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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病……” 胤禛對自己這種狀況隱隱約約有些認(rèn)識,卻羞于和人解釋,又礙于胤祚在外頭等,只喝道:“說了你也不懂,要敢叫旁人知道,仔細(xì)你的腦袋!”說罷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蘇培盛垂頭喪氣,生怕主子有個什么不好。他打小跟著胤禛,主子奴才一同長大,胤禛待下人嚴(yán)苛,對他卻是不薄。 蘇培盛想著偷偷抹起眼淚來,卻被送東西過來的白嬤嬤撞見,當(dāng)即低聲喝道:“混賬,大過年的,掛這兩泡貓尿是給誰看???” 宮里伺候的人不管再苦再累,也要在主子面前端起笑臉,哭是絕對不許的,一被發(fā)現(xiàn)少不得要掌嘴。 蘇培盛又害怕又擔(dān)心,略一思索還是將事情道出。 白嬤嬤聽了面無憂色,反而喜氣洋腮,一指點在他額上:“算你小子機靈,這是好事兒,好好伺候阿哥?!比缓缶挖s緊往永和宮來給德妃報喜。 繡瑜聽了胤禛的反應(yīng)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白嬤嬤試探著問:“是不是報給內(nèi)務(wù)府?再指兩個宮女給四阿哥?” “再緩緩,他正是念書養(yǎng)身子的時候,內(nèi)務(wù)府知道了又要鬧得不得安寧。宮女倒是備著的,你都帶過去,□□兩年再叫上來伺候?!?/br> 兩年?白嬤嬤微微詫異,德主子可真沉得住氣啊! 然而行動上沉得住氣,語言上卻沉不住。繡瑜笑著把滿炕亂爬的十四抱起來舉高高:“小十四要做叔叔了,日后四哥家的大侄子陪十四玩好不好呀?” 十四咬著手指看她,似乎認(rèn)真地在思考大侄子是什么東西。 看著小兒子安靜乖巧的樣子,繡瑜卻被勾起了另一樁心事,摸摸他額頭嘆道:“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怎么說話。” 尤其是不怎么在康熙面前說話?,F(xiàn)在皇子漸漸多了起來,序齒的都已經(jīng)有十四個了。個個都機靈聰慧,爭著搶著在康熙面前出風(fēng)頭。 十三十四現(xiàn)在,遠(yuǎn)沒有老四老六當(dāng)年得寵。胤祥因為是章佳貴人的長子,還得了康熙幾分另眼相待。 十四卻還不如兩個jiejie有存在感,繡瑜一面覺得委屈了兒子,一面又有種微妙的慶幸。做不成威風(fēng)凜凜的大將軍王,做個能吃能睡的可愛寶寶也不錯。 先不提胤祚晚上還直沖沖地往哥哥房里闖,結(jié)果進去就看見四哥在燈下看書,旁邊四個含羞帶怯的妙齡女子,頓時覺得自己多余。 只說過了正月,一個重磅消息傳遍后宮,康熙要給第二茬出生的孩子們種痘。 作者有話要說: 十四:額娘圖樣圖森破 電腦君罷工了,手機戳了半天,感覺手指頭都麻了。 第84章 天花對滿族人的威脅遠(yuǎn)可追溯到前明之時, 近可聯(lián)系到康熙繼位之由;下到黎民百姓,上到皇帝諸王, 無一不生活在其威脅之下 。 直到康熙二十年, 江西糧道參政李月桂查閱北宋古籍, 獻上人痘法,人們終于看到戰(zhàn)勝天花的希望。 第二茬這個說法是繡瑜自己安上去的, 因為經(jīng)過三年的實驗,在康熙二十三年的時候, 宮里年滿五歲的頭一茬孩子已經(jīng)種過一次痘了。 當(dāng)時用的還是比較原始的痘漿之法——用針刺破天花患者身上的膿包,取其膿血植入被接種者身上。 