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2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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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純早就在門口等著了,等耿氏他們站定,趕忙上前恭敬行禮,“給老爺夫人請安,夫人與程娘子正在書房,跟臨安郡幾位客人談事,讓我先伺候老爺夫人住下,稍后晚飯時候東家就過來?!?/br> 耿氏跟喬盛文對視一眼,笑著應下,“我?guī)Я瞬簧偃藖?,收拾屋子的事情讓別人來,阿婉既然忙著,你就先去她身邊伺候,早些忙完好叫她早點看看孩子,又是一個多月沒見了,孩子都想她了?!?/br> 苗婉這邊,聽到阿純的話,本來沒什么表情的面上多了幾分柔和。 那兩個小家伙懶得不行,淘淘像他們這么大的時候都能翻身抬頭放屁了,他們還天天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半點沒有抬頭的意思。 想她?夢里說不準。 苗婉跟對面胖乎乎的商人笑了笑,“叫肖老板笑話了,家里孩子還小,所以也沒那么多功夫跟您說虛的,我知道您是個實在人,沒打算跟您砍好幾輪價,不如咱們各退一步。 鐵礦和煤礦的事情得勞煩您cao心,我出一百萬兩白銀,經(jīng)營我不cao心,也不需要干利,但您每年需要給我的鐵和媒都得是礦產(chǎn)的一半,剩下的您若是愿意,我按照正常價收,若是不愿意,自行處置也可,您覺得呢?” 肖老板是代替臨安郡那邊好幾個私礦主來的,他自己本身也有兩座小礦,不過是雜質很多的玉石礦。 他有心想多置幾座礦,手頭的錢卻都投了關內的煤礦,這才受苗婉邀請來到西平郡談合作。 如今西北用的煤炭,大多都是從關內來,西北也有一部分,多在臨安郡。 臨安郡的礦產(chǎn)非常豐富,而且關外位置敏感,官礦比例比關內小得多,很多私礦。 甚至固北軍每年要用到的一些銅鐵都是從私礦采購,因此臨安郡的商人大都比其他兩郡有錢的多。 可再有錢,也多體現(xiàn)在礦上和家產(chǎn)上,論真金白銀,現(xiàn)在還真沒有人比得過苗婉。 她能眼睛眨都不眨就拿出一百萬兩來,讓肖老板很是動容。 不過苗婉這要求也著實有點叫肖老板rou疼,他苦笑著不動聲色談條件,“一座礦山要買下來,少說也得百萬兩,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幾年就空了,一半歸夫人的話,也得有個期限,否則我等都是一家子老小要養(yǎng)著,著實是虧不起?!?/br> 苗婉垂眸笑了笑沒說話,百萬兩銀子放關內都是一筆不小的錢,在西北就更值錢,能說拿就拿出來的,寥寥無幾。 臨安郡雖然礦不少,可如今的西北又不算礦產(chǎn)豐富之地,礦的規(guī)模也沒多大,幾年就能空了的礦,幾十萬兩銀子就能買一個。 肖老板這是欺負她不懂礦,坑她個人傻錢多呢。 “誰也不知道您和其他幾位老板想要拿下的那幾座礦質量如何,若是質量不佳,風險大頭在我這里,既然要合作,我擔著風險,難不成肖老板還指望著風險全都由我擔了?”苗婉語氣冷了不少,說話叫肖老板尷尬起來。 “我這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您這是欺負我一個女流之輩啊。” 肖老板沒想到苗婉說話這么不客氣,女流之輩會這么獅子大張口一下子就要一半嗎? 他們幾家合作才吃下那幾座大礦,她張嘴就要一半,還不許人談一談條件了嗎? 肖老板感覺若是苗婉這樣談,那也沒啥合作的必要。 一直沒吭聲的顧姝窈開口打圓場,“你怕是誤會肖老板的意思了,雖然你出錢最多,但肖老板他們要買礦,還要招人辦各種手續(xù),礦買下來采集也不是個容易的事情,下礦也危險,出了事的話還得擔著官府問責,哪兒就像你想的那么簡單了?!?