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非全然依靠我吧?”柳祁倒是臉色不改,卻也閉上了嘴。那敖歡說:“你搬出來不就是為了方便結(jié)交別的權(quán)貴么?你既然決定了與九王子互通,何必還不避著刀娘?”柳祁冷笑道:“我正經(jīng)交朋友,何須避人?”敖歡咬牙一笑:“是,你總是有備無患的。但全三危都知道你是什么人,誰能看得起你?哪個王子能跟你正經(jīng)交朋友?”柳祁卻道:“可是王子機(jī)智!還不是你的緣故,才讓我作男寵的事人盡皆知嗎?”敖歡卻反唇相譏:“我可不機(jī)智,還是跟您學(xué)的?!绷钜徽?,才想起來,當(dāng)初魏略去大學(xué)讀書想考功名,柳祁也是跳出來宣揚(yáng)魏略是他男寵的事,叫魏略遭人白眼,仕途受阻。柳祁的臉色血色盡褪,蒼白得似窗外的明月。那柳祁閉了閉眼,臉上有些愴然。那敖歡見狀,竟有些不忍,正想說點軟話,卻見柳祁又睜開眼睛:“原來如此?!卑綒g一愣,卻聽見柳祁冷著聲音說:“讓我背井離鄉(xiāng)、一無所有,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給魏略報仇是不是?以牙還牙,果然是你們?nèi)H说淖黠L(fēng)?。 卑綒g閉上了嘴。柳祁被他的沉默刺激得怒發(fā)沖冠:“高招!果然高招!還是您厲害!”敖歡一下站直了身體,披上了外套,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第36章柳祁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在原地打轉(zhuǎn),臉上氣得通紅,但因敖歡已經(jīng)走了,他卻沒有一個發(fā)泄的出口。他似瘋了一樣,一時捶墻,捶得那老房子石灰裂開,一時又捶胸,捶得那胸腔砰砰響,一顆心越跳越痛。他捂住嘴,發(fā)現(xiàn)手背捶出了血,又摸著自己的臉,都是熱淚。和柳祁結(jié)交的那位九王子,漢名是敖?jīng)r,算是一個很典型的三危豪杰:力大無窮,胸?zé)o城府——換句話說,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他不是一個穩(wěn)固的靠山,可正如敖歡所說,柳祁的身份讓他找不到好的靠山。只有這位老九傻乎乎的,比較好糊弄,才能叫柳祁給忽悠住,把柳祁當(dāng)正經(jīng)朋友。這老九聽說柳祁病了,便來看他。敖?jīng)r見柳祁懨懨的,便說:“這是怎么了?”柳祁笑道:“我身體不好,總是這樣的。你見多了就不奇怪了。”敖?jīng)r卻說:“這哪能說是身體不好呢?病那么多回,都沒死,算身體很經(jīng)得起折騰的了。”柳祁一時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但他又知道敖?jīng)r沒有惡意,就是單純的不會說話,倒不好意思理會,只笑笑不語。敖?jīng)r以為自己的勸慰起了效果,又說:“我都知道,你這是相思病啊?!绷钜粫r掌不住笑了。那老九問他:“笑啥呢?”那柳祁看著敖?jīng)r這胡須大漢,說:“你的臉說著相思病三個字,就是好笑?!卑?jīng)r無奈撓撓頭,說:“哎喲,你別強(qiáng)顏歡笑了。咱們老幺要成親的事情,你也別往心里去?!绷畹哪X子轟隆一聲,似什么炸了:“敖歡……要成親?”敖?jīng)r嚇了一跳:“你、你不知道?”那柳祁的表情真是說明了一切,敖?jīng)r捂著自己的嘴:“我……我啥也沒說啊……你當(dāng)我胡說八道就行了?!绷钚睦镎劜簧显趺礃拥?,但理智又似箭一樣,飛回了他的體內(nèi),雖然痛,卻很清醒。