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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一抬頭,“老夏啊,我這不正吃飯呢嘛,你也來一份兒。獨家原創(chuàng),香酥脆嫩,保證好吃,不好吃不要錢。”時延好笑,這老醫(yī)生打廣告的姿勢怎么和小二哥一個模樣。那被叫做老夏的男人和老醫(yī)生差不都年歲,騎著一輛二八大杠,龍頭上還掛著不少菜,看樣子是準備回家。聽了老醫(yī)生的話,他把車一支,就走了過來,看了看,對老醫(yī)生道,“老謝這么難得做一回廣告,我自然是要捧捧場的。能不能嘗一個???”“問他,別問我?!?/br>老夏轉(zhuǎn)向時延,時延點頭,遞了兩根筷子。老夏夾了一個嚼了嚼,也沒評價什么,只是丟了十塊錢,“諾,買了菜就剩十塊錢了,能來多少來多少,我?guī)Щ厝ソo他們也嘗嘗?!?/br>老醫(yī)生翻個白眼,“小氣鬼?!?/br>老夏也不生氣,嘿嘿地笑笑,等時延裝了袋子,拎了拎,還有些驚訝,“這么多啊?!?/br>“嫌多啊,給倒出一半來?!崩厢t(yī)生說著,就要上去動手。老夏連忙騎上二八大杠,一個腳蹬,車就騎了出去,還回頭擺手呢,“回見啊,老謝。”這一鍋賣完了,時延站起來收拾東西。“去鎮(zhèn)中學啊?!崩厢t(yī)生道。“嗯。”“你這光吃鍋貼還是干了點,最好是靠著人家買粥的鋪子,聽見沒?”“好。”時延回頭沖老醫(yī)生笑了笑,蹬上三輪車,慢悠悠地向東去了。老醫(yī)生站起身來,發(fā)現(xiàn)時延倒是把小馬扎留給他了。笑了笑,拎起小馬扎,一邊走一邊搖,晃晃悠悠地進了醫(yī)院,把時延后給的鍋貼遞給掛號處的小護士,聽著她道謝,不由心懷大樂。時延往東沒騎多久,就看到了鐫著大紅字的安溪鎮(zhèn)初級中學。門口的小攤挺多的,攤煎餅的、賣包子饅頭的,各種各樣。時延也不想頭一天來就太出挑,緊著后頭找了個地兒就坐下了,等著鎮(zhèn)中學的下課鈴聲。不過他不想顯眼,可不代表別人看不見他。這鎮(zhèn)中學門口巴掌大塊點地兒,能在這里賣東西的彼此之間都熟得很了。哪一個小攤賣什么的,賣的怎么樣,占得什么位置,什么位置好,她們心里都有數(shù)的很。突然來了個陌生的面孔,誰不會在意?不過時延車上的物件跟她們的有些差別,既沒有平底煎鍋,也沒有蒸籠,估摸著跟大家賣的不是一路東西。而且又是個十多歲的孩子,當下誰也沒好先出這個頭。更何況,這孩子跟傻得一樣,也不往前湊,反而挨著一家粥店停下了。這粥店除了粥,又不是不賣別的,停在那里不是啥是什么?孩子的眼睛總是最尖的。中午的鈴聲一響,第一波孩子沖出來,圍著大小攤位開始賣吃的。很快,就有等得不耐煩的孩子朝著時延這邊靠了過來。而時延的第一鍋鍋貼也出鍋了,素餡的,依舊兩塊錢一兩。就有人試著問價,然后賣了吃著試試。“好吃!”孩子眼睛都亮了,“再來一兩的。”一個人賣了,其他人也就不再觀望了。時延的三輪車面前也圍起了一圈一圈的人。“rou餡的怎么賣啊?”一個女生出口問。鎮(zhèn)中學是寄宿制,一個月回家一趟,整天吃點惡心巴拉的大鍋菜,聽到能吃全rou餡的,這幫學生眼睛都要發(fā)綠了。“三塊錢一兩。”時延道。“這么貴啊。”價格很快讓一些學生望而卻步。那一開始問的女生卻是鄙視地罵了一句,“窮鬼?!比缓缶痛蠓降溃骸跋葋韨€三五兩的,看我能不能吃飽再說?!?/br>說是三五兩,時延自然不可能給她稱三兩、四兩。沒想到真的遇到了未來吃貨的先驅(qū)。這女生吃完二十多個鍋貼,又要了三兩素餡的,說是留著課間的時候當零食。時延一邊咋舌一邊驚嘆,這女生胃口這么大,估計家里也是開廠的。當然不會是什么特別大的廠,否則也不會在鎮(zhèn)中學上學了,應該是小廠,比如粉條廠之類的。吃完鍋貼的學生又轉(zhuǎn)而撲向粥鋪去了。隔壁粥鋪的老板還納悶兒呢,今兒生意這么好,但來的學生怎么光喝粥不吃東西呢。“我也要一兩葷的,一兩素的!”男生女生七嘴八舌地叫。時延也是第一次應付這種場景,簡直手忙腳亂。“時延?”外頭忽然□□來一個聲音,熟悉地讓時延耳朵一動。抬起頭一看,竟然是孫寒。孫寒在鎮(zhèn)中學?當下也顧不得了,他不是想一起掙錢嘛,時延把人往自個兒身邊一拉,“收錢。這邊是素的,這邊是葷的。素的一兩五個兩塊錢,葷的一兩四個三塊錢。”素的個頭小,葷的個頭大。包得時候都掂量過的,基本不需要過稱。孫寒愣了愣,然后忽然領悟,立刻投入到賣鍋貼的隊伍里去。只是一開始還手生的很,裝錯了好幾回。到后來,那手里的速度比時延快多了。學生擱旁邊一邊看,一邊還嫌棄時延呢,弄得時延哭笑不得。總算是把這群大爺們送走,兩人的手都快抬不起來了。時延熄了爐子,把最后的鍋貼倒騰出來裝碗,孫寒趕緊吃了,也沒來得及多說什么,沖時延說了聲謝謝,就沖進了校門。估計也是知道時延的心思了。時延也挺高興,這不就幫上忙了么。既緩解了自己的壓力,也回報了上一次孫寒買藥的人情,簡直兩全其美,不能更好。接下來的三天都是這么分工合作完成的。排除周圍的同行們略帶嫉妒的眼光,一切都很完美。時延本來打算和孫寒按三七分,孫寒不肯,執(zhí)意要一九,說是自己只是幫幫忙而已,如果以后掙得多了,再多分點。時延想想,也沒勉強。本來他這段時間也的確沒什么錢,而且還欠著唐安民的錢,按照時延的性子,自然是越早還掉越踏實。第四天,時延難得清閑,徐澤也正是上學以來第一個周六,兩個人抱在一起,甜甜蜜蜜地睡了一個懶覺。時延歇了一天,自然是因為小二哥的婚宴。畢竟小二哥幫了他太多忙,他心里感激,小二哥專程送了請?zhí)^來,他怎么能不去。睡飽了,時延和徐澤一起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把自己拾掇地干干凈凈、清清爽爽地,才抱著在鎮(zhèn)上買的兩個娃娃往小二哥的新房子走。小二哥的三間大瓦房也落成不久,那時候時延還幫了手了,不過硬是一分錢也沒要。這大瓦房別的都沒什么,就是窗戶挺時髦,還是歐式的拱形窗,也不知新娘子哪里看來的,偏要這窗戶,沒這窗戶就不嫁了。小二哥先是憋氣,然后破口大罵,冷戰(zhàn)了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