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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跑過去:“爹。”在這世上,她最喜歡的就是爹,從小將她當寶貝疙瘩寵到大的爹。突然見到爹,那種狂喜的感覺,她根本就壓抑不住。 她撲入杜栩的懷中,軟乎乎的又喊了聲:“爹……” 杜栩輕扯了下嘴角,摸著她的腦袋道:“阿寧不記得昨日我們便見過?怎今日就一副時隔多年未見爹的模樣?” 杜青寧聞言微愣,這才驚覺自己的反應不太對。 杜栩感覺到她身體的微僵,突然又問她:“阿寧是受委屈了?”做女兒的,受了委屈,下意識更加依賴自己的爹,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 杜青寧從他的懷里出來,牽住他的衣袖,將他往亭下拉,她笑道:“爹多慮了,我過得很好。” 不想杜栩卻是反而冷笑起來,坐下后,他看著杜青寧的臉:“爹最了解阿寧的性子?!币运男宰?,該是就算過得很好,見到他后也該開玩笑嘀嘀咕咕自己過得那里那里不好,撒嬌不斷。 她如今的狀態(tài)不符合她的性格。 在昨日的婚宴上,他便知不對勁。瞧到女兒模樣的變化,若他沒有猜錯,他的女兒這是很有可能被囚禁過。 被囚禁過的女子,有何變化,他再了解不過。 所以他才想到今日突訪,果然是有問題。 聽到爹的話,杜青寧感覺很心虛。確實,最了解她的,就是將她一手帶大的爹。 措不及防間,她又聽到爹說:“你被囚禁過?” 猜得如此的精準,她不由失了色。 杜栩臉上的神色更冷,他立刻拉住她的手,非常果斷的給她做了決定:“和離,現(xiàn)在跟爹回去?!?/br> 杜栩拉著杜青寧轉過身,便看到端著早膳站在不遠處的裴延。 正是杜青寧不由懸起了心時,本是沒什么表情的裴延突然溫和的笑了,他過去將早膳擱在石桌上,對杜栩道:“岳父突然過來,我們都沒什么準備,不知岳父可是用過早膳?若是沒有,小婿這就去再做一份。” 聽起來,倒真是一個態(tài)度極好,無可挑剔的好女婿,好丈夫??啥盆虿怀赃@一套,他只突然淡淡的問裴延:“你對我女兒做了什么?” 裴延似有些不解,無辜道:“小婿能做什么?自然疼她還來不及,莫不是岳父覺得小婿欺負了她?如此,那便是有些冤。阿寧,你說是不是?”他的目光落在了杜青寧的身上。 他的目光雖溫柔似水,卻莫名讓杜青寧覺得毛骨悚然:“我……” 她知道事到如今,爹是不可能就此罷手,因為爹最疼她。而裴延也更不可能罷手,所以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杜栩只看著裴延再問:“你對我女兒做了什么?” 他的女兒本是性子單純活潑,從她身上看不出半點愁意,只有快樂。這都是他寵出來的,他就是要她活得無憂無慮,隨心所欲。 如今倒好,只嫁了幾個月,她便變得內(nèi)斂深沉,仿若變了一個人。 裴延看著杜青寧,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收起臉上的笑,竟是冷靜的老實交代了自己的作為:“岳父剛才不是說了,阿寧被我囚禁過?!鄙踔连F(xiàn)在仍舊被他禁錮著,他還打算一輩子如此做。 杜栩冷笑:“如何個囚禁法?”他也是男人,不難猜到個七七八八。 裴延:“囚禁在千百莊,囚禁在屋里,加起來三個月?!?/br> 杜栩:“理由?!?/br> 裴延:“阿寧要與我和離,因為我殺了她的恩人,也更因為我在房事上的肆無忌憚對她?!闭f的很直接,也挺委婉,但足夠作為男人的杜栩懂。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杜青寧身上,將她臉上的困惑之意收入眼底。 她在奇怪他為何這么老實。 杜栩未再多語,拉著杜青寧就走,卻被裴延拉住了她的另外一只手。杜青寧還未來得及的反應,杜栩就陡然朝裴延出了手。 眨眼的功夫,兩人便同時將她推開,打了起來。 二人皆是招招迅猛精準,動如影風,只一會兒,便打的讓人覺得眼花繚亂,也膽戰(zhàn)心驚。 這是杜青寧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一時間她也看不出來二人究竟誰占上風,她只不由想起當初裴延與裴律打架,裴律手被廢的一幕。 無論是爹,還是裴延,她都不想其成為第二個裴律。 她急的大聲喊著:“爹,裴延,你們停下,你們快停下?!笨墒菦]人理她。 她繼續(xù)喊,喊了許久都沒人應,慌慌張張間,便想起了裴迎華。她一咬牙,便暫時扔下兩個人,疾步朝裴迎華寢屋的方向跑去。 奔跑間,她頭一次后悔她會讓裴延將他們的寢屋移到序月水淵的東頭,還不如住在原來的地方,要來的方便,因為裴迎華的寢屋在西頭。 當她跑到裴迎華的房間時,已是大汗淋漓,她沒敢停歇,拉起裴迎華就朝回跑。 裴迎華會武功,雖任杜青寧拉著跑,仍舊覺得輕輕松松,不帶喘氣的。她問杜青寧:“找我有何事?” 杜青寧哪有力氣說什么,一時并沒有理對方,直至到了杜栩與裴延仍在打架的地方,她才重重的喘了兩口氣,道:“jiejie,你的武功高,你快攔住我爹與裴延繼續(xù)打下去?!?/br> 不想裴迎華卻是淡道:“我曾是殺手,說白了只是一名替主子辦事的手下,你覺得,我能攔得住這兩位驚絕的高手?”她可不認為這兩位會顧及她,她上去怕也只是個rou盾。 “這……”杜青寧看著打的天昏地暗,仿若不知累似的兩人。他們雖看起來不分上下,可也明顯誰都不會讓步。 她握緊裴迎華的手,焦急不已:“如此,他們一定會兩敗俱傷的?!?/br> 裴迎華可不在乎這些,只去到亭下,執(zhí)起了桌上裴延做的點心擱入嘴里,有滋有味的賞看起這高手過招的局面。 杜青寧紅著眼睛看了裴迎華一眼,突然想到什么,便一閉眼,朝一直纏斗在一起的兩人跑去。 不想這時,她見到杜栩一掌擊中了裴延的胸膛,裴延握著拳頭迅速后退了多步,立刻吐了口血,濺在他月白色的衣上。 杜青寧從未見過那鮮紅的血從裴延的嘴里吐出,她立刻變了臉色。 眼見著杜栩分明想連擊重傷裴延,而繼續(xù)朝對方攻去,她立刻大叫了起來:“爹,不要……” 裴延轉頭朝杜青寧看去,眸中色彩變深。 杜栩聽到女兒明顯慌張極了的聲音,陡然便收了掌。他迅速移到了她身旁,拉起她果斷就走。 杜青寧不由回頭看了眼站在原地,嘴角含血看著她的裴延。 她看不懂他的神色。 裴迎華端著點心慢慢走到裴延身旁,見他仍舊看著杜青寧背影,仿若泥雕的人似的,便出聲道:“她明顯很關心你,卻不知是因對你有情,還是善良,因為她最終還是沒有拒絕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