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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終究回不到從前那樣。除了這些以外,慕景鑠還有一個疑問,“你剛剛說洛君帶來南定的孩子被送入皇宮,那個孩子是顧凱風(fēng)?”封睿塵搖頭,“那孩子在南定國滅的時候死在了宮里?!?/br>當(dāng)年在查驗(yàn)封氏皇族尸體的時候,封睿塵的尸體明明也在其中,可是他現(xiàn)在卻好好的坐在慕景鑠面前。也就是說,當(dāng)年收斂尸體的時候,大興軍隊(duì)錯將那個孩子當(dāng)成了南定太子封睿塵。如果是這樣,那么顧承宇和顧凱風(fēng)都是假的,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的棋子,目的是為了讓所有人以為,封氏一族盡數(shù)死在南定皇宮,無人生還。布下這步棋的人實(shí)在高明,先是放出顧承宇這道煙霧,過關(guān)則是萬幸,若是不幸顧承宇身份被識破,還有顧凱風(fēng)來混淆視聽。不管怎么怎樣都不會有人聯(lián)想到,那孩子以封睿塵的名字被埋葬在南定皇陵里。“那你是怎么逃出皇宮的?”“這件事以后再告訴你。”還有比南定滅國更難讓封睿塵開口的事嗎?慕景鑠覺得自己最近知道了太多秘密,而且每一個都這么大的沖擊,他覺得自己說不定哪天身處亂軍之中,都能淡然一笑。想到淡然這個詞,他不禁看向一旁的封睿塵,這樣謹(jǐn)慎小心,步步算計(jì),他是不是過的很累?他此刻側(cè)著頭,以手撐著下巴,身上帶著一些慵懶的氣息,陽光透過樹葉灑在他俊美的臉上,安靜而閑適。這樣的封睿塵,大概只有慕景鑠有機(jī)會看見。鋒芒畢露是他,淡漠如菊是他,高深莫測是他,溫文爾雅也是他。五日后,大興和談的人風(fēng)塵仆仆的趕到鳳平,南定給出的時間是半個月,可是大興在爭論主站還是主和就浪費(fèi)了十天的時間,他們緊趕慢趕終于在最后期限前趕到了。封睿塵讓人隨便安排了一家客棧給他們,并沒有見他們,這可急壞了寧國公及傅陽侯。要知道到他們此次前來任重而道遠(yuǎn),對方握著主動權(quán),就怕他們獅子大開口。大興肯退讓,那是建立在條件能接受的情況下,如果南定一再打壓,大興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樣一想,兩人覺得壓力更大了,是戰(zhàn)是和,全系在他們兩人身上了。好在兩日后,南定和大興兩國的人正式坐到談判桌上。南定的要求是,大興公開寫下罪己詔,并且承認(rèn)南定主權(quán)獨(dú)立,給出三千萬兩白銀作出補(bǔ)償。傅陽侯陸嘉彥皺眉,對方的條件和他們之前預(yù)判的差不多,只是罪己詔大興是萬萬不會寫的,一旦寫了,會留下千古罵名。至于賠償?shù)臄?shù)目,三千萬兩不偏不倚正好是大興國庫的所有,他們來時商議的賠償金額最多是一千萬兩。寧國公卻覺得有些奇怪,不管是政局,經(jīng)濟(jì),民生,還是軍事,南定似乎對大興了如指掌,他和陸嘉彥每次開口都被對方堵得啞口無言。最后,南定還補(bǔ)充了一個條件,除了南定國土以外,還要湘月江以南的五座城池。陸嘉彥氣急:“不是說好了,只要南定的國土,為什么突然擴(kuò)大了割地范圍?”黃櫨一臉淡定的回他,“諸位可能有所不知,慕景鑠慕小王爺此刻正在我南定做客,國土贖回的是風(fēng)林軍,這五座城池是用來贖回慕小王爺?shù)摹!?/br>陸嘉彥力爭:“慕小王爺是風(fēng)林軍主帥,當(dāng)然也算風(fēng)林軍的一員?!?/br>黃櫨不符形象的翻了個白眼,“風(fēng)林軍的主帥不是明海嗎?