汗津津的rufang,我的yinjing立刻來了一股神氣。 而且不止這些,在沿著她的小腹一路往下看去,那條病號褲也居然被她自己 脫到了鼠蹊處,濃密的陰毛被她的右手遮擋著,而她的右手呈著蘭花指狀態(tài),食 指指肚在她的雙腿間微微活動著……我咽了一口唾沫,輕輕地把她的褲子繼續(xù)向 下拽了一些,就看見她的蘭花指手型,正在給她自己做著一個很快慰的游戲:大 拇指微微向手心處窩去,拇指的側邊可以很好地按摩到那挺立紅潤的瑪瑙豆;食 指探進了陰xue的縫隙中,微微剜下,在富有彈性的洞口徘徊不前;而她的中指, 這是在不斷地挑弄著右邊那片已經充血的內yinchun邊緣——在這樣三重的刺激下, 她的病號褲上面,已經濕透了一大片。 她現(xiàn)在的樣子對我而言,真的是太誘惑了——這世界上有多少兒子能親眼見 到自己mama在自己面前自慰呢,更何況是夏雪平這樣的美女,又是她這樣平時冷 酷到被人懷疑根本就是生理缺失的冰山美人;而在此之前,我從沒有想到過,如 她這樣冰冷的女人,居然也會自慰,并且從她的動作來看,她的手法十分的嫻熟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敏感點在哪;但是她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也太詭異了,我已經 叫了她幾聲,可她就是不醒,但她明明在睡著,卻居然可以一邊睡著一邊自慰; 而且看著她的表情,一直在皺著眉頭,身體也越來越熱,她的額頭上青筋已經繃 出,她的rutou也脹得yingying的,她的呻吟聲音越來越大,身上的汗水也越來越多… …難道是夢游么?一想到夢游,我一下子又回想起那天清晨,我的guitou探進她身 下陰xue的那個時刻;我從背后摟住她的感覺,再加上她當時對我說的那些浪語我 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于是我便開始想起,之前在驗血的時候,大夫說她的血液裡含有那種可以瞬 間激發(fā)她性激素分泌的物質:生死果。 上一次,她沒有反抗,在糾結中默許了我對她的侵犯,很可能完全是出于生 死果的作祟;可這一次,她明明做了血液透析,按道理說應該把那些物質排出體 外了,為什么還會這樣。 我正糾結猶豫著,夏雪平撫摸自己乳球的那隻手,開始在自己的乳珠上用力 地撓著、摳著,就像是忘了這是她自己的肌膚、她自己的身體一般,我看得出來 她的身上似乎很癢;她右手的動作加快了速度,然后從她嘴裡發(fā)出來的聲音更加 急促,聽起來也更加讓人難以抗拒。 此刻的她,真的就像一頭髮情的母狼。 看著她如此的迷人的又如此痛苦的慾求不滿,我再也難以抑制了自己的情感。 看著她微張的唇瓣,我便毫不顧忌地一口吻了上去。 不知為何,我覺得夏雪平的嘴裡,永遠有那么一絲絲的香甜,和她親吻,就 像是在吃一顆水果糖一樣。 她開始還是毫無意識地張著嘴,直到我伸出舌頭以后,她便開始用嘴巴吸吮 住了我的舌尖,貪婪地在上面啄著。 我將右手從她的脖子下面鏟了過去,然后握住了她原本正在抓撓著自己的手 ,接著我把我的手掌蓋在了夏雪平的右乳上面,用食指和中指夾著她的乳粒,當 我的手觸碰到夏雪平的rutou上以后,我似乎聽見了她吸吮著我舌頭的嘴巴里,似 乎笑出了一聲,于是她便騰出自己的左手,專心地揉搓著自己的左乳。 在幫著她挑逗了她自己的rufang一會兒以后,我見她仍然未滿足,也控制不住 ,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挪開了她的右手,讓她專心地揉弄她的那顆陰蒂,而我則毫 不客氣地,用食指在她的yindao口沿著最淺的內壁轉了一圈,接著就直接插了進去。 「啊——哼——啊啊啊——」 夏雪平的嘴巴鬆開了我的舌頭,然后爽快地叫了出來。 幾乎是在同一秒,我的食指根部感受到夏雪平的尿眼裡,突然有一大股洋流 噴了出來,直接把我的整隻手全都沾濕了——我僅僅就是用手指肚在她的蜜xue口 那裡劃了一圈,剛剛把手指探進去,她就潮噴了出來,她的身體居然是如此的敏 感。 她潮噴了一次過后,整個人的身體終于鬆弛了下來,她的呼吸不再急促,臉 上也漸漸不那么燙了。 看著她高潮過后的樣子,我沒有忍住,在她的左乳上親吻了一口,然后含住 了她的rutou。 就在這個時候,她醒了。 「哼……嗯……」 她起先仍舊是呻吟了兩聲,但后來她的神智似乎終于清醒了過來,便大驚失 色地對我問道:「——小混蛋!你!你在做什么?」 我連忙鬆開了含著她rufang的嘴巴,也抽離了插在她柔軟yindao裡面的手指,我 便對她問道:「剛才你自己很難受,你記不得了么?」 「我……」 夏雪平把眼睛斜過了一下,直接抓過了被我掀開的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然 后有些慌亂地說道:「……我沒有!」 「那看來真是那個破藥片搗的鬼……你剛才睡著了,神志不清,但是整個人 都很難受,全身都是汗……我還以為你發(fā)燒了,便掀開被子,然后就看見你自己 的手在……」 「我沒有!」 夏雪平有些慌張地看著我,嚴嚴實實地捂著自己的身子,對我極力否認道。 「什么沒有……你剛才明明就在……而且還在撓著自己,像是十分痛恨自己 一樣,你給我嚇到了你知道么?我實在是怕你傷害自己,我才……」 「你不許再說了!」 夏雪平漲紅著臉,用著凌厲地目光看著我。 看著她臉紅著樣子,這一次我便不再猶豫了,我直接捧著她的臉,對著她的 嘴唇再一次吻了下去。 她剛才滿足了,可我的心火,卻燒得正旺。 反正已經這樣了,她剛剛在我手上潮噴了一次,她現(xiàn)在躺在床上近乎全裸著 ;她的身體還很虛弱,而且我也總算發(fā)現(xiàn)她也有性需求,同時我也有,何況我確 信自己很愛她,那我為什么不把握住這個機會,直接跟她激昂生米煮成熟飯。 跟她這幾天你來我往的針鋒相對,再加上我內心裡經歷了大肆的吃醋與對夏 雪平生死的擔心的煎熬,經歷瞭如此的大起大落,我這一次,很想進一步主動一 次。 于是,我一手強硬地端著她的臉,胡亂地在她的臉上親吻著,夏雪平儘管不 斷地扭著頭,但依舊躲閃不及,嘴唇再一次被我吸住;在對付著她的嘴巴的時候 ,我的另一隻手立刻摸進被子裡,一把就摸到了她光滑的小腹。 當我正想著是該把手向上移動還是向下?lián)崦臅r候,夏雪平伸出了自己的雙 手在我的胸膛推搡了一下——換做是別的女生,可能這一下我還捱得住;可夏雪 平并不是一般的女生,她可是個近身搏斗專家。 她這一下的力氣實在是有點大,再加上可能我自己本來就站得不穩(wěn),一不留 神,我整個人就向后仰去。 后腦勺似乎直接撞到了什么東西上面,接著,我便兩眼一黑……「啊——秋 巖!秋巖!」 我只聽見躺在床上的夏雪平驚叫了兩聲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