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跨界女法醫(yī)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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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隊聽說了,東明區(qū)刑警大隊在設(shè)施和人員上的配置要差一些,那邊有些農(nóng)村民風(fēng)彪悍,情況比較復(fù)雜,出點事也不意外。 了解了一下情況后,賀隊說:“羅支,需要我們大隊做什么嗎?” 羅昭還真有這個想法,他先給徐亦揚打了個電話,確認他還在林落那邊守著,便讓他警醒點。 他考慮過了,殯儀館那邊除了八組那幾個人,就只有東明區(qū)的四個警察,人還是少了點。 萬一那幫村民也去殯儀館鬧事,這些人手就不太夠了。要是有人沖進解剖室,林落就有受傷的可能。不僅如此,連解剖結(jié)果都會受到影響。 尸體一旦被挪動,甚至被毀,有些證據(jù)就不好取了。 看來,在這次農(nóng)村惡勢力的清掃活動中,東明區(qū)那邊交出來的答卷還不太理想啊。 羅昭也沒有時間細想,略一沉吟,便跟賀隊說:“殯儀館那邊得另外派人過去,東明區(qū)人手本來就少,現(xiàn)在那邊也有突發(fā)狀況,不一定能騰出多余的警力。” “你看看江山和關(guān)保亮兩個人誰有時間,隨便出一個人,讓他們帶上幾個人,最好帶上趙三石,去臥龍殯儀館解剖室外邊守著?!?/br> “目的就兩個,一個是要保證尸檢正常進行,一個是要保證林落的安全。這兩項如果不能兼顧,那首要的就是要保護好林落,不能讓她出任何意外,明白嗎?” 賀隊心中一凜,終于見識到了,那位叫林落的女法醫(yī)在支隊長心中很重要。 “我馬上安排。”賀隊立刻走到旁邊,打電話聯(lián)系江山。 羅昭則聯(lián)系上了祈法醫(yī):“你在路上吧…哦,快到支隊了是吧?” “…你先別回支隊了,再辛苦一趟,去臥龍殯儀館跟林落一起做解剖。那邊有個意外死亡案,林落懷疑是謀殺。我覺得解剖過程你最好也參與下,免得嫌疑犯家屬以后會拿法醫(yī)的資質(zhì)來做文章…” 羅昭這一通電話,剛返回市區(qū)的祈法醫(yī)便馬不停蹄地去了臥龍殯儀館。 賀隊在旁邊聯(lián)系江山時,也聽到了羅昭的安排。他心中暗想,羅昭這個支隊長還是有實力的,至少這些安排就比較縝密,可以說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羅支,這樣安排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閃失了?!辟R隊如實地說了自己的看法。羅昭給他倒了杯茶,說:“這件事不得不慎重些。金家人的事,我最近也了解過。這家人,確實不太一般啊。” 賀隊坐在羅昭對面,疑惑地道:“哪里不一般?” 羅昭笑了笑,說:“早年農(nóng)村爭水爭地的事很多,金家兄弟多,親戚也多,在當(dāng)?shù)厥谴笮?,在那一帶也算是有些名氣,出了名的不好惹?!?/br> “這十來年一輪又一輪的清掃,這些人倒是低調(diào)了些,沒聽說鬧出什么大事。不過這兩年,金家老大去外地跟人一起挖砂,發(fā)了大財,就不一樣了?!?/br> 羅昭說到這里,語帶諷刺,掏出一盒煙,給了賀隊兩支,親自點上,煙霧在臉前飄過,看得出來,他在思索著金家人的事。 聽到挖砂這兩個字,賀隊神色鄭重起來,干這個營生的利潤實在是太大了。一條挖砂船挖上十天半月,就能把本錢全掙回來,剩下的就都是純利,可以說這一行是一本萬利的好生意。 正是因為太掙錢了,所以能在這一行干下去的,那都不是簡單的人。