/br> 苗婉撇了撇嘴沒說話。 顧姝窈笑著看向肖老板,“不過肖老板也別怪喬夫人說話不好聽,這礦爭奪的人估計不少,到時候她要應付那邊的幾位將軍,要扔出去的錢和貨也不少,而且最近客商跟咱們的關系緊張,好些染料需要的礦石買不到,對物流中心的買賣也有影響,她一時情急,還望您別介意。” 肖老板眼神一變,苗婉之所以能成為西北商會的會長,就是因為她舍得送方子,并且將物流中心拿出來跟西北的商戶分享。 甚至具體經(jīng)營大多歸了各家商戶,喬家只負責提供貨物,監(jiān)督和檢驗各種流程。 真正接手了物流中心,肖老板等人才明白這是個多掙錢的營生,若非有物流中心在,他也不會興起跟其他人合作多經(jīng)營幾座礦的心思。 若是物流中心買賣不穩(wěn),對臨安郡商人來說,影響可不小。 想到這兒,他忍不住開口,“不知道是缺多少?我那玉石礦雖然產(chǎn)出玉石不多,能染色的礦石倒是也出一些,若有需要,喬夫人只管提,肖某愿盡一份心力?!?/br> 苗婉聞言嘆了口氣,“主要再有一個多月,各地的行商差不多也該入關了,到時候物流中心要替各地走貨,也正是最忙的時候,所以您該知道,這貨物量不會少,缺口嘛……” 不用說就知道不會小。 肖老板想了想,“那我可以問問看臨安郡還有河湟谷地那邊的鶻族商人,若是還有余料,都緊著夫人這邊來便是?!?/br> 苗婉微笑,“據(jù)說登州府附近也有許多雜礦沒人愿意接手?聽說雜質多的礦容易出染石,如果肖老板能將這些礦接下來立馬開采,許是能補上這個缺口?!?/br> 肖老板愣了。 苗婉馬上又道:“這部分銀錢我來出,只是我對經(jīng)營礦產(chǎn)實在是不熟悉,得需要肖老板來張羅,我只要那些染石就行。 若是您能應下,先前答應的一百萬兩不變,我只要新礦的三成鐵和煤,以五年為期便可,條件是你們幾人經(jīng)營的礦產(chǎn)中,所有染石都得以比市價低三成的價格賣給我?!?/br> 這條件她不準備再談,因此說完就端起了茶,“我這錢本是打算送去京城,實在不行只能求錦貴妃給想想法子。但我著實不想什么事兒都麻煩貴妃,定下這種條件,也著實是我這邊沒別的法子了,肖老板考慮一下,勞煩您盡快給我個答復。” 肖老板感覺從一半到三成,少了的兩成礦產(chǎn),若是開采勤一些,五年下來大概也得有個幾百萬兩了,他心底是能接受的。 但他又不想答應的太快,就順著苗婉送客的意圖笑著起身告辭。 等肖老板離開后,顧姝窈見苗婉還不起身,心里嘆了口氣,“你兒子來了,不去看看他們?” 苗婉眼神恍了一瞬,沒回答顧姝窈的話,“還沒有他的消息嗎?” 顧姝窈嗓子眼有點緊,“沒消息就是好消息?!?/br> 苗婉幽幽嘆了口氣,“可千萬別給我來什么掉崖后美女救英雄隱居療傷的狗血梗,我怕自己忍不住,到時候激情守寡?!?/br> 顧姝窈:“……” 苗婉像是自說自話,并沒有期待顧姝窈的回復,拍拍臉頰打起精神,說正事。 “你確定臨安郡那幾座礦,還有登州府的那些都是稀土礦?” 顧姝窈點頭,臉上沒了剛才在肖老板面前的溫和,嚴肅道:“我派人去采過樣,若是數(shù)量足夠的話,固北軍的武器再不成問題,保管能給那些外族人一個永世難忘的教訓?!?/br> 稀土礦可是工業(yè)‘黃金’,最大的應用就是在軍事和冶煉化工上面。 他們手頭的鐵礦銅礦資源并不算太多,若是得稀土礦加以優(yōu)化,顧姝窈有信心培養(yǎng)出一只不管從數(shù)量還是質量來說,都能叫敵人聞風喪膽的突擊隊。 具體怎么做,顧姝窈都得做實驗,苗婉這個文科小廢物就更不懂了。 她只需要知道,這東西對打仗有用,就足夠了。 “交給我,若肖老板他們還有其他心思,那我就叫他們那些心思全都變成我這頭,我會確保最晚第一批染石這個月就送過來?!泵缤裥睦锊煌1P算著,“上凍之前最好是能用上?!?/br> 因為喬瑞臣生死未知,下落不明,苗婉對外族人空前警惕,成立西北商會后,對客商的打壓更加不留情面。 