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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晝睜開眼,頭還是有些隱隱的痛。他抓起手機一看,愣住了,怎么這么遲了。林晝驀地從床上坐起來,暴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怎么沒人叫他?他不是要誤了早上的拍戲了?一想到拍戲,他微微一怔,他忘了,已經(jīng)拍完了,昨晚是殺青宴,劇組的人都散了。林晝腦海里閃過一個人影,殺青宴結(jié)束了,那他哥呢?他第一反應(yīng)就下了床,連鞋都忘了穿。他立即打開門,走到客廳里,急急喚了一聲。“哥!”然而,客廳里空蕩蕩的,沒有人回答他,只有他一人。林晝緊抿著唇,他逼自己冷靜下來,他閉了閉眼,回想昨晚的事情。昨晚他只喝了幾杯酒,所以他隱約記得幾個片段,他哥好像幫他洗了臉,換了衣服……林晝覺得有些尷尬,他咳咳了幾聲,不再去想。這時,林晝視線一頓,他瞥到客廳的桌上留了一張紙條,上面是寧縱的字跡。“我去買飯?!?/br>林晝一直堵著的心忽然一松,他不自覺勾著唇,原來他哥早上也來過了,看他沒醒,就幫他去買飯。他心情變好了,就慢悠悠地回房間穿了鞋,然后去洗澡洗漱。林晝吹干頭發(fā)后,他坐到沙發(fā)上,準備等寧縱回來,他沒有意識到,看到寧縱留下的那張字條后,他臉上的笑就沒消失過。他忽然視線一頓,看到了角落的攝像機。林晝想到,寧縱和他說過,殺青宴時,岳風會給他們錄像。現(xiàn)在寧縱沒回來,他也沒事干,他就把攝像機連接到電視上,看了過去。看到屏幕里他和寧縱的臉時,林晝忽然覺得有些愉悅,好像有種他和他哥以另一種方式連接在一起的感覺。林晝看了一會,心想,他和他哥昨晚好像都沒怎么接觸,坐下來沒多久,就被拉去拍照了。林晝跳了一下進度條,他看見自己喝醉了,坐在寧縱的旁邊,有人問他們要不要去拍照。寧縱拒絕了。然后,林晝看到喝醉的他幾乎整個人快黏在寧縱身上,一直在叫寧縱哥,卻也沒說出要干什么,只是視線一直看著寧縱。他和他哥靠得這么近,再往前一點,唇都要碰到了。寧縱卻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樣子,臉上帶著縱容。林晝莫名覺得臉很燙,他故作鎮(zhèn)定地喝了一口冷水。當時他在發(fā)什么酒瘋?想占他哥便宜?幸好當時沒有人在,不然他丟臉丟大了。林晝按捺下心思,繼續(xù)往下看。他看見他靠在寧縱肩上,寧縱捏著他的下頜,溫柔地吻了下去。林晝瞳孔驀地緊鎖,呼吸劇烈地起伏著,他哥為什么在親他?在他喝醉沉睡的時候親他。此時,林晝腦海里似有無數(shù)雷聲轟然壓來。暴風驟雨的世界里,有寥白的閃電劈開那些混沌,只留下一個令人心顫的事實。――他哥在親他。――他哥在親他。這一幕清晰無比地鋪展在林晝的眼前,寧縱一下下溫柔地吻著他,似用他的吻封緘了所有秘而不宣的心事。也讓那些隱秘的情感都悄無聲息地涌來。林晝死死盯著屏幕,手無聲地攥緊,他從沒見過那樣的寧縱。那樣小心翼翼,那樣珍視萬分,看著他的目光,全然不是一個哥哥看弟弟的眼神。這一瞬,翻涌的情感似海嘯般淹沒了林晝的心臟,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但因為寧縱是他哥,他從來不敢去深想。林晝?nèi)钥粗聊?,這時,他看到寧縱垂眸,寧縱開了口,他聽到了寧縱壓抑隱忍的嗓音。“阿晝,我是為你回來的?!?/br>驀地,林晝的胸腔內(nèi)轟鳴作響,那些壓抑在他心底,早就蠢蠢欲動的心思,終于沖破了心臟的桎梏。一聲又一聲,以傾倒之勢,蔓延到他的脖頸、耳膜、喉間……直至。四肢百骸都烙上了他哥的影子,再也無處可逃。第54章屏幕上還在放著錄像,因為不敢置信,林晝整個人僵在那里,一動不動。這時,他聽到了有人按密碼的聲音。然后,門開了。有腳步聲緩緩地走近,一步一步,林晝卻沒有偏頭,他知道是寧縱來了。他的視線仍注視著屏幕,心思卻完全不在上面。寧縱腳步一頓,他發(fā)現(xiàn)林晝在看昨晚的錄像,他坐在林晝旁邊,把視頻關(guān)了。寧縱閉了閉眼,落下一句。“阿晝,你知道了?!?/br>林晝發(fā)現(xiàn)他的心思了。林晝身子一震,他按捺下心思,偏頭看向?qū)幙v。“哥……”下一秒,寧縱就俯下身來,他的手倏地覆在林晝的眼睛上,黑暗覆蓋。林晝察覺到寧縱的掌心有些冷。明明外頭是熾熱的夏天,他掌心的溫度卻那么低。昏昏沉沉中,林晝聽到了寧縱自嘲的聲音。“別這么看著我?!?/br>林晝心口一跳。空氣沉默了一會,寧縱的手仍覆在林晝的眼睛上。這時,林晝察覺到寧縱靠近他的耳側(cè),氣息涌來。寧縱的聲音不輕不重。“你知道你每次這樣看著我,叫我哥的時候,我都在想什么嗎?”寧縱似乎是輕輕笑了,吐出的話卻全然不似他的語氣那樣柔和,像極了一個溫柔的變態(tài)。他壓抑的聲線,字字抵達林晝的耳側(cè)。“我想上你、占有你……”寧縱說的每一個字都壓在林晝的心上,黑暗放大了聽覺,讓隱匿的欲望,叫囂著在骨骸里翻涌。林晝的呼吸不可控制地變重,心臟也沉沉地跳動著。“你是我的弟弟,可我又瘋了一樣地喜歡你,這到底算什么?”很多時候,寧縱都不想在林晝口中聽到哥哥這兩個字,可如果沒有這層關(guān)系,他們之間好像什么都不剩了。“我從來沒想過,我竟然喜歡上了自己的弟弟,所以我刻意對你冷漠,我更放逐了自己四年。”寧縱封閉了內(nèi)心多年的晦暗,可當他回國見到林晝的那一刻,就撩起了搖搖欲墜的一角天光。直直地剖析他的內(nèi)心,讓一切再藏無可藏。林晝身子僵硬,他聽到寧縱說放逐自己,難道說,寧縱是為他離開的?一想到這里,林晝心底的情緒就似蔓草一樣恣意生長,覆蓋了他的全身。這時,寧縱放下了手,光亮拉扯著林晝的視線,他睜開眼,望進了寧縱黑沉的眼底。寧縱一瞬不瞬地看著林晝,沉聲道。“在國外的四年里,我一遍遍問自己,非你不可嗎?”“每一次的答案都一樣,從來沒有改變過……”寧縱極輕地握著林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