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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問題雖然已經(jīng)解決了一部分,但是本質(zhì)的問題還沒有被解決,她的拖延癥習慣也沒有被改正過來。謝母對謝思說道:“雖然說美術(shù)類學(xué)校對于文化課的要求比較低,但是也不是沒有。你現(xiàn)在的成績也說不準夠不夠得上分數(shù)線,所以即使要學(xué)美術(shù),你也要好好上課?!?/br>謝思此時正興奮呢,自然是快速地點頭答應(yīng)了。其實,若是沒有謝思的這一次落榜和看似已經(jīng)比較嚴重的抑郁情緒,謝母是不會答應(yīng)讓她去學(xué)美術(shù)的,但是如今她也已經(jīng)認命了,只能由得女兒去了。而后因為情況轉(zhuǎn)變,顧臻就決定重新梳理一下對于謝思的治療方案。情緒根源的問題既然已經(jīng)解決,那么接下來就是如何快速有效地糾正謝思注意力不集中的毛病。事實上,再次確認之后,顧臻確定謝思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時還是注意力比較集中的,并不會同樣進行拖延。而之后謝思可能是因為對未來有了一點盼頭,所以學(xué)習的時候明顯動力增加了一些,也稍微能坐長一點時間了。但是這樣的集中力對于高四的學(xué)習壓力來說似乎還依舊欠缺了一些。對此,顧臻特意找了幾位理療師開了個小會,商議具體的治療方案。他們開會的時候,某人又不請自來。據(jù)祁則晟所說,他對顧臻這邊的心理治療過程非常有興趣,一直在考慮是不是要在頻道中也設(shè)置一個有關(guān)于心理健康講座的早間節(jié)目。顧臻一開始覺得他這個想法有些莫名其妙,簡直是不管看到什么都想拿著往電視節(jié)目里塞,頗有一種早點湊齊節(jié)目量早日解脫的急躁感,令他忍不住就開口問祁則晟:“你對目前的工作很不滿意?”祁則晟最近和顧臻也在某種程度上有了不錯的默契,一聽就知道顧臻在吐槽自己亂竽充數(shù),頓時覺得有些不爽,說道:“我是很認真地在考慮節(jié)目問題的好嗎?,F(xiàn)在保健養(yǎng)生的知識講座這么火,為什么我們就不能開個心理健康類型的講座節(jié)目……到時候也不需要你出場,直接聘請你們這兒的理療師出鏡,還能給你們打廣告呢,哪里不好了?”他說的也算是合情合理。顧臻上下打量了祁則晟一番,總覺得他并不是那種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可能的節(jié)目而如此親力親為,盡心盡力,自己全程跟隨的人物。但是他也想不出其他什么祁則晟這樣用心的原因,最后只能暫時被他說服。他點了點頭,說道:“那你進來吧?;仡^我給你找個專門的顧問,你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問他?!?/br>祁則晟問道:“問你不行?”顧臻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難明的懷疑,說道:“我下午還要去研究所轉(zhuǎn)一圈?!?/br>顧臻忙碌,祁則晟就算想要同他拉近關(guān)系,也實在是不怎么能找到合適的時機。不過祁則晟對此也不是毫無辦法,他主動問道:“你這么忙,接下來的節(jié)目能跟嗎?”他問的正是之前企劃書里面提議的,將由魅力和時代合力錄制并作為主推的綜藝節(jié)目,目前已經(jīng)進入了前期籌備。整個節(jié)目里會有四男四女八位參賽者,而顧深目前已經(jīng)確定是先期八位參賽者之一。這第一期的節(jié)目,魅力和時代會各自派出兩男兩女四位目前人氣正高的小明星,先把聲勢炒熱起來。魅力這邊已經(jīng)決定兩位女星是安紫苑和顧深,男明星還沒有做出決斷,時代那邊的情況顧臻不是很清楚,不知道會不會請外援。對于祁則晟的問題,顧臻的回答很實際:“就是因為拍攝時如果要跟外景很花時間,所以我才要抓緊時間先處理掉一部分迫切需要處理的事情,之后才不會混亂?!?/br>他這樣說著的時候,會議室的人也慢慢前前后后地到齊了。商議的過程之中,祁則晟慢慢也聽明白了他們正在討論的事情,中途休息時私下跟顧臻說道:“這也算???”顧臻回答道:“凡是影響到一個人正常生活工作的心理障礙,你都可以把它當做是病。”祁則晟想了想,突然開口調(diào)戲他,問道:“那相思病算不算是???”結(jié)果顧臻的回答卻是一本正經(jīng)的:“你都說它是相思‘病’了,你說它算不算是?。俊?/br>這回答怪無趣的。祁則晟頓時覺得有些無聊。他這人一無聊就容易遷怒,一遷怒就變得非常兇殘,于是說道:“也真虧你愿意這么有耐心地陪著她們玩兒——什么拖延癥,不就是一個意志力不足一個過度慣孩子嗎?你信不信,就算這事兒你不管,過個幾年在她媽管不到的地方,自然有人會教她什么叫人生?到時候不管什么病……她都得給‘自然痊愈’了。”結(jié)果顧臻白他一眼,說道:“你這不廢話?我當然知道大部分時候這些都是小病,就算不治多數(shù)也會好的。但人家來看病是為什么?醫(yī)院診所什么的不就是做這個的嗎?人家來看病,我們給治病。自己好不了的我們想法子給治好,自己能好的我們治得快點安全點,讓病人少受點苦處?!?/br>祁則晟嘴巧心快,平日里最擅長的就是拿個似是而非的歪理把人家說得暈頭轉(zhuǎn)向,讓別人的邏輯生生地跟著他跑掉,連他們的老師都被他這樣玩過。偏偏顧臻這個人平時很少與人爭辯,但說出來的話從來極有說服力。他的主意又正,祁則晟愣是分毫也沒說動他。顧臻人長得好看,瞪過來那一眼就也有點好看。祁則晟心里有鬼,總覺得他那一眼瞪得別有意思,就干脆半真半假,胡攪蠻纏地跟他辯了起來。☆、第82章跟聰明人辯論本來是件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但是跟個打定主意要胡攪蠻纏的聰明人爭辯就未必有那么愉快了。顧臻一開始還很認真地跟祁則晟說理,后來辯著辯著就感覺出不對味來。祁則晟沒事招惹他,自然也不至于太沒誠意,所以還是用了心去胡攪蠻纏的,說的話不管有沒有道理,至少聽起來還是有幾分道理的。他是表情上忘了遮掩。顧臻原本一邊看會議檔案一邊在跟他辯說,注意力也只分了一小半在兩人的論題上。祁則晟一時松懈,就擺著一臉不懷好意的花癡模樣盯著他瞧,結(jié)果正好被抬頭的顧臻看了個正著。祁則晟表情僵硬了一下自然是不用多說,就連顧臻也愣是被嚇得把剛要說出口的話給咽了下去。半晌,顧臻把文件往茶幾上一放,問祁則晟:“逗我呢?”祁則晟便笑:“哪有?”顧臻見他那神態(tài),也不想跟他說下去了,說道:“行了,你贏了。隨你怎么說吧,反正你不是我們所里的工作人員。”他收了會議記錄,站起身拿了外套,就準備往外走。祁則晟這才有些緊張,問道:“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