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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轉(zhuǎn)身便朝前走去,任那女子在他身後低罵。阿昕在他身後猶豫了半天,還是問出口,“公子,小的剛才看您的眼神,似乎對那鴛鴦團扇情有獨鍾,可您為什麼不買呢?”“那對鴛鴦,卻是很討人喜歡,只是,我卻沒有意中人,買了,又該送與誰呢?”溪月說著,嘴角凄凄一勾。是送給他那皇帝哥哥,還是送給那個無緣無故消失了五年的秋水?一個近在眼前,卻對他百般羞辱折磨,不念半點兄弟情義。另一個卻遠在天邊,杳無音訊。“對了,我剛才問你的問題,還沒有回答我呢。”阿昕想了想,看著他的後腦勺問,“公子是說樓主人如何嗎?”溪月點點頭。說起這個,阿昕眼中立即溢出了滿滿的幸福和感激,“樓主其實是個好人,雖然表面看上去冰冰冷冷,仿佛很不近人情似地,但真要是到了危機關(guān)頭,他還是很護著我們這些下人的,比如說上一次──”他滔滔不絕的說起來,溪月聽著,卻想著上次若是沒有寒霄,說不定他真就慘死在皇兄手中也說不定,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那麼冷漠的一個人,那天夜里,居然會安慰他,直到現(xiàn)在,他都覺得有些不真實,他真的有些分不清,哪個他,才是真正的他。“阿昕,我想去廟里上香,你知道這附近有什麼佛堂嗎?”“呃──”阿昕想了想,道:“對了,過了這條街向右拐就有,小的還聽說那里很靈驗的,好多人都去呢!”“是嗎,那我們就去那里了?!毕碌χ?/br>拐過街角,果然是一座佛堂,那里人群簇擁,煙香嫋嫋,溪月走到臺階下的一座大香爐前,買了幾柱香,然後一步一步的走上臺階,來到佛堂內(nèi),望著眼前那樽安然尊貴的觀世音菩薩像,慢慢斂下心神,正要朝蒲團走去時,眼角卻不經(jīng)意間瞥到一個人影,正朝著佛堂內(nèi)里走去。秋水?他頓時覺得心頭好像缺了什麼一塊兒rou似地,扔下香就朝佛堂里面奔去。雖然剛才他看到的只是個側(cè)影,但是那眼,那眉,那唇,確實是秋水。阿昕見他慌忙的跑,心下雖生疑,卻也沒多想的追了上去。“這位施主,此處是佛堂禁地,外人是不能入內(nèi)的,還請──”一位穿著藍袍的小僧?dāng)r住他,伸手示意他就此離開。可溪月不管不顧,拼了命的要進去,還大喊,“讓我進去,我看到秋水了,秋水,秋水──”“小主,小主──”阿昕一個勁的拽著他的衣角,在後面叫他。“施主,這里沒有你說的什麼秋水,您還是快點回吧,不然,我們就要強行讓您離開了?!?/br>“是?。⌒≈?,您別這樣了,我們還是離開吧!”溪月著了急,握緊拳頭就要朝小僧的臉上砸去,只是拳頭剛落下一半,就被小蹭緊緊的握住了手臂,緊接著身體感到一陣強烈的推力,還沒等阿昕反應(yīng)過來,溪月就已經(jīng)被重重的甩到了地上。“施主,剛才小僧出手重了,還請施主原諒,若施主還是執(zhí)迷不悟,那就休怪小僧無理了?!?/br>溪月皺著眉,愣愣的望著方才人影消失的地方,良久都沒有移動身體。剛才那一幕,已經(jīng)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有厭惡,有疑問,有詫異,也有同情。阿昕回過神來,就立即跑到溪月身前,焦急的說,“小主,咱們回去吧!”沈默了許久的溪月終於發(fā)出了一聲輕笑,而後在阿昕的攙扶下,離開了佛堂,在走下臺階的那一瞬,他還是不死心的轉(zhuǎn)身望了一眼。難道,他真的看錯了嗎?那個人,真的不是秋水?他死死的咬著唇,努力抑制著就要涌出眼眶的淚水,絕望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去。溪月剛一轉(zhuǎn)身,佛堂門口就閃出一道身影。他一身白衣,翩翩而立,目光深沈而凝重盯著那方有些搖搖欲墜的背影,握著木簽的手微微的發(fā)著顫。“為什麼不上前與他相認(rèn),你苦苦練武五年,不就是等著這一天嗎?”慕容卿站在軒轅明月旁邊,目光深情卻又復(fù)雜的望著眼前日漸俊美的男人。“我……不想再傷他了,真的……不想了……”軒轅淡淡的笑著,可那笑容中,分明含著無法言喻的痛楚和辛酸。“不想傷他,如果過你真的不想傷他,如果你真的想徹徹底底的忘了他,那你為什麼又要帶上面具去那里找他,秋水,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你、你真的打算想要騙自己一輩子嗎?”“……”軒轅明月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溪月的背影消失在墻角。慕容卿看著他傷心的樣子,也不忍再罵下去,長長的嘆了口氣,道:“算了,平安符已經(jīng)求到了,我們回去吧!”明月頓了頓,轉(zhuǎn)過身,面對著慕容卿,點了點頭。第34章脫掉溪月回到飄香苑,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見寒霄站在門口,他看著他那張不溫不火不冷不熱的面孔,胡亂的吞咽了一口唾液,頷首低低叫了聲,“樓主?!?/br>寒霄瞧著他,冷冷的問,“回來了?”溪月有些煩躁的點了點頭,他現(xiàn)在是誰都不想見,什麼話都不想說,只想回到房間好好休息一下,寒霄也看出了他眼中的疲倦,只是卻沒有絲毫要放過他的意思,緊接著又慢悠悠的問,“去哪里了?”“佛堂!”溪月簡潔的回答,放在身體兩側(cè)的手開始不耐煩的松松合合。寒霄凌厲的眼神掃過他緊張的雙手,“去那種地方做什麼?”“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去了,所以就去了。”“哦!”寒霄勾起唇角,劃出了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是這樣嗎?”聽著他一副狐疑的口吻,溪月心里沒來由的涌上一股怒氣,抬頭就質(zhì)問,“樓主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懷疑溪月的話嗎?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問阿昕呀,你之所以派他跟著我,不就是為了監(jiān)視我嗎?”他一股腦的把話說完,頓時覺得壓抑在心中的煩悶少了一聲,連呼吸都變得通暢起來。寒霄的臉?biāo)查g陰沈了幾分,溪月看著,臉色刷的變得慘白。該死,他真是太莽撞了,明知道寒霄陰狠冷酷,現(xiàn)在又站在他房間門口,明顯是在等他,難道是寒霄知道了今天所發(fā)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