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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回復(fù)。他知道,自己大概被騙了。—結(jié)束最后一天的旅程,季理帶著李納在離機場比較近的一家酒店住下。打開房間,李納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張吊床,橫在房間正中央,床的對面是一整面玻璃墻,可以看到外面燈火輝煌。他已經(jīng)麻木了,這些天季理天天拉著他換酒店,還一天換一個主題房。每次季理和前臺交流的時候用的都是當(dāng)?shù)卣Z言,李納聽不懂,所以每次打開房門都是一個驚喜(驚嚇)。但無論怎么變,房間里永遠只有一張床。李納結(jié)束回憶,趕緊把窗簾拉上,因為季理已經(jīng)在脫衣服準備進浴室洗澡了。這間房的浴室也是全玻璃,季理毫不在意,進去開始沖澡。幸好還有簾子在浴室外面,李納一把拉上,阻擋了季理那戲謔的眼神。趁這會兒不會有人來打擾自己,李納打開房間里的電腦,登錄自己求職網(wǎng)站的賬號。既然發(fā)出去的錢要不回來了,首先還是得找個工作,解決溫飽問題。還有這些天的花銷,以及明天的機票……都是季理付的錢。得趕快找到工作把債還了。他修改了一下簡歷,然后開始搜索感興趣的職位。沉浸于找工作的李納沒有意識到浴室的水聲停了,也沒有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季理踩在厚重的地毯上,一步一步走到李納的身后,看向電腦屏幕。他彎下腰,貼著李納的耳垂問:“找工作嗎?”“嗯?!崩罴{退出賬號,站起身來,“我去洗澡了?!?/br>季理身上的水汽激得他有些心慌意亂。看李納跑得那么快,還想說些什么的季理愣在原地。他把電腦關(guān)了,又把房內(nèi)除浴室外的燈都關(guān)了,又拉開了吊床對面的窗簾。李納洗完澡穿上睡衣后,松了口氣,他剛才聽到了拉窗簾的聲音,就怕季理會把浴室外的簾子也拉開。他走出浴室,忽覺外面一片黑暗,只有浴室里的燈透過簾子散發(fā)出來的微弱燈光,以及從玻璃墻外面灑進來的月光。李納摸黑走到吊床邊,看到季理還坐在床邊。“你還不睡嗎?”李納走到季理跟前問,卻一把被季理抓住,跌坐在他腿上,接下來又是鋪天蓋地的親吻。李納被動承受著,雙手環(huán)住季理的脖子。不知何時,季理仰躺在床上,吊床隨著他們的動作輕輕晃動。李納覺得這次和前些天很不一樣,他抓住季理的手,急促地說:“別繼續(xù)了?!?/br>“已經(jīng)一禮拜了,我想收一次債?!奔纠碚f完,又堵住他的嘴。“那你躺著,我主動?!崩罴{垂下頭。“你?”季理停下來,“會嗎?”李納不說話,只是撩開季理的劉海,從額頭開始往下親。……第56章求職季理在睡夢中沉淪,但耳邊一直有“叮咚”聲響起。他睜開眼,一片白光刺目,早晨的陽光透過床對面的玻璃墻一絲不落地鉆進來。李納還趴在他身上,睡得很熟。門鈴聲還在繼續(xù),季理在內(nèi)心痛罵那個按門鈴的一萬遍,可惜那人聽不到他無聲的唾罵,依舊耐心地按著。季理小心而又不舍地將李納從身上移開,披上睡袍去開門。當(dāng)他準備好一堆臟話打開門時,突然住嘴。門外面是季爸爸。“爸,你怎么來了?”季理一想到這間房從門口就能看到那張吊床,趕緊把敞開的門合到只剩一條縫。又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那條門縫。“藏什么藏?”季爸爸看了眼自家兒子隨手一披的浴袍,根本沒遮住多少rou,沒遮住的地方全是不可言明的痕跡,再加上剛剛季理一開門他就看到了吊床上趴著一個人,沒被被子蓋住的地方和自家兒子身上的痕跡不相上下。“我不是怕人家害羞嗎?”季理聲音壓得很低,生怕把李納吵醒了。“你你你!”季爸爸語氣激動,但是也壓低了聲音,“你說說你,畢業(yè)之后也不回家,說什么要過個間隔年,你這間隔年就是去世界各地亂搞嗎?”季理委屈:“你別冤枉我,我那么潔身自好,昨晚才——”就在這時,李納突然翻了個身。站在門口的兩個人突然石化。幸好李納翻完身后又不動了。站在門口的兩個人同時舒了一口氣。“這人有點眼熟啊?!奔景职粥洁熘?/br>李納翻完身后臉正好朝著門口,季爸爸突然靈光一閃:“李納!你那個高一同桌!大學(xué)校友!”“爸,你的記性真好!”季理違心夸贊。“你這臭小子,當(dāng)年填志愿非得去江城不就是為了——”季爸爸頓住,又說,“難道你這些年……”“爸,你乘凌晨的航班過來的吧?趕緊去開個房補個覺,我待會兒再找時間和你細說?!?/br>話音一落,季理就把季爸爸關(guān)在了門外。季理在門旁站了一會兒,還好他爸爸比較識趣,沒再像剛才那樣一直按門鈴。他看了眼時間,然后走到床邊,輕輕撫摸李納的臉,又低下頭親吻他的眉眼、鼻梁,以及嘴唇。李納終于從纏綿的親吻中睜開眼,他習(xí)慣性想伸手去抱身上的人,但伸到一半發(fā)覺不對,刺眼的陽光終于讓他從半夢半醒中徹底清醒過來。季理也終于停了下來,稍微起身:“快起來,再晚就趕不上飛機了?!?/br>李納坐起來,被眼前的美景所俘獲,玻璃幕墻外是一望無際的道路和樓房,太陽已經(jīng)完全升起,給萬物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他想掀開被子下床,掀到一半突然頓住,又蓋了回去:“季理,把窗簾拉上?!?/br>季理笑著捏了下他的臉,起身去拉窗簾。室內(nèi)一下子變暗沉。李納還是抱著被子坐在床上沒動。“都裸|裎相見、深|入交流過了,怎么還不好意思?”季理又捏了下他的耳垂,覺得手感不錯,又捏了兩下。李納抓住季理亂捏的手:“幫我去行李箱找身衣服?!?/br>季理乖乖照做。—當(dāng)季理和李納飛回國的時候,補完覺的季爸爸想找兒子時被告知季理退房了,他打電話又提示對方已關(guān)機。幸好他知道梁時連的電話,結(jié)果又從梁時連那里得知季理今天回國。季爸爸在酒店大廳氣得一蹦三尺高,早知道剛才就守在門口好了。他想訂一張最近的機票回國,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來都來了,總要玩幾天再走。至于季理,等他玩夠了再回去收拾!—季理下飛機后一直打噴嚏,撕心裂肺,慘絕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