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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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唐辛更加確定,石墨比他爸爸真是強太多了! 兩個人膩在床上時石墨悄悄告訴她,弟弟前些天就會叫mama了,有時一兩天叫上一次,有時一天能叫好幾次。 看吧,石玉就是個騙子。 以前他就是單純的壞,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屬性,說謊。 說謊的男人來叫石墨,讓他回自己房間去睡覺,石墨不干,摟住唐辛的腰把臉埋在胸口,一個勁兒地?fù)u頭。 扭來扭去的小屁股就被他爸爸拍了一巴掌。 這回沒再叫還要,估計是有點疼,嗚嗚地哭起來。 唐辛扯過被子把他蓋住,又隔著被子揉了幾下,瞪圓了眼睛。 石玉只當(dāng)未見,揪了下被子露出里面藏著的后腦勺,俯下身去放低了聲音緩慢地說:“石墨,你要這樣,下個月就算了。” “不要。” 埋著的小臉倏地抬起,一滴眼淚都沒有,倒是有些生氣,虎著張臉與石玉對視。 唐辛看著父子倆大眼瞪小眼,以為小的很快就會敗下陣來,結(jié)果看見石墨干巴巴說:“你們又沒離婚,憑什么算了?” 這回是真的傷心了,眼淚瞬間涌上,順著氣鼓鼓的小臉蛋滾落在她身上。 第258章 我想 石玉還是把石墨抱走了,兩個人有說有笑親親熱熱,像是沒有發(fā)生過任何的不愉快,甚至商量著明天要去哪里玩。 爸爸夸兒子乖,兒子贊爸爸帥,把唐辛看得傻了眼。 雖說不至于枉做小人,唐辛卻成了多余的那一個,只有她的不滿是認(rèn)真的。 此時看來,那一對父子哪有什么吹胡子瞪眼,耍花槍罷了,真是親生的。 她一頭栽倒在枕頭里,決定再也不管他們父子之間的事了,就算哪一天吵得天翻地覆她也不管了,本來就和她沒有關(guān)系。 幾乎快要睡著,被人拉起來,燈還亮著能看清楚,是石玉。 “石玉,我在睡覺。”唐辛忍著不快,指向房門,“你出去,把門給我鎖上?!?/br> 她把燈關(guān)上,他又打開,她再關(guān)上。 石玉干脆摸黑把人拽起來,半提半抱地帶到淋浴間,往里一推,說:“給你十分鐘,洗好了出來?!?/br> “石玉,我們在協(xié)議里說好了的,不上床,不睡?!?/br> 石玉咦了一聲,忽然開燈,倚門瞅著她樂,“原來……你想這事兒?” 故意曲解,氣得唐辛砰一下甩上門。 甩上了在里面進(jìn)退不是,她剛才已經(jīng)和石墨一起洗過澡了,都讓他給氣懵了。 尤其還是道玻璃門,能看清楚彼此,更加顯示出她的掩耳盜鈴和無可奈何。 石玉也發(fā)現(xiàn)了,開門把人提出來,順勢在半潮的頭發(fā)上胡擼了一把放在化妝凳上。唐辛斜著眼睛從鏡子里瞪他,看見他拿出吹風(fēng)機來呼呼作響。 氣得她話只有一句,“石玉,我要睡覺,睡覺?!?/br> 她都快要睡著了,吹什么頭發(fā),他不折騰這一出,她連美夢都已經(jīng)做了好幾輪了。 眼皮快要耷下去時,被他一句話弄清醒了。 “你要和我睡?” 呸! 不要臉。 石玉卻說:“既然不是,麻利兒的,換身衣裳出門?!?/br> 不說去哪兒,理所當(dāng)然。 唐辛坐著沒動,安靜地看著他把吹風(fēng)機收回去,眼角都沒分一眼給她,徑自去她的衣櫥里選了條連衣裙,手里還提著雙高跟鞋。 裙子是玫粉色的,圓領(lǐng),五分袖,下半身是開得跟朵花似的及膝裙。 倒是和他手里的那雙鞋挺配,同色系,圓頭,細(xì)跟,搭著個小金扣。 看得唐辛直皺眉,都能想象出來穿在她身上是個什么效果,就跟個芭比似的。 還是那年在路上時,石墨選的。 小孩子的審美真奇怪,唐辛不免去想,如果換個成小女孩是不是也會有這樣的選擇。 她沒接觸過什么小女孩,不了解,想象不出來。最親近的小女孩就是當(dāng)年的她自己,好像確實喜歡過幾年粉色,但不代表她樂意在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還把自己穿得像個娃娃。 