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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瞧熱鬧的人全笑起來,氣氛一松,揭了過去。 禮畢,眾親戚入禮筵,等著新郎去敬酒,張仲微出去前,叮囑青苗拿幾塊點心與林依充饑,被林依聽見,心下頓時一暖。青苗卻是個鬼機靈,不拿點心,偏去廚房挑了幾盤子菜,又拎了一壺酒,端來與林依吃。 林依驚訝道:“哪有新娘躲在屋里吃酒的,你也太大膽。” 青苗笑道:“都是熟識的幾個人,怕甚么?!?/br> 林依也確是餓了,顧不了那許多,便叫青苗守門,立時動筷吃起來。索性張家女眷不多,田氏又是寡婦,不得入新房門,其間只有李舒來瞧過,雖笑話了她幾句,倒也十分理解,甚至還陪她吃了幾杯。 待到張仲微醉醺醺進來時,林依已是酒足飯飽,冠兒也去了,妝也卸了。張仲微捧著她的臉瞧了一時,突然笑話她道:“娘子你好個性急?!?/br> 林依不過是瞧著外面酒席散了,于是除釵解環(huán)圖個舒服,不想卻被他這般笑話,一時又羞又惱,攥了拳頭朝他身上招呼去。張仲微哪怕這點疼痛,由著她捶了幾下,就將她拳頭抓到手里,順勢朝懷里一帶。這動作突然,林依驚叫一聲,隨后就聽見窗下傳來低低笑聲。張仲微罵道:“那幫臭小子,來聽墻根了?!?/br> 林依慌了,忙叫他出去趕。張仲微安慰她道:“不急,哥哥成親時,我?guī)退s過,這回他定然要來還禮?!?/br> 果然,沒過一會兒,外面就響起張伯臨呵斥的聲音,隨后一群小子嬉笑著散去。林依還不放心,推張仲微去窗前瞧了瞧,見確是沒了人,這才放下心。 張仲微小心將窗子掩好,回身到林依跟前,笑了笑,一語不發(fā),就抱了她朝床邊走。林依還念著該有些甜言蜜語,卻不想張仲微原來是行動派,她兩世才等來這一回洞房花燭,見他這般沒情趣,不免有些惱火,又朝他身上捶去。 張仲微洞房之內,兩番挨打,不禁奇道:“娘子有何不滿?” 這叫林依如何回答,思索間人已到了床上,抱怨道:“你也不與我講講話兒?!?/br> 張仲微不解:“講甚么?!?/br> 林依瞪他。 張仲微騰出一只手撓頭:“娘子,春宵苦短?!?/br> 林依不理他,自解了裙子,穿著長褲鉆進被窩,過了一時,悉悉索索,身后貼上了一人,再一時,腰上多出一只手,將她攬得緊緊的,耳后的呼吸聲也急促起來。 此情此景,林依就是再有牢sao,也不敢掃興,遂由著身后那只手將衣帶兒解了,又褪下褲子來。張仲微見林依默許,愈發(fā)起勁,轉眼將她剝成初生嬰兒狀,俯身上去狠狠香了幾口,叫道:“總算把你娶進門了。” 林依聽了這話,想起二人艱難,一顆心就軟了,雙手環(huán)上他的腰,將他拉近些。張仲微得了鼓勵,登時動作起來,行那夫妻之禮。林依初經人事,難免疼痛,忍不住輕呼出聲。張仲微見她如此,雖未出聲安慰,但立時將動作放輕緩了些。 兩人都是頭一遭,雖淺嘗其中滋味,但到底未能持久,須臾事畢,張仲微將林依摟了,輕聲問:“還疼不疼?” 林依答:“我要喝水。” 張仲微連忙起身,到桌邊提壺,倒了一盞溫水來。