這方法危險程度依然比較高,胤祚當(dāng)時是種痘的孩子中最小的一個,斷斷續(xù)續(xù)燒了六七日。繡瑜自己又沒有出過痘, 不能進痘所照顧, 急得食不下咽睡不安枕。 這次將采取的卻是更先進的水痘法——將快痊愈的天花患者身上膿瘡結(jié)的痂取二十粒左右,磨碎混合牛乳包裹在濕棉布之內(nèi),放入接種者鼻中。 這種方式成功率高而且更安全, 因此年齡的要求放松到了四歲。但是前一次接種的全是皇子,適齡的公主們都沒有種痘。繡瑜遂向康熙請旨。 后宮眾妃都挺不以為然,覺得她多此一舉。 皇太后知道了,更是心疼地?fù)Я司艃涸趹牙? 像生怕繡瑜搶了孫女去似的,抱怨道:“格格們養(yǎng)在宮里, 輕易不見外人,哪那么容易染上病癥?何苦叫她們受這個罪呢?” 繡瑜苦笑著回答:“如今她們年紀(jì)小, 將來出了閣自然要管家理事,若是跟大公主一樣嫁到草原上還要打理內(nèi)政、結(jié)交各部王妃,豈能不見外人?” 皇太后卻犯了倔,頗有些孩子氣地辯道:“北邊天寒地凍,咱們滿人在盛京的時候原不容易得天花,都是入了關(guān)這病才厲害起來,且不用多慮呢?!?/br> 她又捧著九兒的臉親昵著:“難得九兒生得這樣好,小臉跟那白玉似的,要是落下點疤,你做額娘的也心疼呀!” 九兒原本懵懵懂懂地在吃酥酪,聞言怯怯地往皇太后懷里縮了縮。 繡瑜不由犯了難,九兒不去,瑚圖靈阿就更沒理由去。小十二不種痘,她這心里那跟弦就得始終繃著,不得放松。 偏偏這個中的理由又不能為外人道,她只能遮遮掩掩地編故事:“臣妾前幾日做夢總夢到有宮女身上長瘡,撓得血rou模糊的。醒來以后,心里就存了個疑影兒,還是把兩個孩子送去以防萬一才好?!?/br> 皇太后年紀(jì)大了,很相信這些鬼神吉兇的說法,這才猶豫著點了頭,還逼著她抄經(jīng)做法事,才算罷了。 于是小十四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趕出了額娘的被窩。繡瑜這些天吃住都帶著兩個女兒,每每輕聲寬慰,給她們加油打氣。 九兒愛漂亮,就許以精巧的象牙玉石制品;瑚圖靈阿好玩,就給予大風(fēng)車小泥人西洋自行船。 又宣了姐妹倆的乳母來,八個奶嬤嬤在東間站成兩排。繡瑜知道這些奶1子府出來的嬤嬤家里都是世代為皇室服務(wù),規(guī)矩技巧都是好的,可這拈輕怕重、跟紅踩白的陋習(xí)也跟著世代相傳了。 若伺候的是個阿哥也就罷了。在宮里,伺候公主本就不如伺候阿哥體面,但是勝在輕松安全不容易背鍋。 本以為輕松的工作卻要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到那避痘所去,有二三個性子急躁的就被繡瑜看出眼神躲閃回避,當(dāng)即沉了臉色。 九兒姐妹倆躲在屏風(fēng)后頭。瑚圖靈阿年紀(jì)還小不解其意,九兒的心卻涼了一半,因為表現(xiàn)出退縮畏懼的三個人有兩個都是她房里的。 她自幼深得母親長兄寵愛,又素性不愛黃白之物,最是個手里散漫不缺錢的主兒。 平日里這兩個乳母慣會裝腔作勢,時不時在她面前提起宮外家道艱難的話。九兒往往隨手抓一把金瓜子,或者從匣內(nèi)撿幾顆渾圓的南珠,或是拿外頭送上來的衣裳首飾貼補她們。 她們一年俸銀加賞賜所得,只怕和額娘身邊的白嬤嬤都不相上下。如今遇到事情,卻把脖子一縮,躲到別人后頭去。 繡瑜淡淡地說:“按制,陪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