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過了，但是每次應(yīng)付對方時，仍舊會擔(dān)心顧臻的反應(yīng)。

直到王雨薇的手段越來越過分，季微白手頭也掌握了不少她和她父親的把柄，正打算給對方一些教訓(xùn)的時候……

顧臻動手了。

那天，葉安說：“季微白，你以為是你給了我哥地位和發(fā)展的舞臺？那明明是我哥自己的本事……沒有你，我哥只會過得更好。比現(xiàn)在好一千倍，一萬倍?！?/br>
……即使這樣。

季微白想：我也不會放手。

顧臻開門出來讓季微白進(jìn)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有點(diǎn)不好，五官微微泛著紅，帶了點(diǎn)哭過的模樣。

看見顧臻之后，他站在原地半晌，然后突然一把抱住了顧臻。

顧臻本能地想推他，結(jié)果卻聽到了一句出人意外的話。

“對不起?！?/br>
☆、第96章

“阿書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br>
顧臻目光詭異地看著對方，半晌才開口說道：“怎么回事？你怎么表現(xiàn)得好像真的剛從夢里穿回來似的？”

季微白卻只是靠著他一聲不語。

顧臻伸手把他推開了去,然后淡淡說道：“進(jìn)來吧?！?/br>
等進(jìn)了屋之后，顧臻端了杯茶給他，就開始質(zhì)問對方夢境的內(nèi)容：“……你夢見了對吧？那時候……”

他沒有再說下去,似乎是找不到一個好的形容詞。

但是季微白卻明白了。他嗯了一聲,然后問道：“那藥膳……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有致夢功效已經(jīng)很令人驚訝了，但是加強(qiáng)藥效之后可以定向夢見一些特殊的東西，也是我們意料之外的事情。”顧臻帶有保留地說道，“目前我們只知道結(jié)果，但是還不知道原理。”

季微白問道：“那真的是夢嗎？”

顧臻回答：“我不知道。但它肯定不僅僅是夢……因?yàn)閷ξ襾碚f,季微白,這就像是未來……或者前世。”

說這句話的時候,顧臻緊緊地盯住了季微白的眼睛,神色未明。

季微白聽到這句話,眼神專注地看了顧臻半晌，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里面看出內(nèi)心的真實(shí)想法，可惜顧臻一向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表情，季微白終究什么也沒看出來。

半晌季微白問道：“什么樣的藥物……竟然可以讓人看到前世或者未來？”

“……我說了，這些夢境是有偶然性的，并不是誰都能夢見自己想要夢見的東西。目前這還只是理論層面上的猜想——我們認(rèn)為能夠讓人夢見特殊場景的能力，屬于人腦本身，而不是來自藥物?！?/br>
“而且。”顧臻中途停頓了一下，補(bǔ)充道，“我們也不能確定夢見的都是真實(shí)的，只是端看你相不相信?！?/br>
“預(yù)知夢是從古至今素來都有的，服不服藥很多人都經(jīng)歷過類似的情況……所以我們認(rèn)為藥物只是激活或者強(qiáng)化了大腦的潛在能力而已?！?/br>
顧臻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著這極為奇幻的藥物效果，而這樣的解釋竟然意外地很有說服力。至少在季微白聽來……竟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破綻。

所以他笑了笑，說道：“這樣啊?！?/br>
其實(shí)他現(xiàn)在心情復(fù)雜，根本就沒有在這件事上面深究的興趣。

顧臻看他不同與往常，顯得很是暮氣沉沉的表情，終于忍不住開始進(jìn)入了正題：“我之前說過，要問你幾個問題……你現(xiàn)在可以回答我了嗎？”

季微白說道：“你問?！?/br>
顧臻問道：“……你睡下的時候都夢見了什么？”

季微白說道：“如果按你的說法來說的話……大約是未來，不過，卻是完全不同于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一個大轉(zhuǎn)折的未來?！彼@樣說著，表情卻是帶著極為柔和的笑容，目光一分一秒地也沒有離開顧臻，“阿……顧臻你也夢到過嗎？”

顧臻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

季微白的反應(yīng)不對勁。

他不過是下樓幾個小時睡了一覺做了個夢而已，怎么上樓來的時候整個人的語氣和神態(tài)都大變了？

顧臻沉默了一下，才問了第二個問題：“夢里……你見到葉安了嗎？我在葉家的弟弟……葉安？”

季微白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么。那天……我們是演戲給你看的。哈哈?！彼麕еc(diǎn)自嘲地笑道，“演戲……多么蠢的……一場戲?！?/br>
顧臻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許多，突然瞪著季微白開口一字一句地說道：“季微白，那只是一場夢。你不是夢里的那個人?！?/br>
季微白說道：“……你怎么知道不是？”

顧臻頓時噎住。

季微白說道：“顧臻，如果你相信我，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包括你想知道的和不想知道的?！?/br>
“葉安和我不是那種關(guān)系。我們合伙騙了你……因?yàn)槿~安說……他說……算了，他說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總之，那只是一場戲，連那個吻都不過只是借位而已?！?/br>
顧臻問道：“你是誰？”

季微白欲言又止，好半晌才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誰?！?/br>
“哈？”顧臻覺得雙方的對話似乎不知道為什么顯得有那么一點(diǎn)荒唐。他又問道，“你說什么演戲？你為什么要跟葉安演戲？裝作和葉安好上了對你有什么好處！？為了痛快地甩掉我！？季微白，如果你想要甩掉我，根本不需要這么麻煩，只要——”

結(jié)果就聽季微白大吼一聲：“不是！”

顧臻便一字一句帶重音地問道：“那是為了什么?。俊?/br>
季微白說道：“……我和葉安打了個賭?！?/br>
“什么賭？”

季微白回答道：“賭你會選擇我還是選擇他?！?/br>
顧臻的腦子一時轉(zhuǎn)不過來，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想象這兩件事情之間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所以他開口問道：“什么意思？”

“看你會不會……因?yàn)樗曳质??！?/br>
顧臻把這句話在腦子里面過了三遍，才總算明白了季微白的意思：“你們……”

他生生氣得樂了，好半晌沒說出話了。幾十秒之后，他突然出拳，一拳砸在季微白的肚子上，把他打得猛然彎下了腰。

季微白本能地伸手抓住了顧臻的手臂，卻不料顧臻火氣大得很，一時之間季微白竟然沒擋住對方，被他又砸了一拳。

這前后兩拳都砸得生疼生疼的，可見顧臻是真的用了大力氣。顧臻的表情看上去很憤怒，季微白突然就松了手，躺在沙發(fā)上任由他打了好幾拳。

顧臻打了好幾下，似乎發(fā)xiele一些情緒，問他：“……為什么不反抗？”

季微白用手蒙住臉，回答道：“本來就是我活該。”

顧臻見他這付模樣，想掄拳卻又覺得無趣，最后還是停了下來，說道：“季微白……好教你知道，誰的感情都是經(jīng)不起反復(fù)試探的。你要讓我在葉安和你之間做選擇，有沒有想過我從來沒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