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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大勇被他們弄得特別納悶,他“嘶”了一聲,“你們一個個的怎么都低頭扒飯,我點的菜不好吃嗎?”“好吃!”一桌子人異口同聲。“......好吃個屁,就會糊弄我。”嘴上雖然這么說,可簡大勇還是咧開嘴,笑的很開心。有了簡大勇的車隊跟前四天完全不同,訓(xùn)練中少做了不少無用功,針對性也強了許多。尤其是簡大勇以前有過亞洲賽經(jīng)驗,對六個國家、六個比賽場地的賽道十分熟悉。這些年賽道也許有維護和翻新,這些小細節(jié)簡大勇全都記下了。為了這次arrc,他可以說是準(zhǔn)備了半輩子。前幾天他沒過來,也沒歇著,而是把這些年收集的資料、觀察出對手的優(yōu)缺點都歸納了一遍,寫成了一本厚厚的筆記,交給陸時亦。他說是讓陸時亦自己悟,不能總等著教練掰碎了喂給他。其實陸時亦明白,這更像是交代遺物。把畢生心血,和最后的寄托,都交給了他。從那天起,陸時亦怕看筆記的時間不夠,便不再回家住。他和薄謙申請了一間職工宿舍,白天訓(xùn)練,晚上研究筆記到凌晨,第二天爬起來摸上頭盔繼續(xù)賽道走。連看門的大爺都直砸吧嘴:“小伙子,你這么拼干嘛,不累?。俊?/br>“不累,”陸時亦笑了笑,重復(fù)道,“心之所向,不累?!?/br>一直到出發(fā)去泰國前一天,陸時亦才回了趟家。當(dāng)然他主要是為了回去收拾東西,護照和衣服之類的全在這邊,順道看看薄謙。最近薄謙時常去博馳俱樂部找他,他不是在賽道上就是在去賽道的路上,兩人都沒好好說上一句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面臨著初次參加亞洲級大賽的壓力,和簡大勇的越來越糟的身體狀況,薄謙理解他的做法,對此沒說什么。想他了就自己過去,時不時派阿梁送些生活用品。薄謙做的這些,陸時亦雖然沒說,但都記在了心里。晚上,他們一起窩在沙發(fā)看電視。陸時亦借著電視的聲音,捏捏薄謙手心,小聲道歉:“對不起,最近冷落你了?!?/br>“你沒冷落我,”薄謙無奈地笑笑,“你看,你這不就回來陪我了么?!?/br>他越這么說,陸時亦越愧疚,“我本以為晚上至少能回來住的......”“沒事,”薄謙將人攬進懷中,在他頭頂?shù)匿鰷u上輕輕啄了一口,“不說這個了,你這次要走多少天?”其實陸時亦自己也不知道這次要走多少天,他給薄謙講了下arrc的賽制。arrc采取積分制,每周一站,每站三節(jié),每節(jié)一天。在每節(jié)比賽結(jié)束后,會決出單節(jié)的冠、亞、季軍;等全六站比賽結(jié)束后,根據(jù)選手積分高低,再排出各個級別的總冠、亞、季軍。他報的ss600級別每站只需要比兩節(jié),第三節(jié)是表演賽和品牌統(tǒng)一組的比賽。這時車手就可以選擇回國或者前往下一個國家備戰(zhàn)。“那你更傾向于回來,還是去下個國家?”薄謙問。“我更想去下個國家,”陸時亦道,“勇叔的身體不太行了......我怕這么國內(nèi)國外的折騰,他撐不住?!?/br>提到簡大勇,陸時亦表情又不由黯淡下來。薄謙一下一下拍著他后背,試圖幫他緩解情緒。也許是戀人給的安全感太足,陸時亦居然有了些困意。他打了個哈欠,腦袋靠著薄謙肩頭,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我爸從小不怎么管我,你知道吧?”“嗯?!?/br>“從小到大,我基本沒感受過‘父愛’這種奢侈品的存在,直到勇叔出現(xiàn)......”“嗯。”“他雖然人很討厭吧,但是對我真的挺好的。他會告訴我早睡早起不能熬夜,會勸我別總點外賣。吃飯的時候,他會把rou偷偷夾給我,如果上來的是整只雞的話,雞腿肯定會有我一只......”“嗯。”“在我心里,他已經(jīng)和我父親沒什么差別了。我沒想到......”陸時亦手背貼著眼睛,“我沒想到,剛找到的家人,這么快......又要丟下我了?!?/br>說到最后,即使極力忍耐著,薄謙仍聽到了他尾音里的濕意。薄謙沒拉他的手,任他哭。憋了這么久,也該發(fā)泄發(fā)泄。等見他呼吸平穩(wěn)的差不多,薄謙在他捂著眼睛的手心親了一下,嗓音又低又輕:“你的家人沒丟?!?/br>“給我點時間,讓我做你家人,好不好?”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忘說了,這篇文里大多賽制都是私設(shè),為了劇情服務(wù)的,大家千萬不要被我誤導(dǎo)哈。101、“懦夫”因武里南賽車場可提前開放給選手訓(xùn)練,陸時亦他們早去了一天。實際上提前三天就開放了,怕簡大勇有突發(fā)狀況,不熟悉當(dāng)?shù)蒯t(yī)院的位置不方便救治,所以訂了今天的機票。這條賽道陸時亦前段時間剛跑過兩次,稍微留了些印象。自從上次意識到自己開始恢復(fù)了,近期發(fā)生的一些事情他都能記住一半左右,再沒發(fā)生過那種記憶被完全清空的狀況。夏天的旺季將至,博馳這邊一時走不開,薄謙沒和陸時亦一起過來,給他們派了兩個隨隊醫(yī)生。營養(yǎng)師丁丁從主要負責(zé)陸時亦一個人的飲食,改成了負責(zé)簡大勇陸時亦兩個人的飲食,每天研究菜譜,小胖手越來越瘦。這些做的很隱晦,簡大勇沒感覺出異常。畢竟都混到了亞洲級別的賽事,隊伍必須配備齊全,這是博馳的牌面。當(dāng)然陸時亦心里很清楚男朋友為他做的一切。晚上,他躺在空調(diào)風(fēng)口下按手機:【工資怎么結(jié)?】q:【你是不是又直吹空調(diào)呢?】陸時亦:“”他是怎么知道的?陸時亦悻悻地滾離空調(diào)口,理直氣壯地回了四個字:【現(xiàn)在沒有!】q:【希望以后也沒有】q:【你剛才問誰的工資?】:【醫(yī)生和丁丁的工資。白用梁哥這么久,我一直沒給過錢,現(xiàn)在又用了你三個人,真有點說不過去了】陸時亦說的都是真話,現(xiàn)在他的隊伍吃博馳的喝博馳的,獎金卻不給博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