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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無他求,這位夫人就由表哥處置的好,我們先行告辭。” 蔚元順也不意外,問道:“不坐坐?” 裴延:“不必了?!彼h首后,便拉著抱孩子的杜青寧就離去。 在朝王府大門走去的路上,杜青寧不由左看看孩子的臉,右看看的孩子,越看越出神。 裴延抬手環(huán)過她的脖子,扣起她的下巴,警示道:“行了,別看?!?/br> 杜青寧忙解釋道:“我只是覺得這孩子長得確實(shí)像那祁公子。” 裴延:“嗯!” 他也看了孩子一眼,看似有些不以為意,眸中卻透著淡淡地若有所思之色。 杜青寧沒再看懷中的孩子,只乖乖與裴延一道前行,直到走出院,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裴迎華竟是倚在王府斜對面的樹下看著這頭。 裴迎華神色仍舊涼涼淡淡的,她看到杜青寧抱著孩子,表情無異,便知孩子沒事后,轉(zhuǎn)身便走。 這時(shí),恰巧從門內(nèi)走了過來,似是打算出門的薄祁云,仿若感應(yīng)到什么,他抬眸看去,便看到正轉(zhuǎn)過身離去的裴迎華。 他的眼睛陡瞇,停下了腳步。 杜青寧心覺裴迎華其實(shí)也關(guān)心孩子,只是關(guān)心的不太明顯。她無意中發(fā)現(xiàn)裴延不知何時(shí)轉(zhuǎn)頭看向了身后,她便也循著看去,就看到仍舊瞧著高深莫測,讓人尤其不順眼的薄祁云。 薄祁云含笑作了個揖,未多言,邁步便越過他們走了。 裴延看了會薄祁云的背影,也不知是想了些什么后,拉著杜青寧上了馬車。 在馬車?yán)?,他又看了看杜青寧懷里的孩子,伸出手道:“我抱吧!?/br> 杜青寧可不認(rèn)為他是舅舅的愛意發(fā)作,單是看他那表情,也知道他是又吃醋了,便乖乖將孩子遞給了他。 只是他這抱孩子的姿勢實(shí)在太敷衍,容易傷到孩子,她趕緊移過去幫他整理動作,道:“胳膊托住這里,這樣,這樣……” 裴延還沒有想到過抱個孩子還有這么多名堂,可看著她難得如此耐心的對他,他忍了,好生學(xué)著。 后來這一路上都是裴延抱著孩子,杜青寧從一旁坐著。他們成親后,這是難得的一次,在馬車?yán)?,她不是坐在他腿上的?/br> 她感覺很自在,但裴延卻明顯覺得不爽,他一直看著她的臉,突然道:“親我一下。” 她壓下嘆氣的沖動,伸長脖子在他的嘴角親了下,正是她收回去時(shí),他又快速趨近吮了下她的唇。 可惜因有孩子在懷,他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 杜青寧看了看他那明顯顏色變深的眸子,著實(shí)有些不懂他。她沒經(jīng)歷過別的男子,真不知別的男子是否也是如此重.欲又黏膩。 只是稍稍想了下,她便又看向窗外。 回到千百莊后,裴延直接將孩子扔給了手下,確實(shí)是用扔的,仿若那不是個孩子,而是件東西。 杜青寧見了,陡然懸起來的一顆心落地后,下意識擰了下眉。 見她關(guān)心孩子,他自然不悅,可他一直告訴自己,那孩子只是他允許她玩的玩具。何況他是真的想讓她開心點(diǎn),他忍忍也無妨,畢竟只是個嬰兒。 沒了孩子,他便迫不及待將她拉到樹后緊緊的抱住她,道:“我說過,不準(zhǔn)你為別人與我生氣。” 杜青寧:“哦!” 他知道,不用他再威脅什么,只是這么一句話,便能讓她收斂。 