實在是接受不了石墨這種直男審美,也包括石玉。 “不喜歡?”石玉問,轉(zhuǎn)手放在一旁,勾起她的手就往衣帽間帶過去,“自己選?!?/br> 唐辛已經(jīng)不想知道要去哪兒了,掃過一柜子的衣裙,隨手取下一條黑色的。 前后v領(lǐng),長到腳踝,垂墜感極強,什么飾品都不加的話就跟條睡裙似的。 管他要去哪兒,就它了。 換好了出來才發(fā)現(xiàn)石玉也穿了身黑色,還是同樣絲質(zhì)的襯衣,正靠在門外別袖扣。 唐辛只當(dāng)沒看見,坐回到化妝鏡前開始化妝。 既然出門就美美的,當(dāng)給自己過生日了。 石玉夾著雪茄過來看,從門邊靠到了桌邊,瞥見她睇過來的眼神,把雪茄轉(zhuǎn)過去放她唇邊。唐辛含住抽了一口,又是那股眩暈感,就著他的手又嘗試了兩次才好些,干脆拿過來反手放在桌邊。 石玉笑了下拿了個煙缸過來,幫她架好,站在她斜后方對著鏡子打領(lǐng)巾。 領(lǐng)巾弄好了整理在襯衣領(lǐng)口內(nèi),彎腰與她平視。 化妝的人不慌不忙,步驟倒是不繁瑣,為了回來卸妝方便,打上粉底掃了層散粉,又加了抹腮紅,正在涂口紅。 石玉銜著雪茄,眼隨手走,粉嫩的嘴唇上添了一抹艷色。 很正的大紅色。 結(jié)婚那天,好像就是這個顏色。 那時驕傲得跟只孔雀似的。 現(xiàn)在,脾氣雖然還有,嘴都不和他頂了,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因為長大了? 不是,因為她不想和他過了。 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只當(dāng)看不見他。 口紅涂好了,雪茄又到了唐辛手里,再放回?zé)煾咨蠒r多了個大紅色唇印。 唐辛皺眉,扯了張紙巾欲擦,最后按在自己嘴上,已經(jīng)成膜了紙上沒留下痕跡,這才用手抓著頭發(fā)卷起來。 胡亂抓起來的發(fā)髻,低垂在腦后。 從頭到腳一點顏色都沒有,只有那張唇是紅的。 細(xì)看,還有頰邊掃至眼尾的胭脂,帶著些顏色。 石玉直起身,等她也站起來,唐辛把手搭在他彎起的手臂間,瞥見腕間的手表。 …… 唐辛以為出門吃飯,誰能料到是去當(dāng)年石玉過生日時的那家會所。 還是當(dāng)年那些人,主角卻成了她。 這人,搞這出是要做什么? 她可從來沒有這樣過過生日。 她不需要。 事實證明還是需要的,那些來的賓客沖著石玉的面子不止送了賀禮,還要排著隊的訂她的禮服。 唐辛其實不想接,到了夏天就不想動只想空調(diào)房里蓋著被子睡覺。轉(zhuǎn)念一想為什么不,就像梁橋說的,多點錢在手上比什么都實際。 錢這種玩意是真的不嫌多,至少在離婚時底氣都能更足一些。 就像石玉,他在和她談離婚時就顯得特別慷慨,因為他的錢太多了,隨手一揮就要給她一半。唐辛不知道他的一半是個什么概念,但是她也想有這樣的底氣,用錢甩他,甩他臉上。 酒喝得有點多,雪茄也是,不是在她手上就在石玉手上。 最后他的手搭在她腿上,手臂圈著她的腰。 她用眼色示意他,盯著他唇間咬著的雪茄,他卻緩緩靠近,用手拿得遠(yuǎn)遠(yuǎn)的問她:“怎么?” 唐辛彎著眼睛笑,腦子轉(zhuǎn)得慢,嘴也是,“我想……” 他在她唇上輕輕碰觸,低聲又問:“想親?” 第259章 許愿 腦子還算是清楚的,想說要他手里的那支雪茄,奈何嘴不利落,近距離望住那雙含笑的眼,半天才長長“嗯”了一聲。 石玉知道她要說什么,嗯不代表他說得對,只是嘴跟不上腦子的語氣助詞,偏就托著腦后親上去了。 眼前全是虛影。 燈光昏暗,滿眼都是人,坐著的,站著的,正在聊天忽然停下來的,還有看了一眼便回過身去的,卻沒有哪一道影像是具體清晰的,每張臉都模糊,最后全都變成了一個人的模樣,就是石玉。 一瞬間晃得她直犯暈,閉上眼睛。 沒有深吻,就只是壓在她唇上吮吻了兩下。 石玉的唇還貼著她的,呼吸重,聲音卻極輕,問她:“還要么?” 唐辛這才睜開眼。 耳朵里嗡嗡的,還有很多其他聲響,不斷反復(fù)著往她的腦袋里面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