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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柔軟,仿佛周身沒了骨頭——可愛,可憐。葉雪山糊里糊涂的睡在了顧雄飛的懷里。凌晨時分他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上了床,這倒也罷了,問題是顧雄飛居然也躺在一旁,仰面朝天睡得正酣。于是他悄無聲息的爬了起來,忍著周身疼痛回了客房。重新躺到床上,他閉了眼睛,又是一覺。這回再醒,就是中午了。睜開眼睛扭過頭去,他發(fā)現(xiàn)枕畔放了一張支票。伸手拿起來一瞧,上面赫然寫了六萬的數(shù)目。捏著支票看了良久,末了,他很滿意的吁了口氣。有失有得,算是公平,況且一夜換六萬,天仙的身價也不過如此了。作者有話要說:本章有刪節(jié),詳情請見定制印刷。99、滾滾而去...顧雄飛像個霸道慣了的小男孩,看上什么要什么,一要要不來,二要要不來,第三次終于弄到了手,就歡歡喜喜的抱著不放,仿佛抱的是無價之寶,非得翻來覆去看透了,否則便意猶未盡的絕不放手。大下午的,他端著一杯果子露上樓去瞧葉雪山。推門進去一看,他發(fā)現(xiàn)葉雪山似睡非睡的蜷在床上,枕邊的支票倒是不見了蹤影。將果子露放上床頭矮柜,他單腿跪到床上,伸手就要去扯對方的褲子。葉雪山吃了一驚,連忙伸手要去推他:“你干什么?”顧雄飛理直氣壯的說道:“讓我看看你的屁股?!?/br>葉雪山臉都白了,一點一點的向后蹭去:“不,不要看了。”顧雄飛看他怕成了這般模樣,不禁莫名其妙的笑了:“干都干過一次了,你還害臊什么?我可憐你是個雛兒,昨夜遭了罪,這才過來看你;這要是換了旁人,死活與我何干?”葉雪山拽了毯子裹到自己身上,驚恐的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不要說了?!?/br>顧雄飛似笑非笑的皺了眉頭,向他望了半天,就見他一張臉雪白的,連嘴唇上都褪了血色,著實像是嚇破了膽子。一歪身子倒在他的面前,顧雄飛還和他親熱起來了:“你告訴我,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要是還疼,我就給你上點刀傷藥?!?/br>葉雪山低下頭去,一言不發(fā)。顧雄飛從毯子下面找了縫隙伸進手去,想要摸他。葉雪山連忙阻攔,沒想到反而更合了他的意,被他順勢把手握住。顧雄飛捏著他的手掌一捻,黑壓壓的眉毛睫毛下面,一雙眼睛閃閃發(fā)亮:“說,想吃點什么?喝點果子露好不好?”葉雪山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你別纏我,讓我好好躺一躺,就比什么都強?!?/br>顧雄飛索然無味的閉了嘴,感覺葉雪山很沒情趣,并且有點給臉不要臉。抽出手來起身下床,他找不到新的話題,所以干脆邁步出去了。他一走,葉雪山反倒松了口氣。爬到床頭端起杯子,他很陶醉的喝了一口果子露。干就是干,干完就算,他若不是周身疼痛,真想趕著下午的火車就回天津去。葉雪山想著事,想著錢,唯獨沒想顧雄飛那個人。躺在床上睡了又睡,他沒恢復(fù)精力,反倒更暈沉了。傍晚掙扎著下樓去了餐廳,他想要吃上兩口;顧雄飛見他病怏怏的,倒是有點啼笑皆非,同時心中得意,因為這也說明自己雄風(fēng)過人,否則怎能把個活蹦亂跳的青年弄成這樣?葉雪山依舊是沒留意他。夾了幾筷子冷拌鮑魚吃了,又喝了幾口半涼不熱的稀粥,他抬頭對顧雄飛說道:“大哥,我打算明早趕八點鐘的火車回去,債務(wù)問題總是盡早解決為好?!?/br>顧雄飛知道被人追債的滋味不好受,所以沒有多心,單是隨口笑了一聲:“拿了錢就要跑?好,我不管你?!?/br>葉雪山不再多說,繼續(xù)逐樣的夾菜吃。顧雄飛看他好像吃得很香似的,心里倒是痛快,希望他盡量多吃。入夜之后,顧雄飛想和葉雪山再盤桓一度,葉雪山自然找出百般借口拒絕;顧雄飛退了一步,只要和他親熱親熱,不料葉雪山依舊推脫不肯。他忽然就生了氣,指著床上的葉雪山怒道:“你和我裝什么大少爺?難道我額外多給的那一萬塊錢,連這一點好處都買不來嗎?”葉雪山依靠床頭半躺半坐,也有點急:“我最煩別人這么纏著我!”顧雄飛一瞪眼睛,覺得自己受了侮辱:“什么?我纏著你?”隨后不等對方回答,他伸手抓了葉雪山就往下拖:“那你就滾,趕緊滾!”葉雪山猝不及防,連滾帶爬的跌下了床。站起來原地轉(zhuǎn)了一圈,他沒找到襪子,于是光腳穿了皮鞋。伸手從衣帽架上取下西裝上衣,他背靠著房門望向顧雄飛,仿佛是個不想走的意思??深櫺埏w在氣頭上,由著性子連連揮手:“看我干什么?別看我,向后轉(zhuǎn),滾滾滾!”葉雪山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隨即轉(zhuǎn)身拉開房門,當(dāng)真走了。葉雪山在清涼夜風(fēng)中出了顧宅大門,身心驟然一起輕松起來。在胡同口上了一輛黃包車,他去京華飯店開了一間豪華客房。舒舒服服的睡過一夜,他在翌日清晨趕去火車站,中午就到天津了。頂著烈日去美國銀行兌了現(xiàn)金,他拎著沉甸甸的一皮包鈔票,轉(zhuǎn)去熟悉銀行存進自己戶頭里??罩鴥墒只氐郊抑校词麓虬缙饋?,然后開了一張支票裝進信封,出門直奔日租界方臣俱樂部。方臣俱樂部是座灰撲撲的二層小樓,正是一處烏七八糟的樂園。如今大下午的,樓內(nèi)的賭博大廳一片陰涼,只是光線不好,就聽里面一群賭客狂呼亂叫,仿佛已然興奮到了極點。葉雪山去年在這里是玩熟了的,所以此刻目不斜視直接上樓。在樓梯口停了腳步,他對一名半大孩子說道:“我要見金先生?!?/br>半大孩子認識他,笑嘻嘻的對著他一鞠躬:“葉少爺,您可有日子沒來啦!”葉雪山抬手在他頭上輕輕拍了一巴掌,然后從褲兜里摸出兩塊錢來向他一擲:“怎么?想我的錢了?”半大孩子接過了錢,欣欣然的一邊大拍馬屁,一邊把他領(lǐng)到走廊盡頭。原來金先生名下生意雖多,不過本人常年駐扎此處,所以來這找他,幾乎是一找一個準(zhǔn)。葉雪山在半大孩子的引領(lǐng)下進了辦公室,迎面就見一人在大寫字臺后站了起來,西裝革履背頭锃亮,正是金鶴亭老板。葉雪山不卑不亢的向他一點頭,微笑著朗聲喚道:“金先生,欠債不還的來了?!?/br>金鶴亭立刻一擺手:“玩笑玩笑,老弟有什么急事,打個電話不就行了?這大熱的天,何必要親自跑來一趟?!?/br>葉雪山從懷中摸出信封,走上前去送到金鶴亭面前桌上:“金先生,說起來實在慚愧,一點小債務(wù),被我拖到如今才完結(jié)。非得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