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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與所愛之人相伴走完一生,所以,我們要學(xué)會放手,在飄香苑的這些年,你多少也該看出來一些了吧,那些虛情假意,那些人情冷暖,還有那些所有的一切,你都無法改變,既然無法改變,那你就要去學(xué)的去適應(yīng)他,人呢,受之於父母,不僅要為他們好好活著,更要為自己好好活著?!?/br>溪月淚眼朦朧的聽著,忘掉那個人,他何曾不想忘掉他,忘掉那個萬人敬仰地位尊貴的皇帝,可為什麼老天要這麼對他,在他就要淡化對那個人的思念的時候,讓他出現(xiàn)在他面前,勾起那段痛心疾首的回憶。“為什麼……對我說這些?”許久,溪月才低低的喃道。寒霄沒有說話,只是伸手緩緩掀開了被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那番話起了作用,這回溪月一動不動,任憑他掀開自己單薄的衣物,當(dāng)guntang的肚皮接觸到冰冷的空氣時,身子止不住的顫了幾顫。原本白皙細膩的肌膚,現(xiàn)在已經(jīng)青紫連成一片,有些地方甚至已經(jīng)被打破了皮rou,光是看著就讓人心疼。寒霄用手指挖了一團藥膏,輕輕的在傷口上涂抹開來。溪月倒抽了口涼氣,猛的弓起身體,忍不住低低嗚咽了一聲。呻吟聲剛一出口,他就暗罵自己太沒出息了,在飄香苑呆久了,連性子也真的變了嗎?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軟弱,這麼不堪一擊?“你問我為什麼?”寒霄若有所思的淡淡一笑,“因為,你太傻了,也太癡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被你的傻和癡斷送了性命?!?/br>“呵呵──”溪月忍著痛,自嘲的低笑道:“你說我傻,我癡?不錯,我就是傻,我就是癡,我以為,我的傻和癡能夠換回他對我的情,哪怕是一個笑容,哪怕只是違心的一句話,我也覺得值得,可是,可是為什麼他卻對我那個樣子,為什麼?”他說著,吃力的從床上爬起,死死的揪扯著寒霄的衣襟,力氣大的似乎要將它們撕碎,哭訴著問,“為什麼,你告訴我這究竟是為什麼?先是皇兄,然後又是秋水,為什麼,為什麼我拼命想要去珍惜的一切,都要被奪走,你告訴我,為什麼……”寒宵濃眉一皺,復(fù)又舒展開來,“你……還沒有忘記秋水嗎?”溪月凄凄的笑著,沈默著沒有回答。除了皇兄意外,他從沒有對任何一個男人產(chǎn)生過愛意,但是秋水很特別,直到現(xiàn)在,溪月也說不清楚他對秋水到底是怎樣的一番感覺,對他的情意,究竟是友情,還是親情,還是──愛情。這些年來,每當(dāng)他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他便會是不是的進到秋水的房間,一待就是好幾個時辰,他坐在秋水曾經(jīng)坐過的妝臺前,對著銅鏡,看著鏡中的面孔,默默的發(fā)呆,有些時候,他會不禁的輕笑出聲,也有些時候,他會不禁的無聲流淚。寒霄光看他的表情,便什麼都明白了,沒再多問什麼,給他身子上好藥後,扶他睡下,便轉(zhuǎn)身離去。出門後,他又停了一會,扭頭看著門板,又看了一陣,才絕然離開。或許連他自己心里都不明白,他對溪月的感覺,已經(jīng)不再像五年那般,只是把他當(dāng)做賺錢工具,而是多了一份,別的情意。那些日子里,溪月安心的休養(yǎng),每天,會定時有下人送飯來,秋月只是草草的吃上幾口,便再沒什麼胃口,寒霄只是在他睡著的時候來陪上他一會兒,之後就又不見了蹤影。養(yǎng)了約有半月,傷口算是好了大半,只是有些地方還是有淡淡的瘀傷,沒有完全退去。飄香苑還是照舊的熱鬧,每日一入夜,便有成群的男人來這個尋歡作樂,錚樂嬌笑聲不絕於耳。那日,溪月閑來無事,跟寒霄說了聲,想到外面透透氣,他本來是抱著一種試試看的心態(tài),可沒想到寒霄居然答應(yīng)了,還叫了他身邊的一名小侍陪著,可溪月明白,他怎麼會這麼好心派人陪著自己,還是找了借口讓他監(jiān)視自己。五年了,他從沒走出飄香苑半步,現(xiàn)在出來了,反倒很不適應(yīng),連陽光,都覺得明媚了許多。“公子,咱們這是要去哪里?”跟在溪月身後的小侍問。“公子?”溪月詫異的回頭,被人叫慣了小主,突然改成公子,還有些不習(xí)慣。“是的公子,樓主吩咐過讓小的在外面喚小主公子?!?/br>“哦!”溪月微微點點頭,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慢慢的朝前走。作家的話:第33章我……不想再傷他了“對了,阿昕,你來飄香苑有多少個年頭了?”溪月一邊盯著街頭攤位上花紅柳綠的油紙傘一邊問。“回小主,已經(jīng)有快十個年頭了。”溪月臉上露出了驚詫,但馬上又恢復(fù)了平靜,淡淡的感嘆,“十年,這麼久啊,我看你現(xiàn)在也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照這麼來算,你豈不是六七歲就來了?”阿昕低低喏了一聲,“小主說的是?!?/br>“你來了,就一直跟在樓主身邊嗎?”溪月說著,眼中閃過一道光芒,慢慢的朝左前方一處賣扇子的地方走去。“是,小的一來就跟在樓主身邊伺候。”阿昕答著,也加快步伐跟了上去。溪月彎起眉眼,隨手拿了一把繡著鴛鴦的團扇端詳起來,繼續(xù)若有所思的問,“那你覺得樓主那人如何呢?”阿昕猛的一怔,似乎完全沒有料到他會問這種問題。賣扇子的是個年輕女子,濃妝豔抹的,極是妖嬈,見到這麼俊朗清秀的男子來她這里挑扇子,整個人瞬間變得諂媚起來。“公子來挑扇子,是要送給意中人嗎?”那女子盯著溪月白皙的面頰,入迷的瞧了一陣,而後又低頭,似乎是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才從一排五顏六色的扇子中挑了一把送到溪月眼前。“若是送給中意的女子,那這把繡著鴛鴦的扇子就再適合不過了,公子您瞧瞧,這扇子不僅做工精細,而且所用的材質(zhì)都是最最上乘的,我瞧公子這面向,非富即貴,看上的姑娘也定是大家閨秀,身為女人,我還真是有點羨慕她,有這麼一位俊朗細心的夫君?!?/br>溪月笑笑,拿過她手中的扇子,只看了兩眼,復(fù)又放了回去,輕輕的吐出兩個字,“謝謝?!?/br>那女子眉頭微一皺,“怎麼,公子不喜歡?”溪月笑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