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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不來。 旁邊的宋氏見女兒眉頭深鎖,瞧著跟個病美人似的,伸手拍了她一把。 謝長安一愣,便聽她說:“精神點兒,別老是愁著臉,又不是昨兒沒睡好?!?/br> 謝長安聽話得努力了一番,對著宋氏憨憨地笑了一下。 宋氏哭笑不得:“罷了,你隨意吧?!?/br> 謝長安吐了一口氣。 “往常我叫你隨我一道出門會客,你總躲懶,寧愿在府里養(yǎng)花看書也不愿意出去,現(xiàn)在好了,一出來就露怯?!彼问显捓锵訔墸梢膊环μ蹛?。 女兒再怎么不好,在宋氏眼里,也是個寶貝。 謝長安有口難言,她是露怯了,卻不是因為甚少出門,而是因為后面那條不知道什么就會出現(xiàn)的尾巴,這可真是提心吊膽。但愿今兒一切都平安,謝長安摸著手上的佛串,心中默念。 母女倆繞過月湖,緩緩?fù)笤鹤呷ァ?/br> 湖邊的竹林處,趙景宸被成國公府的管事領(lǐng)著往前頭走。 母女倆未曾注意到這邊的幾個人,趙景宸卻一眼就注意他未婚妻。 低頭看了一眼藏在袖子里的珊瑚手串,趙景宸忽然覺得旁邊的人都有些多余,若是沒有這些人,該會好許多。 趙景宸一陣遺憾。 管事忽然轉(zhuǎn)過身,恭敬道:“殿下,這邊走?!?/br> 他指了指右邊的路。 趙景宸收回視線,緩緩點了點頭:“走吧?!?/br> 罷了,不急于這一時半刻。 ﹋ 第22章 邪念 繞過月湖,沿著鵝卵石鋪就的小道前行,越往后,路越闊,兩邊的景致越來越精致,也越來越蒼翠。 到盡頭時,又是一大片桃花林,中間修著一座庭院,站在路間,隱約能看到往來的諸多倩影。 如今已經(jīng)是初夏了,溫度比之早春高了不少??蛇@成國公府的桃花林也不知怎么回事,如今還在開著。雖然開得不如以往之盛,卻也極為難得了。 謝長安隨娘親進了庭院,期間又遇上幾位相熟的夫人,宋氏只笑著打了聲招呼,并未停留,徑自被引至世子夫人處。 謝長安留心四周,只覺得此處景致獨好。庭院兩側(cè)時有假山瘦石作綴,中間種著許多奇花異草,芬香馥郁,千姿百態(tài)。中間引湖水穿流而過,筑了一座淺淺的水道,做流觴曲水之戲。徐氏與幾位貴婦人坐在席間,飲酒談笑,頗為和樂。不時,有丫鬟上前,同成國公世子婦人徐氏耳語了兩句。徐氏抬頭,一眼便看到了宋氏。 徐氏與宋氏年紀相差并不大,素來相交不多,卻也不算少,見到她帶著女兒過來,客氣地上前,同宋氏道:“謝夫人可是不常帶姑娘出門,今兒怎么舍得了?” 宋氏笑道:“成國公過壽,她焉敢不來?” “哪里又有這樣的話呢?!毙焓下犞嫘?,隨意地往謝長安那兒看看一下。只一眼,卻是頓住了目光,心下驚艷。身處京城,徐氏什么樣的美人沒有見過,然而從沒有一個像這位謝家姑娘一樣,美得恰到好處。 雪膚花貌,顏如舜華??v是秾桃夭李,卻不及她半分。 徐氏恍然頓悟,難怪謝家從來不叫謝姑娘出門,原來是生了這么一副相貌,這才藏的這么嚴實。嬌美得太過,也不是什么好事,這長相,約莫也就只能嫁入皇家了。換了別的,指不定還受不住。 小小年紀便成這樣了,日后身子張開了如何了得? 徐氏瞬間羨慕起了那位三殿下,這樣的美人,端看那位殿下消受不消受得起了。