柳祁微笑說:“我和他是好友,我也很為他高興。只是怎么他這年紀(jì)才成親???”敖?jīng)r便道:“他之前都是在外頭野著的,現(xiàn)在忽然又成了咱們父王的寶貝疙瘩。父王想幫他湊一門好的親事,所以現(xiàn)在才成了。”柳祁點點頭:“那定的是哪門豪族?”敖?jīng)r便道:“這可不得了了我告訴你,天家要送來一對美人,一個是小侯爺一個是小公主,原本是送父王的。父王說了這一男一女都賞給咱們老幺,這是多大的榮幸??!”柳祁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三危的王宮里,現(xiàn)在權(quán)力最大的人竟然是罪妃。這個罪妃就是唆使虞王反叛的那位傾城妖妃。虞王被殺了,這妖妃沒死。天子看三危大王在宴會上老是眼巴巴看人家的,就將這個罪婦免死,送給了三危大王。敖歡挺反對這件事的,以不祥為由勸過大王,但大王說沒關(guān)系,就是玩玩兒,玩完了就扔了。結(jié)果咧,結(jié)果現(xiàn)在后宮都是罪妃的了。又由于之前敖歡勸過大王,現(xiàn)在罪妃看敖歡也不大順眼。那敖歡不滿地嘀咕著:“父王說好是知道她不好,只是玩玩,現(xiàn)在呢?我想搞個典禮司的委任狀,都能被這個后宮婦人給擋下來?!蹦莿︱E又面無表情地說:“你原本不也說知道柳祁不好,只是玩玩,現(xiàn)在你不是求爺爺告奶奶的搞委任狀來了?”也是對著劍駿,敖歡才會嘀咕,也是對著敖歡,劍駿才說話這么坦白:“等劍少爺回來了,就趕緊把柳祁還給他吧?!卑綒g心下難言,卻打趣笑道:“你家少爺還沒回來呢,你就一顆心向著他了??梢娔沭B(yǎng)不熟!”劍駿說:“我原是為了禍水東引,這真正是對你忠誠?!?/br>敖歡正要說點什么,卻見那罪妃大搖大擺地從父王寢宮走出來了。那敖歡連忙揚(yáng)起一個可愛討喜的笑容,罪妃也露出充滿母性的笑容,二人親親熱熱地假客氣了一番,假裝從來沒給對方下過絆子。聊了一陣子,看著罪妃離去,那敖歡也才得以走進(jìn)父王的住所。他進(jìn)了屋,見大王臉上一陣愁容。那敖歡便問其何所憂。那大王方說:“天子說要把柳家那雙兒女送給本王?!蹦前綒g便道:“這是喜事啊,怎么父王如此憂慮呢?”大王卻道:“可我已答應(yīng)了愛妃……”敖歡簡直一雙白眼險些翻上九霄之上,這個女人到底是會什么妖術(shù)、還是能煮什么迷湯,一迷一個準(zhǔn)??!大王卻又說道:“剛剛愛妃說得倒是對啊,那雙兒女那么年輕,也不知道什么性情,而且天家派來的,我對他們得供著才行吧。尤其是那個小侯爺,我又不喜歡男的。天子送的,我不艸他,是不是大不敬???難辦、難辦?!卑綒g嘴上呵呵笑著,說點沒意思的話勸了一陣,又道:“可天子送的,您拒絕,這不是更大的不敬嗎?”大王卻說:“可我覺得愛妃的思路很對,咱們只說了跟皇室通婚,沒有說一定得我???我年紀(jì)大,娶那么年輕的人,那一娶娶一雙,有什么意思呢?”敖歡越聽越覺得不對,但只說:“父王春秋正盛,怎么會說這樣的話?說父王年紀(jì)大的人才該打!”大王卻道:“愛妃她說讓我把柳家那對孩子送給大王子,你怎么看?”敖歡聽了就皺眉,讓大王子跟天家通婚,這不是給大王子加政治籌碼嗎?那敖歡自然不喜歡,只說:“大王子已有妻室了,這不是很尷尬嗎?”那大王便說:“咱倆想到一塊去了!我也說這不行。但也覺得這個思路可以,你不是還沒成親么?”敖歡一愣:“?。俊贝笸跻豢窗綒g這表情,就問:“啊,我以為你聽了還會很高興呢!”敖歡連忙點頭:“高興高興,太高興了,好驚喜,好特么驚喜?!贝笸跖呐陌綒g的肩膀,笑道:“你小時候過得苦,父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