這樣一想,他就覺得,羅昭對金家人如此重視,一點都不過分,防患于未然總是好的。 金家老大既然是干這個的,那他的經(jīng)濟實力一定很雄厚。有了錢,很多事就好辦了,結(jié)識的人脈也不會少。說不定,后續(xù)會有人找他們警方的人打聽案情,甚至想影響他們辦案呢,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這時羅昭已吸完了煙,他把煙頭按滅,丟到煙灰缸里,吐出一口氣,說:“跟江山說,對金家的人先不用下狠手,先讓他們鬧,護住我們的人就行。我倒要看看,都有誰會跳出來?!?/br> 賀隊沒說什么,但他心里清楚,這一個意外死亡的案子,只怕后續(xù)不會那么簡單。 他在當(dāng)?shù)匾矝]什么熟人,干脆向羅昭表態(tài):“羅支,有什么任務(wù)您盡管吩咐我。您也知道,我是外地來的,以前也沒在這邊待過,親戚朋友都不在這兒,辦起事來會比較方便?!?/br> 羅昭懂了,有些事由賀隊這種新人身份來辦可能會更合適。他就道:“可以,如果需要你出面,我一定第一時間跟你聯(lián)系?!?/br> ………… 林落也得到了羅昭的通知,聽說祈法醫(yī)要過來,她沒有急于做解剖。正好徐亦揚和姚星等人都在,她便將那具女尸翻過去,讓他們幾個人看女尸背面沒有受壓處的尸斑。 “看到這些尸斑了吧,用手壓一下試試。” 死者腰部未受壓處存在一些小塊和條狀分布的斑塊,姚星先用手指按壓下去。指下的斑塊很快消失,等他把手挪開之后,斑塊重新形成。 這幾個人都試過之后,林落拿過解剖刀,將一塊尸斑的表層切開。解剖刀劃過,很快就有血液從皮內(nèi)溢出,血色較紅,并沒有摻雜其他顏色。 幾個人都看得很清楚,切完表皮,林落便用紗布將流出來的血輕輕擦掉,并告訴姚星等人:“死者死亡時間不長,不超過六個小時。這時候血液還在血管里,沒有被組織液滲透,所以血色較紅,并且能用紗布輕易擦掉?!?/br> “像現(xiàn)在這樣的尸斑,如果給死者變換體位,腰背部的尸斑會消失。在體位偏下處未受壓的地方會重新出現(xiàn)新的尸斑。” “如果死亡時間長了,就不一樣了……” 姚星在市局實習(xí)了有半年了,但像這樣剛死亡幾個小時的新鮮尸體,他還真沒見過幾次。林落說的情況,他在書上倒是看見了,但那些都是死記硬背下來的知識,遠沒有真正看到尸體時留下的印象直觀。 幾個人都知道林落在教他們,聽得自然很專心。 這時肛溫也出了結(jié)果,林落看了一眼,便讓顧慈作好記錄,隨后她指著死者唇邊皮革一樣的皮膚變化,說:“這里皮膚較薄,水分蒸發(fā)的快,死后很容易出現(xiàn)皮革樣的變化。” “但這種變化容易和挫傷相混淆,要想弄清具體是哪種,經(jīng)驗豐富的話,觀察口唇周圍、口腔和食管的情況就可以辨別。實在不行,也可以切開皮下,看看有沒有皮下出血的情況?!?/br> “她嘴唇倒不像是挫傷,但兩腮這里有異常,你們看看?!?/br> 林落指出了疑點,就連徐亦揚都看出來,死者腮部皮膚有些淤青。 顧慈猜測道:“是不是有人捏著她的腮幫子,給她灌藥了?” 林落笑:“很有可能。一會兒祈法醫(yī)來了,這里也要切開看看,皮下出血很容易看出來的。” “把死者頭發(fā)剃了吧,誰有這手藝?”林落拿出理發(fā)用的推子,看了看在場的幾個人。 這一下可難住顧慈和姚星了,倆人都是去理發(fā)店收拾頭發(fā)的,沒有給自己或者別人理發(fā)的經(jīng)驗。 倒是徐亦揚主動站了出來:“我來吧?!?/br> 他接過推子剛開始cao作,姚星就道:“徐哥,你這手藝不錯啊?!?/br> 徐亦揚忙著干活,頭也沒抬地說:“我九歲就能給我爺剪頭發(fā)了,這個比剪頭發(fā)簡單,一推就完事,手穩(wěn)點就行?!?/br> 姚星看著心癢,給活人理發(fā)的機會什么時候都能找到,只要他想。