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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唐豆豆哭喪著小臉看著她,仿佛她不是受傷,而是已經(jīng)死了一般。 而霍明遠則淡定地在一邊剝著橘子,邊說:“秀秀你繼續(xù)哭!我早說了我?guī)煾甘堑満z千年,輕易死不了?!?/br> 沈素問提不起勁,現(xiàn)在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 “你哥呢”她問道。 “什么我哥,我家里就我一根獨苗,哪來的哥”,霍明遠稀奇道。 沈素問卻一愣,眼中有片刻迷茫。她為什么要問他哥呢! 唐豆豆這時候忽然插嘴道:“師叔肯定說的是我哥??!師叔我就說我哥那么優(yōu)秀,你一定會喜歡的?!?/br> 沈素問沒說話,只覺得心里有些空蕩蕩的,仿佛缺失了一角。 她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是你們送我來醫(yī)院的嗎?” “不是,是酒店經(jīng)理發(fā)現(xiàn)你倒在走廊上,然后把你送到醫(yī)院來,再打電話通知的我們?!?/br> 沈素問點了點頭,她是記得自己跟赫森斗法,最后雖然消滅了他,但是也被他臨死前突然爆發(fā)給重傷摔了出去,之后的事她就不記得了。不過她又覺得似乎有什么地方被她遺漏了。 霍明遠看著他,有些欲言又止,他張了張嘴,但又覺得問出來不太合適。 “有話就直說?!?/br> “就是之前醫(yī)生跟我說你懷孕的事情,我是說醫(yī)生讓我跟你說孩子沒有問題”,其實他更好奇的是這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誰,也沒見沈素問跟哪個男人走地近。 醫(yī)生跟他說的時候,他還以為對方跟他開什么國際玩笑,可是對方一臉鄭重其事的樣子,他才信了對方的鬼話。 唐豆豆也伸長了耳朵,準備看她師叔怎么說。 沈素問卻低頭看了眼肚子,孩子的爸爸她也不知道是誰,是她跟一個陌生男人一夜情之后的結(jié)果。 當(dāng)時黑燈瞎火誰還記得那么多,不過孩子是她早決定要生下來的,所以此時并未有太多驚疑。聽到孩子無事后,她也不由松了一口氣。 她的孩子一定會有非常頑強的生命力。 她在醫(yī)院住院半個月,其間霍明遠和唐豆豆每天都會過來看她,唐凌也來過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唐豆豆私底下通的小消息。 沈素問知道他的心意,即使已經(jīng)拒絕過了他一次,但他仍然沒有放棄的打算,不過她并不想耽誤他,就如同這次同赫森的戰(zhàn)斗,差點就去見閻王了。 她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保證,又怎么會把其他人拉到坑里來。 身上的傷勢恢復(fù)地很快,她很快就出院了,她回了酒店后,總覺得酒店里空蕩蕩的,莫名有些難受。 她打開了電視,聽著里面的聲響,但那一層層的孤寂卻剝離不了她的身體。 她頗有些嘲諷地想到,該不會單身久了,就覺得孤單寂寞冷了吧。 她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銀行卡里面又收到了一筆錢,可是她卻根本不知道是誰打給她的,她定期都會收到一筆幾千萬的轉(zhuǎn)賬,只是她卻不知道是誰給她的。 難道是孩子的爸爸給付的撫養(yǎng)費,可是他們根本都不認識,除了一夜翻云覆雨外,連名字都沒留下過。 她去查過這筆錢的來歷,卻發(fā)現(xiàn)是從一個基金里匯過來的。 躺在床上,她把自己埋在枕頭里,思緒亂舞,只是想得多了眼淚忽然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她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一些非常重要的東西。 第105章 沈素問在廢墟之上的戲份已經(jīng)殺青了,她連劇組的殺青宴都沒有去,之后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安心養(yǎng)胎,把這個孩子給生下來。 她回到了“不是道觀”,每天的生活十分規(guī)律,唯一的變化就是她肚子在不斷的變大。 收拾房間的時候她在床底下發(fā)現(xiàn)了一只魯班鎖,對著它,她有些怔愣,然后下意識地擺弄起來。 魯班鎖被解開后,木條散落在地上。她心里卻依然空落落的,那種缺失了一角的感覺越發(fā)明顯起來。 她站直身體,望向窗外,初雪消融,竹子已發(fā)了新芽,春筍悄然冒出了頭,春回大地。 她知道自己一定忘記了什么,但想去回憶,卻偏偏把自己折騰的腦袋脹痛不已,她厭極了這種感覺。 穿了件寬大的毛衣,將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遮掩了起來,她才出了不是道觀,往全真那邊走去。 今日全真道觀依然有些冷清,因為天該冷,沒有多少人愿意在這時節(jié)上山,她找到了變得有些癡傻的莫婉婉。 據(jù)說是她當(dāng)日受傷時,在酒店發(fā)現(xiàn)的她,不過那時她就已經(jīng)變得有些呆呆傻傻。 沈素問看到她時,知道她丟了魂,至于魂魄是怎么丟的,無從知曉。 她倒是記得當(dāng)日判官同她說過,因為她的穿越擾亂了時空秩序,才造就了莫婉婉這個重生者,那死老頭還潛藏在人家的意識里,裝什么見鬼的系統(tǒng)。 她覺得自己遺失的那些記憶或許可以在莫婉婉身上找到突破口,她隱約有所察覺。 至于為什么非要尋回那段記憶,她只是覺得它對自己很重要,她不想活得不明不白。 她看著目光空洞的莫婉婉,不由蹲下了身。 “死老頭,你還在嗎?” 沒有回應(yīng),哪怕一絲氣息都沒有露出來。 “沈良平,我知道你在,你以為躲著我就不知道你嗎?” 仍舊沒有回應(yīng)。 不過她不著急,有的是時間慢慢耗,一具沒有神魂的軀體,若是沒有人cao控著,又怎么還會行動如常,所以她可以肯定那老頭一定還在。 這一耗就是一月有余。 “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那些記憶找回來對你有什么用,不過是涂添惱恨罷了?!?/br> 癡傻的女人終于說話了,不過卻不是女人清亮的聲音,而是一個油膩老男人的。 沈良平嘆了一口氣,這死丫頭是他帶大的,脾性跟他如出一轍,尤其是那倔強的性格,只要她認為對的,哪怕是撞得頭破血流也絕不回頭。 只是那些記憶對她來說還不如忘了的好,閻君是沒有情的。這世上最令人難過的事不是遺忘,而是明明記得一切,卻不愛了。 她那么重情的一個人,怕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結(jié)果。 “我不管,我就是想知道”,沈素問忍不住撒氣道。 這世上恐怕只有兩個人能讓她像個孩子一樣的撒野,只是還有一個人是誰?她有些疑惑。 “活得太明白會累的。”他道。 “你說不說,不說我就把你從山上扔下去?!?/br> 沈良平:…… 是他傻了,蠢徒弟根本不需要心靈雞湯。 他嘆了口氣,認命地在她手心劃了幾筆。 “霍——明——揚”,她輕道。 因為這個名字,她在原地怔坐了許久,腦海中閃過一些倉促的片段,這些片段像是一場無序的電影。 她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