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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只怕不會甘心。季沉猶豫的說道:“陛下,現(xiàn)下不宜再起戰(zhàn)火。南定即便復國,沒有三五年,也難以在四國間立足。我們在此期間,休養(yǎng)生息,他日再戰(zhàn)?!?/br>盛帝并不理會他的話,將早已備好的一封黑色信函交給他,吩咐道:“按信上的指示去辦?!?/br>季沉接過信,快速的看過,有些難以置信,“陛下,此事要三思而行!”盛帝冷聲道:“也許一開始,朕就不該縱容慕景鑠去接近封睿塵,是朕高估了他。同時低估了封睿塵的影響力,通敵叛國,背主忘恩,慕景鑠還真是讓朕很失望!”季沉勸阻道:“您這是在自毀長城,您忘了當年洛君的話,忘了他······”盛帝厲聲打斷他:“我沒忘,我答應(yīng)他會做一個好君主,會讓大興繁榮昌盛,成為四國中最強大的國家。可是,他卻忘了他的承諾,為了一個連真實姓名都不愿透露的人,去以身犯險,最后命喪他鄉(xiāng)!”季沉道:“逝者如斯,生者不該一直活在過去。洛君命喪鳳平,南定已經(jīng)為此付出了代價,封氏一族全族覆滅,這還不夠嗎?”盛帝道:“當年的事,確實不必再追究,可是他封睿塵在我大興一手遮天,弄得大興朝堂人仰馬翻,這一次,若是不能讓他狠狠地輸一次,朕死也難瞑目?!?/br>季沉看著案上那碗涼透了的湯藥,低頭領(lǐng)命。此時在千里之外的南定,慕景鑠正和封睿塵品茗對弈,封睿塵手執(zhí)白棋,氣定神閑的落子。棋盤的戰(zhàn)局立刻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局勢明顯傾向封睿塵這邊。慕景鑠撐著下巴,淡淡的說道:“阿哲喜歡布局,可若是在布局過程中被對方察覺,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費了,這不太符合你的性格?!?/br>封睿塵捏起一顆棋子,把玩在手中,“棋如人生,舉棋不定,或是步步緊逼,都不是最好的選擇。我下棋在意的是過程,而非結(jié)果,勝固欣喜,敗也從容?!?/br>慕景鑠挑眉看他,問道:“那你輸過嗎?”封睿塵認真道:“沒有?!?/br>慕景鑠翻了個白眼,那你從容個啥,抱怨道:“都說棋逢對手,你總是贏不無聊嗎?”封睿塵眸光淡淡掃過棋盤,笑了笑,繼續(xù)落子。門外有店小二來報,說大興使臣來了。慕景鑠抬頭看向他,無聲的詢問。封睿塵說道:“接著下,該你了。”見他根本沒放在心上的樣子,慕景鑠也開始氣定神閑的接著下棋。一炷香以后,慕小王爺首次得勝,他還沒來得及高興,突然想起什么,問道:“剛才你不會是故意輸?shù)陌???/br>封睿塵指著棋盤說道:“你的棋風偏詭,可見你對兵法的運用也是如此。洞察入微,將局勢分析的恰到好處,同時能出其不意。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方法也不是不可取,在戰(zhàn)場上,用盡量少的傷亡,去換取勝利,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但當事情不能盡善盡美時,不管別人說什么,按你認為對的方法去做。”慕景鑠認真的思考封睿塵的話,完全忽略了,封睿塵是不是故意讓他這回事。門外有人通報:“殿下,大興使臣求見?!?/br>封睿塵看向慕景鑠,“可要回避?”慕景鑠身為大興的小王爺,此時和南定的太子坐在一起下棋,被為人看見指不定會傳出什么閑話,封睿塵倒是不在意。只是慕景鑠終究是要回大興的,若是傳出什么流言蜚語,讓他遭到盛帝猜忌,就不好了。寧國公和陸嘉彥等在外面,心里十分焦急,當他們看到畫像之后,就不淡定了,急切的想確定圣哲太子到底是不是丞相白哲。良久,屋里傳來不急不緩的聲音,“請進。”寧國公等人初見畫像是萬分篤定,可當他們見到封睿塵時,又不那么確定了,與白哲確實深似,不過兩人氣質(zhì)有所不同,白哲給人淡漠如風,高雅孤傲的感覺,可是封睿塵更具王者風范,言辭間帶著睥睨天下的氣勢。一時間,他們也不能確定了。寧國公道:“我們來此喝茶,聽聞太子殿下也在特意過來拜會?”封睿塵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兩位有如此雅興,想必和談進行的很順利?!?/br>陸嘉彥冷哼一聲:“圣哲太子,貴國提出的條件有些苛刻,湘月江以南的五座城池,并屬于南定的國土?!?/br>封睿塵眸光看向他,“本殿不喜歡和人討價還價,談判的事宜黃櫨沒和你們說明白嗎?兩位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去問他,問明白了就回去好好思量,也可以向上面請示一下,本殿不急?!?/br>你當然不急了,著急的是大興。寧國公面露難色,聽封睿塵的意思,南定是不會讓步的,沒有商量的余地。寧國公道:“聽聞慕小王爺也在南定,不知可否讓我們見見?”封睿塵直接拒絕:“不太方便。兩位大可放心,慕小王爺可是我南定的貴賓,一定好生招待?!?/br>寧國公試探道:“圣哲太子可見到本國白丞相?他與慕小王爺同行,不知此時他是否也在貴國?”封睿塵怎會不知他的用意,反問道:“你說呢!”這句話等于正面承認封睿塵就是白哲,本來封睿塵就不懼大興的人知道他的身份,承認了又如何。待兩人走后,慕景鑠從內(nèi)室出來,“你就這樣承認,不擔心會生出亂子來?”封睿塵道:“即便我不說,他們只要回去想想,就會明白封睿塵就是白哲這件事?!?/br>這件事寧國公他們只會向盛帝匯報,不會公之于眾的,畢竟大興權(quán)傾朝野的丞相結(jié)果是南定的太子殿下,這實在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慕景鑠點點頭,之前看過南定開出的條件,并沒有陸嘉彥所說的湘月江以南的五座城池,難道是封睿塵后加上去的條件,他不知怎么開口問。封睿塵一眼看穿他的想法,解釋道:“你要回大興,總要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我們兩人同時失蹤,我的身份不再是秘密,你若安然無恙的回去,回落下通敵的嫌疑。所以我讓黃櫨在和談的文書中加了一條,以湘月江以南的五座城池作為還你回去的籌碼?!?/br>慕景鑠明白封睿塵這么做是為了他好,可是是心里總是覺得怪怪的,好像無形中又成了他政治交換的棋子。封睿塵眼帶笑意,“當然,若是你不愿意回去,我可以讓黃櫨把條件改了,正好,我也不太想換?!?/br>第63章第六十三章十日后,沒等到大興同意和談的消息,反而等來另一個噩耗。慕函匆匆趕到南定軍營,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主子,出事了,王爺他······”慕景鑠沖上去,拎著慕函的衣領(lǐng),冷聲問:“我父王怎么了?”慕函話沒說完,眼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