如今的她,再如何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行事無所顧忌,不顧及他的感受。 他現(xiàn)在的心情有些復(fù)雜,極滿意,也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是一種不明緣由的感覺。彷徨的他,低頭用力親住她,似乎如此就能發(fā)現(xiàn)他心中的燥悶。 昭王府。 日頭西斜到底,不知不覺便入了夜。不知何時(shí)回了昭王府自己書房的薄祁云,正雙手環(huán)胸,懶懶的倚著案桌后頭的靠背椅。他雙眸微閉,一動不動的。 看書房里未點(diǎn)燈,便不難猜到,他興許如此閉著眼坐了好久。 寂靜中,隱隱響起腳步聲,后來腳步聲漸漸靠近,踏進(jìn)書房的是蔚元順。他凝眸看了看案桌后頭的黑影,道了聲:“怎不點(diǎn)燈?”話語間,他親自過去點(diǎn)了燈。 見到閉著眼睛的薄祁云,他便走過去,拖了個椅子坐下,又問:“祁公子莫不是如此想事想了許久?”他自然不會認(rèn)為薄祁云睡著了,以薄祁云的功夫,就算睡著了,也能輕易意識到有人靠近。 薄祁云沒有理他。 等了會兒沒等到回應(yīng),蔚元順挑了挑眉。 薄祁云終于幽幽的睜開了眼,燭燈之下,那雙完美的眼睛中泛著明明滅滅的火光,瞧著深暗不明,隱約透著一絲壓抑的色彩。 蔚元順見了微驚:“這是如何了?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他記得白天對方還好好的。 不想這時(shí)薄祁云卻癡癡的笑了起來:“呵呵……” 正是蔚元順覺得更驚時(shí),他仍是睜著黑亮的眼睛,眸視著前方,在笑,不停地笑。笑著笑著,便抬起腦袋搭在了靠背椅上,眸視著屋上方。 蔚元順看著笑的肩頭一聳一聳,無停之意的薄祁云,覺得無言了。 當(dāng)下的序月水淵中,裴迎華正踏入裴安所在的偏房,她轉(zhuǎn)眸,目光落在里間床邊被奶娘抱著喂奶的孩子身上。 奶娘抬眸見到她,忙道:“小公子剛開始吃奶,一會兒就好,夫人稍等?!?/br> 裴迎華未語,只從桌旁坐下來,她的目光仍舊落在孩子身上,讓人辯不明她眼中的情緒。 終于等到孩子吃飽放開,奶娘忙把孩子抱了過來,問她:“夫人可是要抱抱小公子?” 裴迎華:“不必,我坐坐就走?!?/br> 奶娘壓下失落,點(diǎn)頭應(yīng)了聲:“哦!”她記得小公子從出生起,就沒有被親娘抱過,哪怕他們住的如此近,想想都讓人覺得心酸。 倒未想裴迎華這一坐,便是坐了整整一晚,直到次日早上才起身離去。 序月水淵的東頭寢屋中,裴延老早就醒了過來,當(dāng)他見到懷中的杜青寧也早早醒來,便低頭親著她的嘴角問她:“是昨晚不夠累?” 杜青寧想了下,覺得昨晚他仍舊很賣力,可她的身子好像真的被鍛煉起來了,當(dāng)下竟是真的不覺得太累,也不太疼。但她不敢說,怕說了他會更賣力。畢竟這些習(xí)武之人,體力當(dāng)真是驚人。 就算她不說,裴延心里也有數(shù),他頗為滿意的笑道:“我去給你做早膳?” 杜青寧:“好。” 隨著裴延起身穿衣走出去關(guān)上門后,她便也起來穿了衣裳,過去先一步給自己洗漱梳妝了。 現(xiàn)在的氣候越來越熱,大早上的,走出房間,會讓人感覺尤其的舒服。她去到亭下坐著,打算在外面用早膳。 抬眸不經(jīng)意間,她竟看到杜栩負(fù)手緩緩朝這邊踏來。 她眸露驚喜之色,立刻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