林依喝著水,拿眼上下打量他,張仲微未穿衣裳,雖不甚害羞,但被這樣盯著,還是趕緊朝被窩里鉆了,道:“喝完將杯子與我,我去放。” 林依一手拎了他耳朵,問道:“老實交待,是不是成親前就收過人了?” 張仲微自青蓮事件后,已清楚“收人”的含義,忙道:“你不點頭,我哪里敢?!?/br> 他方才行夫妻之禮時,雖有青澀,但套路一個沒錯,因此林依不信,問他是誰人所教。 張仲微連忙解釋,原來成親前,張梁見他連個通房丫頭都不曾有過,便特意過來傳授了秘訣。 林依放下心來,沖他一笑,將空杯子交到他手中。張仲微奇道:“你既然有疑問,想必也是懂得,卻是誰人教的?” 林依暗自嘀咕,千年后的靈魂,就算沒得實踐經驗,理論知識也是可以很豐富的。還沒等她編出理由來,張仲微先自答了:“想必是楊嬸教的?!?/br> 林依一想這理由也不錯,便點了點頭。張仲微馬上挨了過去,道:“讓我瞧瞧楊嬸教得如何?!闭f著將她拖進被窩,親親啃啃一時,重尋閨中樂趣。 二人初得趣,都舍不得丟手,直到紅燭燃到一半才相擁睡去,于是五更天雞叫時,便起晚了,直到青苗在外輕聲喚,才想起還有道“新婦拜堂”的儀式。 第93章 臨行之前 兩人揉著惺忪睡眼起床,青苗與流霞進來,改口稱林依二少夫人,侍候他們梳洗。青苗見張仲微一臉沒睡醒的模樣,便道:“二少爺不妨再睡會子,待二少夫人拜完堂,你再去請安?!?/br> 林依嗔道:“你這就偏著二少爺了?” 張仲微忙道:“我陪娘子去?!?/br> 流霞看了看青苗,又看了看張仲微,沒有作聲,待得洗臉水打上來,便道:“青苗侍候著,我去知會大夫人,告訴她二少爺與二少夫人起來了。” 林依沒有多想,點頭放她去了。 流霞出門,先到堂屋瞧了一眼,見堂上只有張棟在,便徑直去了楊氏臥房。楊氏正坐在妝臺前,由田氏梳頭,見流霞進來,問道:“二少爺與二少夫人起來了?” 流霞點了點頭,回身把門關上,再走到妝臺邊,低聲道:“大夫人,我看那物事,還是早些與二少夫人的好?!?/br> 楊氏聞言,吃驚道:“怎么,她才成親,就把青苗許與二少爺了?” 流霞忙搖頭,道:“那倒不是,是我猜想那妮子自個兒有這心思?!?/br> 楊氏對著鏡子,慢慢攏了攏發(fā)髻,道:“女人自娘家?guī)淼娜藘海灰腥诸伾?,多半都是要贈與官人的,就算青苗有這心思,也不奇怪?!?/br> 流霞問道:“那等二少夫人拜過堂,請她進來說話?” 楊氏想了想,道:“我留她便是,到時你只守著門,莫教大老爺闖了進來?!绷飨紤耍瑤椭锸吓c她梳妝,待得收拾妥當,一同朝堂屋去。 堂上已高高擱了一張帶鏡子的桌臺,林依正在旁邊侯著,待得楊氏到張棟身旁落座,她便先朝著那桌臺拜了,再拜公爹與婆母,又依著“賞賀”的規(guī)矩,將綠緞鞋、枕獻上。張棟與楊氏則答以布料一匹。 禮畢,張仲微上前請安,與張棟聊起仕途一事,楊氏故意道:“男人們的話題,我們聽不懂,且回房去。”說著起身,招呼林依隨她回房。 林依困極,但曉得一旦嫁人,就要在婆母面前立規(guī)矩,于是強忍了呵欠,跟在了楊氏身后。 一行人回房,流霞留在了門外,楊氏朝桌邊坐了,田氏到她身后侍立,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