但給尸體理發(fā)的機會就很難得了。如果是死了好幾天的尸體,天氣稍熱點,幾天過去,腦袋就最先骨化,根本用不著剃頭。 所以當(dāng)徐亦揚推了快一半的時候,姚星忍不住了,躍躍欲試地說:“徐哥,讓我也試試吧?!?/br> 徐亦揚倒不介意這些小事,他把理發(fā)推子遞過去,說:“你先剃,我出去看一下。” 他出去沒多久,很快回來了,同時進來的還有祈法醫(yī)。這時姚星和顧慈倆人已經(jīng)把死者頭發(fā)全剃光了。 祈法醫(yī)匆匆換了衣服,戴好手套,剛過來就注意到了頭皮上的異常。 他用手指在死者頭頂皮膚上按了下,轉(zhuǎn)頭跟林落說:“這地方有血腫,還挺明顯的,rou眼就能看出來,抓得挺狠啊?!?/br> 姚星也在旁邊,早就注意到了頭頂?shù)那闆r,他跟祈法醫(yī)也熟了,便道:“兇手有可能抓著死者頭發(fā),扳著她的腮幫子,硬生生把藥給她灌下去了?!?/br> 祈法醫(yī)又觀察了死者腮部的情況,用手指掰開死者的嘴,看看看她的口腔,這才點頭:“可能性不小。一會兒解剖,這些部位都要注意下。口腔內(nèi)、咽喉、肝臟組織,胃內(nèi)容物和血液都得取樣?!?/br> “有沒有懷疑的方向?”祈法醫(yī)在下刀之前,打算先跟林落交流一下。 這時林落已做好了解剖的準(zhǔn)備,以一字刀法從死者咽喉部位劃了下去。 “姚星在死者家中找到了幾種農(nóng)藥,我們懷疑死者是被灌了農(nóng)藥而死。沒有發(fā)現(xiàn)她有嘔吐物,可能是被清理過了?!?/br> 祈法醫(yī)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如果真是農(nóng)藥中毒,還是好查的,只要取樣后做下毒檢就可以,問題不大。 但他還是說:“死者婆家人說過,死者有哮喘,她是半夜哮喘發(fā)作時憋死的,這一點我們稍后在解剖時要注意一下鑒別?!?/br> 他們的解剖過程每一步都要拍照存檔的,所以說這種事做不得假。就算案子辦完了,也說不定什么時候上級部門會提出核查。所有的命案都是這樣,都要謹慎再謹慎。 兩個人要先把阻擋視線的胸骨拿掉,這個過程姚星和顧慈都有幫忙,他們倆還挺愿意干這個活的,干起來竟有幾分骨科醫(yī)生的感覺。 這時徐亦揚聽到了外面有動靜,那聲音比較嘈雜,他便出去察看情況。 祈法醫(yī)來之前,對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和涉及到的人物已經(jīng)有所了解,聽到那些聲音,他也猜出是什么事,看來這個死者婆家真不簡單啊。 這時骨頭還沒有取完,暫時沒辦法處理內(nèi)臟,祈法醫(yī)就笑著跟林落說:“外邊有人鬧事,你沒事兒吧?” 林落無所謂地搖頭,當(dāng)警察的,什么事沒見過呢? “沒什么,很正常,解剖結(jié)果如果證實為謀殺,死者丈夫是要判刑的,甚至還是死刑。他們家看起來挺有勢力的,估計是不想束手待斃吧,鬧出來點動靜不奇怪?!?/br> 祈法醫(yī)笑:“也對,這陣子咱們市局這邊不是配合打拐辦的人去外地解救被拐賣的婦女兒童嗎?我聽說有個村子里的村民把警車都給掀翻了。當(dāng)時去的警察人數(shù)不太夠,要不是跑得快,警察都能讓那些村民給圍毆了?!?/br> “真是瘋啊!有的偏遠地方就那樣。咱們這邊當(dāng)然要好不少,不過有些人總覺得法不責(zé)眾,還以為這東西是免死金牌呢。” 林落沒說什么,外面的聲音仍然不小,但這時候江山等人已經(jīng)到了,有他們在外邊守著,林落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 她就道:“骨頭清理好了,可以開始了?!?/br> 祈法醫(yī)也不再說話,集中精神開始檢查內(nèi)臟情況。 