徐氏意味不明地掃了謝長安一眼,只道:“皇后娘娘看人的眼光是越來越不俗了。” 鎮(zhèn)國公夫人也在一旁:“這功勞可不能放在皇后娘娘身上?!?/br> 畢竟,婚約是太上皇,如今的玄德大師定下來的?;屎竺孀颖闶窃俅螅瑳]有玄德大師開口,這婚事也不能定得這般早。 “不管是哪位定下的,總歸是一對良緣佳偶?!?/br> “也是?!辨?zhèn)國公夫人頷首應(yīng)道。 這里坐著的一眾人里頭,徐氏是東道主,又是世子夫人。除此之外,便是鎮(zhèn)國公夫人和宋氏地位最尊了。鎮(zhèn)國公府乃軍功起家,聲威顯赫;謝家滿門清貴,深得皇恩。這兩家,一文一武,卻都與皇后一派緊密相連。 今日見鎮(zhèn)國公夫人與謝家夫人相交甚好,眾人嘴上不說,心里自有成算。俄頃,徐氏又喚來自己的女兒,同謝長安引見道:“這是我家小女兒,同你一樣的年歲,乳名臨兒?!?/br> 謝長安與之見禮。 崔錦眨了眨眼睛,笑望著謝長安:“早就聽說了你的名諱了,今日一見,可是大開眼界?!?/br> 謝長安聽著有些迷糊,看樣子,她在京城里好像還挺盛名在外。 崔錦笑嘻嘻地不說話,忽然多看了她好幾眼,復(fù)又收回視線,重新望著徐氏。 徐氏拍了她一下:“你既然喜歡謝姑娘,今兒就由你招待她?!?/br> 欽定的三皇子妃,多同她相處相處,對女兒來說也是不差的。成安公府雖說與皇家關(guān)系親密,可這也只是皇上念舊。加之族中甚少有出息的子弟,注定后繼無力,更莫說沾染什么實權(quán)了。如今尚能過些安穩(wěn)日子,倘若有一日更朝換代了,成安公府再難有如今富貴日子了。 崔錦有些不大樂意:“那娘親呢?” “問這么多做什么,咱們自有咱們要辦的事兒?!背跃普f話,哪一樣不費精力,哪里還能勻出時間來照看旁邊的姑娘?再說了,這兒都是官家夫人,成了親的人,說起話來,這些小姑娘實在聽不得。 崔錦鼻子皺了皺,她知道母親又是嫌棄她們了,是以道:“好吧,那我多領(lǐng)著幾位姑娘去湖邊的水榭那兒。” 徐氏點了點頭:“嗯,別鬧得太過了。” 話是這樣說,可徐氏也沒有什么不放心的。雖是姑娘家,可都這么大的人了,難不成連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都不知道? 崔錦得了令領(lǐng)著一眾姑娘去了湖邊的水榭。愿意去的自然跟著,不愿意去的,尚留在庭院里頭賞花,兩廂都是怡然自得。 出了庭院,又走了一條小道才看到方才看到那湖。此處遠不如庭院里頭人多,但勝在雅靜開闊,在往前,便是前院了。 大魏亦有男女大防,不比前朝森嚴,但就影響還是不少的。人言可畏,幾位姑娘也不會主動往前院那頭去。 崔錦與謝長安走在最前頭,看著水榭已至,忽然歪頭問道:“你會作詩作畫么?” 謝長安點點頭:“會的?!?/br> 她爹娘疼她是不假,可是該學(xué)的東西仍舊還是讓她學(xué)了,身為謝家女,倘若不通書畫,豈不是有墮家風(fēng)? “彈琴下棋可精?” “略懂一些?!?/br> 崔錦笑了笑:“也是,謝家的女兒,哪里有什么不會的呢?是我多慮了?!?/br> 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