大興不是已經(jīng)明發(fā)諭旨,換將了嗎?還是說,你們不想贖回慕小王爺?”其實(shí)他們確實(shí)很想說不想,五座城池?fù)Q一個只懂吃喝玩樂的小祖宗,怎么想都覺得虧。不過想想弈王爺手中的西陵軍,那可是大興最強(qiáng)的王軍,慕景鑠是弈王爺?shù)莫?dú)子,如是此番發(fā)生了什么不幸,讓弈王爺絕了后,他一氣之下要是撒手不管,大興就要陷入任人宰割的局面了。所以這慕小王爺是一定要救的,別說五座就算是十座,那也要換回來。割讓土地事關(guān)重大,寧國公和陸嘉彥都不敢擅自做決定,但是此處離大興的京城山高路遠(yuǎn),根本來不及回去詢問。見他們不開口,黃櫨說道:“你們要是不愿意贖回小王爺,也沒關(guān)系,我們一定好吃好喝招待他?!?/br>黃櫨這番話說的真心實(shí)意,可是聽在另外兩人的耳中就不是這么回事了,他們覺得這是南定在威脅他們,要是不同意,就扣留慕景鑠,以此威脅大興。黃櫨心里叫屈:天地良心,我字字真心,慕小王爺在這里過的絕對是皇族待遇。你們不愿意,我家殿下還不愿意換呢!寧國公和傅陽侯回到驛館,感覺這談判比打仗還累。寧國公按著眉心,“慕小王爺怎么會落入敵軍的手中?這可是大麻煩,說不定白丞相也在!”陸嘉彥猜測道:“難道白丞相和慕小王爺被南定軍隊(duì)抓住了?”寧國公也不確定,“不管怎樣,我們還是要見見那位南定太子才好,至少要知道,慕小王爺是不是真的在南定。”陸嘉彥覺得有道理,“我讓人去打聽一下,看看怎么才能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太子殿下?!狈忸m肯定是不會見他們的,所以只能“偶遇”了。正好了解一下這位太子的脾氣秉性,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寧國公也同意,他們現(xiàn)在太被動了,說不定能從這位圣哲太子身上找到突破口。最后查到的內(nèi)容,確實(shí)很他們意外,聽著侍衛(wèi)的描述,寧國公眉頭越皺越深,心想:這圣哲太子聽著怎么這么像白哲?。。。?/br>接著侍衛(wèi)下一句說,“屬下帶回來一張圣哲太子的畫像。”然后眾人在看到畫像以后,紛紛石化了,這畫上的人不正是大興丞相——白哲。第62章第六十二章修德殿中靜的嚇人,盛帝倚坐在那張象征權(quán)利的寶座上,垂首閉目。在他手邊有一碗深褐色的湯藥,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碗藥已經(jīng)失去溫度,盛帝低低的笑出聲來,笑聲回蕩在空曠的大殿里,顯得有些突兀。暗處的男子看見這一幕,沉默不語,心下感慨萬千。那個殺伐果決,意氣風(fēng)發(fā)的帝王,如今只能靠著這些藥物來維持生命,怎能讓人不感嘆!盛帝面色微冷:“這局棋朕輸了,封睿塵確實(shí)更勝一籌,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人和事。他果然夠狠,夠冷血,為了贏這一局,他可真是煞費(fèi)苦心,甚至不惜將自己當(dāng)做棋子,擺上棋盤?!?/br>這件事到此為止,大興記下這個暗虧,兩國相安無事,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只是現(xiàn)在的盛帝偏執(zhí)的有些瘋狂,尤其是在得知白哲就是封睿塵以后,他覺得自己被耍了,完全被對方玩弄于股掌之間。這件事就像一根刺,橫在盛帝的心頭,他若不能扳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