兩個人最先注意到的是肺部,死者肺部有些異常,主要是上部和靠近背部那一側(cè)的顏色不一致,有深淺差異。 祈法醫(yī)觀察了一番,跟林落交流道:“你看死者這個肺,不像是有肺部病變。這個顏色差異,其實沒什么問題。她死后應(yīng)該是呈仰臥位的,死后血液不再流動,肺內(nèi)的血自然會向身體較低體位處沉積,所以肺內(nèi)偏向背部的位置會有更多的血液沉積在那里,顏色自然要比偏上的位置要深?!?/br> 林落同意他的看法,兩個人將內(nèi)臟一樣一樣取出。一邊觀察一邊做著判斷。至于姚星和顧慈兩個人,則擔(dān)任起了攝影的重任,把解剖的過程詳細地記錄了下來。 外界的喧鬧并沒有對林落和祈法醫(yī)造成什么影響,那幫人大概鬧了兩個小時才走。至于他們?yōu)槭裁纯献?,是鬧夠了鬧累了還是別的原因,林落也不清楚。但江山已讓人把這些人鬧事的具體過程全拍下來了。 完成全部解剖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左右了。林落直起腰,跟祈法醫(yī)對了下眼神。毒檢結(jié)果雖然還沒出來,但倆人已經(jīng)可以確認,死者并沒有婆家人所說的肺部病變,而是被她丈夫灌農(nóng)藥致死的。 林落把樣本放到箱子里,換好了衣服,出來時她告訴徐亦揚:“回去的路上去一趟刑科所,把胃內(nèi)容物樣本和血液等方面的樣本送過去。” 徐亦揚不是頭一次去刑科所了,自然知道地點,倒不需要林落多費心。 從解剖室里出來之后,林落便看到了江山,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林落有些吃驚。因為江山身上的警服扣子被扯掉了一顆,手背上還有劃痕。 “你這是…讓人給撓的?”林落指著江山的手背。 江山一臉無語,說:“是老太太撓的,有的老太太戰(zhàn)斗力太強了,還不能打不能罵的,一碰就躺下。這種人實在難辦,羅支又吩咐我不要下狠手,那就只能忍著了。” 隨后他又道:“小林,我這傷可不能白受,以后你要是有機會對付這伙人,得幫我出這口氣。” 林落笑:“要是真有這機會,我肯定盡力。江哥你抓搶劫犯都沒吃這虧,這個虧我盡量不讓你白吃。” 江山這才道:“你這么說就對了,去了市局可不能把咱們這些老朋友給忘了。” 說到這里,江山有點感慨,他真的有日子沒見到林落了,“你走了,羅隊走了,李銳也走了,全去市局支隊了!你們幾個這一走,咱們南塔大隊像被抽了魂一樣?!?/br> “我跟老關(guān)他們都難受了好一陣子。可是沒辦法,總不能攔著你們,不讓你們奔前程吧?!?/br> “以后有時間,來隊里看看吧?!?/br> 江山說完,拍了下林落肩膀,上了自己開來的那輛車。但他并沒有馬上開走,他得跟著林落走,直到把她和祈法醫(yī)安全送到支隊,這才算完成任務(wù)。 林落和祈法醫(yī)一輛車,祈法醫(yī)看了看窗外,還特意伸手感受了一下車窗外的溫度,然后才跟林落說:“小林,過完年升溫挺明顯的,最近氣溫都挺舒服。趁著明天沒什么事,你趕緊把假補上,該玩就去玩?!?/br> “本來說要讓你休息一陣子,但我有預(yù)感,你這次休息時間應(yīng)該不會長。 “哪天支隊找你,你再回來。” 林落最近還真跟路寒川約好了,如果能補休的話,她要和路寒川去看電影逛公園。 她點了點頭,正想著等回去后跟路寒川說一下,路寒川的電話就過來了:“你在哪兒呢,沒什么事吧?” 林落知道路寒川消息靈通,聽他的語氣,今天發(fā)生的事,他可能知道了一些,應(yīng)該會擔(dān)心她的安全問題。 她就說:“沒事,做了個解剖,過程還算順利,現(xiàn)在要去刑科所送樣本,然后再回支隊。是徐亦揚開車,江山帶人在后邊陪著呢,安全方面沒問題?!?/br> “你呢,忙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