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戶女養(yǎng)家記 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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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僅身份漏底了,連老底都被揭了。 好在那徐大爺沒多問,跟四丫拱拱手,讓他們離開了,陳念莞帶著四丫跟小佑一口氣跑向街口,還沒來得及摘到面巾,前頭忽而出現(xiàn)了一道鞭子,恰好朝陳念莞的臉上揚了過來,小佑眼明手快,快跑幾步將那鞭子拽了過去。 陳念莞嚇出了一身冷汗,方才那鞭子要是落到自己臉上,就不僅僅是面巾脫落的事情了。 “你們這群宵小鼠輩,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在京城傷人?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 得,又來一位見義勇為的人,還是位姑娘。 自己是犯沖還是怎么滴,居然挑了這么個良辰吉日動手,下次再做這等刁鉆的事,得先好好查查黃歷才行。 “東家,你們先走?!?/br> 小佑這般一說,陳念莞便帶著四丫趕緊跑出去,鉆到停在路邊的馬車,駕著便趕緊離開了。 “你們給我站?。 蹦枪媚餁鈽O。 那小佑瞧見陳念莞等人的馬車走了,才將手里頭的鞭子一松,自己也飛快地奔離了這是非之敵,等楊季山被人攙扶著人找到這頭來,他們早跑沒影兒了。 出了一口惡氣的陳念莞渾身舒爽了,只是瞥了四丫一眼,瞧這丫頭心大得為在京城見著徐大爺樂滋滋呢,唉了一聲,沒眼看。 回到香桂街,見著兩大猛獸跟柳風,知道作戰(zhàn)成功,也沒暴露身份,松了一口氣,等小佑也有驚無險回來后,便徹底放心了。 柳風再問他們有沒有逮著楊季山時,四丫第一個邀功:“我們得手了,那惡人被我揍得哇哇叫!” 天知道四丫可是一直盼著有朝一日能替天行道,拳打惡霸的,今日能得償所愿,覺得非常滿意。 當初選擇留在東家身邊,果然沒錯。 “揍是揍了那楊季山,不過出了點意外。” 陳念莞將遇見那位徐大爺?shù)氖陆o眾人說了,小佑擋下見義勇為姑娘的鞭子的事也給說了。 “估計都是路過,所以湊巧遇見了?!?/br> “那位姑娘應該不足為懼,就是徐老爺,四丫東家是誰,他要回頭一查就知道了?!?/br> “他還知道我們就住香桂街?” 眾人齊齊看向了四丫。 四丫似乎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嘴巴漏風,把大伙兒全出賣了,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陳念莞問:“他知道是我們揍的人,會說出去嗎?” “徐大爺人很好的,在鏢局,大老爺二老爺都很敬佩徐大爺?!彼难緭u頭,“而且徐大爺也是嫉惡如仇的,我還聽他說過很多行走在外,鏢隊的英勇事跡,徐大爺干過很多山賊惡匪的,他身手很了不起,我以前就是跟他學的武功?!?/br> 得了,四丫那一腔江湖熱血從哪里來的,陳念莞總算知道了。 “陳東家,徐大爺真的是好人,鏢局里頭,就他在的時候,能給我吃飽飯的?!彼难咎嫘齑鬆斦f話,“我在鏢局里頭不敢吃太多,徐大爺就總是從外邊兒買饅頭包子給我吃得,陳東家,您信我。” “信,信?!?/br> 知都知道了,也沒辦法,只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聽著這徐大爺不錯,希望不會出紕漏才好。 不過這徐大爺?shù)故且恢睕]上門,所以漸漸陳念莞就把這事給丟到腦后,專注在素川路看酒樓改建進度去了。 * 陳家酒樓的格局圖定了以后,滄莫南拿去給了巧木行定價,陳念莞一直在等結(jié)果。 因為一日沒談妥價格,那改建便一日不能正式啟動。 后院請來的泥瓦匠倒是已經(jīng)協(xié)商好了工錢,開始動工改建廚房,等泥瓦匠完工后,才能根據(jù)尺寸再量身訂造櫥柜 這日,滄莫南拿到了巧木行的造價表,回來交給了陳念莞。 陳念莞看著拿回來的細目跟估價,忍不住眼皮直跳。 關(guān)于新造的沏茶臺跟櫥柜,選用上好的材料,并且還繪制了屏風雕花樣式,因為畢竟是面對中高層消費者的酒樓,定位于輕奢——過于奢侈她目前這位負債人士暫時承擔不起太多開支,所以布局跟設計方面跟糖水鋪的布置一樣,講究典雅清貴。 但沒想到巧木行逐一批駁了她的用料方案,改用頂尖木材,并且根據(jù)雕花這一要求,獅子大開口,單單第一層的改建,就要了二百五十兩。 開什么玩笑? 第一層的格局基本上都沒什么改動,不過是在靠前廊一側(cè),在大門左右兩邊隔出四個雅座,用木屏風左右一圍便可以做出半封閉空間的事,巧木行對于自己的這個方案,否決后建議直接做成包廂,認為出此方案的人不僅不學無術(shù),不諳工藝,且不懂風雅。 嘖! 至于第二層,原本拆除包廂,將八個雅間變成更為寬闊足以容納十二桌客人的次大堂,竟然也要一百五十兩銀子。 不過就是拆個包廂的事情,并且多造一個沏茶區(qū)而已,也要這么貴? 這樣一合計,店面單是改造就得花四百兩了。 陳念莞抓著造價表,又實地對照著酒樓的格局瞧了瞧。 原本春風里的案桌榻椅便沒被全抄走,估計抄查之后默認為官家之物,又有封條,沒人敢動,陳念莞雖沒有跟春風里那么豪氣只招待勛貴,但留下來的家具也是半新的,尤其是不拆的幾個包廂,都是些梨花木高檔家具,所以才會打算全部保留的,還給自己節(jié)省了好大一筆開銷。 次大堂那處就更簡單了,拆了之后安建十二處帶屏風的雅座就行了,至于要拆的包廂木材,也是高檔貨,她想著資源再利用,直接拿來打造雅間跟一樓的屏風,這樣可以維持整個店面的一致風格,這巧木行批駁了自己的方案,要另行購買同等價值的木材來重做。 明明能很節(jié)省的方案,偏被巧木行批得一文不值。 陳念莞不爽了。 “京城里頭,除了巧木行,就沒別的木匠行了嗎?” “不是沒有,只是巧木行是京城里頭最大的木匠行,并且也是能人巧匠最多,手藝最好的?!睖婺嫌X得奇怪,“陳娘子,我看這四百五十兩的造價,我們也不是付不起,不需要太節(jié)省。”畢竟,單他入伙買股的銀子,可就有兩千兩。 陳念莞尷尬地對滄莫南笑笑。 她當然不會跟滄莫南說,他入股的二千兩用來買這商鋪了,其實她改建酒樓的啟動資金就只有一千兩。 陳念莞拿回了巧木行的造價表,表示考慮考慮,然后轉(zhuǎn)頭叫施存祈去打聽巧木行以外的木匠行去了。 然后,施存祈就給陳念莞介紹了一位譚木匠。 等陳念莞看過了譚木匠家里頭他們做出來的成品,質(zhì)量過關(guān),又跟譚木匠攀談了一番。 譚木匠不僅一家子都是木工,從這一代往上數(shù)三代?????,均是木工,因為是家族作坊,平時接的都是城里頭小樁的生意。 雖然不及巧木行有名氣,但因為工藝扎實,不缺主顧。 但接像陳念莞這種酒樓改建這么大的工程,還是第一次。 譚木匠一家子都很激動,拿著陳念莞的格局圖紙看了又看,沒敢第一時間應承下來,想要先去酒樓實地看看。 陳念莞當然是允可的,畢竟巧木行當初也是派人來實地考察過才估的價。 所以她就把譚木匠跟他的幾個兒子徒弟,都帶到了素川路的酒樓里。 走進酒樓,譚木匠等人明顯臉色激動,陳念莞一邊帶他們參觀酒樓,一邊對著設計圖紙講述自己改建要達到的效果。 從一樓一直講到二樓,譚木匠等人聽得直點頭,不明白的當場問了要陳念莞解釋清晰。 聽完陳念莞的解說后,譚木匠跟兒子徒弟們商議了一番,又拿出筆墨寫寫畫畫算了一通,才跟陳念莞道:“陳東家,這活兒按照您的意思,我們這邊算了算造價,木料就用二樓包廂拆下來的,不足的咱們也預算一批木料,然后雕工方面必須得加收一筆費用的,攏攏總總,工錢算你八十兩,您看怎么樣?” 