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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季走和汪平互相對視一眼,做得動作是同時松了口氣。季走過來,不動聲色地扶住汪平,和大家告別。“那我們先去卸妝了。”季走說,“辛苦了!”“辛苦了!”片場所有人互相鞠躬,告別。季走扶著汪平下樓,和導演告別,一路走到小巷里,汪平捏了一下季走的胳膊,示意他停一停。汪平有點走不動了。剛才一直坐著拍戲還不覺得,現(xiàn)在多走了兩步,他感覺渾身都軟綿綿的,即使季走攙扶著他,也舉步維艱。汪平停下,靠著墻喘氣,目光茫然。“汪平哥?!奔咀呙碱^緊鎖,眼睛里填滿了擔憂,“真的沒事兒嗎?”汪平靠著墻,看了一眼季走,感覺從心底翻卷而起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剛才在所有人面前,汪平都可以笑著說沒事兒,神色如常地繼續(xù)工作。但在這個只有他和季走的小巷中,汪平感覺一陣委屈鋪天蓋地地向他席卷而來。不想工作,不舒服,想休息,想搞特殊化,也想請假。“季走……”汪平盯著季走,眼睛里面似乎有水光,他收斂眼眸,用氣聲道,“我難受……”季走感覺自己心臟被一記重錘,他迅速轉(zhuǎn)過身,把自己的背亮給汪平。“上來。”季走的語氣不由分說,“我背你?!?/br>如果汪平哥說不,那就打橫抱著走,汪平哥很輕,他抱得動。但汪平?jīng)]有給他的抱的機會。就在季走轉(zhuǎn)過身的后一秒,一個有點軟的身體就靠了過去,同時,guntang的側(cè)臉貼住了他的脖頸。汪平閉著眼睛,靠著季走,把所有的重量毫不客氣地壓在季走背上。“你背穩(wěn)一點……”汪平輕聲說。作者有話要說: 背背0v0第30章chapter。30季走的背很寬,靠著他的背,就像靠在他肩膀上睡覺一樣,讓人很有安全感。可能是終于有個東西撐著的緣故,汪平趴在季走背上,靠上他肩膀的時候,感覺一天沒停的那種眩暈感驀然好了很多。汪平閉著眼睛,感覺季走有力的手把他的腿托起來,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赝白摺?/br>“我重不重?”汪平靠著季走耳朵,輕聲問。“不重?!奔咀唠S口答,“一點都不?!?/br>季走邊說,小心地避過了他面前的一個小坑。一點都不重。季走在心里說。除了在我心里面。季走背了他最重要的寶貝在背上,怕一點顛簸,怕他有一點不舒服。汪平發(fā)著燒沒力氣,趴在季走背后,不自覺往下滑;季走動作幅度很輕地把滑下去的汪平往他背上抬了抬。一切幾乎動作幾乎沒帶來什么顛簸,汪平發(fā)燒頭暈,卻沒有多添的不適。“再長幾十斤,一樣能背得動你?!奔咀吆鋈徽f。汪平睜開眼睛,聽完季走的話,笑起來:“再長幾十斤,turnon的舞臺就容不下我了。”汪平更安心地把自己所有的重量交給季走,趴在他背上,閉上了眼睛。閉眼之前,一小片破光突破陰云灑下來;小巷狹窄,長度似乎能無限延長。而季走能背著他珍重的人,一直走下去。·“喲?怎么回事?怎么是背回來的?”汪平確實不舒服,在季走背上這么短暫的距離都睡著了,直到聽見自己化妝師的聲音,才醒過來。汪平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季走淡定道:“我打賭輸了,所以要負責背他來卸妝?!?/br>化妝師:“……”化妝師才不信季走這些鬼話,伸出手,在汪平腦袋上一探——果然燙得能烤板栗去了。“你糊弄小孩兒呢影帝——難怪,我最后一次給你補妝,摸著就覺得臉燙?!?/br>化妝師一邊說,一邊走過去,把椅子掰成個鈍角。“去換了衣服就過來躺下吧。“化妝師說,”今天VIP待遇,躺著給你卸妝卸頭發(fā)?!?/br>其實躺著卸妝,化妝師會有很多的不方便,但汪平腦袋已經(jīng)燒鈍了,別人安排他干什么,他就只能干什么。汪平被季走拉著去換了衣服,過來躺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化妝師還沒在他臉上擺弄多久,汪平的意識已經(jīng)飄遠了。汪平感覺有人把羽絨服搭在他身上,等到化妝師在他腦袋和臉上摸來摸去的手停下后,那個人由把他連人帶衣服拉起來,背上背,帶到車上。汪平知道拉他那個人是季走,所以眼睛也沒睜開,任由他帶著自己走。上車之后,汪平毫不客氣地霸占了季走的肩膀,過了一會兒,他躺得還難受,干脆直接往季走腿上一趴。影帝的腿上搭著長羽絨服,像個舒適的枕頭,汪平把羽絨服卷吧卷吧,踏踏實實地靠上去。季走眸光晦澀幾變,嘆了口氣,把手搭在汪平背上,輕輕拍他。車子晃得恰好,背上還有人輕怕,汪平很快就睡過去,發(fā)燒睡得不踏實,醒了幾次,車子也還沒停。到宿舍的路有這么長嗎……?汪平雖然有點奇怪,卻沒有睜眼看路——可能是生病了對時間感知也變差了,才會覺得路長吧。汪平就這么半夢半醒,隨車搖晃了很長一段時間,忽然車輛停下,季走拍了拍他的背。“汪平哥,到了?!?/br>汪平軟綿綿地睜開眼睛,看向車窗外——沒看到熟悉的住宿樓,倒看到了紅色的十字標志,旁邊一行大字——“第三人民醫(yī)院?!?/br>汪平的眼睛驚恐地睜大。剛才還賴在季走腿上的汪平手腳并用地爬起來,扔個抱枕把自己和季走隔開,背貼著車門,眼神驚恐又堅定。“季走!你謀害親哥?。∥也挪蝗メt(yī)院!”·季走想過可能路上汪平會不舒服,所以一路給他當枕頭;也想過汪平可能會發(fā)燒突然嚴重,所以一直偷偷摸他脖子的溫度。卻沒想過……汪平居然怕去醫(yī)院。“為什么不去醫(yī)院?”季走把抱枕挪開,耐心地問。“沒有為什么,我不想。”汪平側(cè)過臉,又把抱枕抓過來,隔在兩個人中間。這是非暴力不合作的態(tài)度。要是別的事情,季走也就算了,但是發(fā)這么高的燒,那并不是隨便吃兩片藥壓下去就行的。季走想了想,抬起眼睛,用一種有點可憐的眼神凝視汪平:“但是……我很擔心你,汪平哥。”汪平:“……”季走在賭,他知道汪平人好,有難過的事情可以自己扛,卻扛不住別人對他的善意。“我……”果然,汪平的語氣瞬間就軟下來,兩個人之間的抱枕也被他抓到了懷里。汪平低頭揪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