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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覺得他哥的臉好像有重影一樣,但還是這么好看。寧縱想起一件一直困擾著他的事情,他凝視著林晝,緩聲道。“阿晝,你20歲生日的時候,有沒有給我打過一個越洋電話?”當時他已經(jīng)在國外待了兩年,林晝20歲生日的那個晚上,他忽然接到了一個越洋電話,是林晝打來的。手機接起,寧縱凝神聽著。但手機那頭沒有人說話,只有微促的呼吸聲,一下下,很輕,很緩,連路過的風都變得寂靜。寧縱的手微微攥緊,指尖泛著蒼白。這是林晝第一次打給他,可那樣不堪肖想著他弟弟的自己,又不知該從何開口。空氣依舊沉默。寧縱知道林晝沒有掛斷,林晝的呼吸開始變得微微急促,像是有冷風呼嘯過冗長的時光。林晝似乎是想說些什么,但他卻什么都沒說。兩人就這么屏息著,安靜著,仿佛都在等對方先開口。又過了很久,寧縱啞著聲:“你……”幾乎是他話音落下的同時,手機就被掛斷,只留下機械的忙音。寧縱再打回去時,就顯示對方已關機。寧縱自嘲地笑了笑,剛才那個不合時宜的來電,就像是恍惚的一場夢。而現(xiàn)在,寧縱看著近在咫尺的林晝,他忽然很想知道,林晝當時為什么主動打給他?林晝想和他說什么?當時林晝和他關系這么僵,林晝?yōu)槭裁磿牒退f話?林晝聽到了寧縱的問題,他訝異道:“哥,你記錯了吧,當時我們……”“我們關系這么差”這幾個字被林晝咽回肚子里,他繼續(xù)說:“我怎么可能會打給你?”寧縱緊抿著唇,他不會記錯,但林晝?yōu)槭裁匆桓蓖耆珱]有印象的樣子?林晝剛說完,就感覺頭有些疼,酒氣漫了上來,他眉頭擰起,為什么他對20歲生日那天好像沒有什么印象。寧縱見林晝皺眉,沉聲道:“先別想了?!?/br>林晝暗罵一聲,他自己酒量太差了,他靠在椅子上緩了一會,按了按太陽xue。他重新看向寧縱,想到寧縱的生日就在夏天,他問了一聲。“哥,你生日馬上就要到了,想要什么生日禮物?”話音剛落,林晝就察覺到寧縱的視線在他身上極緩,極慢地掃過,像是要把他的每一處都印在眼底。夏夜昏黃的燈光下,隱約寥寥蟬鳴響起,他聽到了寧縱意味深長的聲音。“要你啊?!?/br>聞言,林晝的心忽然開始突突地跳著,他卻始終看著寧縱的臉,寧縱也望著他。他哥似乎在看著他笑,那笑卻一點都不輕佻。之前問他哥問題的時候,他總會說些半真半假的話總藏著一些看不分明的意思。但這一次,寧縱卻主動靠近林晝,重復說了一句。“生日禮物嗎?要你啊。”這句簡簡單單的話,從寧縱的口中說出,卻好像能催生一些曖昧的情調(diào)。林晝盯著寧縱,寧縱的眼睛那么靜,那么深,他仿佛看到了在這個熱烈又明晰的夏夜,一步步為他哥淪陷的自己。不知怎地,酒精忽然上涌,瞬間便麻痹了林晝的神經(jīng),熱度和心跳聲不約而同穩(wěn)固在同一頻率,為眼前的人紊亂著。這一秒,他忽然很想吻他哥。不考慮場合,不考慮身份,不考慮任何一個因素,遵循本能地吻他的哥哥。林晝一瞬不瞬地看著寧縱,聲音很?。骸案纭?/br>寧縱偏頭,望進林晝的眼睛。原本清冷的眉眼,此刻氤氳著幾分勾人的意味。連他的語調(diào)都微微挑起:“嗯?”林晝覺得他的口更渴了,他恍恍惚惚地想,哥,我想吻你,就現(xiàn)在,可不可以?他張了張嘴,心底的那句話卻仍沒有說出口。他又喚了一聲,聲音更啞了:“哥……”或許是因為這個要求太放肆,才會謹慎到連每一個音節(jié)都要思量。寧縱似乎看清了他全部的想法,但又仿佛什么都不清楚,他只是悠悠地笑了。林晝有些泄氣地把頭半垂在寧縱的肩上,他半闔著眼,手無意識地扣著他的掌紋,指甲抵在那里,微微的刺痛。不知道是在氣猶豫不上前的自己,還是在氣他哥故作從容的神態(tài)。真是讓人心煩。這時,林晝聽見一聲輕笑,一雙修長的手把他的手輕輕拎起,寧縱反握著他的手。寧縱輕輕地捏著,不經(jīng)意在他掌心,一下下劃過,像是在安撫。“阿晝,你醉了?!?/br>林晝聽到了寧縱低低的嗓音。是啊,他真是醉了,竟然醉得不想承認寧縱是他哥哥,醉得膽大包天了。困意襲來,林晝倚在寧縱的肩上,沉沉地睡著了,兩人的手仍緊握著。這時,寧縱側頭,輕輕地捏著林晝的下頜,他定定看著林晝,指尖小心翼翼地摩挲著林晝的皮膚。然后他低頭,吻了上去。寧縱極為珍視地描繪著林晝的唇線,卻并不深入,只是溫柔又繾綣地,一下下吻著。每吻一下,他的視線都直直望著林晝,他的吻那么輕,那么緩,仿佛在對待一個愛人。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的唇仍貼著,寧縱在林晝唇邊呢喃道。“阿晝,我是為你回來的。”這時,忽然有喧囂聲從外面?zhèn)鱽?,三三兩兩地打破了寂靜,寧縱神色微動,他收回了身子,眼底已變得清明。寧縱抬手,把林晝的頭往他肩上輕輕攏了攏。林晝?nèi)栽谒?,他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紛沓而來的腳步聲逐漸變響,大家集體合照后,又各自找別人拍照,所以耽擱了很久。岳風見林晝靠在寧縱肩上,小聲問:“你……”你告白了?寧縱輕輕地搖頭,林晝喝醉了,不是告白的機會。岳風離開了一會,又重新走回來,把攝像機遞給寧縱:“給你?!?/br>寧縱眸色微動,剛才他親林晝的時候,太過動情,忘了還在錄像。寧縱扶著林晝起身,看向岳風:“幫我和婁恒說一聲,我送阿晝回家?!?/br>岳風點頭。寧縱扶著林晝上了車,車子行駛在夜里,過了一會,林晝的家到了,他按了密碼,扶著林晝走了進去。他把林晝衣服脫了,拿毛巾擦了擦林晝的臉和身子。林晝毫無所察,酒精的力量太過強大,林晝?nèi)运?。雖然寧縱已經(jīng)在極力克制,但他的呼吸還是不免得急促了些。寧縱深吸了一口氣,快速幫林晝穿上睡衣,神情才微松,真是煎熬。做完一切后,寧縱關了燈,夜色里,他俯下身,在林晝唇邊落下一吻:“晚安?!?/br>門闔上,一室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