陳念莞看著譚木匠,眼睛如星星般閃閃發(fā)亮。 好人吶! 這才是她要找的木匠?。?/br> 當即陳念莞就跟譚木匠簽訂了協(xié)議,擬下了章程。 等滄莫南再來問考慮得如何的時候,陳念莞就將把與譚木匠簽的契書塞到了滄莫南手里,“我已經(jīng)另外找了個木匠接活了,不需要用上巧木行了?!?/br> 滄莫南一看,沒聽說過的名字,應該是名不經(jīng)傳的什么民間木匠人吧?可靠嗎? 滄莫南表示懷疑。 * 再說施存祈作為陳家酒樓的大掌柜,負責招攬伙計跟聯(lián)系供貨農(nóng)戶,整日忙里忙外,讓方氏見著,心里甚悅,甚至感激陳娘子盛情相邀自己夫君合伙做營生。 當初分家,月滿樓的一切事務都被施大爺掌管了,甚至連一絲盈利也沒分得給他們二房,作為補償,不過是分多了遠離京郊的一百畝田地而已。 施家二房除了平時積攢下來的錢銀,便是靠著這一百多畝地的出息過活,故而施存祈與陳念莞合伙,拿一千兩買半成股已經(jīng)是他們的最大限度了。 月滿樓是施家祖?zhèn)鳟a(chǎn)業(yè),施存祈自小便跟著祖父在酒樓進進出出,耳濡目染,自然知曉運營的門道。 如今親自籌備一家新的酒樓,對他來說,無疑是施展才能的最好時機。 他這些天走訪了平時熟絡的農(nóng)戶,逐一提出了合作意向,條款協(xié)議也在慢慢商談,還有便是酒樓的伙計。 施大爺將他徹底逐出月滿樓的時候,將原本經(jīng)他手雇用進去的伙計都解聘了,這些人都是有在酒樓做活計的經(jīng)驗,所以他打算將這些人都逐一尋回來,問問還愿不愿意繼續(xù)跟著他干,若不愿意自是不強求的,若愿意則都招回來。 而陳東家讓他自己定數(shù)的柜臺區(qū)伙計,他心里亦有了盤算,自己身為大掌柜,需要兩名得力助手,那以前自家娘子的兄弟便是給自己掌銀的,他不在月滿樓的當兒,都是方家五郎幫忙看著自己分管的事務,故而他也打算把方五郎算作自己心腹,當做酒樓的次掌柜,主管錢銀進項。 施存祈將這事給方氏一說,方氏便點頭應允了。 還有便是護衛(wèi),施存祈就打算去鏢行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施存祈不知道,在他積極尋回往日伙計的時候,有一位叫王五的,是跟尚在月滿樓里頭做活的跑堂六子住一個旮旯的,那日施存祈上門來找王五,被他瞅見了。 六子是認得施存祈的,一看,這不是施二爺嗎?于是就偷偷上心了。 等施存祈走后,六子就去問王五,曾經(jīng)的二東家找他是有啥事?王五高興,自然將施存祈要開酒樓的事兒告訴了六子。 六子回去后,琢磨這事不對。 那月滿樓是施大爺?shù)模┒斎缃駜阂惨_酒樓,不是跟施大爺對著開嗎? 這還得了?所以這日上活兒的時候,就將施存祈要開酒樓的事給大掌柜的說了。 大掌柜轉(zhuǎn)頭也把這事稟告給了施大爺。 “他開酒樓?就憑他?哪來的錢銀開酒樓?。俊笔┐鬆敳淮笙嘈?。 “六子說的,說是二爺找以前在咱們月滿樓干過的伙計到新酒樓干活,那酒樓的地兒,可就在素川路那街尾?!?/br> “原來春風里那家?”到底都是干同一行的,施大爺馬上就記起來了。 “沒錯。” 聽六子說施二爺要開新酒樓,大掌柜自然是要去查證是不是的,這一查,就查到素川路去了,見著譚木匠帶著伙計進去開工,見著施存祈進進出出,也見著了陳娘子。 “就是在外城開了個攤子的陳娘子?” 當初陳家河粉的攤子開在外城這事,大掌柜也跟施大爺稟告過,施大爺以為陳家河粉跟魚腐不過是月滿樓諸多菜式里的區(qū)區(qū)兩道,這攤子又小,陳家的人沒錢銀,又是新進京城來的外地人,不過小打小鬧,不成氣候,也沒放在眼里。 如今聽說,陳家的人竟然跟施存祈合伙開酒樓,還將春風里那酒樓給盤下來了? 施大爺不得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