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
看他如今的辛勤和自律程度,也知道這些年的成功是靠什么換來的。 “按照年紀(jì),小rou丸是不是還得再上一年幼兒園?”趙攸寧從抽屜里取出一瓶紅色的指甲油。 聽到趙攸寧問話,林宴舟取下眼鏡,合上電腦,摁了摁眼角。 “嗯。我讓張助去看了幾所幼兒園,選定了嘉樹國際幼兒學(xué)校。條件、設(shè)施以及語言環(huán)境都不錯。跟我公司還有你工作室在一個方向,地理位置也方便?!?/br> 趙攸寧坐在寬大的廓形椅子上,一只腳自然垂落,一只腳踩在椅子上,虛抱著膝蓋涂腳指甲油。 “那早上我上班的時候把他送過去,晚上再讓司機接送?!?/br> 小rou丸剛回來,早起一個人去學(xué)校,未免有點可憐。 普通話說得又那么差,再被人嘲笑了怎么辦? 林宴舟“嗯”了一聲,坐在辦公椅上看過去。 趙攸寧穿著白色的真絲睡衣,大v領(lǐng)修飾得脖頸修長,小溝若隱若現(xiàn);大開叉的裙子也顯得自然垂著的那條腿格外筆直細(xì)長。 腳趾一個個白皙滾圓,清純中透著嬌憨,惹人喜愛。 林宴舟喉結(jié)不由自主滾動了一下,起身,單手拎著一把椅子,坐到趙攸寧對面。 耐心地等趙攸寧涂好第一個,林宴舟接過她手里的指甲油,在手里把玩了一下。 趙攸寧涂好的那個腳趾動了動。 涂色均勻,薄厚剛剛好,完美。 自我欣賞完,趙攸寧才抬頭,林宴舟定定看她幾秒,聲音低沉,“我?guī)湍?。?/br> 說完,他將趙攸寧的腳放到他膝蓋上,“都要涂這個顏色嗎?” 趙攸寧想往回撤,覺得這個姿勢不自在,林宴舟穩(wěn)穩(wěn)抓住她的腳腕不讓她動。 “你萬一涂得太丑怎么辦?”趙攸寧不樂意。 “不會。”林宴舟老神在在。 趙攸寧對他斬釘截鐵地否認(rèn)不滿意,她腳輕輕踩瞪了一下林宴舟的胸膛,兇巴巴地問,“你給人涂過?” 林宴舟視線從指甲油移向趙攸寧,抬頭,輕嘆,“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給人涂過這個?” 趙攸寧不自在地輕哼一聲,“沒給人涂過就知道自己能涂好?” 林宴舟抓住那只在他胸口上作祟的腳,重新拉到他腿上,“嗯,因為我聰明?!?/br> 他準(zhǔn)備開始涂,指腹捏了捏趙攸寧的腳趾。 趙攸寧臉紅了一下,不自然地蜷縮了一下腳趾頭。 林宴舟輕笑了聲,重新拉回來,開始正兒八經(jīng)“工作。” 趙攸寧看他彎著腰,頭發(fā)看起來茂密又好摸,能隱約看到他因為認(rèn)真微抿的薄唇。 米黃色燈光打在他的睡衣上,給人營造一種歲月靜好的恍惚感。 “叫叫?!绷盅缰鄣椭^喊了一聲。 “嗯。”趙攸寧下意識應(yīng)聲后才怔住。 這個稱呼好久遠(yuǎn)了啊。 朋友也好,家人也好,親昵一點的,都喊她寧寧。 可當(dāng)初即便她和林宴舟在一起以后,林宴舟也是連姓帶名地喊她。 “趙攸寧,你跑什么跑,就不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等下個綠燈?” “哎呀,不是因為你在馬路這邊一直等我嘛?” “趙攸寧——”,聲音溫和,無奈,“不準(zhǔn)賣乖?!?/br> “趙攸寧,又不吃早餐?” “林宴舟!你就不能喊點親昵的?我們都是男女朋友了哎!江憶叫得都比你親?!?/br> 趙攸寧看著眼前給自己涂指甲油的男人,仿佛和當(dāng)初一臉正經(jīng)解釋的少年模樣重合。 “他們都喊你寧寧,寧寧就不是我一個人的專屬。我想要一個特別的,在我心里,你的名字就是全世界最好聽最特別的名字?!?/br> 她踮起腳尖,身體前傾,幾近胸膛相貼的時候,從他下巴那里直直望上去,少女撒嬌的意味明顯。 “我都喊你粥粥了。你就想一個嘛?因為也有很多人喊我大名啊?!?/br> 林宴舟不自然往后退,低頭就是少女燦若繁星的明眸,又怕人摔倒,只好扶著她的腰,“你先站好。” 趙攸寧“哦”了一聲,因為覺得被呵斥和拒絕,悶悶不樂。 林宴舟眼眸動了動,不敢去看那粉嫩得像水蜜桃一樣的少女唇瓣。 他抬手揉了揉趙攸寧的頭發(fā),聲音暗啞,“你這么鬧騰,不該叫寧寧,喊你叫叫才是?!?/br> “是我不好?!绷盅缰弁亢靡粋€,抬起頭直直望著趙攸寧。 林宴舟這些天腦海中反復(fù)回響過趙攸寧執(zhí)拗地看著自己的樣子。 “我們結(jié)婚,即便是合同,可是你給我的有什么呢?尊嚴(yán)?你和別人待在熱搜上,面子里子早就讓身邊人笑話完了;金錢?林宴舟,憑心而論,我真的就缺那點錢缺得要死嗎?陪伴?我們一周能碰上一次面就是世界新奇跡了。我真的不知道這段婚姻,現(xiàn)在于我而言,還有什么意義?!?/br> 如果不是因為尊嚴(yán)、金錢,甚至不是陪伴的話。 林宴舟心里一酸,他是不是可以異想天開一點,她想結(jié)婚的原因就只剩下一個。 他一直以為趙攸寧是不在意的。 他用兩個人彼此可以不再相親,這個借口換來她答應(yīng)和他結(jié)婚。 如果他說喜歡的話,她應(yīng)該會直接拒絕吧? 畢竟,她對江憶說,她一點也不喜歡他了。 不知道該怎么相處,有一種近鄉(xiāng)情怯的感覺。 領(lǐng)了證之后的第二天一早,他出門去買她最喜歡的海鮮粥,沒想到在門口聽到她說她當(dāng)然不喜歡。 她說。 她當(dāng)然不喜歡林宴舟了。 這很好。 他當(dāng)初遠(yuǎn)走美國,留給她的信,也從未得到她的回復(fù)。 他承認(rèn),他可以在別人的不屑和謾罵中東山再起,可趙攸寧一句話就足以讓他落荒而逃。 周安安的資源一直是張助在接觸。 那些緋聞,除了上熱搜的兩次,他沒有關(guān)注過。 可能正是他的不作為,讓趙攸寧受到了傷害。 這樣一想,心里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心臟像無數(shù)只蟲子細(xì)瑣地啃咬。 是不是她之前說“不喜歡他”,只是騙人的話? 那他是不是可以奢望一點,再奢望一點。 主動一點,再主動一點。 “叫叫,對不起?!绷盅缰勰抗庾谱啤?/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