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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我既沒有跟父親以外的男人有任何可以稱之為親密或曖昧的行為,也沒有對任何男人有超越朋友以上的感情,我問心無愧,只是不想再跟他相處下去了而已?!?/br> “你父親曾許諾過我兩個條件,只要是他能做主的,不觸及律法不違背人倫,他便會答應(yīng)我,而在離開全州之前,我寫下和離書讓他簽字畫押,他卻拒絕兌現(xiàn)承諾,告訴我,我生是謝家的人,死也只能做謝家的鬼。” “而你說你父親是因為而死的,這只是你主觀的看法而已。事實上從流民襲擊一事就能看出來,是有人想要他的命,雖然當(dāng)時沒能得手,但是很顯然背后主謀并未放棄,否則也不會有后面的事。這是必然會發(fā)生的事,無論早晚,所以即便是你么沒有因為尋我耽誤行程,那些人也一樣會出現(xiàn)。你父親的死,怪罪不到我頭上。” 沈姝自認(rèn)為說得很清楚,可惜蕙姐兒的觀念跟她有著本質(zhì)上的不同,“父親他待你并不差,你卻想要同他和離,如此將他的尊嚴(yán)置于何地?” 聽到這話,沈姝便知道她跟蕙姐兒是說不清的,于是便不再反駁,直接問道,“所以呢,你想怎么樣?” 蕙姐兒見沈姝并未辯駁,面上看不見半分憤怒,甚至一點也不在意的態(tài)度,心中便已認(rèn)定她是默認(rèn)了,心中憤恨愈盛,“父親他死了,你知道了卻一點也不難過,母親,你沒有良心?!?/br> “是我看錯了人,從前是,如今也是。” 沈姝回道,“蕙姐兒,你父親于我,不過是個有著婚姻關(guān)系的陌生人,我會為一個陌生人的死感到惋惜,卻不會為他難過。這個世界上每天每時每刻都會有人死去,而你該笑的時候依舊在笑。你看你也是如此,不是嗎?” 第053章 “你這是狡辯,父親跟那些陌生人根本就不一樣,你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么能把他當(dāng)陌生人?!”無論沈姝怎么說,蕙姐兒此刻都是聽不進(jìn)去的,她看著沈姝,眼中的恨意愈濃,“你嫁入謝家,是為了照顧我跟禎哥兒,可是如今呢,你卻寧愿為了那個賤人的兒子,拋棄我跟禎哥兒,你這樣做,對得起已死的母親的期望嗎?” 沈姝怎么也沒想到,蕙姐兒會把沈瑜扯了出來。在剛得到原主記憶的時候,她就是因為沈瑜的所作所為而對兩個孩子的態(tài)度微妙了一段時間,最后還是抵不住禎哥兒可憐攻勢才把那件事放下的。卻沒想到如今又被蕙姐兒提起,且在她看來,還是沈姝對不起沈瑜。 真是可笑! 原主短暫的一生里,要說對不起的人,有且只有一個羅承曜,并且算不上是她的錯,她跟羅承曜之間,真的是命運的捉弄。而沈姝穿越而來,唯一一個對不起的人,就是原主,她占據(jù)了她的身體,幫的卻是害了她的人。 可以說,無論是原主還是沈姝,都沒有一點對不起沈瑜。 沈姝沒能忍住,看向蕙姐兒的眼神帶了些嘲諷的意味,“蕙姐兒,這個世界上我就算對不起誰,也不會對不起沈瑜。有些事我原本以為已經(jīng)過去了,當(dāng)事雙方也都不在了,可是活著的人生活卻還要繼續(xù),所以并不想再次提及。可是你如今既然說起了,并且因此指責(zé)我不負(fù)責(zé)任,為了給自己正名,我也該告訴你事情的真相。” “蕙姐兒,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嫁進(jìn)謝家嗎?真的像你以為的那樣是為了照顧你們姐弟兩人嗎?其實不是的,一切拜沈瑜所賜,我嫁過來,唯一的作用就是占住正室的位置,保證禎哥兒是唯一的嫡子……” 沈姝以平淡的口吻,向蕙姐兒講述了原主當(dāng)初的遭遇。 從小被厭惡被冷落,沈家給她的,唯有一口吃的一身穿的,除此之外再無別的。她一生中最幸運的事是隔壁搬來了一個小書生,小書生跟她說話教她人讀書寫字,對她很好,并且想要娶她。然而拜沈瑜所賜,她連小書生最后一面都沒能見到,就被帶離沈家,帶到了建安,關(guān)在屋里學(xué)習(xí)規(guī)矩利益,在沈瑜死后嫁進(jìn)了謝家,嫁給謝長寧為繼室,并且被喂了避子湯。 “所以,蕙姐兒,無論是你們姐弟,還是謝長寧跟沈瑜,又或者是沈家謝家,我誰都不欠?!?/br> 沈姝以為,她把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一步,蕙姐兒無論如何也該明白了。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卻并不如她所愿。只見蕙姐兒的表情從不敢置信漸漸又變回了怨恨,甚至連坐下來好好說話都辦不到了,她站了起來,伸手指著沈姝,“你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沒有任何不守婦道對不起父親的行為,可事實呢,你在嫁進(jìn)謝家之前就跟陌生男人私相授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什么人本就該由父母做主,沈家撫養(yǎng)你長大,你就該報答沈家的養(yǎng)育之恩。嫁入謝家,你從一介商戶女變成大家夫人,若不是我母親,你如何能有這運氣?怪不得我母親。而你在嫁給父親之后,心里卻還念著別人,就是三年前在街上遇見的男人吧,那時你支走了我,獨自去見他。你們到底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以至于后來無論我如何旁敲側(cè)擊的向琉璃打聽,她都不敢說?!?/br> 蕙姐兒的表現(xiàn),讓沈姝想起了一句話——你永遠(yuǎn)也叫不醒裝睡的人。 她終于生出了失望的情緒來,“蕙姐兒,我記得我教過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八個字說起來簡單,若是放到你身上,你能做到心平氣和毫無怨言的接受嗎?并且撫養(yǎng)一個孩子不僅僅只是給吃的給穿就行的,連一絲關(guān)心都不給,最后卻要用她來交換利益,這樣跟養(yǎng)牲畜有什么區(qū)別?三年前那次我不讓你跟著,是因為有些事不想也不該讓你知道,我?guī)е鹆ィ褪菫榱吮芟??!?/br> 沈姝看著她,問道,“你到底想怎么樣?這是我第三次問你了?!?/br> 蕙姐兒不知道是不是聽進(jìn)去了,并未再反駁,與沈姝對視片刻后,回道,“無論如何,你已經(jīng)嫁進(jìn)了謝家,父親沒有給你休書,你就永遠(yuǎn)是謝家婦,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可以不計較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就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你依舊是我的母親,禎哥兒還小,很快也會忘了這事,我們都會敬著你,等他接管了謝家,你便是府上的老夫人,風(fēng)光尊榮?!?/br> “我若是拒絕呢?” “母親,你應(yīng)該知道,與人私奔是要沉塘的。” 沈姝沒想到蕙姐兒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忽然之間,她連之前那點失望的情緒都消失,也不生氣,只是覺得好笑,“此去建安還有將近一個月的路程要走,等你回到謝家通知他們,再派人來找我,至少