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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是外地人,身高估計在一米七左右,中年男人…… 一條一條,每一條都和那個男人對應起來。 殺死林淮葉的正是自己名義上的父親。 “你和林淮葉有什么關(guān)系呢?”方青時側(cè)過頭去看宋隨川,來到這里的九個人,八個人都要對林淮葉的死負責,那么宋隨川呢?是那個唯一的無辜者嗎?他設計了這一切,讓所有手上沾染了鮮血的人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那為什么我會對你有莫名的熟悉感,我們又認識嗎? 方青時不敢問,她怕得到不好的答案。 為什么我會這么難過,方青時不動聲色地感知著自己的心像凋零的花一樣破碎,面上卻沒有半點表情。 她已經(jīng)習慣了疼痛,只是心這么疼還是第一次。 究竟是為什么! 為什么我知道你會害死我,心會這么疼? 為什么我知道我們的前塵過往不過是為了復仇之后,我會這么難過? 方青時理不清自己的思緒,所以只是定定看著宋隨川,聲音平靜,“你要殺我嗎?我活不久了,你殺了我,你就可以活著出去?!?/br> 宋隨川站了起來,身影高大,影子籠罩著方青時,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好好休息,小心葉一肖?!?/br> 他離開了,方青時一直坐在地上,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的影子也消失在了拐角處,眼睛還是沒有挪開。 心空蕩蕩的,像是自己兩年前從昏迷中醒來時一樣,面對著這個世界茫然無措,回首,只有一片巨大的空白,對于這個世界,她只是個陌生人,舉目無親,如浮萍般握不住前進的方向,也沒有一個人可以依靠。 兩年前如此,現(xiàn)在依舊如此。 所謂熟悉感也只是一場幻覺,她在這個世界依舊沒有一個親人。 方青時想起了宋隨川第一次握住自己手的場景,那個時候天地都是漆黑,房間里卻被燈光籠罩,她仰頭看著他,就像看著自己的神祗,心忽然就有了落腳處。 那一刻的心是如此安定,所以現(xiàn)在她這么難過。 方青時轉(zhuǎn)頭看了看天空,霧已經(jīng)在散去,隱隱約約的,她看見了外面的路。 結(jié)局已經(jīng)來到了。 ☆、第三十七章過去 葉一肖已經(jīng)看見了杜小蓮的尸體,同時他也看見了窗子散去的霧。 杜小蓮的尸體已經(jīng)冰涼,鮮血凝固了,氣味在空中盤旋不下,葉一肖蹲下身子,將杜小蓮的身子翻過來,看見她頭上的傷口,觸目驚心,刀柄深深插入她的額頭,整張臉支離破碎。 一片陰影落在了杜小蓮身上。 葉一肖抬起頭,看見了林淮葉。她正站在臺階上微笑。 “還有三個人,你想活著出去嗎?” 葉一肖站起了身,看著林淮葉,忽而也笑了,“不想?!?/br> 他轉(zhuǎn)身想走,就聽見身后林淮葉繼續(xù)開口,“如果我給你另一個人生呢?只要你出去,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葉一肖猶豫了,腳步頓住,昏黃天光落在他臉上,他整個人像是一尊雕塑。 許久,他才轉(zhuǎn)身。林淮葉仍舊站在臺階上,臉上看不出表情。 “我不信?!比~一肖將這句話艱難地說出,“你不過是想挑撥我們自相殘殺,然后看戲罷了,你真的會放過我們嗎?” “你沒有害過我?!?/br> “可是,你不是林淮葉。”葉一肖死死盯住林淮葉的眼睛,到是卻沒有看見意料之中的波動。 林淮葉淡淡問。“為什么?”好像是真的很疑惑。 “林淮葉即使做了鬼,也是個溫柔的人,她不會這么血腥。” 林淮葉贊同地點點頭,“說得好像很對,所以這就是你們害死她的理由?” “不是我們害死的她!我究竟還要說多少次,我們根本不知道那里有兇手!”葉一肖努力為自己辯解,但是聲音越來越弱,他已經(jīng)看見了林淮葉嘲笑的眼神,對于這個瘋子而言,所有辯解的話都只是空談。 葉一肖握緊了拳頭,“如果林淮葉知道你害死這么多人,一定會難過的。” “不,她不會難過,她已經(jīng)受夠了善良的苦頭。”林淮葉仍舊站著不動,她始終沒有對任何一個人下過手,只是挑撥,讓他們自相殘殺。 葉一肖身子開始顫抖,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不會再害怕,誰知道現(xiàn)在還是控制不住自己,面前的人不會放過他的,即使他跑再遠,也只是徒勞,難道真的要去殺害其他人嗎?面前的人真的會兌現(xiàn)諾言嗎? 過往的影子覆蓋了上來,葉一肖想起了林淮葉,不是那個支離破碎的尸體,而是那個還活著的林淮葉。 這還是自從來到這個學校以來的第一次。 沒有人問過為什么要疏遠林淮葉,就像沒有人問過她爸爸是怎么死的。 從葉一肖有記憶起,林淮葉就開始和mama相依為命。從一個小小的嬰孩,只能在包裹里撲騰到牙牙學語,踉蹌走在灰塵仆仆的路上,一栽跟頭就是一身的泥土。林淮葉總是笨拙的,孤獨的,用一雙大眼睛眼巴巴望著玩耍的人,但是沒有一個人會對她伸出手,說一句,和我們一起玩吧。 林淮葉被排除在集體之外。 而她的mama則被排除在了小鎮(zhèn)之外。她只能一個人織布,然后運到縣城去賣,養(yǎng)活林淮葉和自己。 閑時,一群大媽就一邊磕著瓜子,一邊閑聊,看著一個人坐在小板凳上玩的林淮葉了,也就說一句,“云來還不結(jié)婚,看把她家小孩子苦得!真是狠心啊,這么小的孩子!” 然后一堆人點頭應和,順便說下自己家的小孩子又調(diào)皮了或者鬧著要吃的。 葉一肖透過大人的衣角看著林淮葉臉上的表情僵滯了,她默默收了板凳,往屋子里走,背影小小的,像是冬天的鳥,找不到巢xue,只能在荒原上徘徊。 只有一次,這話被她mama聽見了,三十幾歲的人老得像是四十歲,李云來直接掄起了凳子像這一群人砸過來,不聲不響,臉上青筋跳起,眼中有血絲在炸裂。 “李云來!你瘋了,這有人呢!”閑聊的大人被嚇住了,瓜子掉了,臉上的笑容也頓住了,直接跳起來指著李云來的鼻子開罵,但是對上了李云來的表情,罵聲就這么弱了下去,最后一群人互相看看,身子不自然抖動幾下,打著圓場,散去。 “她沒丈夫,就不要計較了。”顯得自己多大方似的。 葉一肖被牽走了,但是還是忍不住回頭去看。 李云來一個人站在天空下,身子顫抖,眼中盛滿了眼淚,但是牙齒死死咬住嘴唇?jīng)]有讓眼淚掉下來。 “mama?!绷只慈~走了過去,拉拉李云來的衣角,仰著頭,一雙眼睛滿是天真。 李云來終于繃不住了,哇地一聲哭出了聲來,蹲在地上,抱著頭,像是一束枯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