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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嫌棄地說:“哥,你就不怕下回,大伯母把我和扶意都關(guān)起來。” 祝镕很是嚴(yán)肅:“你聽話一些,就不會惹禍上身?!?/br> 韻之不服氣:“難道扶意不聽話?” 祝镕不理會meimei,看向扶意,愧疚而誠懇地說:“方才不見你在祖母身邊,我便擔(dān)心,沒想到……言表妹,我母親向來威嚴(yán)持重,唯獨這一件事,關(guān)于她親骨rou的名聲,她偶有急躁,加之雷厲風(fēng)行慣了,下人又多愚昧,對你有失禮之處,我代母親向你致歉?!?/br> 扶意溫和應(yīng)道:“表哥言重了?!?/br> 她在祝镕眼中,看見松了口氣似的安心,他更毫不顧忌地說出擔(dān)心自己的話,原以為見面總是不歡而散,經(jīng)過昨夜,從姑祖母話語中體會到他的用心,仿佛彼此都敞開了心扉。 韻之渾然不覺兩人在眉目之間傳遞的心思,依然氣哼哼地說:“人家郡主走之前可說了,下回邀請我們?nèi)ネ醺隹?,必須帶上涵之jiejie,你們就敷衍吧,我看能瞞到什么時候?!?/br> 祝镕收回目光,責(zé)備meimei:“你不要生事端,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韻之反問:“我就想知道,萬一人家王爺父子沒死,突然回來了,你們也繼續(xù)困著大jiejie?” 祝镕眼中掠過寒光,沒有作答,再次對扶意道:“你受委屈了,我會好好向母親傳達(dá),不再讓她誤會你們?!?/br> 扶意福身道:“有勞?!?/br> 韻之沖哥哥做了鬼臉,拉著扶意就走,一路上還嘮叨著:“真是莫名其妙,我搬到清秋閣來住吧,天天守著你,我不信大伯母還能把我怎么樣……” 轉(zhuǎn)過拐角,扶意禁不住再次看向這里,驀然發(fā)現(xiàn)祝镕也正望著她。 他神情溫和,優(yōu)雅欠身,像是致歉,又像是安撫,但扶意被韻之拉著走,沒來得及回應(yīng)他的好意。 可如此一來,原本在心里亂糟糟的事,不再那么難受,香櫞得了芮嬤嬤送的好大一盒點心,也高興起來。 傍晚,韻之被二夫人叫去,翠珠和管事的婆子便來向扶意道苦衷,希望扶意能原諒她們“見死不救”。 反是扶意笑道:“沒那么嚴(yán)重,雖說事不在我,也不是我主動遇見大小姐,可我到底還是碰上了,加之我從紀(jì)州來,大夫人難免在意。不過這都不要緊,往后我只在清秋閣里給姑娘們教書,我不去惹事,自然也不會牽連你們。” 翠珠感激不已:“姑娘放心,您在這兒,我一定把您伺候好,當(dāng)您和小姐主子們一樣?!?/br> 香櫞把多的糕點分給她們,等她們走了,才笑瞇瞇地問扶意:“我怎么覺得,小姐今天挺高興的,出了這樣的怪事,都沒生氣?!?/br> 扶意哪里敢說自己的心思,只道:“王妃娘娘親自來接兒媳婦,那就不會由著大夫人繼續(xù)軟禁世子妃,這事兒不用我和韻之再費苦心,不是很好?我原本最擔(dān)心的是,連王妃娘娘都顧不得兒媳婦,那我們救出了大小姐,又該送她去何處安身呢?” 香櫞說:“可是皇后娘娘的病都好了,王妃她們總要回紀(jì)州,大夫人咬咬牙,也就熬過去了。” 扶意卻道:“我聽韻之說,王妃要待京中王府打點整齊后,再邀請祝家前去做客,這么說來,娘娘是要長住一陣子。” 香櫞嘆道:“世子妃真可憐,沒了丈夫,又被親娘逼成這樣,大夫人到底想什么呢,她可只有這一個親骨rou。” 祝家子嗣興旺,但不在興華堂,大夫人幾十年來只有一個女兒,換做別人家,必定如珠如寶,扶意也想不通,她為何要如此對待女兒。 但這件事,老太太必定知道原委,祝镕興許也明白,大家族行事,總有他們的道理。 扶意輕聲道:“老太太今日說,大夫人也有苦衷,我們姑且也聽一聽吧?!?/br> 不多時,廚房送來晚飯,比前幾日大夫人不在家中按時多了,但不像是韻之罵了他們一頓的功勞,畢竟王mama親自跟過來,想必是大夫人的意思。 王mama滿臉堆笑:“姑娘來了這么久,家里飯菜可吃得慣?姑娘若是想念家鄉(xiāng)的吃食,奴婢立刻派人去為您打點,但求姑娘不要客氣?!?/br> 扶意謝過,她也拿不出手什么好東西打賞王mama,唯有親自送她到門前,王mama請她再三留步,這才散了。 香櫞小聲嘀咕:“看見那邊的人,心里怪害怕的,還是東苑的周mama就好,樂呵呵的看著慈善。” 扶意勸她少說幾句,見遠(yuǎn)處下人們掌著燈籠往門外去,翠珠告訴她,必定是大老爺回來了。 果然不多久,祝承乾回到興華堂,大夫人正在西邊內(nèi)室與兩位姨娘說話,二人退出來行禮后,不敢多嘴,匆匆就下去了。 “镕兒回府了嗎?喚他來。”祝承乾一面更衣,一面吩咐下人。 大夫人揮手示意婢女們退下,親手來伺候丈夫,可口中卻嘲笑:“一回家就找兒子,怕人吃了他不成?” 祝承乾深知妻子的性情,不愿為了這件事起爭執(zhí),玩笑一句:“有些公務(wù),要交代他知道。” 大夫人卻說:“你怎么不問問涵兒?不問問我有沒有叫紀(jì)州來的欺負(fù)?” 祝承乾平靜地說:“涵兒的事,你一向不叫我插手,我從前過問只會招惹你厭煩,如今怎么又要我關(guān)心?” 大夫人氣極,又無立場發(fā)作,唯有道:“只求你一件事,去和老太太說,把言扶意趕走,好好的弄個紀(jì)州人擺在家里,存心戳我的心肝嗎?” 門外趕來的祝镕,剛好聽見這句話,不自覺握了拳頭,朗聲道:“父親、母親,孩兒來了?!?/br> 大夫人聽的刺耳,她最煩祝镕喚她母親,可是這小子,從會說話起,就一口一聲娘地喊她,不論她怎么明著暗著的嫌棄疏遠(yuǎn),甩也甩不開這個孽障。 ------------ 第61章 在人不在天 祝镕進(jìn)門,察覺到氣氛異常,做父親的不愿兒子夾在夫妻之間,便道:“去書房吧,有幾件事要交代你。” 大夫人背對著他們,不多言語,實則二十多年來,她每見到祝镕就打心眼里厭惡,情非得已才維持和睦的母子關(guān)系。 父子倆離去,王mama剛好從清秋閣回來,進(jìn)門就見夫人氣得拍桌子,她好生道:“您別動氣,您一向是最穩(wěn)重的,怎么這些日子,總也沉不住氣?!?/br> 楊氏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