安永郡那位陳老板還有另外兩個周老板和楊老板,順心如意摻和進了物流中心的買賣,自然不會給客商方便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客商們買賣不好做,想要搞事情的心思不減,但因為苗婉搞了商會出來,他們想要探聽消息,往回傳情報打前站的盤算都異常艱難。 本來想要夏里做的事情,這都入了秋,他們也還沒成個規(guī)模。 可苗婉不會光警惕客商,天一冷,如西蕃那等外族人就將大岳當做糧倉已經(jīng)成了習慣。 要真打起來,從現(xiàn)在開始,任何時候都有可能。 顧姝窈也有種緊迫感,她沒跟苗婉說,不只是西蕃和北蒙,其他幾個小國蠢蠢欲動的心思比北蒙還活躍。 今年冬里,必定會有一戰(zhàn)。 所以顧姝窈很忙,她也顧不上多安慰苗婉幾句,確認下稀土礦的事情,腳步匆匆回了西寧鎮(zhèn)。 苗婉又在書房忙碌了許久,等到阿純過來催,才捏著額角往前廳去。 這幾個月的時間,她比剛開始做買賣的時候還忙碌。 忙起來,她才能不去想喬瑞臣會不會死掉的問題。 也只有足夠忙,她才能始終鎮(zhèn)定面對,如果喬瑞臣人沒了,該怎么報仇。 進門之前,她聽到里面喬蕊和淘淘嘻嘻哈哈的聲音,還伴著耿氏溫柔的嗔聲,喬盛文無奈的笑罵聲。 這對苗婉來說,有種仿若隔世的溫暖,燙得她眼眶有點模糊,她深吸了口氣,眨干凈眼底的濕潤才笑著往里走。 就沖著這份溫暖,等喬白勞回來,要是真有那救英雄的美人,只要他沒再添加幾個什么失憶、美人帶球跑的梗,原諒他一次好了。 就在她跨進門的這一刻,昏迷了半個多月的喬瑞臣恰巧睜開了眼。 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趴著十好幾個小蘿卜頭,全都眼巴巴看著他。 見他醒了,小蘿卜頭們特別激動,嘰嘰喳喳張嘴喊—— “爹醒了!” “爹睜眼了哎!” “哇!爹嗆著了!” “呀!爹嗆暈過去了!” 作者有話說: 提前祝小可愛們新年快樂!萬事如意!事事順心!身體健康!來年更美更瘦更有錢?。。?! 第149章 等喬瑞臣再醒過來,那些圍繞著他的孩子都不見了。 屋里特別安靜,也讓他有時間好仔細看看自己到底是在哪兒。 自從下定決心要用自己的性命來吸引敵人注意,好讓幾個受傷不那么嚴重的護衛(wèi)突圍,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多月。 喬瑞臣是抱著交代在逃亡路上的心思的,他死了那些追兵才會放心,對活著多少人對方并不清楚,總能有人突圍逃回大岳。 因此他壓著重傷,幾次跟追兵拼命。 但他拼命,他身邊那些護衛(wèi)比他更拼命,幾乎每次都要留下兩三個人的性命,用鮮血護送他們逃得更遠。 喬瑞臣的心被鮮血浸潤得跟刀割一樣,反倒不敢拼命了,若是可能,他還是想帶著大家回去。 他若拼命,這些漢子必定會尸骨無存在異鄉(xiāng)。 所以他改變策略,學著程紹那種無恥的法子,跟對方打游擊,布置陷阱,聲東擊西……兵法里該用上的都用上了。 他身邊死的只剩了三十多個人,追兵應該是被他們惹急眼了,加派了許多人手,將他們逼入深山老林,用包抄的法子來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老林里有猛獸,外頭有追兵,眼看著已經(jīng)是絕境,喬瑞臣傷勢嚴重到幾乎是大半日都在昏睡。 他知道自己走不了了,以下軍令的法子,要眾人聽令從懸崖攀爬下去,他留下為眾人博一條生路。 但這次,遍體鱗傷的三十幾個漢子表面聽了他的令,扭頭就將他敲暈過去,他醒來就在這兒了。 想起三十幾個手下,喬瑞臣劇烈咳嗽起來,胸腔疼得仿佛要炸掉,嗓子眼全都是血腥味。 他們到底做了什么? 他們是用自己的命給他換了一條生路嗎? 喬瑞臣有些承受不住這些生命的分量,手下人砍暈他之前淚中帶笑的決絕眼神在腦海中無比清晰,逼得他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