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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他抓著李納的手,把他拉進(jìn)臥室里。“你想做什么?”李納慌了,但想到季理的傷不敢用力掙脫。季理把掛在衣帽架上的長襪和黑裙拿下來,試圖往身上套。他沒想到自己這輩子會第二次穿這玩意兒。李納在清醒狀態(tài)下看著這場景不忍直視,他上前按住季理的手:“你別穿了,我相信你?!?/br>但季理不依不饒,他又把黑長直的假發(fā)戴上,然后直接抱住李納:“我再幫你回憶回憶?!?/br>他傾身吻住他,把他往床上帶。李納沒想到事情會這么發(fā)展,他在季理細(xì)密的親吻中透不過氣來,想推開又渾身無力。每次碰到他,情緒就好像被不知名的東西裹挾著,發(fā)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還是季理感受到了他微弱的掙扎,停了下來。他離得很近,鼻尖與李納的交錯:“你想起來了嗎?”李納近距離看著季理的眼睛,一下子失了神。里面仿佛有萬千星光,藏著許多事。他沒有回答,回神之后慌張地從季理身下鉆出來,然后發(fā)現(xiàn)才這么一會兒工夫,身上能解開的拉開的都開了。這個季理,借著自己睡過他一次,就各種動手動腳。可是,這個邏輯好像不太對。“你不會是想賴賬吧?”季理看上去像是個無良的債主。“我沒有?!?/br>“那你剛剛怎么鉆出去?”李納只好搬出梁時連的囑咐:“梁醫(yī)生說了,你現(xiàn)在不能做劇烈運(yùn)動?!?/br>“你想哪兒去了?”季理慢條斯理脫起衣服來,“我只是想要點(diǎn)利息而已?!?/br>“你早點(diǎn)洗澡休息吧我先出去了?!崩罴{語速飛快地說完逃離了臥室,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李納的行李在一周前就被酒店的工作人員放到了季理的套房里,他看季理在自己出來以后并沒有跟著出來,猜測他大概是洗完澡累了先睡了,就從行李箱里拿出睡衣去了客廳這邊的浴室里洗澡,打算今晚就在沙發(fā)上將就一晚。畢竟他現(xiàn)在是背債狀態(tài),沒有閑錢再去開一間房。誰知洗完澡一開浴室門,李納就看到季理靠在門旁,身上只披了一件浴袍。“洗完澡了?”原本靠著的季理站直了身體。“嗯。”李納摸不準(zhǔn)季理此時此刻站在這里是要做什么,內(nèi)心忐忑。季理微微彎腰,一點(diǎn)點(diǎn)湊近李納的臉。李納慢慢合上眼,抬起頭。“幫我涂一下藥膏。”李納睜開眼,眼前是一支藥膏。“怎么一臉失望???”季理把藥膏塞到李納手里,又湊上前親了一下李納的鼻尖,“如你所愿?!?/br>“我沒有——”李納話沒說完又被季理堵住了嘴。三分鐘后,季理放開李納:“滿意了沒?可以幫我涂藥膏了吧?”李納點(diǎn)頭不是搖頭也不是:“趕緊涂完早點(diǎn)休息,你是想在客廳沙發(fā)上涂還是去臥室床上?”“當(dāng)然是臥室了。”兩人進(jìn)了臥室,季理把浴衣脫了,趴在床上。李納把藥膏擠入手心,搓熱了之后涂在季理的傷處。在此之前李納已經(jīng)給季理涂了一周的藥膏了,不過那時是在病房,門外人來人往的,不像現(xiàn)在,只有他們兩個人,氛圍靜謐而又曖昧。那天不小心從海崖上掉下來之后,李納看著季理摔到了礁石上,后來聽梁時連講季理在短暫昏迷后就醒了過來,用盡力氣把他拖到了岸邊才失去了意識,所以每次涂藥膏時看到季理背上橫縱交錯的淤痕,他的愧疚感就會加深一層。李納本打算照顧到季理出院就回國的,但是看到他身上還沒褪去的淤痕,心想著只要對方?jīng)]有表現(xiàn)出嫌棄自己的意思,就再待幾天吧。涂完藥膏后,李納看到季理閉著眼,像是睡著了,低頭在淤痕最深的地方輕輕親了一下。“你是在誘惑我嗎?”季理睜開眼,不等李納回答就翻身把他拉到自己身上,重重地親了上去。李納任由他親,只是控制自己別壓在他身上,但是不一會兒就覺得快支撐不住了,因?yàn)榧纠淼碾p手也不太老實(shí)地四處游走。“梁醫(yī)生說你不能——”“別一直提他!”李納別無他法,只好一個用力坐起來,順便抓住了季理作亂的手。“那個多嘴的煞筆!”季理爆了句粗口,又覺得肺部隱隱作痛,只好放緩呼吸。李納把不知何時被解開的扣子扣好,起身下床。“你去哪兒?”季理伸手抓住李納的手臂。兩人都出了點(diǎn)汗,皮膚相觸的地方有些粘膩。“你早點(diǎn)休息,我去外面沙發(fā)睡?!崩罴{等季理放開自己的手臂。“這張是雙人床?!奔纠碜ブ罴{不放,“而且你又不是沒睡過?!?/br>李納:“……”“如果你非得去沙發(fā)上睡,那我也去。”季理說完就想起來。李納只好妥協(xié),乖乖上|床。但是時間還很早,兩人根本就沒有睡意。“要不我們聊個天?”季理提議。李納:“好?!?/br>季理:“前些天你去玩了哪些地方?”李納按照時間順序開始細(xì)數(shù):“第一天我去看了休眠火山,然后喂了鹿……最后一晚去了酒吧?!?/br>季理一臉嫌棄:“你這跟沒來過一樣,我訂了一周后回國的機(jī)票,接下來這一禮拜我再帶你去別的地方玩玩?!?/br>李納:“梁醫(yī)生說你得臥床——”季理:“就這么說定了,我困了,晚安?!?/br>李納:“……”他閉上眼,忽覺唇上一熱,睜開眼后看向枕旁的季理。“晚安吻?!奔纠砘卮稹?/br>李納覺得季理好像變成了一塊狗皮膏藥。—第二天,季理退完房,帶著李納去往這個國家的其他城市。此時外面陽光大好,李納低頭看著自己被緊握著的左手,心情難得明媚。“在想什么?”耳邊傳來季理的聲音,李納下意識往聲源轉(zhuǎn)去,嘴角又被親了一下。他在房間里已經(jīng)習(xí)慣了季理時不時的親吻,但是現(xiàn)在,他朝四周看了眼,壓低聲音提醒季理:“我們現(xiàn)在在巴士上。”“有什么問題嗎?”季理看李納又開始臉紅,笑出聲,“好好好我錯了,你別害羞,別人都沒看我們。”說完還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拿出從甜品店打包的乳酪水果盒,以表示求饒。李納愈發(fā)覺得,他倆不像是債主與欠債人的關(guān)系。季理因?yàn)閯倓偝粤怂?,有點(diǎn)犯困,在巴士的顛簸中慢慢睡著了。李納趁機(jī)抽出自己的手,又給那個給他慈善機(jī)構(gòu)賬號的人發(fā)了條消息,依舊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